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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重生)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23-04-12 23:16:50 标签:花落时听风雨

  外间传来旬长清沉闷的声音,“她去得我自然也能去,啰嗦什么,赶紧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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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的时候,帝京城内的偏僻街道比白日还要热闹,紫缙命人将马车停在了第一楼外面,自己和旬长清入内。

  依旧是火红的灯火,高台之上舞技起舞,一旁和着琵琶声乐,底下客人比之上次多了很多,杯筵酒席,热闹非凡,看来红裳女子的舞艺却是吸引了不少公子哥。

  随意看了几眼都未瞧见卫凌词,一旁紫缙将她拉入了二楼,一推门便见卫凌词一人坐在那里饮茶,白皙无瑕的手指掩至粉色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是在听墙角!

  旬长清轻轻关上了房门,捻手捻脚地走至她一旁坐下,瞧着她一身男装,瓜子脸肌肤如粉啄,今日迷眼的乌发束起,叶眉下的双眸黑如宝石,如一泓湖水,凝神时宛若流光。

  今晚,比起白日多了一种韵味,怎么看都觉得吸引人,让人无法移目,这双眼睛美得太过惹眼,心神微荡的旬长清想伸手藏住那双眼睛,不让他人瞧去,两只手一齐抬起便覆盖住卫凌词的眼睛,自己找了理由搪塞道:“我什么都听不到。”

  小无赖又凑了过来,卫凌词无奈地被她蒙住双眼,耳边有些热气,定是她又在使坏,自己往后微微避开,自己静心听着隔壁的声音,不愿错漏一句话。

  鼻尖还是淡淡的桃花香,没有脂粉味,没有酒味,旬长清很开心,笑得眼睛半眯着,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轻啄了一下,算是弥补卫凌词丢下自己的过失。

  卫凌词被亲过的耳垂红了少许,黑发下粉红的颜色更加好看了,旬长清盯了须臾,偏了偏头,发现卫凌词根本就未理睬她,依旧在认真‘听墙角’。

  听墙角也要用得上功夫吗?卫凌词听得这般认真,而她连蚊子哼都未闻及,她有心捣乱又怕误了正事,悻悻地收回了双手,卫凌词笑着望她,指着墙边,让她去那里听。

  往哪儿一站真的是听墙角了,师父不教好的,尽让她学坏,扭捏了须臾,还是被好奇心驱使,隔壁定是穆师伯,应该不是男女欢爱之事。

  半信半疑地站在了墙边,侧着耳朵去听,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铁器可不是便宜的……公子的一万两银子最多算定金……见到货还需再加四个数……”

  穆尘要的五万两银子不是喝花酒,购置铁器……那不是购置刀剑了,这是违反大齐国法,穆尘这是想套狼了,将她五万两银子当孩子了。

  她回身看了卫凌词一眼,后者神情自若,看来早就知道此事,两人来此也为了此事,不是寻花问柳,旬长清弯唇一笑,忍住了笑意,眸中闪着夺人的亮光,又听到隔壁道:“五万两银子不是小钱,你需给我时间来凑啊……既然说定了,待我回去凑银子,只是今夜我买了你……今夜……”

  还未说完,旬长清整个身子便被人拉开了,耳边没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回身就看到卫凌词捉住了她的手腕,眸中暗藏狡黠的光色,她不知何意,问道:“我还没……唔……”

  声音有些大了,未防二人暴露行踪,卫凌词用手捂住她的嘴,半拉着她出了屋子,低声道:“回去与你解释。”

  第52章 翻车

  月色西斜, 更声漏耳。

  淡银的色的月光落在了第一楼外的马车上, 星光一色的眸子在马车中出奇清亮, 旬长清掀帘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内,道:“穆师伯刚刚在做什么,睡了美人还谈生意?可是我听着好像不是一门好生意。”

  深潭黑玉一般的眼睛在旬长清认真的神色上略过, 卫凌词浅浅一笑,“你再拿四万两银子出来,我便告知你前因后果。”

  听个故事要花四万两银子,比喝花酒还要贵, 旬长清稍稍瞪了一眼,侧过脑袋不打算开口,掀帘望着外面的街道, 时不时遇上巡夜的禁卫军。

  卫凌词见她恼了, 便伸手拉她过来, 二人挨着坐在一起,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讥笑出声,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么小气,你何时这般看重银子了。”

  亲昵的动作让旬长清心中的郁气退了些许,她坐直了身子,微微撇嘴, 实话道“五万两银子, 我要存很久, 王府里那些商铺生意都不景气, 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救治。”

  为着避嫌的缘故,平南王府的事务包括名下的商铺生意,卫凌词都未曾插手,她想着旬长清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自己能够妥善处理,今日听她这话好像是遇到麻烦了。不过商铺生意不好,她也没办法,这些还需旬长清自己解决。

  不过,她在在意的前半句,道:“你存银子做什么,你怕王爷回来会夺你的银子还是想着去做什么事?”

  “我就是在他回来前多存些银子,他若回来了,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了,以后用钱好麻烦,所以现在多存些。”

  说了一句话等于没说,卫凌词还是不明白她要银子做什么,“你还未说存那么多钱做什么,如果不够,我可以帮你。”

  旬长清直接拒绝她,“你帮不了我。”

  “你需说不出来,才知我能不能帮忙。”

  “不需你帮,”旬长清脸色由白转红,低头搓着衣角。

  如此古怪,卫凌词愈发好奇,二人虽说日日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她熟知旬长清的品性,皇家贵胄历来不缺银子,白日里见她心疼银子的模样,本就有些古怪,眼下愈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顺手激道:“你莫不是拿银子不做好事,怕我知晓?”

  产生误会了,旬长清忙抬首激动道:“你想知道的话,也可以,但……但你知道了不许反悔的。”

  卫凌词失笑,懒懒地靠在车内,“反悔什么,你难不成现在就准备嫁妆了?这些东西应该是王妃帮你准备才是,再不济还有王爷,总不会缺你的。”

  又打趣她,旬长清也不计较,回过身子,揽住了她的腰身,手肘搁在她的小腹上,仰着脑袋蹭了蹭卫凌词的肩膀,嘴唇擦着她的耳边:“不是我的嫁妆,是聘礼啊,我娶你自然不用嫁妆。”

  真应了幼时皇后那句话,娶个媳妇回家!

  旬长清防止旬翼不同意二人之事,自己想着先存好银子预备下聘礼,就算旬翼不同意,她也不会妥协,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卫凌词已然分不清了,她回过神来,唇角弯了弯,笑着回咬了旬长清的耳朵:“我不需要,你还是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

  这话何意,旬长清不明白,满溢失望的双眼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咬着唇道:“我刚刚说了你不能反悔,我准备嫁妆做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着二皇子,他都死心了,你也该死心了,我准备了很多,不比皇后的聘礼少。”

  说来也奇怪,旬亦然自从订了恒国公家的闺女后,就没见过卫凌词,为此旬长清特地命人去跟着旬亦然,防止他与王平君一般耍无赖,行下贱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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