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抢我奶茶!
她沉默了一下,才捂脸叹息说,“OK,我说不过你,你留下来吧,我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睡衣,我刚买还没穿过的,你自己拿着穿吧。”
颜絮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拿着她说的东西,走进了浴室。
过了快一个小时,陈敛把一篇五六千词的英文周刊都看得快差不多的时候,颜絮才慢慢从浴室走出来。
古人说刚沐浴好的女子如出水芙蓉,颜絮直接跨越了芙蓉这个级别,直接跨越到了牡丹的等级,国色天香出尘绝世就不用说了。
关键是华贵,“雍容”。
陈敛虽然是个典型的理工女,喜欢穿的睡衣也是那种可以塞两个水桶的肥大睡衣。本来她自己穿是没什么的,但架不住颜小姐从小吃国外奶粉长大的,直接超过了国家人均水平,一脚跨越到了终点线。
平常她穿普通的衣服就已经看得出来资质非凡了,现在穿着陈敛买来的超大号睡衣,大半个胸都露在外面。
陈敛坐在沙发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眼前一黯,一股馨香将她包围,之后脸上就被一片软绵绵可以让人窒息的东西压住了。
陈敛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尤其是那东西在她脸上动来动去还不算,她甚至能感觉到某个红点蹭在她脸上的感觉。
十分,十分的……一言难尽。
面前这情形比较诡异,陈敛睁大眼看着自己面前那明显一只手握不过来的雪白绵软,感觉自己的鼻血快流出来了,断断续续道,“会…会长你胸压我脸上了。”
“不好意思。”颜絮好像才发现这件事似的,依旧保持着一条腿曲在沙发上压住她的姿势,“你的吹风机在哪啊?”
“反正不在这。”陈敛懵懵的开口,盯着自己面前的诱人风景,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会长你要是想要,先从我身上起来好吗,我给你拿。”
颜絮无辜的退开一点,胸口的红樱都快送到她嘴边了,“你的这个睡衣好不舒服。”
卧槽,不舒服这也不是你把胸怼我脸上的理由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胸可以堪比荷兰乳牛啊。
陈敛摸摸鼻子,努力压制下自己激动澎湃的心情,赶紧站起来给她拿吹风机,“会长快吹干吧,空调房容易生病的。”
“我生病了,你会照顾我吗?”颜絮拿着吹风机问得很无辜。
陈敛无奈道,“先吹,哪有诅咒自己生病的?”
“事先问一下,免得到时候没人管我。”颜絮眨眨眼说着,打开吹风机。
等她头发吹干,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陈敛放下手里的书,看看墙上已经指向十一的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斟酌着开口说,“会长,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嗯,为了防止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你睡床,我凑合一下睡沙发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放大的漂亮面孔就在她眼前,曾经求而不得的人抱着她,正在吻她,认知到这一事实后,不由得让她张大了眼。
然后她就感觉到无比庆幸了。
盛夏的傍晚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感觉身心都异常凉爽。刚才吃清淡的东西果然是一种无比正确的选择。不仅让人觉得吃了绿箭一样清爽。
更为重要的是,不会因为有鱼腥味,在接吻的时候尴尬啊!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唇上的触感越来越明显。颜絮的唇像她曾经吃过的一款水果糖,软软的,甜甜的,如果轻轻咬一下的话,说不定还会buling buling的颤几下。
她只是唇凑了上来贴住她的,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陈敛困惑的睁开眼,看见颜絮和她近在咫尺的清澈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我不会接吻,你教我啊。”
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颜絮眼中带笑,眼神迷离诱人,陈敛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唇开开合合,诱人的红唇带着水色。
像是书里记载的勾引人的妖精,人一旦被她勾引到,就会被她吞吃入腹一般。
陈敛怔怔的盯着那抹红唇,像是小时候盯着别的小朋友手里的糖葫芦似的。
她试探着伸出舌尖,沿着软绵的唇瓣描绘形状,然后勾缠到更软的另一个舌尖,和她纠缠着。
除了颜絮,陈敛没喜欢过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接吻的经验,但这种事就好像人的本能一样,让她不自觉的慢慢找到了诀窍,紧紧搂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颜絮身上本来就跟没穿似的,在搂抱中纠缠,睡衣直接落了下来。
陈敛触手摸到一片丝绸一般冰凉嫩滑的肌肤,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喘着气推离了她一些,分开时,口中拉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看清她怀里人一丝·不·挂的样子,陈敛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快升高了,“会长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多有伤风化你知道吗!”
颜絮脸上带着酡红的红晕,媚眼如丝,媚笑望她,鼻声慵懒,道,“我不是穿了一件睡衣的吗?是你刚才把衣裳拽下来的,怎么还怪我,嗯?”
“我不是说那个!”陈敛的脸红得能滴血,怀里的人凹凸有致,身材实在是没的说。“我是说…是说…你怎么连胖次都不穿!”
