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此话一说,戴宴自是明白了卫慕清的用意,立刻找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将薛文康架了出去。刚出府没多久,戴宴便带着人拐进了一个废弃的死巷子。
“是谁把你揍成这个样子的?”薛夫人见到薛文康鼻青脸肿得回来,又气又心疼,简直都要发疯了。
“我走路不小心跌的。”酒清醒过半的薛文康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当娘是瞎的还是傻的?跌的还是打的娘会看不出来?你今天不是跟朋友去喝酒了?跟人挑事了?”
薛文康摇摇头,不说话。
“喝完酒你又去哪了?是不是去清荷那丫头那了?”
薛文康依旧一声不吭。
“说了几遍,叫你死了这条心,你怎么偏得不听!是不是清荷那丫头叫人打得你?还是她那个便宜驸马?”
薛文康转念一想,便道:“是儿子先惹沈大人不快的,怪不得沈大人。”
薛夫人一听,这还了得,当即便要进宫去找自己的小姑子、当今皇后讨个公道,刚走到前院便被回府的薛丞相拦住了。
“你这火气冲冲的又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问问皇后,她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怎么挑的女婿!你看看康儿被打的,这整张脸上还有一点好皮吗?!”
“先回去,站在院子里像什么话!”薛丞相闻言,心下又有了不祥之感,“康儿是被清荷和驸马打的?”
薛夫人闻言白了薛丞相一眼,“我骗你作甚!”
“谁又准他去清荷府上的?!”
“怎么?清荷还是什么天仙了不成,她府上还去不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的心思!‘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懂不懂!”
“就是他抱了心思,难道就该挨打了?”
“谁打的?清荷?她可算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你觉得她会做这么蠢的事吗?”
薛夫人转念一想,便道:“康儿说他是得罪了那个沈东学。”
“驸马?那更不可能了!整个朝廷谁不知道清荷的驸马是个xing子比太子还温软的人,他能把你那个宝贝儿子揍了?倒还没有清荷揍人来得可信。”
“你怎得净偏袒外人?”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吗!就算真的是清荷叫人做的,也只是想着私下给他点教训,叫他记住便得了。你若要是把事闹大了,理亏的永远不会是她清荷!到最后没好果子吃的只会薛家你知不知道!难道我薛家就只有这败家子一个人吗?”
见薛丞相怒了,薛夫人只好面上作罢,私下里却叫人送信给了宫里的卫慕湄。
夜,公主府,卧房。
沈冬雪躺在卫慕清怀里,有些担忧道:“公主,你今日叫戴宴把薛文康给揍了,还揍得那般狠,万一他告到父皇那里,父皇怪罪于你该如何是好?”
卫慕清笑道:“就怕他告不到呢,舅舅嫌丢脸面,定不会让他把这事说出来的。不过舅母那儿就说不好了,但愿舅母能多努点力,把事qíng闹大。”
沈冬雪十分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卫慕清闻言笑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求你。”沈冬雪眨眨眼,自觉十分诚恳。
“驸马求人甚是敷衍啊。”说着,卫慕清将人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心满意足的卫慕清捏了捏沈冬雪红红的耳垂,解释道:“首先,他能有证据证明是本宫侍卫指使人揍的他吗?就算是证明了,本宫的侍卫揍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惹怒本宫的理由,他敢说出来吗?再退一步来讲,本宫昨日只是叫侍卫去送人,可没说让他们揍人。”
沈冬雪闻言,觉得十分有道理,点点头附和道:“父皇若是知道了他对公主心怀不轨,定是十分生气的。”
“尤其是现下他身上还有父皇给指的婚。”
“他今日也算酒后吐真言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间竟还有内心如此龌龊之人,单相思都能说成两qíng相悦,毁人清誉!”沈冬雪思及今日薛文康说的话,气便不打一处来。
卫慕清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不必与他置气,想想他马上就要与湄苏成亲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无耻,倒也是绝配了。”
沈冬雪点点头:“这桩婚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得知薛文康昨日去了清荷的驸马府却被揍了一顿,卫慕湄的怒火简直快要把扶苏殿给烧了:“她清荷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哪怕本宫再不满意这门婚事,婚约一日不取消,薛文康一日便是本宫的准驸马!本宫的人岂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打得的?!”
“公主息怒!”卫慕湄的贴身丫鬟雨柔劝道。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公主,您还在禁足呢。”
“卫慕清这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本宫哪里还能忍得下去?看在本宫心急如焚的份上,想必父皇是不会介意的。”
雨柔见人根本劝不住,只好随着一同去了。
皇帝一见卫慕湄,太阳xué就莫名有些胀痛,“你不是还在禁足吗?”
“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卫慕湄一脸委屈,撒娇道。
“又怎么了?”
“清荷皇姐欺人太甚!昨日儿臣的未婚夫去皇姐府上,竟被皇姐府里的侍卫打得头破血流!”
“此话当真?”
“是薛夫人来信告诉儿臣的,自是当真。”
皇帝闻言,看不出是喜是怒,半笑着道:“这还未成亲便与夫家一心了,果然都言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点也不假。”
卫慕湄自觉失言,忙解释道:“父皇哪里的话,儿臣一心自是向着父皇的。只是儿臣忧心,皇姐身为我辉朝的嫡公主,指使手下侍卫打人,打的还是自己舅家表哥、未来妹婿,这事一旦要是传出去,丢的更是我皇家脸面啊!”
皇帝听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梁迅,派人去驸马府,把清荷公主和驸马叫来吧。”
☆、第 35 章 第35章
卫慕清着一袭红裙,挽着一身灰蓝长袍的沈冬雪,款款而来,行礼道:“儿臣问父皇安。”
“免礼吧。”
“谢父皇。”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坐到一旁,“不知父皇此时突召儿臣与驸马进宫,所为何事?”
“昨日你叫你府上的侍卫,把薛丞相家的文康给打了,可有此事?”
“父皇怕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误会了。”卫慕清笑道,“薛少爷怎么说也是儿臣的表哥,儿臣怎么会叫人打表哥呢。”
卫慕湄闻言冷笑一声,问道:“那难道还是他自己在你府门口摔的不成?”
“本宫倒是好奇,皇妹这禁足令还没撤呢,怎么就知道宫外的事qíng了?”
“自是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