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再就业
一见面,秦静就哭倒在顾康永怀里,一张脸犹如梨花春带雨,十分娇俏可人,只脸色不太好。
秦静哽咽着轻抚着顾康永的膝盖,哭哭啼啼的说:“奴好害怕啊二郎,二郎你的腿,疼吗?”
顾康永心都快化了,自然宽慰一番。
张氏正在屋里着急上火,永寿堂的大丫头就来了,说:“二爷在太夫人处,请夫人过去一趟,有要紧事商议。”
张氏心里一突,试探道:“太夫人说了什么事没有?”
侍女摇头,只叫张氏快过去。
张氏惴惴不安进了永寿堂,再一看顾康永,心里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
太夫人面带难色,羞惭道:“此事,本不应该我提,可康永求到我这里,媳妇,我已经罚康永跪了两天祠堂了,腿也跪肿了,这事,你要是不高兴,就再罚他跪着。”
张氏脸色发白,犹疑道:“太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她不往下接,太夫人心里一沉,笑道:“你先坐,人呢,一会儿就来了。”
张氏慢慢挪到顾康永身边的椅子前坐下。
秦静得了信儿,从外面走进来,挨个行礼,乖顺的站在一边。
顾康永咳了一声,说:“这是秦静,家世也清白。我那屋子里只一个妾,恰好秦静身上有了,就抬回来做个良妾,时间仓促了点,其他的都省去了,直接喝个茶,就当她进门了。”
张氏脸色突变,忽然站起身来,怒目看着顾康永说:“身上有了?连个消息也不叫我知道,瞒到现在,就想直接抬她进门?你把我放在哪里了?”
张氏说着刚要哭。
秦静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跪着挪到张氏身前,抓着张氏得衣裙,泪珠噗噗嗖嗖的落了下来,“我知道我叫夫人为难了,可我对二郎的一颗真心,实在难抑,不敢求夫人成全,只求夫人同意我进门,我愿意天天伺候夫人,端茶倒水洗衣扫地我都做得,我什么都不要,给我个屋子住,能让我看见二郎,我就满足了呀,夫人,你就把我当作丫头就行得。”
太夫人不耐的撇嘴。
张氏冷哼一声,甩开了秦静的手,道:“丫头们睡下人房,你去得?丫头们做事不对,立时我就发卖了,你卖得?这话哄哄二爷就罢了,跟我说来,不过是想扎我的心而已。”
顾康永瞪眼怒道:“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秦静嘤嘤哭泣着,可怜巴巴的摇头道:“我不是……”
张氏指着顾康永道:“你个杀千刀没良心的!院里那么些莺莺燕燕哪个不是你睡用过的?如今说你只一个妾,说的好像我这个做妻的心胸狭隘,如今这个,你早些堂堂正正回来跟我说,我难道不同意吗?怎非要弄到怀了孩子,又求到婆母面前,你,你叫我这脸往哪里放!”
张氏说着,就哭倒在太夫人面前,一脸的泪痕,说:“请太夫人为我做主啊,我心里,实在委屈啊。”
太夫人叹了口气,拍着张氏的手说:“已罚过了,你要是觉得不高兴,再罚,你说怎么来,我老婆子一定给你做主,这事是这兔崽子做的不对。”
顾康永刚要说话,太夫人口风一转,说:“只不过,这男人嘛,家里养着,外面也免不了偷个腥,今日新鲜几天也就过去了,终究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哪个男人不纳妾呢,何况这妾肚子里有了康永的种,以后你就是嫡母,该拿出正妻的做派来。”
张氏暗恨,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话一说,她几乎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方嬷嬷扶着张氏起来,张氏猛一回头,看着哭哭泣泣的秦静,正待要骂,忽然心里一紧,脸色瞬间就变了,立刻回头看着太夫人,咬牙道:“别人我也不说什么,可这个,坚决不行!”
第三十七章 肃毅伯爵府
这话一说出来, 太夫人就知道,完了。--------
张氏擦了脸上的泪水,扭头跟太夫人说:“不是我这正妻没容人之量, 婆母,这个妾,我今天要是让她进了门, 我这个脸面,就再也没地方放了。”
顾康永沉着脸, 梗着脖子道:“你胡说些什么?纳个妾看你那撒泼打滚的样子。”
张氏冷笑道:“我胡说什么?你那些腌臜事, 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胡说?你看看这个贱人的脸, 看是不是我胡说!我告诉你, 今日有我没她, 你要非让她进门,就休我回娘家罢!”
