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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我的驸马是Alpha

作者:终身不婚 时间:2020-02-15 18:12:16 标签:生子 甜文 ABO 穿越时空

  镇北将军面露为难,他犹豫一下,最后坦然对上厉君的双眸:“那个,我想登东。”
  水善若低下头,权当耳聋了没听见。
  厉君一脸疑惑的瞪着他:“登东,登什么东?”
  镇北将军一看厉君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不由说得露骨了一点:“我想出恭,实在是憋不住了!”
  “说人话!”
  其实镇北将军压根就不相信厉君所谓来自西域的鬼话,不,这人从认识到现在,身份还是各方面都是谜题,口音奇怪,对大燕帝国的风俗了解不深,甚至问一下成亲的事宜她都不知道有下聘这一步骤,对西域各地方也是一片盲区。
  镇北将军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听不懂,最后一脸纠结的说:“我想拉屎,实在是憋不住了,对不住啊,女英雄。”
  人有三急绝不能等。
  厉君歪着头,嘴角一扯,撸起袖子,对他笑得一脸和善:“哟,真是为难你了,来来来,大爷我伺候你出~恭~”
  厉君回头对水善若说:“你先回避一下。”
  水善若点点头,瞥了一眼镇北将军,不知怎的,她对镇北将军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好想抽他一顿肿么破?( ̄ε(# ̄)
  随后山背后传来镇北将军的声音,似乎是饱受惊吓,嗓子都变哑了:“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真的可以的!”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女人,我警告你,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能占我便宜,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谁稀罕看你那玩意儿,呐,这些是草叶子,老子做个简单的恭桶给你,你还推三阻四,难不成想坐在屎上?”
  水善若的脸已经彻底瘫了。
  她错了。
  她低估了梅林姐姐没羞没躁的程度,这厮压根就不懂男女有别吧。
  耳边传来脚步声,水善若回头,就见厉君双手抱胸站在旁边,脸色发臭,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暖洋洋的气息。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便是厉君背着镇北将军赶路,或者是最丢人的一面都被水善若和厉君看光了,这厮在她们面前愈发没皮没脸了。
  不过除了嘴有点贱以外,这厮其他方面都还不错,特别是位置和方向的辨认上更是两个路痴拍马难及,他一脸得瑟的指着方向,这一路走来,竟真没走过半条冤枉路。
  镇北将军说,戌时以他们赶路的速度一定能到达杨家村,这一路走来,他也摸清这位女壮士的脾气,只要不是做了让她特别厌恶的事,虽然嘴贱了点,可绝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翻过一座山头之后,杨家村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山村,镇北将军几年前曾在这里歇过一宿,这座村子并不算是很淳朴,他离开的那日还曾将一对奸夫淫/妇浸猪笼,如今选择这里也实属无奈,若不想在野外露宿,他能选择的也只有离得最近的杨家村。
  杨家村是战乱之地,就在镇北将军兴致勃勃的指挥他们入村的一刻,背着他的厉君突然手一松,镇北将军一屁股坐在地上。
  “忘了问一下,你有钱吗?”厉君回头,问正在揉屁股的男人。
  “啥?哦,没有。”镇北将军一脸尴尬。
  “没钱你还想借宿?”厉君再次提起他摇晃几下,随后问水善若,“丫头,你呢?”
  水善若拿出那枚扳指和几样不值钱的零碎:“我就只有这些了,还是姐姐你当时给我的。”
  “行,给我。”厉君伸手。
  可惜这个村子似乎真不欢迎外来人。
  “这位大婶,请问……”
  砰!
  大婶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换一家。
  “这位大哥,我们兄妹三人遭遇辽贼……”
  “嘿,你个小娘皮当爷我是好骗的?”门口的男人上下打量她几眼,“还遭遇辽贼,这里不欢迎你们,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男人的口水喷了她一脸。
  厉君放下背在背上的男人,双手交互,指节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响声,她盯着面前这个还没她高的男人,面无表情:“呵呵。”
  呵呵之后他们就有了落脚的居所。
  三分钟后,那个倒霉男人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双手上举,抬着一盆洗脚水,镇北将军坐在旁边的炕上,尴尬的望向厉君:“女英雄,这样不大好吧。”
  厉君翘着二郎腿,一脸贱样:“怎么不好了,你为大燕帝国拼死拼活,借宿一晚还推三阻四的,现在让他抬一盆洗脚水算是他的福气。”
  跪在地上的男人抖了一下,砰一下放下盆,水溅出来大半,他呼的一声起身,指着厉君的鼻子大骂:“你个腌臜奴才,你算哪根……嗷嗷嗷……”
  厉君捏着他指着她的那根食指,咔嚓一声掰断,她一脸语重心长:“大哥啊,你娘没告诉过你,你指着别人的时候有四个手指是指着自己的吗?”
