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就凭你这个文盲,根本不可能知道DNA验证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啊。”花莲正色道:“我是觉得你向来不做无用之事,费劲巴力的让我去那家医院生孩子,多半是别有用意的。”
怡贝顿时哑口无言,真是阴沟里翻船,一辈子算无遗策,竟然被个傻子骗了。
但已经承认,再做反悔也无意义,索性大方承认,“是,确实是用我的精子,从生理学上讲,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花莲无所谓地晃晃孩子,“随便你了,反正我这个妈肯定是亲妈了,爹嘛,就不好说了。”
怡贝气得直咬牙,虽然一向动口不动手,但真是想扑上去狠揍花莲一顿,又怕打不过。
什么人最讨厌?就是人家饿的要死,她吃肉,还吧唧嘴、晒朋友圈!
“死是容易的,喝水都能呛死。”花莲叹道,“我们山里,有的老人年纪大了,怕连累子女,就自己绝食死了。反而是那些要照顾孙子的,活到80多,还能自己做饭洗衣。”
怡贝看着花莲,眯起眼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花莲解释道:“为一个人死是容易,难的是为爱的人活下去。”
花莲抱起怀里小小的婴孩,放到了怡贝的身边,笑道:“你不想知道他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吗?他,宝宝,都需要你的陪伴呢。”
柔软、脆弱的婴孩在怡贝的手边胡乱地蹬着腿,双手挥舞,不知怎么的竟然紧紧地握住了怡贝的一根手指。
“爸爸……”
奇迹一般,刚出生不久的婴孩竟然喊出了声,也许只是无意识的呓语,但对怡贝来说,还是自作多情地觉得是在喊他。
多么神奇,这么小就知道喊“爸爸”,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神童!
那一刻,怡贝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阳光下,娇弱的婴孩和他之间建立起一种无形却又坚实的联系。
“你可以监督我的,保证我一直对宝宝和孩子好,让她们幸福快乐。”花莲笑道,“你不就是希望宝宝幸福快乐吗?”
是啊,不就是想让宝宝幸福嘛,谁在她身边不都是一样的。
那一刻,怡贝终于放下了心中邪恶的执念,改为:只要怡宝和孩子幸福就好。
怡宝赶到的时候,正好花莲抱着孩子从病房里出来。
“怎么样了?”怡宝提心吊胆地问,想在亲眼见到之前打点预防针。
“没事,就是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花莲摸出手机给她看自拍,“我去的时候他还炒股呢,现在睡着了。”
怡宝看着照片上的怡贝,似乎脸色不错,再看看旁边心电仪上起伏的曲线,皱眉道:“这只股票波动的挺有规律啊。”
“管他呢。”花莲搂过怡宝的肩膀,“贝贝肯定不会赔的。”
怡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的马户,觉得马户都放心睡觉了,那怡贝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偷着从门缝里看一眼,怡贝确实躺着不动,看上去也是在熟睡的样子。
于是怡宝放心地花莲一起回她的病房吃山东包子去了,留下“装死”的怡贝独自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孤苦寂寞。
怡宝一直不来,“装死”也没了意义,很快怡贝就痊愈出院了,怡宝妈高兴得直划十字。连念“我主慈悲”。
众人聚在花莲身边看孩子的时候,护士进来,问小孩名字起了没有,办出生证明需要的。
花莲摸摸下巴,在脑子里把古文经典过了一遍,看到窗外天气晴朗,有所触动,提议道:“叫 ‘光’怎么样?”
花光。
怡贝立刻反对,“不行,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
怡宝随口道:“你生的,就叫花生吧。”
怡宝妈从兜里摸出微缩版《圣经》,按照生日时辰翻到一页,指着某一行某一个字,“枣……”
花枣。
怡宝妈默默地合上了《圣经》。
怡贝觉得“花”这个姓不行,起的名都是植物系的,男孩子用不够气势,纠正道:“这个得算咱们怡家人,得姓怡,干脆叫怡生吧。”
花莲琢磨一下,这孩子得管怡贝叫爸,管怡宝叫姑,这么论起来,确实应该管她叫“姨”。
最后定为:怡花生。
大概是落花生的远房亲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最近被牙疼折磨得□□。
等过几天,大概会写点日常什么的。
谢谢小天使们垂爱。
三鞠躬~
☆、番外
怡花生的小名叫小宝贝,是怡贝给起的,怡宝妈开始叫的,等到花莲若有所悟想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作为家中最年长并且有着丰富育儿经验的怡宝妈,在如何养育小宝贝上有绝对的话语权。
在医院待足了七天,花莲母子回家的第一天,就见识到了向来干净、利落、能干的怡宝妈的作为。
怡宝妈问都没问就从怡宝的衣柜里面翻出所有的真丝衣物,挑平整的地方剪出一个个大小均匀的方块形布料。
“妈,你这是干什么?”怡宝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衣服可不便宜啊,而且,现在都是人造丝,有钱也不好买真丝的啊。”
怡宝妈面不改色,小声嘀咕道:“让你哥给你买,他有钱,有钱什么买不到?”
