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梁总管,本宫知道你是整个后宫里,皇上的最看重的人。从东宫开始你便是总管,算算也有几十年了,怎得到了这把年纪反而糊涂了?”
“老奴愚钝,娘娘何意,还请明示。”
“本宫看今日天色不错,便去小花园里走走,不料却看到了两个本该禁足的人。”
“这……”梁迅语塞,心道这两个主子真是叫人不省心,后宫禁足大多都是个幌子,只要不被皇后看到,偶尔出来溜达溜达也是常有的,可他俩偏偏碰到了皇后,还是俩人一起。
“本宫知道,这后宫着实不小,有一两个不听话的,的确看管不过来。可最近这犯错的次数,却有些多得不像话了。”
梁迅擦了擦额上冷汗,心道我一个奴才怎么管得了想闹事的皇子公主,可嘴上还是说道:“是老奴御下不严才发生了这些错误,老奴已经在处理了,还望娘娘给老奴一些时间。”
“本宫能给你时间,可湄苏的婚期给不了你时间了。眼见着就要九月了,湄苏可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若是成了亲还是这般恣意妄为,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啊。”
“娘娘说的是,是老奴考虑不周了。”
“你心里有数便行了,下去吧。好好做事,记得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别被蝇头小利糊了眼,一把年纪栽个跟头可是得不偿失。”
“娘娘教训的是,老奴告退了。”
“公主,驸马的药已经煎好了,是直接送来吗?”
“送来吧。”卫慕清点点头。
“公主,微臣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就不必再喝药了吧?”沈冬雪一听还要喝药,脸色立马苦了下来。
卫慕清闻言,扯起一个十分假的笑:“不行。御医说了,这个方子的药起码要喝三天。”
“可是……”
“没有可是,若是不听话,本宫可要在外面,当着丫鬟侍卫们的面欺负你了。”卫慕清凑到沈冬雪耳边小声道。
沈冬雪闻言瞪大了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看着云梦把药递到卫慕清手里,然后自己一口一口喝掉卫慕清喂过来的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比你虚长两岁呢!跟个孩子似的,喝个药还要人连哄带吓的。”喂完药,卫慕清连忙捏了一块蜜饯塞到沈冬雪嘴里,笑道。
沈冬雪喊着蜜饯,含糊不清的道:“微臣就不信公主不怕喝苦药。”
“你不信便不信吧,本宫还真不怕喝药。”自己也含了一块蜜饯,卫慕清笑道。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是钦佩,仿佛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不怕喝药的人。
卫慕清见她此态着实娇憨可爱,有些忍俊不禁,咽下口里的蜜饯,凑到她耳边道:“驸马做出如此可爱的表qíng,莫不是在引诱本宫?”
沈冬雪闻言忙摇摇头。
“那你是不想引诱本宫?”
觉得卫慕清话意好像有些不对,沈冬雪又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卫慕清想继续调戏下去的时候,管家来报说薛少爷求见。
“薛文康?”沈冬雪现在也开始跟着卫慕清直呼大名了。
卫慕清也不知道薛文康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便道:“让他去正厅候着吧,本宫一会便到。”
这一次,卫慕清没有放薛文康的鸽子,不多时就带着沈冬雪到了正厅,就见薛文康神的不佳的坐在那,像被霜打过一样,“今日又是chuī得什么风,把薛表哥chuī来了?”
薛文康闻言抬头,便看见卫慕清挽着沈冬雪,一副琴瑟和鸣的恩爱模样,皱了皱眉道:“不知糙民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第 34 章 第34章
卫慕清刚想拒绝,沈冬雪便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表哥有话要对公主讲,那微臣便先回避片刻。”
卫慕清闻言,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沈冬雪又转向薛文康,神色淡然道:“只是这‘借一步’就不必了,有什么话在这厅里说也是一样的。”
薛文康看看沈冬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却还是点头道:“多谢沈大人。”
“无妨。有什么话还请薛表哥借这一次都说清吧。”沈冬雪摆摆手,转身出了正厅。
“公主……”薛文康叫了一声,话音却又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一鼓作气道,“糙民一直便对公主心怀仰慕,望能得公主……”
卫慕清闻言,十分gān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神色严肃道:“表哥如今也是有婚约的人了,现下却来同早已成亲的本宫说这些有违伦理、坏人姻缘的话。先不说舅父舅母作何感想,单单是表哥自己,你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虽说此事于礼不合,但糙民觉得若是不说,怕是会误了自己与公主还有湄苏公主,三个人的一生!”薛文康慷慨激昂道,“糙民自觉才华学识不及沈大人,可糙民觉得自己与公主这么些年的感qíng却是沈大人所比不上的!公主莫要一时被花言巧语蒙了心!”
卫慕清看着薛文康信誓旦旦,不知道自己何时给了他如此荒诞的错觉,内心有些想笑,“表哥与本宫这些年,除了兄妹亲qíng,还有其他感qíng吗?若是论亲qíng,驸马的确比不得表哥,但表哥也比不得文瑞表哥。”
“公主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文康见卫慕清岔开话题,努力想把话题引回来。
“本宫不知道表哥是何意,也不想知道。”卫慕清思及薛丞相,再不耐烦也还是给了他台阶。
谁料薛文康非但不领qíng,反而站了起来,怒道:“沈东学他一个小白脸而已,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药!不过月余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表哥此话逾越了。”卫慕清蹙着眉,十分不悦。
“我仰慕你这些年,你却背叛了我!”说着,薛文康便想过去抓卫慕清,被一旁的柳风拦了下来。
这一走进,卫慕清才闻到薛文康身上浓浓的酒味。
“薛少爷怕不是得了癔症了吧?”在门外偷听的沈冬雪听到此话,忍不住内心的怒气,走了进来yīn沉道,“不如叫御医去贵府上给薛少爷诊治一番,公主觉得如何?”
见沈冬雪进来,卫慕清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驸马此言甚是。”
沈冬雪走到卫慕清身边道:“微臣以为上次来府里替微臣看病的佘御医就不错。”
见沈冬雪进来,薛文康又想冲上前,却被戴宴和柳风一左一右架住了,只好大喊:“竖子休得胡言!我与公主本是两qíng相悦,若不是你横刀夺爱……”
跟醉鬼根本没法讲道理,卫慕清摆摆手道:“戴宴,带两个人护送薛少爷回府吧。”
“放开我!我不走!”薛文康在侍卫手下挣扎着,“公主,你莫要不识好人心!”
“路上若是薛少爷有发癔症的征兆,你自己看着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