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错什么了GL
憋屈之处在于,这仨人,吕宁谁也惹不起,完全不能存在报复这回事。
哈雅公主倒不是个刁蛮无理的,直走到东胡同的闹市,还在不停道歉。
牢牢挽吕宁胳膊,一会儿又踮起脚,伸手要揭开创可贴,看伤得到底如何。
吕宁比她高出多半个头,这样等于被人挂在身上,虽然公主不是很重,但于她还是很不习惯。
往常高萌萌在,也只是扯她衣袖包带,或者干脆不客气地呼喝往来。
现在哈雅这样,倒让她怀念起自己那粗鲁豪放的好友来。
无奈之下只好拼了命,给她介绍满街的吃食玩意儿,引小公主注意别处。
“哇,哇哇哇。”哈雅顺着吕宁的指尖,最先被鲜红透亮的糖葫芦吸引。
为了招徕顾客,这家果子局专门在铺子前头设了摊位,着人在那演示,全套的,带有表演性质的制作过程。
店伙熟练挽袖,对周遭拱手,颗颗饱满的大红果就滚满粘稠冰糖,匀净透亮。
长长的糖锋闪着光晃过路人眼前,伙计扫一眼围观的,很快就挑出吕宁和哈雅来。
单手转动精致草垛,让它低在哈雅面前,嘴里热情招呼,“还热乎着呢,让这位美女先挑。”
哈雅自然开心,回头看看吕宁,跃跃欲试,就准备整个草垛都扛走。
“不行,待会儿好吃的还多得很,你每一个都要清场的话……我可没带这么多钱。”
怎么说,人家漂洋过海而来,吕宁虽然囊中羞涩,还是想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临出门前,照例给梁老师报备行程,梁越叮叮当当发过来一堆大红包。
可叹自己年少无知,还以为人家教授是在炫富,情绪一度十分悲愤。
还回人家:浮夸,真不会过日子。朴素点,朴素点行吗。你以为我的感情是用金钱可以收买的吗。
现在才知道自己太蠢了,看哈雅这架势,吕宁默默掏出手机给梁越发消息:梁老师,卖驴了,你还买吗,不管是感情还是肉体,都给你亲情价。
吃的东西转一圈,哈雅每个都要依次尝了,才能过去。
吕宁只好拼出自己的好人缘,叫老板给称最小份让哈雅试吃。
“小气哦。”
“怕你撑死。”那就是国际事件了,还是丑闻类的。
亏你还是各大国际知名杂志抢着拍封面的妙龄公主,用撑死这种方式香消玉殒……合适吗?
逛过吃的,再是玩的,哈雅买了几个布艺口袋,将看中的玩具都叫吕宁买下来装进去,再叫她帮自己背着。
自从盛了梁老师的情,被爱人捧在手心里夸过几次容貌,吕宁的自信心就开始与日俱增。
她一直苦恼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风格到底是清纯,还是妩媚,还是两种并存。
但今天结束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番顾虑了。
好个风情无边的少女,现在也只剩下狼狈不堪。洗了澡直接连饭都不想吃,想要一头栽倒在床。
半空中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不能睡,自己先去上药。鼻梁和周围都抹匀。”
看着梁越坚决冷清的面庞,吕宁几乎当场哭出来。
好在她也是靠撒娇长这么大的,胡乱伸手推开梁越大腿上的本本,把自己的大头搁上去,恨不得永远赖在上面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哼我跟你们说,我终于克服了自卑这个事儿了,现在觉得还挺好看的,写完自己看好几遍
第83章 吕安宁你怕不是中邪了
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嫌弃, 吕宁强行把自己的大头搁到梁越大腿上, 仰起头, 哀求般眨眨眼。
梁越还是冷清着面庞, 一手拎住吕宁的耳朵,不要她乱动。
另外一手按部就班, 保存了自己电脑上的图纸样稿,才回过头来严肃斥令。
“明天你就去跟你姐姐说, 哈雅这尊大佛, 我们能力有限, 陪不起,就别勉强了。”
说罢停了停, 指尖若有若无抚摸过吕宁脸上新添的伤痕。
吕宁被折磨了一整天, 终于收获美人关爱,不自觉感动泪目,“没事儿, 陈思给开了自制膏药,快速痊愈不留疤痕, 还香香的呢。”
“你到底明不明白, 陈思是刑侦局的人, 并不是专业的医生。说白了她这身份,搁在古代就是个高级仵作,专门验尸断案的。”
梁越看腿上那人兴致勃勃地谈受伤,越听越气,横了眼波打击道, “她最近就整天跟我说,她的往来客户里面,你是唯一的回头客,和唯一的活人……这,这也太不吉利了。”
冬日寒夜,吕宁靠在爱人身上听这段,心里却还是满不在乎。死人活人,验伤治病,都是正道功德。
人家贾时飞虽然是个小人,可有句话不错——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梁老师你白白学富五车的,怎么还封建迷信起来了。
可吕宁纵横卖萌界二十余载,似这等撒娇耍赖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当下憋着嗓子哎呀一声,团成球,朝爱人方向顺斜了几分,整个脸埋进梁越胸腹间不肯出来。
要按往常,如此闪现接大,梁越就得高挂白旗了。
可今天与往日不同,梁老师似乎真有要紧事,查阅了几封邮件后就开始愁眉不展,想要静心凝神细思,却被吕宁缠上,打叠了千种耐心哄她先睡,却无论如何也哄不开。
最后终于被烦得不耐,竟然狠下心肠,夹起电脑去了书房。气氛一时冷凝。
吕宁白天受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儿一腔撒娇欲又被堵了个彻底,哼一声赌气扭头,关灯蒙上头自己睡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俩人各自奔忙自己的。
期间梁越常在安然一处商议事情。
正经事谈妥,又乐呵呵围观了安然发火,对着埃布尔隔着视频连线拍了桌子。
异国的皇储大人也不敢以势压人,赶快心虚致歉,擦着汗向自己国家的诸神起誓,保证自家妹妹不会再对吕安宁粗鲁出手。
自己治下,一批批珍贵的神庙古建,都亟待修复重建,只求安然同诸位使节跑前跑后,上下沟通汇报,帮忙接洽联系权威的中国专家,是不好轻易得罪的。
晚上回了家,梁越一样是忙得没空分神,书房灯光总是亮到半夜。
吕宁被空空晾了几个晚上,自觉好像一块咸肉,凄凄惨惨戚戚,往常棱角傲气瞬间全被挫平。
第二天清晨,身边自然还是空荡荡,无精打采起身,蓬头垢面对镜梳洗。
最先看到鼻梁上,匀净细致涂了陈思的药膏,清清凉凉带着好闻的香气,自然是那人夜里的手笔。
重新欢喜振作。
于是专等入夜,裹紧被子溜进书房,将那张小榻移动到书桌边上,自己躺上去,决心赖着不走。
你日理万机,我也可以勤奋好学嘛。从梁越书架上找到自己的专业相关书籍,像模像样从序言看起。
看一页,就用余光试探着偷瞄过去,试了几天,见人家不赶她走,端的得意非常。
笑眯眯从下往上,细细打量梁越灯下姿容。阴影错落明暗穿插间,比在白天满满日光下,还要更透出迷人韵味,于是心中熨贴沉醉,如品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