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gl[穿书]
“陈王乃陛下亲女,且此事她未必参与其中,就算参与,说不定也会被陛下保下来,家上开心什么?”
季辰璟∶“……”你这样说,就很扎心了,老铁。
大齐大臣对太子都这么不留面子的吗?晏琮如此,谈适也这样。
还有个崔荣连面都没见到。
季辰璟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炯炯的看着谈适,“孤还以为,孝和欲行唐丰故事呢?”
唐丰,唐,宗殷时期的一个诸侯国,一个叫做丰的人,表演了这个世界的,心在曹营心在汉。
这几天,温书还是有些效果的,不然她不一定能用的出来大齐的典故。
谈适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家上典喻失当,臣之前行的是广李之事。”
季辰璟瞬间笑容破裂,妈蛋,这个典故好像没看过。
“家上可令晏琮在外散播消息,言陈王私通士子,泄露考题,朝廷有意罢黜此试所有考生的成绩和资格。”
“你怎么知道晏琮?”季辰璟顿时收敛笑容,没有注意她剩下的话。
“臣就任之前,曾去恩师府上,与恩师秉烛夜谈。”谈适淡然道。“至于晏琮……”
季辰璟恍然,怪不着之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现在突然开口为我谋划了。
“臣与其是同年,对其有所了解。”谈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季辰璟一想,可不是同年嘛。都是开平十年进士,同榜录取呢。
“这话传出去,有人会信吗?”季辰璟沉吟道。
“芥瘠之患也是患,陈王在朝中蠢蠢欲动,殿下未曾视政,当然得有一招是一招了,难道殿下还想放过她?”谈适面不改色,
“况且,晏琮也未入东宫名下。”
季辰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除了陈王殿下,朝中还有人在奔走活跃,试图串联朝臣,使圣上大封诸王。”
季辰璟深思了一会儿,“宫中也有,尹贵君很活跃。”这是来自原主的记忆,距今有大半年了,所以季辰璟忽略了。
谈适没有说话。
“是……六皇姐?”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尹贵君只有一个皇女,他能为了谁?
“朝中奔走之人,正是靖方伯。”
得,后宫四贵,有一半都不甘寂寞啊。
“所以,孤要让晏琮顺便为季辰端造势?”季辰璟笑眯眯了起来。
谈适看了太子一眼,不以为怪。
到底是生于皇室的人,有这份心机不奇怪,更何况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
“家上机敏远识,臣以为善。”
季辰璟想翻白眼,又硬生生忍住,“多亏了孝和。”有幕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些文臣就是一肚子坏水。
不过,孤终于不是单打独斗了!
“不过,之前外祖言与孤,准备提议诸皇女封王,顺此来提议让孤视政。
如果成功,会不会让……”季辰璟想起外祖的计划,有些踌躇。
“大齐祖制,皇女及冠方可封王,陈王也是冠后,才封王的,殿下觉得诸卿会否同意这个请求?”
“而且,宗正大人会同意吗?”谈适瞥了眼太子,意思很明显。
老宗人令年纪大了,宗正府这些年一直都是左宗正宁王在管事。至于宁王与太子……
“母皇若执意如此,皇姨恐怕也不好硬顶。”她也不舍得,让皇姨为了这点事惹火皇帝。
“殿下仔细想想……”谈适也不再藏私,耐心解释道,“如果连六皇女都封王了,诸卿能允许太子不上朝吗?”
不待季辰璟反应,她继续道,“若是如此,到时候是对东宫比较有利,还是对诸王比较有利?”
“陈王在朝中的影响力,会不会因此被诸王冲淡?”
季辰璟眼睛一亮,诚恳道,“是孤一叶障目了。”
谈适面无表情道,“殿下英明。”
季辰璟∶“……”怎么看都觉得是敷衍啊。
“都赖孝和提醒。”
“这是臣该做的。”
季辰璟现在很满足了,虽然没有霸气一露让人纳头就拜,但至少现在谈适是在东宫船上了。
只要时间久了,她就不信谈适不效忠她。
“孤欲举孝和为詹事,孝和意下如何?”季辰璟满心期待的看着谈适。
谈适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臣谢过家上。”
这让季辰璟很少失落,给手下升官怎么都没点反应呢?难道外祖提前说了?