  随后一脚踹在男人的腿弯上,一手揪着他的头发。
  在此感叹一声教官的板寸头,特么每次打架的时候都是她被拽头发,现在终于平衡了,这些古代人留长发果然是为了提头的时候方便吧。
  侧头看到旁边的妇人,估摸是这男人的老婆,她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赶紧去做饭!”
  水善若默默的看着她,在她的身上又再次打上了流氓二字。
  在为镇北将军每日一次的毒素拔出后,她甩了鞋子爬上炕,倒头便睡。
  不一会,她感到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那个小丫头,她已经爬到了炕上,小心的缩在旁边,力求不碰到她。
  瘦弱的少女像一只无害的兔子,她的双手抱在胸口,双脚蜷曲在一起,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做噩梦,可牙关紧闭,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洗干净一些之后总算是没那么让她嫌弃了,她垂首盯着蹙眉的少女,叹息一声,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通通烧了!

  沉睡中,耳畔传来微弱的响声。
  厉君从安眠中醒来,她侧耳倾听,那些原本极其微弱的话语声逐渐扩大,次第刺入她的耳膜。
  “报官了?”这个声音带着点沙哑,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上了年纪。
  “嗯,里正,再过一会儿辽军的军爷就到了,这次来的可是千夫长,要里面那个残废真是他们追缉的那人,我们杨家村可就发财了!”
  这是白日不识抬举被她揍了一顿的男人的嗓音。
  “你去看着他们,别给他们发觉什么不对。”
  “省得。”
  啧,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厉君并不怕对上辽军那几十个人,她只是不想随意杀人。
  她是带着不屑和俯视来看待这里的原始人类的,站得高便看得远,她曾经在领先了上万年文明的星际生活过,论起武力,虫母都被她重创过,她完全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资本。
  但她并不嗜杀,她不是在战场上身体完损无缺的活下来后心理却彻底变态的人,对她而言,除非触及她的底线,否则即使是穷凶极恶之徒,她亦会尽量按照律法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视线移动,却见对面的男人已经醒来,他坐在床上,双眼晶亮。
  厉君认命的摇醒蜷缩在她怀里的少女。
  水善若揉揉眼睛,嘟囔道:“天亮了?”
  “有官兵来了。”厉君握住水善若的小手,将她从炕上拉起来,夜色朦胧,她继续侧耳倾听,耳畔那些本是微弱到狗才能听到的次声波以及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窃窃私语声亦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她恍然大悟。
  “拿着这个,像昨日一样呆着别动,实在没法子不动,你也不准出声。”厉君再次将那颗绿色的珠子放在她的掌心里,“我先把他带出去,一会儿回来救你的。”
  水善若紧紧握着手中的珠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信赖:“梅林姐姐,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厉君迟疑一下,突然有点不敢看那双眼睛,她背起镇北将军,对水善若说:“我先行一步,记住,不要动!”
  镇北将军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他对着水善若挥挥手:“我们先走了。”
  随后厉君纵身跃起,整个人挂在房梁上,借着双手臂力翻身上梁,房顶的茅草被她掀了个洞,她出去后还不忘将茅草重新铺好。
  水善若低头,那颗珠子表面看起来却是平淡无奇,是那种丢进一通珠宝首饰中只要有点格调的世家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东西。
  厉君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些辽军便到了。
  “大人,他就在我家里面。”水善若听到白日被梅林姐姐揍了一顿的男人谄媚的声音,不由垂下眼帘。
  “你确定那男人双足有残疾?”
