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要写一个狂拽酷霸炫的金刚攻,为什么写着写着像个二百五……
☆、比赛
怡宝一直冷眼旁观,见那人熟练地隐迹于街角,心里顿时明白这必然又是一个圈套,傻白不一定甜的花莲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一再下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怡宝再次下定决心要马上离开。
转身、抬腿,还没等脚步落下,就听身后花莲兴奋地大叫一声,“发财了!”
怡宝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胳膊就被花莲用力抓住。
“快来看,报名就有丰厚礼品,第一名还有巨额奖金。”花莲把卡片举到怡宝的鼻子底下,差点就可以塞到她的鼻孔里了,“走百家不如靠一家,这次我就专心打这个就行了。”
怡宝干笑一声,鼓励道:“不错,你一定要坚持奋斗啊!”
说完对花莲挥挥手道别,“我哪,也不能打,就不连累你了,等你的好消息哦~”
花莲楞了一下,抓着怡宝的手稍微用了下力,疼得怡宝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抬眼望去,却见花莲热泪盈眶。
“你对我太好了。”花莲哽咽地说,“我没钱的时候你陪着我,现在我要发财了却要离开我。”
“……”这是个什么样的误会啊,怡宝连忙摇手否定,“没有,我真的是还有别的事情,你不要多想,说起来我还欠着你的钱……”
花莲猛地一拉,把怡宝勒进怀里,呜呜哭着说:“我不听、我不听,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苟富贵、勿相忘,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到这个时候怡宝还能说什么?都快被勒死了,保命要紧啊,再说大胸埋着也很舒服的。
***
花莲和怡宝按照卡片上的地方找过去,发现是家电子游戏厅,花莲流连在钓鱼的那个大机器旁边就是不肯走,这就很尴尬了。
“好漂亮的鱼~”花莲满眼都是小星星。
“像素好低……”怡宝毫不留情。
“看它们游来游去多自在~”花莲滴口水。
“卡的一逼……”怡宝鄙夷爆粗。
“好想玩一次~~”花莲拉着怡宝的袖子摇晃。
花莲知道自己心粗,刚才赚的钱都交给怡宝保管,然而怡宝慎重地盯着花莲渴望的眼神长达五秒钟,斩钉截铁一般回答:“没钱!”
要画面没画面,要技巧没技巧,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玩这种游戏。
怡宝要走,花莲蹲在地上抱住她的大腿,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就是不起来,要是真是个孩子还好,大不了挣开走人,可花莲那个武力值,稍微用下力气怡宝就只能一动也不能动。
“你看人家……”花莲指着旁边一位大美女,“你看她都玩了好长时间了,我就玩一下,一下下……”
那个美女丝毫不被花莲的指指点点影响,依然在愤怒地连拍按键,然而她已经没有币了,画面上的炮塔不再听她的指挥,不知道从里面冒出来几个大汉,上来驾着胳膊把她拖走,隐约听到“欠了20多万”、“先还利息”之类的话。
为了玩个儿童游戏欠下高利贷,也是很狗血的。
花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都忘了放下。
怡宝弯下腰,在花莲的耳边阴森森地冷笑,“看到了吗?想去帮忙?”
花莲点头。
“你自己的高利贷还没还完呢。”
那一刻,花莲终于感受到了奸商世家出身的怡宝的冷酷、无情和睿智,转念一想怡宝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又有点沾沾自喜。
找了半天,也没看出那里是报名处,怡宝只好带着花莲去前台,亮出那张卡片后,前台小姐打量了一下怡宝,叫来了领班,领班笑眯眯地接过卡片,递给花莲十个游戏币。
“这就是丰厚礼品吗?”花莲失望地看着手里的游戏币,在大城市中第二次体会到了虚假广告的愚弄,第一次是方便面的“以实物为准”。
怡宝也有些不太明白,疑惑地看向领班,领班一指前方游戏机,那是一台力量测试的机器,机器旁边有拳击手套,戴上手套猛击机器上的圆盘,力量越大,指针升的越高,打破记录的就会有优胜奖。
怡宝了然,想必这算是参赛资格的考核吧,正想告诉花莲,回头发现花莲并不在身边,四顾一看,花莲在那边玩钓鱼呢,把机器拍得震天响,等怡宝过去的时候花莲已经双手空空。
“没了?”怡宝平静地问。
“嗯……”花莲心虚地低下了头,讨好道:“下次让你先玩。”
怡宝不屑,既然没有了入场券,不如干脆离开,拉着花莲的手就走,然而机智的领班却拦住了她们,并奉上一大把游戏币。
“出来玩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说的好听,说完好话领班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似要择人而噬的饿狼。
怡宝对这种无端的热情特别的警惕,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战,可花莲的眼睛只看到了游戏币,开心地接了过去,笑着夸赞道:“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领班不在让花莲玩钓鱼,直接带她到了那台指定的机器,花莲只是社会经验少,并不是智障,很快就明白了玩法,把游戏币放到前襟里兜着,投币之前很是犹豫了一下。
怡宝看看机器的记录,猜测第一名应该是个很恐怖的数字,见花莲迟迟不动手,还以为她心生怯意,心想知难而退也是好的,总好过被人活活打死。
领班笑眯眯地在一边催促,“没事的,随便打一下,进前十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奖金是两百万哦。”
花莲还在皱眉,回头问道:“只打一下就可以了?”