觉得说内·裤太羞耻了,陈敛只好说了个二次元的词语,左右顾盼支支吾吾说,“正常人不是洗完澡至少会穿内·裤的么!”
“我不是正常人啊。”颜絮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是个异类,见她害羞到爆炸的时候,更觉得调戏她好玩了。
挑起她下巴,笑得很像勾引人的狐狸精,“不穿不是比较方便吗?”
方便?什么方便?
陈敛脑子里一团浆糊,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看见怀里的人做了一个双手捧胸的动作。
然后?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炸成了一朵烟花。
在单身二十四年后,终于,常常被易末吐槽的吊死在一棵树上·冥顽不化·活该一辈子老处女的陈敛同学,终于等来了老树开花,终于等到了雪化,迎来了她的春天。
对于这件事,起先陈敛还一直觉得自己是做梦一样。
但是自从那天过后,颜絮就经常借口拎着东西往她那里跑,一次两次她还羞涩一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她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相反的,她心胸开阔没心没肺的很,前头还能边哭边骂颜絮你这个大猪蹄子,后面她就能跟颜絮继续玩到一块儿。
易末常常骂她脑子进水,她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不过也不是说她有多死心眼,而是她除了颜絮,就真的对别人没什么想法了,也并不是一种感动自己感动别人的说法,而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颜絮也明白陈敛这姑娘估计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自从翅膀硬了以后,就也没亏待过她,具体要问的话,就是孽债肉·偿。
如果有人要采访一下天降艳福的陈部长的话,那么陈敛只想用一句话概括一下她被富婆包养之后的心情。
别问,问就是肾虚。
冬虫夏草和肾宝,总有一个值得拥有。
第100章
颜絮带着季汐然从成明诗开的酒吧出来后不久, 成明诗就被警方带走了。
本来如果她不偷陈敛送她的信物戒指,什么事都没有, 可能颜絮也不会追究。
但是她拿那些商业文件的时候, 好巧不巧的就把陈敛在她十九岁生日那年送的戒指也拿走了, 对于如今将一切曾经的求而不得视作珍宝的颜絮来说, 这是一件可以绝不能容忍的事。
她珍惜现在, 她也珍念从前。
她不会再让自己记忆中的美好再缺失一块, 也不会再浪费时光在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上, 她要快快乐乐的, 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喜欢的人。
成明诗的案子审理的时候,季汐然和颜絮钟毓都过去旁听了。
旁听席上也有一些被老师带来听庭审案的学生,听见成明诗是H大法学院的学生,还异常吃惊。她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季汐然在一旁听着觉得非常感慨。
果然还是学生最单纯, 不会为了谋生, 想出一些不为法律容许的事情。等她们踏出校园那一方老师和家长刻意为她们营造出来的虚假的世外桃源, 她们才会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不可理喻的事了。
成明诗在法庭上态度非常消极, 但她本身是懂法的, 知道怎么做可以减轻罪刑罚,法官说什么她也不否认,反而积极配合。鉴于她认罪态度良好, 帮她辩护的律师又是刑诉这一块最好的律师,涉毒的案件, 最终也只判了她有期徒刑七年。
她被公安带走的时候,从旁听席旁经过,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学姐!”
在场H大的人都惊讶往声源处望过去,发现那竟然是很久不见的伍昀。
自从出国后,对于从前的旧人,除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季汐然就再没联络过。
看见伍昀,想起以前大学时候的事,她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觉得唏嘘的不仅是她,伍昀也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戏。当年那个处处关照自己的学姐,竟然知法犯法后入监狱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
她疾走几步走到近前,押着成明诗的两个女警并不是好说话的人,没让她停留一步,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伍昀追了几步,眼睛红肿的厉害,在后面大声叫,“学姐,你在里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争取减刑啊!”
听见这话,成明诗回头看了她一下,就一眼,看见她憔悴的神色,就让伍昀没忍住,大庭广众之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旁听席上的人慢慢散场,像一场戏唱完后观众离场一样,人群纷纷从她身边走过,看见她哭,只是好奇的投去几眼。
她哭得正凶,一块绣花的手帕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怔了怔,顺着拿着手帕的玉葱一般的手往上看过去,就见到季汐然精致的脸。
好几年不见,她似乎比大学的时候还要漂亮了。
然而那时候的漂亮是像一柄寒光湛湛的剑那般美得夺目的话,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颗被打磨后的珍珠。
见她不动,季汐然主动而温柔的替她把脸上的眼泪擦了,轻轻道,“女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就算你想哭,也别在这儿,我带你出去,找个地方,让你发泄出来好好哭,行不行?”
不知道她是长大了,还是因为这些年的磨砺将她身上的一层锐气挫掉了。
伍昀从来不知道季汐然可以这么温柔似水,愣在原地好久都没动。
季汐然无奈的只能在她面前挥了两下手,“回神,回神,不至于不认得我了吧。”
伍昀立即不好意思的后退几步,从前大学时候的纠扯,让她心里有了些芥蒂,不自觉的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低头说,“季同学,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