张氏说完, 扭头就走。
太夫人在后面后容满面喊了两声,不见张氏回头,只能看着顾康永, 叹气道:“这事, 我是做不了主了。”
挂康永苦巴巴的弯腰道:“母亲……”
太夫人看着他, 眉头一直皱着不见下来, 哭丧着脸说:“不是我不帮你, 可你那妻子心里想的, 你恐怕也知道, 父母管你娶妻, 可纳妾这事,是你们夫妻的事,不归我管了,我也做不了张氏那主。”
方嬷嬷送顾康永出了门,连着秦静也给送了出去,说:“二爷别怨太夫人,夫人说那话,叫太夫人也不敢做主了,这事本就是你们夫妻的事,二爷要纳谁便纳谁,有少爷在,夫人顶多气急回娘家住两天,今天说的都是气话,二爷别往心里去。”
顾康永心思转了转。
出了永寿堂,顾康永也没回二房那院子,带着秦静自顾自出了府。
秦静体贴的靠着顾康永的肩膀,温软的说:“我只要二郎好,二郎要是因为我跟母亲生了嫌隙,家宅不宁,我,我宁可死了。”
顾康永又是一顿哄,咬牙说:“明天一早,就请人做了文书,光明正大的带你回去。”
秦静感动的泪涟涟。
顾康永又说:“今天夫人那话,都是气话,你也别当真。”
秦静点头,软软说道:“我不放在心上的,只要夫人能答应我进门照顾二郎,她说什么我都受得。”
果然,第二天顾康永就带着秦静光明正大的进了伯爵府,张氏在屋里摔摔打打出来,也没法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事闹得不小,张氏第二天就回了娘家。
郡主离得近,听了只当是笑话,还与身边的人说起。.
倒是秦静,进了二房之后,竟是个听话乖巧的,每日里就围着顾康永转,有了这朵温柔的解语花,顾康永也少出去鬼混了,竟着了家。
太夫人听说了之后,又恨又怒,叫顾康永来,又是一顿敲打,叫他重礼去把张氏迎回来。
秦静进了门,顾康永自然说什么做什么,虽然不高兴,也还是备了礼,上门三次,张氏找到了台阶,这才跟顾康永回了顾家。
柯蓝围观了一场热闹烘烘的好戏,还以为这秦静该跟顾清韵见面了,可等了几天,人影都见不到,柯蓝不免有些怀疑。
问顾清韵也不合适,柯蓝只能问233,“那秦静真的是顾清韵的人吗?”
233说:“不是。”
柯蓝:“……卧槽?我白兴奋了这么久!”
233又说:“虽然不是顾清韵的人,但她是顾清韵外祖家找来的,跟顾康永认识也是设的局,不过怀孕这种事,都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柯蓝懂了,人虽然是宁家的人,但现在秦静的目的肯定跟宁家不一样了,谁没点私心呢?
不过,以顾清韵的心智,她恐怕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
秦静安分的在东院里不走动,太夫人也很满意,至少维持了这个家庭的和谐。
五月中旬,过了中午,屋子里开始变得十分闷热,到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的时候,外面有时候会起点风,屋里的人就忍不住想出去散散热气。
顾清韵身体不好,更不能常在屋子里憋着,一到下午,柯蓝就扶着她出去,坐在园子西北角的亭子里,这地儿离她院子最近,时常过来坐坐。
只是她存在感不高,有时候来了,这里已经有人坐着了,她就只呆一会儿就走,并不愿意再去别的地方。
花园子里伺候花草的都知道病弱的大小姐,好像是个很别扭的讲究人,所以,她们是不常往这地方来的。
这天下午,顾清韵又来的时候,看见张氏竟然坐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走,张氏就叫住了她。
“你瞧,我当她们说笑的,不想竟是真的。”张氏笑道:“快来坐,我叫璎珞带了不少酸梅汤来,生津止渴,又消暑气,大侄女难道还要同我见怪吗?”
张氏眉眼生的艳丽,笑起来更是灿然,说话无端就与人亲近,顾清韵难以推脱,只得坐了过来。
聊了几句,顾清韵松了口气说:“我午后出来走动时已听人说了,婶婶多多保重,院子里两个身子重的,都得婶婶操心。”
这话一说,张氏脸上就挂不住了,斜睨了顾清韵一眼,半含着怒气道:“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嚼这种舌根子!我院子里是有两个身怀有孕的,可那是……。”
张氏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脑子里一转,又笑道:“那都是咱府里的福气。有些下人不懂事,郡主娘娘哪里能算我院里的人呢。”
坐了没多久,张氏十分开心的走了。
柯蓝想了想,也不知道她又开心的是什么。
顾清韵又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热气渐消,凉意上来,柯蓝说:“小姐,咱该回去了。”
顾清韵嗯了一声,起身握着柯蓝的手臂,敛目说:“明天做些开胃健脾的小吃,我去看看二婶。”
柯蓝应了一声,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看来明天是要出事。
开胃健脾的小吃做了两份,一早顾清韵就起来往永寿堂送了一份,跟太夫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顾清韵说:“祖母吃着高兴,孙女就高兴了,这些我备了两份,一份来给祖母,还有一份,我准备去看看婶婶。”
太夫人抬头看她,擦了擦嘴道:“怎么想起去看你二婶了?”
顾清韵低眉浅笑,轻声说:“不瞒祖母,我每天晚些时候在园子里乘凉,有时遇到婶婶,这些天总是蹭婶婶的吃喝,可每次我准备了去,又遇不到婶婶的人,我心里也怪过意不去,因此去瞧瞧。”
太夫人也知道她们见面闲聊的事,闻言并不吃惊,只笑道:“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年龄不大,礼势却大的很,你去吧,跟你婶婶这么见外,叫她笑话你。”
这话听起来就是普通人家的笑闹一般,顾清韵也笑着说:“什么礼势,是我做侄女的心意,叫祖母说的我多不好意思,那就下午去园子里等等,要是遇不到人,我就找她去。”
太夫人笑着打趣了两声,把顾清韵赶了出去。
从永寿堂出来,柯蓝问顾清韵:“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现在过去呢?”
顾清韵勾了勾嘴角,微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