怡贝在一边连连点头,为了表示诚意和能力,立刻让马户去收购一家真丝制衣厂。
“……”怡宝无语,看着怡宝妈忙碌半天,疑惑问道:“你剪这么些布是要做什么啊?”
不挑颜色、花型,专找平整的地方剪,难道是要做个百家被?
“做尿布啊。”怡宝妈拿起一块布料一抖,展示给怡宝看,“这种真丝料子最好了,亲肤!”
“……有种东西叫尿不湿。”
“那种东西怎么行?!”怡宝妈尖叫道:“会捂掉孩子的小鸡鸡的!”
怡宝乖乖的闭嘴,转身离去,花莲积极地收拾好地上剪剩下的衣服。
怡宝妈夸道:“还是花花乖巧懂事。”
晚上的时候,怡宝洗完澡翻衣柜,发现一件真丝睡衣都没有了,气得摔上柜门,越想越委屈,几乎就要泪流满面,花莲从背后抱住她,“我觉得咱妈对我挺好的。”
“对你当然好啊,遇到事你就护着她,就说今天我妈翻我衣柜的事,也不先问问我,搞得我现在连睡衣都没得穿……”
花莲手一抖,展出一件半残的真丝睡衣,“剪完也可以穿啊。”
怡宝用两根手指拎起残破睡衣,不解地问:“这怎么穿,都不剩什么了。”
这件睡衣因为是吊带式的,怕露点,胸前装饰了很多绣花和蝴蝶结,当然,这种设计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怡宝胸小的缺点。
所以怡宝妈只剪了背部,留下前面的上半部分。
“可以的。”花莲拿过睡衣套在怡宝的身上,果然效果非同凡响,一件普通睡衣秒变情趣宝典。
花莲扶着怡宝的肩膀强迫她看镜子中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错吧?”
怡宝脸上微微有些红,说话声音也低了许多,就像海绵吸满了水一样,软软的,沉沉的,“哪里不错了,像什么样子……”
花莲满意地握紧怡宝的胳膊,得意地说:“这款淘宝得10块钱呢!”
怡宝闻言顿时火气,本想转身面对面正刚,奈何被花莲钳着手臂动弹不得,怒道:“你……”
花莲低头在怡宝的耳边深嗅,怡宝不爱用沐浴液,洗完澡之后身上是自然的体味,温暖又带着一点特别的滋味,湿漉漉的,像清晨带露的喇叭花,明明普通,可在朝阳下就是惹人注意,但凡路过不瞎的都会看一眼。
“好香……”花莲在怡宝的耳边低语,说话间,滚烫的唇舌若有若无地碰触怡宝肉呼呼的耳垂。
怡宝要骂人的话顿时就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风中,化作一声婉约的叹息。
花莲在怡宝的颈间厮磨了一会儿,顺着她□□的背一路湿漉漉地往下亲去。
“咱妈对我真好啊……”花莲叹道。
本来已经下意识紧闭双眼的怡宝,微微睁开一条缝,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一张沉浸在柔情中的脸,双颊微红,眼睛微微眯着,瞳孔又黑又大,整张脸看上去即□□又陌生。
“不要了……”头一次看到自己动情的模样,怡宝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样子的自己,微微挣道,“站着太累,去床上了~”
花莲轻笑,展臂一揽,把怡宝横抱在怀中,正要往床的方向走时,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怡宝妈在门外扯着大嗓门喊道:“宝宝,你说的那个尿不湿在哪儿呢?”
花莲脚步一顿,面露诧异,怡宝看着她哭笑不得。
怡宝妈不等人的,在外面一边砸门一边喊:“赶紧给我找点,这一会儿一尿,我可伺候不起了!”
