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错什么了GL
然后再瞧佳人对着桌案上的屏幕蹙眉沉思,间或还有重重的叹息。
心中拧巴,这可真让人心疼啊!
吕宁怀着怜香的心情起身,大义凛然凑上去瞟一眼梁越的工作内容,看自己能不能帮忙。
旋即悄无声息,弱弱地再躺回去,惜玉的心疼全部留给自己。
真的是想太多了。目前,已经不是隔行如隔山的问题了,这是仙凡有别的问题。
“想要帮忙吗。”梁越余光捉到可怜兮兮的吕宁。
“嗯,啊?”受宠若惊。
“我的腿好冷。”
“哦,哦哦哦。”
吕宁严肃点头,狗腿掀开自己暖香暖香的被窝,把她的脚捂在怀里。
“这也太冰了,你冷怎么不早说。”故作慈爱地指责一番。
意料之内没有再能得到回答,吕宁爽达笑笑,倒也不介意,继续歪着头自得其乐。
时间点滴流过,她的姿势也换了无数种,顺势渐次向上,直到双臂挂上梁越脖颈,口水快滴到人家肩窝里,也不见收敛,只是不敢再发出声音,阻断梁老师思路。
“最近你用车吗,不用的话,把小黑借我几天。”梁越总算关了电脑,抬手摸摸吕宁的大头。
梁越从来爱车,尤其是高性能的越野车,她自己的座驾就比吕宁的小黑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
但是美人要借,自然不能拒绝,义正辞严反驳,“为什么叫借呢,我的就是你的,我都是你的。”扭动。哎呀,干嘛非要逼迫人家表白,真的好害羞。
“……吕安宁,你要是中邪了,我可以推荐一个很不错的道观给你,明天就去求符水吧。”
“啊?不用不用。那个,你借车,是要出去玩吗,要不你把我也借走吧,我虽然不能歌也不善舞,但我会说相声啊,在路上陪着你解闷。”
“不必,我约了人。”
=。=:“……哦。”
……
仲小溪连续好几天,情绪暴躁,饮食睡眠都不佳,见到吕宁之外的人,也开始连环腿伺候。
仲絮的情况就更糟,本来一个和颜悦色的柔弱美人,周身开始弥漫着诉说不清的低气压。
梁越停职后,吕宁也不来小灰楼,刘宪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仲絮身边,但他却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了心情顾盼佳人。
物理所的男女老幼,人兔鸡犬,全体都很忙,忙着为课业搏命,也忙着大骂新所长。
第84章 同性恋啊
“上上下下也是个百来号人的机构, 都喜欢窝在小灰楼这个破坟圈子里, 都有病啊!去去去下通知, 我说搬就搬, 钱院长那我去说。”
邓明枫扯开领带,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转着圈暴躁。
一边的所长助理冷眼看着, 神情里带着十二万分蔑色。
嘿嘿,待不住了吧, 心虚了吧。
这可是小灰楼啊, 是当年陈曦那一干人建功立业, 报效祖国的战场。
如今虽然芳魂零落,可是你们这起小人, 到底是亏心事做得多了。
给你个所长的大牌子挂脖子上, 让你在小灰楼办公,也难免坐立难安吧。
物理所前任老所长,是个倔强老头, 在Z大兢兢业业几十年,推出了很多惠及师生的政策, 深受爱戴。
半月前老头跟钱岩据理力争, 一番激烈拉锯后, 发现为梁越复职无望,颤巍巍回了家,称病。
钱岩看了文书,阴沉沉笑,转眼就让邓明枫代任上岗。
邓犹豫再三, 还是看中了所长的行政级别比自己现在高出许多,硬着头皮答应。
到任后火急火燎打报告,催着钱岩批了主楼的两层,就要将物理所重新搬出小灰楼。
……
“md,老子昨天守着记实验数据,统共没睡俩小时,姓邓的孙子,一早起来就要纠集人打卡开会,有个屁的紧急要事啊。”
负责接手刘宪和仲絮等人的老教授,是全所最直来直去暴脾气的,被包子馅烫了舌头,气息更不顺起来。
“是啊,三辈子人辛辛苦苦,跟着老所长,创下物理所今天这个局面。邓二傻子就靠着抱钱岩的大腿,爬到今天地位,他懂个毛的科研学术。我小姨跟他一届,说邓老从做学生时候,就是个搅局的败家货。”同桌吃的一位年轻教授,听老同事爆粗口,怕被其他专业师生取笑。
自己本想文雅一些,可是到底也没憋住心中一口怨气,“从前一段钱岩找那个滑稽借口对付梁越,我就觉得不对,人家叫小梁,可实际上是物理所的梁柱子。钱岩这个台拆的无耻又可笑,就是公报私仇。”
“就是,还什么个人作风问题,真是笑话。她也不照照自己手里的人。程凯达从单独开了实验室起,就专挑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下手。每一届都有投诉他的,就没哪年消停过,还不得仗着钱岩给他压下去的。”
“败类……哎,仲絮来,刘宪也过来。”
暴躁教授吸溜了几大口,连连夸仲絮给自己带的豆腐脑好吃。
转头接着跟其他同事拍桌,继而露出慈母微笑,“你们看看,这闺女是小梁手下带的,进所才二年。别看梁越走的时候客气,让我多给指点,反正我是真带不了她的。上次晨会发言,你也听了吧。那个逻辑,深度,广度,听得我们一堆老家伙,背后都嗖嗖冒凉气。”
回身瞪一眼刘宪,一巴掌呼后脑勺上,“跟你师妹多学着点,都是一个教授带的,差人家那么多。麻雀也得追着凤凰飞,懂不懂?”
刘宪捂着脑袋,从脸上取下一片老师豆腐脑里的紫菜叶子,苦笑。
学习进度本来就落后,现在邓所长新官到了,几把邪火烧得他的计划一片混乱。
先前还有梁老师耐心好脾气,绝望时总可以找她求救,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天阴欲雪,钱岩在Z大中央主楼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听程凯达给她讲梁越最近的动向。
“我看她是彻底服了,根本不想挣扎。”程凯达翘着脚,拿了钱岩的茶壶,殷勤给她蓄水。
“对复职的事情全不上心。她父母亲认识的老家伙们,她一个也不去走动,连送上门要帮的,都给她拒绝了。”
“成天就跟着机电系一帮子年轻讲师,到城外的汽修厂玩车。”程凯达停了停,俊脸有些兴奋发红,“里头倒是有几个长得不错的男老师。她这是玩腻那小女生,准备回头是岸了啊,您说我现在给她个机会,她……”
饶是钱岩装的好涵养,也破功了,抬手打断他,“小程啊,你自己那些烂事儿,都还没彻底了结,就别惦着天鹅肉了,自己心里得有数。说不好听的,梁越可不是你攀得着的。”
“您别这么说啊,我不过就是男人通病,风流潇洒,惹得小姑娘投怀送抱而已——她梁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性恋啊,什么玩意儿,白有那么好脸蛋儿。要跟她结婚,婚检得是个认真的事儿,我还怕染上病呢,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