  “回大人的话,小的白日见那男人虽个子高大,可脚后跟上却有两个伤疤,没法子走路,而且还是被一身材高大的女人背着的,旁边还有个十一二岁的丫头。”
  “围起来!”辽军首领下令。
  此时还是夜间,披星戴月而来的士兵大多都点上了火把,环绕的火焰将这简陋的茅屋彻底围严,为首的两个士兵得令,一脚踢开了房门。
  火把的光亮充斥了整个小屋,光焰中,士兵冷厉的面孔明灭晃动,在水善若眼中是异样的狰狞。
  茅草屋里陈设简陋,压根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水善若忍不住缩了一下,那两个士兵踹开门后搜查,却发现屋中没有人,其中一个士兵掀开旁边的一床布衾,手探入其中一摸,目光一凝,随后便不动声色的将布衾放回原位。
  “大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两名士兵出了茅屋,立马禀告。
  刚才士兵掀开被子的一刻,离她是那么近,水善若的心几乎都跳出来,门外的首领一听,似乎不大高兴,从打开的房门一侧可以看清楚那鼻青脸肿的汉子面上的微笑一点一点消失,直到惶恐不安。
  “大晚上的,你耍我!”首领拔出腰刀。
  那男人白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在辽军首领面前就像只阉鸡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大人饶命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万万是不敢欺瞒大人的,只是……只是那几个人定是得了消息跑了,不关小人的事啊!”
  辽军首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人:“别怕,你抬起头来。”
  男人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地上,眼睛却小心的望向辽军首领。
  从水善若的位置上,她只看到刀光一闪,随后男人的一只手飞离了身体,显然今日辽军首领心情不佳,他冷声命令:“把他给我丢进去!”
  男人的杀猪般的嚎叫后,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传来,有个孩子在哭着说:“爹,你怎么了,爹,呜呜呜呜……”
  “哭得烦死了,你们还当老子做错了?”辽军首领操着生疏的大燕官话,腰刀一指,“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给我叫出来,我要让他们看看随意乱传消息的后果!”
  本在辽军到来前,挨家挨户皆门窗紧闭,熄灯入睡,这般大的阵仗自然将人全都吵醒了,只不想招惹了麻烦事,都小心翼翼的缩在门背后,等待这群瘟神离开。
  辽军首领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得令,挨家挨户的用脚踹了门,大声呵斥:“都给我出来,我们大人有令,半炷香内敢不出来的,通通砍了!”
  在生命受到威胁又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屈服于淫威,很快,零零散散的村户间,老人父母带着小孩都稀稀拉拉的朝着这户人家走来。
  瞧见这户人家的男人在地上翻滚哀嚎,旁边女人孩子哭成一片,虽这户人家在村中口碑不好,横行霸道,可也不由产生了些许同情,此时,马上的辽军统帅再次开口:“把他们全部赶进房子里!”
  而后水善若便看到那个倒霉男人并着内人孩子都被呼喝着塞进了她所在的草屋中,很快,士兵从房中找了些灯油,全洒在墙角,火把点燃了稻草,本是天干时节,火焰迎风见涨,很快就蔓延开来,将这男人三间稻草房都点燃了。
  门外,辽军统领高声道:“看好了,这就是谎报消息的后果,以后谁再敢耍我们,这就是下场!当然,若家中匿藏犯人隐瞒不报,下场亦是如此!”
  几句话下来,村民瞧见这火焰熊熊的房子,再听到里面的嚎哭声都不由战战兢兢,明明在场也有百来号人,可除了火焰燃烧响起的哔啵声和战马时不时的响鼻声,竟安静得仿佛整个村子都失声了一般。
  水善若缩在被子旁边。
  她先是看到那一户人家被赶了进来,而后房门被关上,同时她还听到门栓响起的声音,脑海中还未闪过不详的预感,房子就着火了。
  还在啼哭的女人和断了一只手的男人都慌了,眼看自己被关在房内,那是插翅也难飞了,都匆忙去拍门哀求。
  “大人,求你放过我们一命,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女人边拍门边嚎哭。
  那男人捂着断手,神色惊惶,他压根就想不到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原本他想只要他报了辽军此事,之后一定有百两纹银的奖赏,那么在未来的十年,不!是二十年以内他们都将不愁吃不愁穿,而不是被关在自家房子里等待着被烧死。
  可惜哀求无用,水善若自知如果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可她也不想就这么死了,稻草把房梁都点燃了,烟味混杂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向她袭来。
  梅林姐姐恐怕也想不到会发生今日的状况吧,那颗珠子的作用只是让人看不到她,可不能真正让她隐身,此时如果不自救,恐怕她就要死在这草屋里了。
  她的视线转动,最后停在旁边的浴缸上。
  傍晚时刻,梅林姐姐强行入住了这户人家之后,因为情绪不佳,便将他家吃水用的水缸整个抬过来,给自己当洗澡盆用。
  水并未烧过,梅林姐姐洗澡也不用热水,将镇北将军和她叫出去,自个儿在里面脱衣搓洗了一翻,而这户人家视他们三个为瘟神,自然也不敢进屋。
  如今那一大缸洗澡水恰巧就成了她的救命物什。
  厉君背着镇北将军。
  在火速离这村子一里地后,她正打算找个地方将镇北将军安置下来,可抬头一看,不远处火光熊熊。
  她眯起眼睛,推算了一下位置,面色一变:“坏了!”
