导演每天找我改剧本
“我想看你的是什么?”杨柳眼巴巴地盯着。
“看。”陶枣叹了口气,跟哄小孩子似的,“给你看给你看。”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双温柔可爱的粉色镶钻高跟鞋。
“我的……”杨柳嘴巴张得极大,“妈呀。”
陶枣皱起了眉:“姐,这个太贵了吧。”
“不贵的,就一双鞋子。”陶晚毫无心理负担地忽悠着妹妹,“再过两个月你就要成年了,我家的小公主要变成大姑娘咯。”
陶枣不说话,盯着鞋子看了一会,收了东西,过来抱住了陶晚:“谢谢姐。”
“跟我还说谢。”
“当然要说。”陶枣的声音囔囔的,“我长大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们好煽qíng。”杨柳在旁边吸着鼻子。
“啪”
“啪”
两个小巴掌同时落到了她身上。
“夸你们呢!”杨柳捂着胳膊,“还一起欺负我!我不就没个亲姐吗!”
头一偏,又抬手一指陶晚的箱子:“姐!那个是什么?”
陶晚回头,看到了一个长条的黑色绒盒,十分惊讶。
“别说!”杨柳的手指都快挨上了她的嘴唇,“别说别说,我知道,我来猜猜。”
蹲在行李箱旁边看了半晌,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是奖杯?对不对!金浣熊?!!!”
陶晚并不确定,奖杯是程鹤楼的,她亲自放进了程鹤楼的行李箱,还嘱咐了她轻拿轻放多加小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这里。
验证的过程让她的手指有些抖,黑色绒盒缓缓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不仅有熟悉的金浣熊奖杯,还有一朵开得正盛的深红色玫瑰。
“我的……”杨柳又用惊叹到上天入地的语气喊了起来,“天呐……”
喊完了瞪着陶晚,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陶枣凑了过来,拿起那只玫瑰闻了闻:“姐,谁送你的啊,这么有心。”
“没,没人送,”陶晚重新盖上了盖子,“装错行李了,拉我这了。”
“我多看两眼呗!姐!”杨柳扒住了她的手,“让我多看两眼奖杯呗,我没见过啊。”
“哦哦,你看。”陶晚起身离远了点,脑袋有点晕。
她努力回想昨天整理行李的qíng景,根本不可能装错。
所以程鹤楼是什么意思?奖杯送她了?
不是,《水rǔ》是程鹤楼的作品啊,奖杯其他人都没看一眼呢,就,就送她了?
天才都这么任xing?
还有,那玫瑰是什么意思?
陶晚捂住了嘴巴,有一团柔软的东西从心底涌起,快要从她的嗓子溢出来。
“你们在家,姐出门一下。”陶晚转身去拿包,“有点急事。”
陶枣没有拦她,杨柳cha了一嗓子:“姐你去还奖杯吗?这东西确实不能随便拿错啊。”
“啊,是。”陶晚低身拿起了盒子装进包里,走到门口了,突然又转了身,指了指陶枣手上的玫瑰花。
“花也拿错了?”陶枣笑着说。
“一起的嘛。”陶晚走过去拿过花,重新装进了盒子里,“时间不早了,你两早点睡,明天下午还要去学校呢。”
“你今晚不回来了?”陶枣问。
“时间太晚了,回来也不好睡。你两睡卧室大chuáng啊。”陶晚急匆匆带上了门。
出了小区,陶晚给程鹤楼拨去了电话。
“你在哪呢?”
“华天。”
“我过来。”
“好。”
程鹤楼没问她为什么要过来,陶晚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qíng仿佛三两句话就能说清,但有些qíng绪非得当着那个人的面才能表达出来。
这天晚上她十分奢侈得直接打了车过去,或许是因为她说地址时的语气紧张又急促,司机师傅将车开得很快。
路程本来就不太远,二十分钟后她到了华天楼下。
等上了电梯,她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按理说今晚程鹤楼会直接回家的,《水rǔ》的制作工作已经完成了,她没有必要再睡在工作室。
所以是约了人谈事qíng吗?
还是……有其他什么私事。
陶晚的心一揪一揪的,手不断握拳又松开。
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但到了工作室门口时,却又紧张得不敢上前一步。
大厅里晃过一个身影,陶晚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身影又退了回来,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动作娴熟地开了门,然后以主人的姿态招呼她:“陶晚,快进来。”
“莫姐。”陶晚低声叫了一声。
进了工作室,莫荇带她在沙发上坐下,陶晚没有看到程鹤楼。
莫荇打开了冰箱:“喝点什么?”
“上面第三层,往里一点有冻的啤酒。”陶晚笑了笑,“麻烦莫姐了。”
莫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
陶晚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就跟与后宫佳丽三千争斗一般,但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仿佛为了验证她脑袋里的想法,从工作室里面又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日本姑娘樱,另一个没有见过,长相身材都一般,却胜在十分清纯,怯生生的,楚楚动人。
陶晚一口冰啤酒噎在喉咙眼里,呛得咳嗽起来。
程鹤楼终于出现了,在陶晚咳嗽得面色通红毫无形象的时候,施施然出现。
往那一站,什么话都没说,气场已经铺天盖地。
陶晚看着这一众美女,恨不得拜倒在地,喊她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鹤楼抬眼问她:“什么事?”
陶晚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左看看又看看,一抱拳小声道:“臣有要事启奏。”
程鹤楼:“奏。”
陶晚再近她一尺:“去房间奏。”
程鹤楼转身往休息室走,陶晚熟门熟路,赶紧跟上。
2号休息室,一间对于陶晚来说非常有意义的休息室,在这里,她奉上了自己的三分钟,换来了程鹤楼一声“出息”。
后来她有出息了,便夜夜窝在程鹤楼怀里,睡得十分踏实,无比安心。
房门在身后轻轻一声响,终于有了她俩独处的空间。
陶晚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绒盒,问她:“这个怎么回事?”
程鹤楼不甚在意:“你不是喜欢吗?一个奖杯而已。
陶晚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支深红的玫瑰:“那这个呢?”
程鹤楼依然不甚在意:“花束里的,我看它好看,顺手放里面了。”
陶晚瘪着嘴,有些委屈,有些无奈,还有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酸酸甜甜的感觉。搅和在她的大脑里,搅成了一瓶伊利优酸r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