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逃离霸总(上)
精神病院?让她跟着那些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病人在一起么。
越白氲抿紧唇,沉默了半晌,嗓音低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不会送她去那种地方。”
许意意外的瞪大眼睛。
她发现该救治的不是宋絮棠,而是活在仇恨中的越白氲。
宋絮棠每天被山珍海味的供应,请来的大厨做出来的菜色,她吃都不吃,偶尔看见小米粥会小鸡啄米吃个几口,扔在那儿不动了。
气的越白氲直接用灌的,都没办法让她多吃点。
贝舒羽心知那个宋絮棠没有那么简单,为了讨好越白氲的欢心,她早早的学会做饭,端着熬好的乌鸡汤走了进来,笑说:“阿氲,汤熬好了,给宋姐姐尝尝怎么样。”
越白氲一把抓过宋絮棠,盛了一碗放在她手边,说:“快喝点,这是贝舒羽亲自下厨熬的。”
宋絮棠盯着汤碗,摇了摇头,“不要。”
“必须喝!”越白氲不容抗拒的态度,逼着宋絮棠灌了几口。
然而宋絮棠刚喝进去,直接痛苦吐了出来,红着眼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忍不住干呕。
贝舒羽见她吃自己熬的汤吐成这样,气的不行,对越白氲说:“阿氲,我看她疯的不轻,干脆送精神病院吧,这种疯子早晚会伤害到你。她这样天天咬来咬去,也不是办法。”
越白氲一听,蹙眉冷眼视她,道:“我说过,她不是疯子,你再把她当疯子对待,我第一个不饶你!”
贝舒羽被她冷漠的眼神吓住,吞吐道:“你不要生气阿氲,我也是为你好。许医生也说她疯了……”
越白氲眉角紧蹙,将碗摔在地上,“滚!你给我滚!”
贝舒羽被骂的一抖,忙不迭的将碗收走。
气氛稍许缓和。
斜阳草树,天空泛着蓝白色,一点光线照进来。
越白氲握住她的肩膀,嗓音沙哑:“看看我啊,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找不到我的影子,你看看我啊!看啊!
“啊啊啊……走开走开!”宋絮棠吓得摇头,浑身抖得厉害,哭的鼻尖通红,大声的喊救命。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啊!我宁愿你恨我,往死里恨着我,也不要见到这样绝望的,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双眼睛。”
越白氲抓住她的衣服,将她扯进怀里,死死的把她抱住。
摁住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恨不得将她揉碎。
她红着眼眶,牙齿死死的咬紧,凄厉而怨恨道:“你在装傻是不是,我那样对你,你怎么甘心装这样对我!你应该一刀捅进我的心脏,把它挖出来,才能解你的恨意!!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
“呜呜呜不——放开我!”
“宋絮棠,……求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啊。”她心口撕裂般的痛,捧住她的脸,昏暗的光吞没了她眼里的柔情,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两人衣衫凌乱,长发散落如缎。
这感觉仿若亲吻一具尸体。
宋絮棠吞咽了几下,瞪大眼睛,趁着她的唇离开之际,抓住越白氲的手下足了狠劲咬下去,咬的两人鲜血淋漓。
她箍住宋絮棠的下巴,腥红的眼角清晰明丽,眯细了眼一字一句道:“宋絮棠,你就算疯一辈子,我都要把你关在身边,你想以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不要痴心妄想我会被你骗过去,你是赢不了我的。”
宋絮棠浑身直抖,被她的气势吓得睁大眼睛,直掉眼泪,嘴巴一张,咬住她的手。
越白氲扬起脸,无力的闭上眼睛,坐在冷硬的地上。
目光似深渊,透不尽光亮。
忆往昔峥嵘岁月,从内心升起的那一丝挥之不去的伤,让她倍感失措。
许意一再叮嘱,宋絮棠的病情不能再耽搁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再三斟酌。
越白氲决定接受许意的意见,带宋絮棠去医院。
夜晚下起了滂沱大雨,路上泥泞潮湿。
天乌黑朦胧,天尽头划开一条线,黑红分明。
宋絮棠昏迷着,这段时间她都是这样,在越白氲怀里一动不动,跟死了没有区别。
越白氲时而看着窗外,时而探着她的鼻息,眉心绷紧,目光发沉,不知在想什么。
她要的是她活。
活着弥补犯下的罪过。
就这么死了,
呼吸恍惚一窒。
心一阵惊凉闪过。
不可以。
她很难想象怀里的女人死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宋絮棠呼吸如丝,漂亮的脸蛋瘦的下巴变尖,刮得手掌心疼。
她睁着眼睛的时候,显得瞳仁黑漆,很大很空洞。
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
越白氲用指尖拨开她鬓角的黑发,手中的发丝攥成一个圈。
探了探她的额头,在发烧。
她有点不安,命令司机道:“再开快点。”
“小姐,这次真的要把她送进去吗。”
越白氲没有回话,略略垂下睫毛。
雨声哗哗的想,砸在玻璃窗户,留下一条条水线滑过。
车轮碾过潮湿的地面,溅起一滩水洼。
医院的精神科主任来给宋絮棠检查,幻听幻视幻嗅都不过关,他问了宋絮棠几个智力问题。
主任医师摇头摇头,“她的精神处于封闭的状态,并非自闭怔,跟心智失常的正常相似,如果没办法把她的心智唤回来,送往精神病院是最好的选择。”
越白氲目光低垂,再次说:“她不是精神病。”
“越小姐,我不会诊断错误。”
“她只是恨我,才会装疯买傻,恨得咬牙切齿的一个人,怎么会疯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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