原来这货觉得这个游戏好无聊,怕浪费游戏币。
领班科科一笑,不答反问:“两百万能买多少游戏币呢?”
花莲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所问非所答的人了,完全没法交流,也不再废话,简单活动了一下右臂,一拳砸在机器上,就见那个指针坐了火箭一样,嗖的一下窜到了顶端,紧接着哗啦啦一阵响,机器吐出好些个游戏币,把花莲乐得像耗子进了米缸。
领班习惯性地保持微笑,从兜里掏出个布袋子帮花莲装好游戏币,耐心地等花莲在钓鱼那里玩光了游戏币才领着她和怡宝穿过前台,走过一间看上去很普通的员工休息室,打开角门,又向下走了几个台阶,终于到了一个地下大型比赛场所。
怡宝冷眼看过去,这个比赛场所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有个拳击比赛的高台,一个角落有个罩着笼子的售票厅一样的房间,跟场地一比,小得像美人脸上的朱砂痣。
领班前面带路,领着二人直接去了笼子那里,隔着一个小小的窗口,里面有人问:“姓名?”
“花莲。”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从窗口塞出一个号码牌和一个简陋的工装马甲背心,背心上印着号码。
花莲拿起号码牌看了看,怡宝也斜着眼睛看过去,发现上面用记号笔写着“华联”,竟然是个连锁超市的名字,大概是以为花莲用的假名,忍不住噗嗤一笑。
花莲生气地想提醒对方,可那个小窗口已经关上了,任花莲怎么招呼也没人搭理。
“喂,我的名字写错字了啊!”最后花莲忍不住叫道。
领班微笑着劝道:“这个名字挺好的,给自己取个鱼的名字还是很少见的,一定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领班竟然以为名字是“花鲢”。
怡宝听了忙捂住了嘴,可眼角已经笑得流出了眼泪。
领班把愤愤不平的花莲和强忍爆笑的怡宝带到了一侧的选手休息室,并且给了她们一份食物,提醒了一下比赛时间就离开了。
花莲嫌弃号码背心太难看,团成一团,拿在手里嫌碍事,想收起来又没带包,急中生智塞到了怡宝的胸前。
“这样就不担心瘪掉了。”无视怡宝的黑脸,花莲坦然地拍了拍怡宝的胸膛。
休息室里陆续来了几波人,乱哄哄的不断有人进出,花莲有点渴了,拿起水瓶要喝水,那边一个汉子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手里的水瓶滚出去老远,洒的满地都是水。
奇怪的是旁人并没有多么惊讶,有穿着员工制服的人上来看看号牌,把人拖走,问一句都没有。
花莲不是傻的,立刻明白了其中必有隐情,默默地把水瓶放下,其他几个选手都是有经验的,自带食物,花莲没准备,怡宝想出去买,可看看时间又来不及了。
不吃饭还好,不喝水是万万不可的,最后花莲去洗手池下面接了点凉水喝。
喝完花莲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这里的水真是难喝。”
怡宝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了,等我得了奖金咱们去喝星巴克咖啡。”
花莲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直以为星巴克咖啡和茅台一个档次。
怡宝还要再说,突然一个汉子推门而入,原本门是反锁的,可被他轻易地就推开了,脱落的螺丝直弹到对面墙上。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怡宝,嗤笑道:“听说机器坏了,放进来一个女胖子,不会就是你吧?”
