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小零听着这个说了无数遍的故事,心里有些埋怨严之桃,是不是没话题了,为什么每次都非要挑晚上聊。
“这个……很正常的吧。”张婉提出质疑,她自己就是学生会的一员,自然知道学生会里这些弯弯绕绕,表面上大家都嘻嘻哈哈称兄道弟,实际尔虞我诈,天天算计别人,不涉及金钱关系还好,这种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向来都是一出大戏。
“这个是算正常,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事就不正常了好吗,我再给你们说后来啊,学姐B走了以后,宿舍就剩了我和学姐A和学姐C三个人,本来以为从此以后可以过风评浪静的生活,但没想到隔壁宿舍有个女孩跟宿舍闹矛盾,知道我们宿舍有空床位,就搬了进来,那个女孩是被赶出来的,到了我们宿舍也知道低调做人,可我们其他几个人对她毕竟有些防备,那个女孩倒也没搞什么幺蛾子,但……你们知道吗?有一天晚上,她突然犯了心脏病,要不是我们及时送医院,早就没了。因为那个女孩的病的原因,学校怕出事,就把她劝出去修养了,于是我们宿舍又只剩下了三个人。”
郑一彤把被子卷紧了一些,不死心地否认,“这个也能算是巧合吧。”
“她虽然是有心脏病,但是在之前的宿舍里面跟人家吵架都没复发,怎么一到我们宿舍没多久就发了呢?”严之桃直接否定了郑一彤的疑问。
她接着道:“这个也都不算什么,最玄的还是去年,我们宿舍来了个学妹,那个学妹是个少数民族,说自己从小八字轻,容易看到脏东西,一来就往宿舍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每天早上拜神,拜的是个什么神我也给忘了,反正是她们那个民族的,一开始也是没发生什么,大概在五月份的时候,有天晚上,那个学妹突然全身抽搐,嘴里胡言乱语,说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蹲在她的床上,还说会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没多久,学妹的家人就来把她接走了。”
“我还记得,那个学妹的奶奶在那个床位旁边站了很久,最后摇摇头说什么无解,走的时候还劝过我们赶紧搬出去。”
张婉嗤笑,“那你们怎么不搬?”
严之桃无奈地说:“我倒是想啊,两个学姐在那一次之后就火速撤退了,我也一直找机会来着,但是班导说宿舍不够,我又是一个人住,只有加人进来,没有我搬出去的道理,本来以为这次宿舍整改我可以搬出去的,但是班导根本不信,反而把你们加进来了,反正快毕业了,也许撑一撑也能熬过去,现在你们都来了,我就拿出来说一说,别到时候说我没给你们提醒啊。”
宋芝在被窝里接着翻白眼,“你这是提醒还是故意吓人啊。”
每个人一生总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当这件事情没有合理的解释的时候,出于猎奇心理,大脑总会把它夸张化,进而强行编出一个吓人的理由包装成灵异事件,宋芝认为严之桃就有一个这样的大脑,而且这也完全符合严之桃的个性,总想要找存在感,生怕自己在人群中不够耀眼。
严之桃跟宋芝的想法完全相反,她觉得人就是不肯面对现实,遇到怪事的时候,因为害怕,会自圆其说地用各种借口来逃避,而宋芝就是这样的人,胆小还不敢承认,在新室友面前被呛,她面子有些挂不住,“我干嘛要吓人啊,还有啊,我跟你们说,那个一直出事的床位就是宋芝睡的那个。”
宋芝气得语言不善,“够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啊,成天神神叨叨的怎么不去摆摊。”
宋芝这通脾气一发,其他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了。
小零松了一口气,翻身准备睡觉却不小心勾住了帐子,帐帘上面的铁环和绳子产生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在安静的304无疑像个晴天雷鸣,加上严之桃的恐怖故事加持,郑一彤直接吓得尖叫。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
“对不起……”小零有些抱歉,“是我弄到帐子了。”
严之桃老神在在地说:“正常,习惯就好。”
小零知道自己又笨手笨脚地惹人不开心了,于是没说话。
“睡吧,累了。”张婉没追究。
这时宿舍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春香~给我开个门。”
这层楼有个□□香的,大家都知道,倒不是说认识这人,而是这人有个大嗓门且粗枝大叶的室友,常常晚归不带钥匙,楼道上大部分的噪音都是来自于春香的室友,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层有个□□香的了。
小零脸上露出一丝怀念,这个春香大概也是个老好人吧,她模糊记得自己以前有个叫毛思思的室友,跟春香一样,毛思思也常常被宿舍的人使唤,要么是去买饭,要么是去倒垃圾,或者就是被晚上不归宿的人叫去顶替,毛思思是个农村姑娘,有些自卑,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常常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有次宿舍一个女孩丢了一条项链,就怀疑是毛思思拿的,一开始大家只是怀疑,时间长了,室友们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朝她发泄怨气,小到饭卡不见,大到遇到倒霉事,也不知道毛思思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过去,小零有些唏嘘,时间长了,记性也不怎么好,那几个室友的名字都不太记得清楚,也许是因为自己老熬夜的缘故吧,要早点休息,不然记忆力很容易衰退的,这么想着,小零也就闭上了眼睛。
宋芝似乎受了严之桃故事的影响,有些睡不好,老是翻来覆去的,这可就苦了小零,老被对方翻身的动静牵连得睡不着。
看了看对面,郑一彤还在和男朋友聊天,手机的光衬得她粉色的帐子红得诡异,张婉倒像是真的累了,小零微微听见对方在打呼。
晚上小零又开始做起了噩梦,说是噩梦,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梦到两个女孩在吵架,其中一个打了另一个人一个耳光,大声地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零看不见打人的女孩长什么样,却看到了另外一个的面容,有些熟悉,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场景也熟悉,就在304,桌上放着小虎队的杂志,墙上还贴着刘德华的海报。而自己站在离两个女孩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她有心想劝架,但两人谁也不听她的,依旧在争吵。女孩被打,直接撞倒了桌上的书,那本杂志刚好落在小零的面前,苏有朋微笑的面容就大喇喇印在小零的视线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小零隐约记得,好像毛思思就是苏有朋的粉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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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绛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听小零聊天讲故事,不知不觉就把时间忘记了,罗绛觉得小零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对方解释说自己之所以叫小零是因为没有存在感,加上名字的谐音,时间长了就被叫习惯了。
不过,倒也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宿舍还发生那么多事。
“你还知道回来!”
