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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作者:双木三千 时间:2023-02-15 20:37:48 标签:双木三千

  汪平阳品了品这俩字。

  舞台上周准的台词字正腔圆,上次在剧院后台与她道谢又严肃郑重,平常说话倒是一股云淡风轻的味道。她的名字从周准的舌面滑过,上颚压住,气息在舌尖和喉间暂留,音发出来,千般温柔缱绻。

  怎么会这么好听啊,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阳阳和准准真的甜

  第9章 第 9 章

  汪平阳做周准半个拐杖,医院上下走了个遍,却十分享受。

  周准身上香。不是她在剧组经常闻到的其他女演员散发出来馥郁的香气,也不是她见惯的千金小姐所推崇的端庄高贵的香气,周准的气味,没有任何甜感,掺拌些许可可苦,香的克己。

  以至于护士一针扎进血管抽血的时候,她都想靠近了嗅嗅周准的血是不是也香的这么冷淡。

  护士封装好试管,对帮周准撸袖子的汪平阳问:“小姐是不是演员?演河仙的?”

  汪平阳动作不歇:“是呀。”

  护士表现出极大的兴奋,问着问着转到周准,向汪平阳打听是不是陪姐姐过来的,是得了什么病她好帮忙安排。

  一眼就看出周准的性别,不愧是医务工作者。汪平阳联想自己见过周准一面还以为是真男人,不禁羞愧,于是下手狠了点,袖子挽的卡住了周准的肉。

  周准叹气:“阳阳,勒胳膊了。”

  “……对不起!”

  护士羡慕道:“你姐姐长得真漂亮,你们家里人是不是都有基因遗传的?”

  周准放下抽血的左臂,棉球在针眼上碾滚:“我们是同事。”

  护士尴尬地笑笑。

  汪平阳把周准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翻看检查单。现在好歹是机打出的检查单了,换早前是医生手写,可能半个字都看不懂。

  “走吧,还得做心电图。”她说。

  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只要是白天,医院总是人满为患的。小窗子在走廊尽头,筛了一格光进来,不过时时被过道里的人来人往打碎重组,一汪池水一般。

  拍《长廊女人》的时候就有类似的镜头,导演喊停了汪平阳下去察看回放,那时她觉着,斑驳迷离的景象,果然是静音了才最好看。

  但有周准走在身边,偶尔和她说说闲话,放在摄像机前也富有诗意。

  “河仙儿是你前两年的角色了吧?”

  汪平阳正陶醉于周准的香气,冷不丁被提问,便局促起来:“唔,《北河传》——得是三年前了吧?对,三年前了。”

  周准迈出步子。她个儿高腿也长,步子一般很大,所以给人风驰电掣雷霆万钧、随时随地准备赶地铁的印象。

  或许是顾及个头娇小的汪平阳,她的脚落地前刻意往回收了收。

  《北河传》都三年前了啊。

  三年前和剧组同仁约了大半夜的吃烧烤,雪花飘屏的电视机播着某档综艺节目放送的片场报道,五十二度白酒下肚,她随意瞥了眼,发髻四周贴满假珍珠的汪平阳脸在快报废的屏幕上抖动到变形,说话夹杂滋啦滋啦的噪音。

  周准把棉棒丢进垃圾桶,撸下袖子:“三年前你大学毕业了吗?”

  汪平阳努嘴:“快了,大四。”

  大四生活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

  她接下《北河传》,白蔚既欣慰又焦虑。网络媒体才火起来,白蔚生怕她表现不好被网友挂在论坛上受人唾弃,就从三姨那儿抱来几箱优秀作业的带子让她学习。进组之前,汪平阳成天遭受来自国内顶尖戏剧学府的毁灭性打击,就算之前与老中青各年龄段的表演艺术家演过戏,盯着录像带也还是分分钟怀疑人生。

  “那段日子难熬,不过要比白蔚天天听白老师夸您好受点,过去了也学到不少东西。”

  汪平阳朝周准眨眨眼睛。

  周准笑而不语,右手耙了掌短发,发丝像秋天的麦穗倒了一排。

  看样子,白蔚是拿她三姨让她看的给汪平阳借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存稿,不更…

  第10章 第 10 章

  汪平阳帮忙办理完周准的住院手续,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正和周准商量吃外卖还是将就在医院食堂解决,曲尾的电话就到了。

  饭是裴蒙五订的,碍于知名人士的身份他不便出门,所以差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曲尾送饭顺便探病。曲尾自来熟,和汪平阳握了手就管她叫“阳妹”,汪平阳不好意思,赶忙给他倒水,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你也好意思差使人小姑娘,”周准眉间皱得隆起小山包,“来我这儿送饭还给顺走俩苹果,厚道吗?”

  曲尾故意气她似的啃了口苹果:“厚道啊,怎么不厚道了?”

  周准斜睨。

  曲尾立刻投降:“是我错是我错。”

  沉默片刻,周准看看床头摆放的小药杯,问道:

  “替演消息布出去了?”

  “发了,还以为会被骂几天,结果留言全是让你好好养病。”说起这个曲尾气笑,“挺好啊,咱们累死累活,慰问你给搂着,你说你这事儿做的厚不厚道?”

  周准长眉一挑杏眼一瞄:“厚道啊,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人拌了好一阵嘴,汪平阳端茶进来才回归程树替演的正题。曲尾瞅瞅乖巧站着的汪平阳,又瞧瞧周准,拉着板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副不知如何往下说的表情。

  周准挪开小块地方:“阳阳,坐这里。”

  汪平阳犹豫一会儿,还是拍拍裤子坐了上去。

  曲尾这才安心,都翘起了二郎腿:“还是那句话,和程树搭不惯,我和老张也说了,你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

  程树下午刚到,这会儿应该只磨合了一场,曲尾就叫苦不迭了。汪平阳觉着曲尾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为难新人的演员,那该是程树表现得实在不佳。

  这方正想着,周准捧起茶杯:“怎么回事,你和我聊聊。”

  水汽蒸腾晕染得她侧面是拿狼毫轻笔描摹出来似的——下午汪平阳学会正大光明地看周准,晚上这技能就用上了。

  剧组上上下下,从幕后到台前,社会地位再高如裴蒙五,工作职责再细如化妆师,所有人都像信任张导一样信任眼前这个尚在病中的、温和的高个子女人。

  汪平阳别过眼去,揉揉胸口。

  真让人嫉妒。

  曲尾也不藏着掖着,大倒苦水,说情绪带不动程树,表演不出火花四溅的效果。

  汪平阳深有同感。《长廊女人》和程树合作,是她至目前为止演员生涯算是比较憋屈的一次经历。程树人很好没错,但对戏一板一眼,完全活泼不起来,她想戏里加一些新点子,每每跟程树商量,他都说编剧这么写自然有编剧的道理。

  周准笑笑:“我记得他二十三岁,你多大岁数了?”

  曲尾说:“……我三十了。”

  汪平阳想:我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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