怡宝没理他,转头问花莲:“你把我的假发放哪儿去了?”
花莲“啊”了一声不明所以。
怡宝埋怨道:“没假发我怎么表演啊,要不你把你的借我吧。”
说着伸手去揪花莲的头发,花莲也是实在人,站在那儿让怡宝揪,嘴上还说着:“你喜欢,我分给你点好了。”
汉子想当然地把她们当成了热场的拉拉队队员,也不多言,甩上门扬长而去,门被大力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坏了的锁嘎吱嘎吱地来回摆动。
☆、规矩
那人走后,怡宝看着坏掉的门锁发呆,花莲沉默半响,自言自语般说道:“要是我的话,也能撞开。”
怡宝回过神来,对花莲呵呵一笑,也没解释什么,比赛还没开始,竞争就已经这样残酷,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出来后怡宝拉住个穿工作服的问比赛规则,那人歪着头好笑地看着怡宝,“规则?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怡宝不死心,“总要有点规矩的吧。”
“规矩嘛……”那人歪头想了想,“在台上打死对手奖金翻倍算吗?”
“……”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怡宝不顾花莲反对,拉着她循着原路返回,结果出口处的大门已经被反锁上了,怡宝按了半天的门铃,一个守卫样子的人才开门进来,用枪比划了一下,恶狠狠地对怡宝说:“新来的吧?这地方能进不能出,想出去等比赛结束的。”
怡宝不死心,从兜里掏出所有家底——二百块钱,塞到守卫手里,低声求道:“你看我们也不是选手,出去买个护垫就回来。”
守卫接过钱塞到自己兜里,然后猛地一推怡宝的肩膀,险些把怡宝推到在地,把个小的GPS定位仪给她看,“骗谁呢?你明明就是选手。”
怡宝这才想到马甲背心里面应该有定位仪,怪不得这帮人都只关注着她。
花莲扶住怡宝,对那个守卫怒目而视,目光过于冷冽,吓得守卫倒退一步,毕竟那人家的手短,指指定棚上一个环形的LED屏说道:“看到没?时间一个小时,那上面有显示。”
虽然没人能坚持那么久,但确实有这一条,这样增加了获胜者的不确定性,要是有人能躲起来坚持到时间结束,也是可以获胜的。
趁着花莲回头观看显示屏的时候,守卫转身出去,沉重的大门无声地闭合,留下怡宝和花莲面面相觑。
花莲还是心大的,先笑着说:“既来之则安之,怕什么,你要对我有信心。”
怡宝叹气,总觉得和花莲在一起之后就没遇到什么好事,这时候大门又被打开,一帮人前呼后拥地进来,直接忽视怡宝,对花莲问道:“休息室在哪里?”
花莲好心地解释给人家听,怕人听不明白,干脆直接把人领过去。
怡宝动也没动,直接拉过一边的椅子在门口坐下等着,果然一会儿工夫花莲喜滋滋的回来了,高兴地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只是指路而已,硬塞给我钱,气得我差点和他打起来。”
怡宝指点她坐在门的另一侧,劝道:“给你钱你就收下嘛,这也是劳动所得,再说上帝也说过:不要拒绝别人的好意。”
“上帝说的啊……”花莲心里有点泛酸,也不知道这个上帝是个什么人,怡宝怎么老是提起他。
很快又有人进来,这次怡宝站起身主动引路,可惜这人小气,没给小费,但是怡宝大方地继续和他做生意,卖给他一个小道消息——厕所的门坏了,使用厕所需谨慎。
就这样,怡宝和花莲轻松地避开了比赛前的凶残厮杀,还赚了一笔。
在门口时间长了,也渐渐摸出了选手的类型,有一个人来的,猛虎一样独来独往,也有一群人来的,饿狼一般成群结队,有经验丰富的老人,来了就躲在一角默默观察其他人,当然也有不知所谓的新人。
有一个选手让人印象深刻,是他妈妈带着来的,即高又单薄的体型,进门就问怡宝导演在哪里——他还以为是来拍片。
见他眼睛都快掉到花莲的沟里了,怡宝好心地告诉他:“不用导演,都是现场发挥,真人上阵,360°全方位直播,就是……和你搭对手的可能是男的。”
妈宝大吃一惊,看了下满场的汉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菊花,他妈妈赶紧说了个巨额数字,他才转嗔为喜。