花莲又把怡宝放到地上,怡宝随手捡起浴巾围在腰里,拎起一包尿不湿去开门。
开门太快,怡宝妈的拳头差点砸到怡宝的脸上,一个劲儿的催着要尿不湿。
怡宝把尿不湿递过去,花莲站在怡宝后面殷勤地说:“要不晚上还是我陪着孩子睡吧。”
“那可不行!”怡宝妈断然拒绝,“你们年纪轻,睡过去醒不过来的,别饿着我孙砸!”
等怡宝妈离开后,花莲摸着怡宝的后背叹息着说:“咱妈对我可真好啊~”
☆、番外
本市最高档的酒店,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桌客人,怡宝妈、怡贝、花莲和怡宝四个大人依次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座,桌子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足足有30层的大蛋糕。
花莲看着蛋糕,心潮澎湃,无以言表,只想高歌一曲《珠穆朗玛》。
怡宝妈都没正眼看那个蛋糕,竖着抱起刚满月的怡花生,360度无死角全面展示他开裆裤中间露出来的那坨东西。
“我孙砸,会自己喝奶,聪明不?!厉害不?!”
端着一碗长寿面的经理觉得自己站成了一只蜡,谁能想到包下全场只有一家人吃饭,又有谁能想到30层的巨型蛋糕只是为了庆祝一个小屁孩的满月。
最后还是花莲看不过去解围,“拿给我吧,我刚好有点饿。”
怡贝连忙热情附和,“给她给她,她得好好补补!”
心说:吃吃吃,胸比篮球大,到时候走路看不到前面,牵着导盲犬去吧!
怡宝妈满意地看了怡贝一眼,觉得这个儿子真体贴,又漂亮,又有钱,又知道疼人,花莲一定是修了八十辈子的福才能给他生儿子。
怡宝憋着笑,伸手接过面碗摆在花莲的面前,手背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胸口。
花莲身体一僵,瞬间挺直了背,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花莲的两只眼睛锐利地看向门外。
怡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门口有个胸前挂着块破板子的白发流浪汉走过,此外并没什么异常。
“愣着干什么?”怡宝握着花莲的胳膊推她,顿时一阵波涛汹涌,怡宝吸了口口水,劝道:“再不吃面就软了。”
花莲干笑一声收回目光,低头一看,惊呼道:“我的面呢?!”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花莲的脸上,而花莲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想,她就想知道自己的面怎么会凭空不见,难道是穿越了?
怡宝抿紧嘴唇,在心里默数到10好忍住爆笑,然后,把面碗从花莲的胸下拉了出来。
花莲立刻抄起筷子吃了起来,怕面被泡软,先端起碗吸溜吸溜喝了几大口汤,倒不是她不好意思,她怕这碗面真的不见了。
经理知道今天包场的是大客户,这碗面做的十分用心,上好的骨头汤底,里面还加了当归、首乌什么的,此外还有个双黄蛋。
“哼。”怡贝冷笑一声,讽刺道:“粗鲁!”
拿起手边的小银叉,剜了一大块蛋糕,假装手滑,用力一甩,那块蛋糕带着一阵阴风直奔花莲而去。
花莲用余光瞄到,顺手摸起一块盘子反手一档,就跟打乒乓球一样,又把蛋糕弹了回去。
可惜蛋糕到底是没什么弹性,半路就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摔成完美的一坨。
“反应还挺快!”怡贝不死心,迅速又挖了一大块甩向花莲,大概是怒极攻心,这下准头不太好,蛋糕飞出去之后正中怡宝妈的脸。
“哎呀,干什么这是!”怡宝妈吓得紧紧护住怀里的花生站起来,在脸上抹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瞪向花莲,“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胡闹!”
怡贝得意地笑了。
花莲忙低下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面。
怡宝站起身,扶住怡宝妈往经理那边推,“快上去洗洗吧,你看,小宝贝脸上都弄上了。”
经理立刻上前接手,把愤愤然的怡宝妈扶走。
等怡宝妈走进电梯,怡宝才掩口偷笑,“贝贝今天发挥有点失常啊~”
花莲和怡贝针锋相对已成日常,关上大门,经常上演全武行,花莲向来只躲不还手,怕一不小心把怡贝弄死——这家伙身上还有怡宝的肾呢。
结果就是怡宝家的家具经常要换新的,怡宝也很无奈:为什么要在我家打……
每次打砸一遍都要换新家装,马户烦不胜烦,自作主张换了一整套的红木家具——怡贝根本就搬不动!
