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消失的一个月里
那女人搂紧了她的脖子,和她耳鬓厮磨。
‘郑希爱陆隽。’
原来她就是郑希。
‘嗯,陆隽也爱郑希。陆隽只爱郑希。’ 那声音如同迷药俘获了我。让人不由自主地幻想自己是被她背在背上的醉了的人。
陆隽说完,转过头堵住那女人喋喋不休的嘴。她们吻得很久,我在墙后,蹲了下来。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她们一定四肢交缠在那里面。"
“对DH的工作渐渐失去了新鲜感,我想也许可以找点刺激,女人,那就换个女人吧。那女人是钟旻的一个模特,她的眼睛有三分的陆隽的味道。第一次约会,我和她接吻,我想看她那时候的表情,可她闭上了眼,莫名地失望。也许真的很巧吧,刚刚从包厢出来,我遇上了陆隽,她和几个男女在隔壁包厢,她似乎变了个人,变得谈笑风生、百无禁忌。她正和一个女人在过道说话,两人眼对着眼。我的女伴看见她,很热情地走上去打招呼。
女伴说那女人叫姜碧,和她一样是l的模特。我突然觉得,如果换个方式,能够很轻易地进入她的生活。”
“可是我错了。
她的冷漠不过是包了一层虚假的外衣,她戴着面具去应酬、交际,只把那张真实的脸留给那一个人。
我约她出来。
我笑着说,听说姜碧和你好了。
她说,大家都是朋友。
我说,那我算不算?
她说算。
我凑了过去,那也让我亲你一下。
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当做一个玩笑。
我把头靠在她肩上。
陆隽说话时的震动传递到我的脑子里,她说,“不要随便说这种话,等你真的找到那个人,你会后悔。”
我默默无语,我没有告诉她,我不后悔,因为,你,就是我找到的那个人。”
……
“还有五天。”
“陆隽,突然发现,一个人的日子很难过。一个人做选择,一个人面对恐惧,一个人笑,一个人哭,总是一个人。”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这次,我们一起面对吧。”
“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这两天我要回去。”
“我想去你们家乡看看。”
“周末你有空的话,一起吧。”
郑希简单打包着行李,吴今环视着屋子。
这是郑希和陆隽一起生活的公寓。墙壁上贴了几幅裱好的画,乍一看,颇有童趣。
吴今走上前,那画是用彩笔涂色的,着色很妙,又不像是个完全外行的人画的。
“你在看那副《水井里的鸽子》?”郑希的声音传来。吴今讶异于她竟然把画的位置记得这么清楚。
郑希一边折叠衣服,一边自顾自地说,“那是陆隽九岁时候画的,可能还早一点,她七月生日,这画给我的时候才六月。很不错吧,九岁的小屁孩儿,画得这么好看呢。”
吴今愣了愣神,呵呵一笑,“是啊,真不错。这画是在哪里画的?”
“就在我老家,我们要去的就是那儿,一个小城。对了,你再看中间那幅大一点儿的。”
吴今抬头,发现了那幅画,只有黑白线条,没有色彩。一个小孩蹲在井里,看外头的人放风筝,大手牵着小手。意境很美,也有些,有些伤感,不知为何,竟然唤起了吴今心里那一点痛感。
她扭过了头,不再看那幅画。
“我爸妈感情一直不错,我小的时候,还经常看见他们,咳咳,打啵儿。陆隽把这画给我看的时候,我就挺不能理解的,到后来……”
“这些画已经有很久了吧。”吴今插在口袋里的手握得紧紧的,语气有些紧张。
郑希略微赧然,点了点头,“我还挺喜欢的,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你瞧,要不是裱起来了,这画的边角儿就得烂了。呵呵,她从小就爱画,我以为她会当个画家呢。”
吴今也笑了笑,拎起了一袋行李,“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郑希嗯了声,最后留恋地看了眼公寓,握紧了手心的钥匙。
闫城。
这儿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吴今曾经想过要来这里,和另一个人一起;但那以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一想起,就会觉得心痛。现在,和另一个人一起踏上这片土地时,她不由得不感慨,世事难料。
郑希本来还有点近乡情怯,一看吴今比自己还恍惚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别怕啊,好像是我把你拐卖到这儿来似的!”郑希嘻嘻笑着,自己往前走。
郑希的堂弟在闫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花店,看见堂姐时,他还在为自己新嫁接的品种苦恼不已,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说,“臭小子,你那个漂亮的女店员哪儿去了?不是被你吓走的吧?”
“你···”
“你什么你!快叫姐啊!”
“姐!呜!你要帮我啊,这花接出来丑死我了。”
吴今有点儿好笑地看着这个堂弟耍宝,没想到郑希的家人还挺有趣的。
堂弟一见后面还站着人,立马变了副德行,色眯眯地说,“美女,来买花哈?随便挑随便挑,我给你特别优惠价哦。”
“啊!姐,你干嘛一见面就敲我头!我已经二十二了耶!”
“让你乱发情,这是我朋友。”
堂弟一听,“朋友啊?朋友好,朋友好。”
“姐,你优质资源这么多,不晓得接济接济我。”
“呵呵,还没睡醒吗”
堂弟不好意思在美女面前表现得太饥渴,矜持地笑笑。
郑希作弄他道,“好好看店,我可算是股东之一,亏了看你怎么交代!”
郑希奶奶上花田去了,爷爷和叔叔去海南旅游,婶婶在外地做生意,屋子里还挺清闲的。
吴今刚走近这房子,门前大片的树,一片砖头堆砌的花墙,她顿时就被浓郁的花香吸引住了,满目的绿色,如斑块状投落在身体上的阳光,
这附近一片都是花田,还有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花田之间是清澈见底的沟渠,能听见细细的水声。
郑希的房间敞开了窗,风带着花香吹进来,十分惬意。
床头放了一束薰衣草,用绳子绑好。
房间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赤着脚踩在铺了竹织地毯的木板地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吴今坐在床边靠窗的榻榻米上,看见郑希鼓起嘴把脸颊贴在松软的床铺上打滚。
“好舒服,”郑希一遍一遍地说,翻身躺在了床上,“好像一下回到了那个年纪。”
“上次回来还是年前了,陆隽陪我婶婶打了一宿麻将,输得惨不忍睹,她真是不会打啊,还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以前来过闫城吗?吴今。”
吴今嗯了声,撑着下巴,有些昏昏欲睡。郑希从床上爬起来,推了推她的肩膀,“去床上睡会儿,我弄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