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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作者:璟梧 时间:2020-10-31 23:07:58 标签:甜文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有了昨晚的大|胆尝试,时槿之愈发得寸进尺,脸挨在她后耳际,亲了一下,“像啊,毛毛是勾人的漂亮鬼。”
  傅柏秋心脏颤了颤,手脚发软,嗔道:“别闹。”
  “就闹。”
  啧。
  往常这人敢对她乱动手脚,那是要挨巴掌的,今儿傅柏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身到心无半点抗拒,就好像两人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本该是这个样子。
  “毛毛,还疼不疼?家里有药吧,我给你抹。”时槿之温声细语道,又亲了亲她耳朵,手指拉住她领口,想扯开来。
  傅柏秋回过神,慌忙揪住身前衣襟,推开她,“我去洗澡。”
  “唔,好,那我去拿药。”
  药箱在毛毛房间,她大摇大摆地进去,对方也没阻拦,登时心里欢喜不已,胆子又肥了几分。
  傅柏秋洗完澡出来,见时槿之坐在小客厅沙发上等她,手里拿着两瓶云南白药,邀功似的扬了扬胳膊,对她微笑。
  那笑容里三分狡黠,七分色|相,一瞧便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自己来。”傅柏秋走过去,冲她伸手,怒了努嘴,“你下楼去。”
  时槿之反手把药背在身后,微垂下头,委屈道:“毛毛,是我不小心伤了你,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我知道错了。”
  这话一语双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深层次的意思。
  可是傅柏秋听出来了。
  她站着不动,静静凝视她。
  沉默半晌,气氛紧绷,时槿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一横,牙一咬,起身拉住她胳膊,强硬地把人按坐到沙发上,学着她的口吻道:“领子,拉下来,快点。”
  “……”
  傅柏秋懵了,怔怔不知反驳。
  时槿之胆儿肥得不像话,剥掉她领子上头两粒纽|扣,拉了一下,不够露出肩上伤处,又剥了一粒,指甲盖轻轻划过她身前山野沟壑,惹得人不住轻|颤。
  傅柏秋捉住她手腕,艰难开口:“时槿之你......”
  “毛毛,你掐疼我了。”某人小声哀嚎。
  傅柏秋连忙松手,却见那人一秒恢复正常,贼兮兮地笑着。她心知自己被耍了,正要发作,突然肩上一凉,领|襟被扯|开,白如初雪般的皮|肤融进空气中。
  伤处又红又肿,面积不大,淤血周边泛一圈青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时槿之骤然眯起眼,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伸手去揉,又怕会让她更痛,半晌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着药,“这个...先喷哪个......”
  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红瓶。”傅柏秋无奈又好笑。
  那人讷讷地嗯了声,摘掉红色瓶子的盖儿,十分小心地对着伤处喷了一下。
  药物清凉,喷上去瞬间就起了镇痛效果,伤处烧灼感逐渐减轻,过了会儿,时槿之喷上白瓶,再次想伸手,“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揉了反而破坏药效。”傅柏秋始终勾着嘴角。
  记得高二运动会,作为班长的她必须要报三个项目,她选了五十米短跑、跳远和四乘一百米接力,前两个项目都完成得很好,因为腿长的缘故,跳远拿了女子组决赛冠军。
  而接力赛被安排在运动会最后一天,她跑最后一棒,前面三个同学跑完后落下别人大半圈,她只得拼命追赶,不说拿冠军,至少要前三名,不能输得太难看。结果就在她好不容易追平了,到冲刺阶段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生生磨掉膝盖上一大块皮,但她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往终点冲,最后拿了第二名。
  当时这小姑奶奶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同班男生急赤火燎地跑过来要搀扶,槿之非不让他们碰她,硬是一个人把她扶去了医务室。
  校医给上药,她自己还没喊疼,槿之就先嚷嚷出声了,嚎得比她还惨。
  后来她问为什么,槿之眼泪汪汪地说:
  【摔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啊,你是我妈?】
  【去你的!】一个暴栗敲过来,破涕为笑。
  呼——
  眼睛有点酸,不知是熬夜了还是想哭的缘故,傅柏秋仰了仰脖子,深呼吸,稍闭一会儿眼睛,“好了,等它消肿吧,去补个觉,我也要休息了。”
  “这个药一天喷三到五次。”时槿之垂眸读着说明书,而后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她,“万一你睡着了,没人给你喷药,又痛了怎么办?”
  “所以呢?”傅柏秋挑眉,看她又有什么把戏。
  时槿之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我们一起睡,方便我起来给你喷药。”
  啧。
  这小心思。
  “不,用。”傅柏秋斩钉截铁道,拉下脸,“补觉去,别吵吵。”
  说完正要站起来,时槿之突然一个虎扑,将人按|到沙发上,捉住她下巴,小心吻上那片唇。
  “唔——”
  !!!
  起初浅尝辄止,而后越陷越深,品到一丝清甜芳香,并不足够,愈发急不可耐。
  傅柏秋脸色涨得通红,却体会到一点微妙的感觉,霎时眸底兵荒马乱,一把推开她,落荒而逃......
  ——砰!