这样怡宝家的装修风格才稳定下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换了场地,怡宝自然是喜闻乐见,可惜花莲兴致不佳:千想万念终于有了个妈,谁想到竟然是后妈,没事说说漂亮话,有事一盆屎当头扣下。
花莲难过的面都吃不下了,默默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把头扭到一边,正好看见厨房外面的玻璃柜里面装着十来条的石斑鱼,石斑鱼在水中往返游弋,隔着透明玻璃,似乎拥有了全世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盘菜。
花莲莫名地有点感同身受。
怡宝看出花莲情绪不佳,忙贴过去抱住她的胳膊,讨好地说:“这面放了半天了,不要吃了,回头我下面给你吃。”
为了弥补自己残缺的知识库恶补皇叔500篇的花莲立刻就明白了,笑着答道:“那你换个牌子的沐浴液吧,现在用的这个有点苦。”
怡宝抿着嘴,羞答答地握拳砸了一下花莲的肱二头肌。
看着怡宝和花莲眼神缠缠绵绵搅在一起,怡贝气得摔了叉子,正待发作,一个人闯进了酒店大厅,直奔餐桌而来,后面还跟着俩个门童,风风火火的跟狗撵兔子一样。
眼看着门童的手就要抓住那人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一脚踩到地上那坨蛋糕上,顿时重心失衡,一个失意体前屈,躲过门童的手并刷的一下滑行到餐桌,咣当一下撞到了花莲的椅子才停了下来。
竟然是刚才在门口走过的那个白头流浪汉,可惜胸前挂的板子在地上蹭了一路,沾满了蛋糕,看不出原来写了什么,不知道他是要讨路费还是要伸冤。
流浪汉挣扎着要起来,一不小心又把花莲的包扯到了地上,包里的东西洒的到处都是,流浪汉赶紧跪在地上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包里。
“夫、夫人,实在对不起!”流浪汉双手把包举到花莲的面前,抬头看向花莲,对视的那一瞬间,彼此都分外惊讶。
花莲手比脑子快,还没想起这人是谁,手上一动,一碗面就已经扣到了流浪汉的头上。
正要起身询问,被怡宝死死抱住胳膊拉住。
怡宝劝道:“算了,那个包也不值什么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送你新的。”
怡宝以为花花刚才受了委屈,脾气才这样大,她可不想和这种低层次的流浪汉有什么瓜葛,这种人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发起疯来,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流浪汉一低头,接住头上掉下来的碗,直接用手抓面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几口就把碗里的残渣吃光,吃完给花莲磕了个头,高声说:“谢夫人赐面,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概是太紧张了,声音尖细而颤抖。
怡贝看完整场表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猜想是流浪汉见这里有人做寿,就凑过来讨个赏。
怡贝挥挥手,马户上前把几张大钞塞到流浪汉手里,打发道:“去吧,也祝你能多活几年。”
流浪汉也知道自己讨嫌,拿了钱一溜烟的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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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楼客房的走廊里,一个白发男人喝醉了一样,踉跄着扶墙前行,拿着门卡试了几个房间,终于打开了一扇房门。
面对豪华的总统套房那一刻,油泼鸡的内心激动万分,老天有眼,让他有机会拿到门卡,说什么也要搞些事出来才好:避孕套要扎眼,润滑剂要加502,避孕药都给它换成伟哥!
这间房似乎还没人入住呢,外面一间没什么私人东西,油泼鸡顺了一个水晶烟灰缸揣到怀里,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套间,正要把手伸向床头柜,房门咔哒一声响。
该死的长毛地毯,让来人猫一样悄无声息。
油泼鸡反应也是快,一猫腰,滚到了床下,竖起耳朵细听,来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轻笑一声,径直向豪华的king size床走了过来。
油泼鸡躲在床的最里面,抱住肩膀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眼看着一双鞋从容走近,紧接着花莲的脸出现在床边。
从床下看过去,花莲的脸逆着光,看不大清楚,似乎带着点笑,颇有诚意的说:“进门就闻着当归的味了,出来吧,咱们聊聊。”
花莲双手互握,发出一连串嘎巴嘎巴的声音,油泼鸡胆都快吓破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角落,恨不得变成只蟑螂爬进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