罗绛一踏进门坎就被卫霖蔷骂了个满头,“丫丫出事了!”
第120章 矛盾
从社会学的角度上来说,人们通过各类主观活动作用于社会,而又受到社会运行各类因素的影响,人通过社交实现个体成长,但大部分人却表现出了孤独,这点很矛盾,人明明是最会抱团取暖的动物,最会交际的动物,但人也是最孤独的动物,对于这一点小零一直想不通。
第二天,宋芝就因为没起来上课,而被点名了,严之桃抱着手臂在洗漱台旁调侃道:“小芝芝,你是不是昨晚被我的故事吓到了,所以今天早上没能起来去上课?你可是没看见,新闻老师那一脸番茄色,估计性生活不和谐,又来找茬了,以后你要小心了,她扣了你五分。”
宋芝一边刷牙一边冷漠地回答说:“就你那讲了千八百遍的故事能吓到我?我是因为还在发育,床小没睡着。”
至于扣分,她压根不在意。
说完,宋芝甩着高傲的头颅施施然地去穿衣服去了。
严之桃之前还春光灿烂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她小声地嘟囔:“拽什么拽。”
这一声刚好就落在了小零的耳朵里,她看了一眼严之桃,没说话。
严之桃讨厌宋芝,宋芝也讨厌严之桃,这几乎不算什么秘密,宋芝觉得严之桃虚伪,严之桃也恨宋芝老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女生就是这样,哪怕心里巴不得往对方脸上泼硫酸,脸上还要保持笑容和客气,要不别人怎么说女生之间的友谊都是塑料花,虽然假,但永不凋谢。
过了一会儿,张婉和郑一彤也回来了。
郑一彤抱着一束玫瑰花,笑容满面。
“哟,男朋友送的啊,这也不是情人节啊,太甜蜜了吧,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怎么过活啊。”严之桃夸张地笑着。
郑一彤害羞中带着点得意,女生大部分的虚荣心来自男生,尤其还是个有钱的男生,郑一彤从小就知道怎么获取男生的好感,因此也一直苦心孤诣地给自己营造出柔弱的小公主形象,加上自己长得也不差,桃花一直没有断过,她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跟普通女生不一样,那从高于其他人的优越感,让她的语气不自觉地上扬。
“什么男朋友啊,就是个烦人的牛皮糖,天天粘着我,不是送花就是送娃娃,我要是不接,他就说要丢垃圾桶,还不让我走,前两天啊还问我假期有没有空,说邀请我去国外玩。”
严之桃有些羡慕,“这不是挺好的吗,对方长得怎么样啊,要是不丑,大可以交往看看啊。”
张婉好奇地问了一句,“舟时不管吗?”
张婉在学生会工作,自然知道郑一彤和舟时是一对,但这种事郑一彤难道没有跟舟时说吗?
“哎呀,我哪敢跟舟时说啊,你是不知道他那个醋劲,我怕他生事。”
严之桃在心里鄙视着郑一彤,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舟时?是上次歌手大赛拿亚军那个吗?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啊,宋芝还夸过他帅呢,我要有这么帅的男朋友,管他金山银山,我绝对不动容。”
正在穿衣服的宋芝听到几人的对话,脸色有些不好,学校显性的帅哥就这么几个,没想到自己唯一有好感的舟时居然和郑一彤在一起了,而且她觉得郑一彤根本就配不上舟时,像她这么俗气的女生,将来不是被包养就是当小三,舟时眼光怎么这么差,想到这里,宋芝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自己千方百计拿到了舟时的微信,小心翼翼地找对方聊过几次,舟时表现很是冷淡,她一心以为舟时就是那种白月清风一样的男神,不理尘世,不入凡俗,和自己是一类人,但没想到他居然和郑一彤在一起了。
她倒是抱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偷偷喜欢着人家,但谁曾想高岭之花居然早就一身污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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