  关门。
  时槿之望着她逃进房间的背影,低眸一阵窃笑,心情大好,高高兴兴收拾了药箱,下楼回房间补眠。
  傅柏秋背靠门大口喘气,站了一会儿,心绪勉强平复下来。她甩甩头,拿遥控打开空调,将自己裹进了被褥,躺下,闭眼。
  睡着了便不会想了。她对自己说。
  直到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
  睡意尽无,反倒有股莫名的火星子在她心口燃起,倏地燎原,越烧越欢,烧得她心悸。
  呼——
  她掀被子坐起来,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拉开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颤巍巍拿出里面那盒用了一半的指|套......


第40章
  俗话说,自力更生, 丰衣足食。
  独居七年毕竟不是修行, 正常人总有生|理需求,傅柏秋曾考虑过是否要找人for one night, 好几次都在做出决定前打消了念头, 而最后一次人都约好了, 眼看就能约成, 她不知哪门子洁癖发作, 临时取消,此后便再也没动过念头,一直是自己解决。
  她囤了一箱小玩具,藏在柜子角落里, 供自我排解用,但即便是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冥冥中总感觉到羞耻, 何况是家里另有人在。
  一只指|套, 一个小玩具,足矣。
  这事儿极耗体力, 又刚下夜班需要补眠, 她只一次便累得不行,小玩具放在里面没拿出来,只胡乱摘了指|套丢进纸篓,沉沉睡去。
  后果是梦见了槿之。
  在梦里不需要自己动手, 那人似乎由温顺的小奶猫变成了大狼狗,愈发凶狠和不满足,二人在汹涌的海浪里翻腾,愉悦尽兴。
  待傅柏秋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要换床单,连被套也得换......
  .
  依旧是夜班,今天晚饭吃得早,不必立刻走,但时槿之收拾好了挎包,戴上了口罩,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傅柏秋在二楼收床单被套,冬天连衣服都难晒干,更别说大件床品,她只收进阳台里,明天白天再挂出去。收完下楼,在楼梯口撞见伸脖子张望的时槿之,她问:“你晒被子吗?这个天很难起到作用吧。”
  “不是,洗床单被套。”傅柏秋脸色有些不自然,“一个月换一次,今天刚好。”
  从前两人同居,对床品卫生要求极其严格,被单枕套这些必须半个月一换,家中柜子收着二十多套备用的,因着有家政服务帮忙,不需要她们自己操心,就不会显得麻烦。
  在洁癖方面,她俩出奇一致。
  时槿之不知道这些讲究,亦不疑有他,迎着她脚步往下走,“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今晚别去了。”她淡声道。
  “为什么?”
  “碍事。”毫不留情面地戳心窝子。
  没想到时槿之是个厚脸皮的,娇笑一声,妖异的眸子魅惑闪烁,凑过去抱住她,“可我就想陪着毛毛。难道我昨晚表现不够好么?”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傅柏秋蓦地红了脸,想到梦境情形,耳根子微微发热。
  不想这走神的功夫,那人贴得更紧,低眸啄了下她耳尖,唇瓣触到一片热意,刻意道:“哎呀,毛毛耳朵好烫,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吗?”
  “我数到三,你给我放手。”傅柏秋努力板起脸。
  时槿之紧紧勾住她脖|子,放肆吻她脸,一声比一声响,“我喜欢毛毛啊,为什么要放手?你推开我的话,我会很伤心,我会哭给你看的。”
  很好,倒是学会了利用她软肋。
  ——啵唧!啵唧!啵唧!
  “你亲够了没?!”
  “没有。”
  这人愈发得寸进尺,傅柏秋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干脆果决地推开她,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心里倒是不讨厌。
  只是因为“十八次”。
  还没有求证是否属实,她便先拿来当了救赎。
  鉴于此人面皮厚,吃软不吃硬,傅柏秋亦晓得利用她弱点,眼神语气都变得温和,哄道:“去一次看看就够了,多了被领导发现我会倒霉的。”
  果然,时槿之笑容垮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不上夜班?”她挂在她身上不想松手。
  傅柏秋摇头:“不知道。”这是实话,主任只告诉她要上几天夜班,没说上多久。
  如果情况真如她猜测那样,何止是夜班无尽头,恐怕还有更恶劣的在等着她。
  时槿之神色恹恹,低头不说话。
  “我要走了。”
  语气像是诀别。
  “噢。”
  “晚上别太晚睡,害怕可以把灯全部打开。”
  “嗯。”
  她自觉松了手,一路送人到院门口,又追着车子送出了小区。
  夜晚的流浪感很可怕,有时候你明明知道第二天太阳仍然会升起,却依然恐惧,因为黑夜漫长而孤寂。当你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环视四周街灯闪烁,心底突然涌起不安的情绪,好像别人都温馨幸福,只有你无家可归。
  傅柏秋的流浪感,七年间从未止息,直到今天,她透过侧后视镜看到那人倔强地跟在车子后面,目送自己出去,速度慢了又慢,最后上到大马路狠心提速,看不见了,心绪才逐渐平复。
  这一刻她不害怕街灯烟火,亦不恐惧行人车流,因为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回去。
  .
  夜深宁静,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时槿之躺在床上睡不着,摸到枕边手机,按亮了屏幕,壁纸上的女孩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身形纤瘦,背对镜头留下一个扎着马尾的后脑勺,阳光为她而聚拢,亲吻她脚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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