  镇北将军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却是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小小的火光在黑夜中晃动,他拍拍厉君的肩膀:“怎么了?”
  “丫头恐怕出事了!”厉君放下镇北将军,随后她解下腰侧无鞘的长刀放在他面前,一脸凝重,“你自己小心点,我去救丫头!”
  厉君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黑暗中,乌黑的夜晚,镇北将军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无声苦笑。
  他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那位水姑娘无事了吧。
  辽军首领望着熊熊燃烧的房屋,愤怒的心绪经过人命的填塞平静不少,他招手,对身边的士兵说:“回去吧。”
  这队辽军来得快,去得更快,临行前,辽军首领警告:“只准收尸,不准救火,谁要敢不听话,就陪着里面的人去死!”

  拳头

  水善若躺在地上。
  火焰在四周燃烧。
  走水后,很多人其实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火燃烧的烟味活活熏死的,她侧头,看向旁边用水浸透棉被后躲在旁边的一家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果然就不该心软。
  在火烧起来的一刻,她也想活命,看到那一缸子水她顿时有了想法。
  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到就做,她尝试着移动,似乎那一户人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只在大喊大叫,绝望的躲避着上面落下的燃烧的茅草,那令人讨厌的男人断去的手腕血流如注本就未止住,此时还要看顾自家儿子,自然有所照顾不到。
  一根燃烧的房梁从中落下,男人护着儿子险险躲过,身边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护着女儿退后一步,房梁落地溅起的火星子飘到女儿肩侧的头发丝上,立马以燎原之势烧了起来,女人伸手捂在自家女儿的头发上,将那丛火焰熄灭,可一旦房屋倒塌,屋子里的人没一个逃得过。
  越来越浓的火烟味随着房梁上越来越大的火焰弥漫开来,屋里的几人都忍不住呛咳,即使用衣袖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
  女人眼泪直流,她绝望的大喊:“当家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男人脾气不好,贪图蝇头小利,平日里气不顺还会打她,在她生下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的时候男人很是气愤,并警告她,如果第二胎不是儿子,她就得收拾包袱和自己的赔钱货女儿一并滚回娘家,索性她肚子争气,第二胎终于生了个儿子,让在夫家站稳了脚跟,熬了十来年,好不容易有点日子过了,没想到却是飞来横祸,遭此不幸。
  就在一家人都已经绝望的一刻,她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女孩的声音:“躲来这里,用水将被子浸湿了,可以坚持好一会儿的。”
  女人循声望去,瞬间就像见了鬼一样。
  厉君这一次真拿出了最快的速度,她双手手腕上是方便拉伸的绳索,平日里除了攀爬高峰一般都用不到,可现在周围都是树丛,就是用跑,脚下绊到石头树藤也会影响速度,若用绳索尖端刺入树干内,至少能提高她一倍的速度,她此时整个人就像一只灵巧的大鸟,穿梭在丛林中,灵活的避过树杈百年藤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便走出了这片碍人的树林。
  “丫头,你可得撑住,姐可是决定要将你送回襄州的,你可别就这样死了。”厉君很快就跑到燃烧的茅屋前,却见一群人聚在一起,默不作声。
  她挤开人群,顾不得那么多便要冲进去,然而她还没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旁边一个老大爷一把拉住她,连声阻止:“不能进去,上面的大人可是说过,谁救谁得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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