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皇帝
苏素衣忍住扶额的冲动,自家陛下何时如此不要脸了。她凑到她跟前,讨好般的在她唇上嘬了嘬,央求道:“陛下,让我去吧。”
秦祚眸色深沉的看向她,还未等苏素衣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后脑勺被秦祚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秦祚一边吻着一边拉她起来,往床边移动着,没一会儿便将她欺在床上。绵密湿润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处,然后秦祚缓缓向下,吻上她精致的锁骨,细细的啃。
苏素衣推了一下,难为情道:“陛下,不可白日宣淫!”
但下一秒,嘴便被堵住了,衣服也被撕扯开,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在外,殿内虽有火盆,但毕竟还是冬季,肌肤被刺激着有些轻颤,但很快又被情动的热量平复了下去。
一时之间,室内春光无限。
傍晚,苏素衣是被吻醒的,一睁开眼便见秦祚环抱着自己,不客气的将她作怪的手拍开。
秦祚将头闷在她肩窝处,喃喃道:“我不愿你去,我早已派了谢医女去前线,苏将军定不会有事的。”
苏素衣侧过身拥住她,没说话,只静静的抱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苏将军到底没有如秦祚安慰苏素衣那样的安然无事,那一箭力道深厚,透体而过,谢医女等太医在苏将军弥留之际赶到,也是回天乏力。
苏素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呆坐了一夜,秦祚怎样安慰都不行,于是只好陪着她坐了一夜。
我虽不知如何安慰你,唯一能做的,便是陪着你。
陪你枯坐,陪你心伤,陪你到地老天荒。
第二日,苏素衣再次请求,秦祚再也无法拒绝了。这些日子也不是未找到熟悉突厥的将领,但都被安排为苏素衣的副手,还暗中派了无数人保护,势不能让苏素衣受一点伤害。
苏庆云也噔噔噔的跑来请战,被阴郁中的秦祚一脚踹开。
计划是兵分六路,其他五路早已出发,而唯一这支最重要的奇兵,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将领。
任命苏素衣的旨意非常顺利,朝中竟无人反对,让秦祚好生不满,此时但凡有一人反对,她都可以借题发挥。但似乎满朝文武都认为苏素衣足以胜任,哪怕军队的交接都颇为顺畅,这支军队都选的与突厥对战过的老兵,所以大都听说过苏素衣,甚至有一些曾经都是苏素衣麾下的士兵,自然无甚反对情绪。
苏素衣日日都在军营,只傍晚才回宫,看上去竟然比秦祚还忙了。
出征前一日,秦祚亲自将连日赶制的明光甲送到苏素衣手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我之前说的你可一定要记好,另外,这是我自幼带在身边的平安符,你定要日夜带着,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
苏素衣接过秦祚递过来稍显破旧,起了毛边的一个锦囊,里面定然就是她说的平安符了。郑重的收起来,点头道:“陛下放心。”
“我一点都不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我就是放心不下啊。”秦祚念叨着念叨着,眼角就含了泪,此时她也不是什么万人之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满心担忧的小女子。
幸而这副模样未被宫人们瞧去,不然往后可没有什么威严可言了。
“这么大人还哭鼻子,羞也不羞?”苏素衣心中也是沉重,但还是故作轻松的取笑道。
秦祚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我会去看你的。”
这下轮到苏素衣变了脸色,严肃道:“不可,陛下万金之躯,切不可胡闹。”
秦祚跺脚:“怎么就胡闹了?怎么就胡闹了?”
苏素衣不理:“反正陛下不可胡来,惹麻烦。”
秦祚:“……”竟然被嫌弃。
苏素衣又去看了栎阳与阿绍,秦祚又请来了朱太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好好吃了个饭,毕竟苏素衣这一去,又不知要何时。短则一年,长便不知道了。
朱太后自从那事之后,便不管事了,一心扑在找人上面。如今听说苏素衣要领兵出征,好生叮嘱了一番,用罢晚膳闲坐一会儿便走了。
栎阳与阿绍都哭天喊地了一番,栎阳更是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等哄好他们,都已是深夜,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并不多。
一夜温存,苏素衣异常的主动,虽满室旖旎,都掩饰不了两人的不舍别离。两人紧紧抱着,像是想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都一齐被淹没在黑暗里。
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彰显着战斗的激烈。
翌日
天色蒙蒙亮,秦祚便已站在城墙上,玄色的直领对襟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苏素衣不在身旁,而在城墙下。
已经穿上了秦祚赠她的明光甲,□□是雪白的战马,如瀑的长发被她束好,银白色的头盔下是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再不见往日的温柔缱绻。
她腰背笔直如松,英姿勃发,一手捏着马缰,一手握着□□。