妈宝走后,花莲很是不屑地说:“这人不行。”
“这你都看出来了?”怡宝觉得很诧异,就是不知道是说他武力值不行,还是人品不行。
花莲摇头说道:“走路还要牵着妈妈的手,太娘娘腔了。”
虽然说的意思是鄙视,但难免有种酸溜溜的味道,眼睛盯着他们母子交握的手,流露出一丝渴望。
怡宝看在眼里,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样,疼了一下,又有些酸涩的东西淌了出来,似乎想起了整日沉迷打扫房间母亲,怡宝妈也从未拉过怡宝的手,她每日除了做家务就是沉湎于对无故失踪的初恋的哀思。
都是不被父母疼爱的孩子呢,想要一点像别人家的母亲的关爱怎么这么难。
叹口气,怡宝伸手拉住了花莲的手,花莲楞了一下,羞答答地垂下了头,用力反握。
突然大厅响起刺耳的警铃,高音贝的麦克风传出播报员的声音:“比赛正式开始,到决出优胜者结束,诸位加油。”
花莲正想跨步向前,却被怡贝拉住,只在这么一个迟疑间,场内已是血腥一片。
最先倒霉的是妈宝,他还在那跟个大肌霸汉子抛媚眼呢,不提防人家一个锁喉单手抓住了他的咽喉,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顶一拧,跟拧可乐瓶子似的,嘎巴一下把妈宝的脑袋扭了个圈儿。
妈宝的妈被吓得嗷嗷直叫,可惜并没有人在意她。
类似的生死场面同时也在别处上演,反而是场中间的高台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鲜血飞射、内脏四溅,怡宝吓得紧贴在墙上,恨不得能变成二维的挂起来,花莲紧紧握着她的手,真是心大,不光不害怕,还反过来安慰怡宝,“没事,有我呢,不同生,则同死。”
事后怡宝问花莲怎么能那么镇静,花莲坦然承认:不是拍电影选秀吗?有什么好怕的,说起来特效做的真好啊,那血,又热又腥,跟真的一样。
当时怡宝又怕又急,血管里飚的都是肾上腺素,没时间想到那么多,一听花莲要同生共死,气道:“你我也不是很熟吧,我连你家几口人都不知道呢,谁要和你同生共死啊?!”
“咦?”花莲表示很惊奇,“不同生则共死说的不是如果敌人不想和我一起好好活下去,那我拼死也要弄死他的意思吗?”
“……”怡宝痴呆了一下,“您高中毕业了吗?”
花莲的脸立刻红了,嗫喏着不肯说话,然而她虽然红着脸、低着头,身体反应还在,一个不知是不是还活着的人直直被抛过来,没等他砸到怡宝身上,就被花莲一个飞腿踹了出去,贴到墙上成了一幅画。
怡宝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是被死人吓得,死人要比活人安全得多,她是被花莲吓得,忙堆起笑,热情地替花莲找借口,“也许你用的课本和我的不一样。”
颇有些羡慕地说:“现在到处都是应试教育,像你这样活学活用的太少了,简直就是莘莘学子中的一股泥石流,太与众不同了,太清新脱俗了,太……太有想象力了,每一句话都跟诗一样美好。”
“真的吗?”花莲抬头问道,眼睛里面闪烁着激动的小星星,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的每一句话都跟诗一样美好?”
一个选手踉踉跄跄地向门口扑来,看样子是挺不住地狱般的残酷战斗想要逃离现场,刚靠近门口花莲的身边,就被她一拳打得仰面飞了出去。
花莲出拳的时候甚至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怡宝含着眼泪点点头,头一次发现说谎也不都是坏事,用的好能保命啊。
战斗开始得迅速,结束的却仓促,很快场地里面就没几个站着的了,其中一个就是踹厕所门的那个,他貌似是一帮人的头,此时裸着上身,身上满是纹身,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此时意气满满地爬上了高台,沿着台边转圈,不时秀一下肱二头肌,高喊:“还有谁?!还有谁?!”
花莲凝神看了半天,皱眉问道:“那人背后怎么画了个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