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被吻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冬雪有些不明所以,“恩?”
卫慕清抬手揉了揉沈冬雪的头,笑而不语。
☆、第 23 章 第23章
两人在chuáng上闹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更衣,刚在房里用完早膳,云泽就来敲门道:“公主,先前绥王派人来请您和驸马,午膳时前去州衙一叙。”
“本宫知道了。”
“绥王叫我们去,是为了昨夜的事吗?难道我们还是打糙惊蛇了?”
“你宽心便是,我这个二皇兄最是清高,疑心病也重。要不是昨夜遇到梅赐尧,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小cha一手,让他安心。”
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cha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cha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qíng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bào露’了,已经没有威胁xing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看的,都是一个专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的‘好王爷’、‘好皇子’形象。只是借此先给父皇提个醒罢了。”
“公主不单单聪慧,还孝心十足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做的这些,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为了‘活命’。若是日后太子顺利继位,各兄弟姐妹倒是xing命无虞;可若是卫慕穗夺了位,怕是我跟太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卫慕清见状,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微笑着道:“放心吧,哪怕不为了朝廷,就算是只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卫慕穗得逞的。”
“公主、驸马,到了。”云泽敲了车门,扶着卫慕清下了车。
“臣等恭迎公主、驸马!”文书带着州衙里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门口,见两人下车连忙凑上前行礼。
“免礼吧,二皇兄呢?”
“钦差大人正在宴客厅里等着您呢。”
“行了,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凑一起,你们不嫌烦本宫还嫌呢。”
“公主说的是,臣等告退。”
赶走了大官小吏,两人终于清静地走到宴客厅。卫慕穗坐在桌旁,见二人一到便立马叫身边的丫鬟开始传菜。
“这多日不见,二皇兄竟消瘦了几分,莫非是不适应灵州的水土?”
“哎,皇妹说的是,这灵州水土虽是养人,可皇兄这初来乍到的,还是难过得紧。倒是皇妹,看着比在京城里更水灵了。”
“都是公婆和驸马的功劳呢。”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入了座,“当然,皇兄此行为案子劳累,定然是比不得皇妹成日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卫慕穗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两人到了茶,笑眯眯地开口道:“皇妹这游山玩水也未必自在吧?”
“皇兄何出此言?”
“今日为兄接到松燕府知府的消息,说昨夜在星汉湖临湖的一家酒楼有人闹事,报官报到他那里去了,据围观的人描述,这闹事的倒像是皇妹和妹夫带着手下的侍卫啊。”
“皇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皇妹昨夜不是已经把闹事的人给皇兄送来了?qiáng抢民女还出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兄,皇妹见到了又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呢?”
卫慕穗一拍额头道:“你看皇兄这脑子,竟然给忘了。”
“毕竟此案甚重,皇兄无闲他顾。说起来,沈家兄长的案子,还要劳烦皇兄还沈家一个公道了。兄长这些日子在牢里也吃尽了苦头,驸马见了瘦削的兄长,险些哭昏过去,皇妹看了也甚是心痛呢。”
“皇妹哪里话,还沈秋越公道本就是为兄该做之事,皇妹和妹夫大可放心。”
“那就先谢过皇兄了。”
见卫慕清丝毫没有要问他为什么梅赐尧还能在外逍遥的想法,卫慕穗便以为二人并不知道他与梅家的关系,只当两人是为沈秋越出口恶气,这才放下心来,举起酒杯道:“皇兄敬你一杯,就当给你们赔罪了,还望皇妹、妹夫,大人大量,不跟这个健忘的皇兄计较。”
卫慕清借着举杯的机会侧过脸去,冲着沈冬雪眨眨眼,一副“看我说的对吧”的得意神qíng。沈冬雪见状,十分认真地点头捧场,表示赞同。
用过午膳,卫慕穗假意留人,“不如皇妹gān脆住进州衙里来?也方便我这个做皇兄的照顾你。”
“不必了,皇兄公事繁忙,皇妹便不多做打扰了。趁着这几天还留在松燕府,便叫驸马陪我四下里走走看看,待皇兄结了兄长的案子,我与驸马便准备回京了。”
“那皇兄就不留你了,听闻灵州有不少奇景与美食,皇妹可莫要错过。”
“有劳皇兄挂心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不多,皇兄的一点心意。”
“多谢皇兄。”卫慕清结果银票,折了一下塞到了沈冬雪手里,示意她收起来。
“那皇兄就不送你了,还要去审查卷宗。”
“皇兄留步。”
出了州衙,两人便带着侍卫,叫车夫驾车向城西市集驶去。
“公主,我们去市集可是有要买的东西?”
“是去林家的铺子。”
“是那个林家?”
卫慕清点点头,正色道:“既然卫慕穗现在已经放松警惕了,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小时候宫里的启蒙先生就说过,卫慕穗早晚要败在他的眼高于顶,他还觉得先生是针对他,叫人在先生回家的路上把先生打了一顿。”
“这件事父皇也不知道吗?”
“到现在,父皇都以为这事是老三卫慕秋做的呢。”卫慕清撇了撇嘴,似乎对卫慕秋十分不屑,“打小卫慕穗就让老三替自己背锅,可老三做了替罪羊不说,偏偏还崇拜老二崇拜得不行,想必脑子也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