秦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徐徐回望,两人的目光隔着千军万马。
秦祚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
苏素衣深深望她一眼,抿着唇,调转马头,□□一指,大军开拨,再未回头。
“陛下,娘娘已经走远了。”王瑾大着胆子提醒道。
秦祚收回远望的目光,不发一语,迈着已站僵的双腿缓缓下城墙。
“娘娘此去定会大胜归来。”
“我只愿她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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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奇兵
大秦兵分六路,秦军主力及军中可战之将倾巢而出。
河西的援兵到得及时,突厥攻下一城之后就再无进展,反而被那一城困住,舍不得退,僵持在原地。
而如今五路兵马,一路主力中军经河西到达北原支援;二路绕道突厥后方突袭;三路顺黄河而上,与其他两路遥相呼应,掩护左翼;四路往西北挺进,切段突厥西逃路线;五路驻扎幽州,防止突厥东逃。
而苏素衣率领的军士一到达,便直接进攻突厥腹地。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秦祚握着手中的战报,突厥已与大秦主力交战,无力继续攻城,双方你来我往,死伤无数。
秦祚眼底一片青黑,自从苏素衣走后,她再未睡过一次好觉。而且大秦全面开战,需要她的地方很多,军需用品,粮食调度,她都务必要跟上大军的节奏,万不可拖后腿。
这场战争比她想象中要艰难,如今朝廷氛围很是凝重,她坐在案后,目光直直看着门外,仿佛已经穿透了外面的无数宫墙,到达了战场。
苏素衣跨进中军帐时,日头已经沉到大漠深处,营前守卫的将士,以崇敬的目光看着她,齐刷刷向她行礼。这无关于身份,而是对强者的最高敬意。
全面对突厥的战事虽然很是焦灼,但苏素衣却未尝一败,刚领了三千老兵,在贺赖山峡谷处设伏,全歼敌军一万余人。
身上的鲜血还未干透,明光甲上一道道刀痕在述说战斗是多么的激烈。鬓角处沾了些细沙,一脸冷漠,也掩饰不了眼中的疲惫,她已经三天三夜未曾休息了。
今日大帐中来的人不少,六路的统帅副将,加起来足有五十人之多,望见苏素衣进来,人人脸上都有钦佩之色。苏素衣早已用她的能力证明,她不是娇滴滴的皇妃,依然是当年被先皇轻口称赞的女战神。
此次主将是大秦不输于苏逾明的方胜方将军,待帐中安静下来,他沉声道:“这些日子,十万胡人只剩五万,但我军也伤亡惨重。刚接到消息,突厥可汗改变了计划,二十万突厥大军正在赶来。”
方将军的一句话,顿时让周围沉寂了下来。
“诸位将军,对于眼下形势,你们如何看?”方将军虎目圆瞪,目光掠过帐中诸将,不怒自威的询问道。
严峻的形势摆在眼前,刚才大胜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帐内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凝眉思考。
“若是我军摆开阵势,与突厥决战,胜算能有多少?”申屠封咬牙问道。
方将军轻轻摇头:“若论人数,我军与突厥刚好持平,但突厥人战力更为强悍,一旦攻下此处,身后便无险可守,突厥甚至可直指长安。胜率恐不到五成。”
“二十万大军到达此处还需多久?”
方将军看了一眼开口的苏素衣,答道:“七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时日无多。
苏素衣神色专注的盯着地图上的贺赖山脉,沉默无语。
一个时辰后,各将士才陆续从帐内出来,各自散了。
苏素衣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回到自己独立的营帐,匆匆吃过了几口饭菜,便坐到案前,奋笔疾书。
又招来了自己的副将,左钰,将自己的命令吩咐下去。
左钰已经三十岁了,大战小战经历过无数,性子本是桀骜不驯,听说自己被分到苏素衣麾下还颇为不忿。但这些日子以来,早被苏素衣用兵如神,杀戮果决所征服,叫他往东便决不会往西。平日里跟别人聊起来,口中也是十句话有九句话离不开苏将军。
饶是对苏素衣言听计从的他,听到苏素衣的计划之后,也呆立了半晌。
苏素衣:“方将军已知晓,速去准备。”
“是!”
待他走后,帐中再无一人,苏素衣方缓了缓紧绷着的脸,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厚沓书信,眉眼也温和下来,那都是秦祚写给她的。
上面一字一句,都是她熟悉的字体。她凑近嗅了嗅,仿佛能闻到长安的花香,那是在大漠从不曾体会过的温柔。
第二日天还未亮,苏素衣便穿戴整齐,盔甲已经洗净,长一枪已经擦亮。
出得帐外,左钰已在一侧等待了。
“军士已召集齐了吗?”
左钰:“苏将军放心,一万将士,都是精心挑选的,就算听说此次九死一生,也无一个退缩的。”
苏素衣欣慰一笑:“我大秦从不缺好汉。”
嘀嗒清脆的马蹄声,唤醒了清晨的贺赖山,一队大秦军士,蜿蜒着往贺赖山而去,身影渐渐没入幽深的山谷。
秦祚接到苏素衣率兵穿越贺赖山的消息时,已是五日之后,随之而到的,还有苏素衣亲手的书信。
由东往西穿越贺赖山到达阿拉草原,直指突厥腹地,计划听上去十分完美,可是,千百年来都是死路一条,从未有人穿过去过,不然突厥不至于毫不设防。
秦祚喝了口茶,故作镇定,挥手让所有人退避,起身踱步两周,又解开领口的扣子散热,就是迟迟不打开那封书信。
心口的跳动清晰可闻,她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信封几次都未打开。
深吸一口气,终于勉强稳住心神,展开信纸,清秀隽丽的字体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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