……
虽然朝廷封锁了此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士子们在迟迟看不到皇榜,得不到解释的情况下,心态越来越差。
尤其在晏琮的谣言放出去之后,华歌令最近更加焦头烂额了,由于压抑,士子们的犯罪率持续上升,还有心怀不轨的人揣测朝廷法度,传播谣言,偏偏还抓不着人。
近日,京中各个衙门门前,皆有士子堵门,要求朝廷给个准话。
而未处于皇城的京城令,首当其冲。
华歌令忧虑之极,天天起床,一抓一大把头发。
她才三十几岁,当了华歌令之后,已经有谢顶趋势了!
……
早朝。
皇帝神色冷冽,高坐于金阶之上。
这次会试的主考官,礼部尚书,礼部左侍郎,太常寺少卿,以及陈王,共四人。
目前,除了陈王,其他人全部都跪在堂前,自辩。
本来,此等事应该交由三法司审理的,但这次考官身份都很高,三法司根本压不住,索性申请陛裁。
“老臣有眼无珠,昏聩无能……”礼部尚书哽咽着,看起来颇为凄惨。
第17章 处置苏协
皇帝高坐在殿上,冠绺遮着她的脸,众臣无法看清的她的表情。
礼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模样,让一些青年大臣,心有不忍。
“审。”皇帝平静无波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对于礼部尚书的自辩置若罔闻。
听到这话,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出列。
就在这金殿之上,开始了审理。
……
大齐的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合称三法司。
其中,大理寺为全国最高仲裁机关,负责审理案件。而刑部则负责复审以及核查。
御史台则负责监督。
一般来说,这种大案特案,皇帝都会命三法司共同审理。
……
朝中的风波影响不到季辰璟。
此时的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子嘿嘿冷笑。
谈适终于抬起头,不认同的看向太子。
都笑半天了!
季辰璟接收到她的眼神,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苏大人今为何来?”季辰璟收敛了表情,语气淡然的道。
苏协∶“……”能有好说的,东窗事发,她现在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刀任剐。
见苏协始终低着头,也不辩驳,也不说话,季辰璟有些索然无味。
“早闻昭远才藻艳逸,凤采鸾章,孤不才愿以为舍人,不知昭远可否成孤此愿?”
苏协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这个人是太子?是那个狭隘敏感,阴郁狠毒的太子?
见苏协那副见鬼的表情,季辰璟轻轻一笑,“昭远可愿教孤?”
苏协瞬间低下了头,“学生驽钝,不堪为家上驱使,还请家上另请她人吧。”
她的官身,已经被皇帝一撸到底了。若不是陈王及时入宫求情,恐怕她的功名也不会留存下来。
之前皇帝欣赏她的文采和清名,愿意留她,结果发现她苛待东宫,皇帝怎能留她,原来有多欣赏,现在就有多厌恶。
太子再蠢,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可以欺负的,更何况只是个臣子?
为此,甚至整个长乐宫都被皇帝清扫了一遍,还波及了未央宫。
暗地里,甚至把密卫也清理了一遍。
如今,也就只有小太子的东宫,依旧稳如泰山了。
如今她算是心如死灰,只想回乡安静几年。对于太子的话语,她是半点反应也无。
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天家子弟的不要脸程度。
就见太子像没听见一样,朗声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日后孤行令表启之事,就交由昭远代劳了。”
说着,太子一边哈哈哈一边大踏步走出承乾殿,往同仁殿去了。
一直如同泥塑一样的谈适,面不改色的看了苏协一眼,快步跟上太子。
而后太子郎卫女官侍卫全部小跑着跟了出去。
很快,诺大的承乾殿,便只剩下苏协一个人。
她脸色苍白又茫然,待她反应过来,回身四顾的时候,发现太子早就没影了。
同仁殿可不是她能进的地方。
季辰璟现在很开心,也不知道皇姨是怎么做到的,今天一早,就发现苏协到她宫里请罪。
她晾了苏协一会,终于克制住自己在看见那张脸之后的心烦,选择把她留下。
让苏协走,顶多能让原主的郁气消散一些,并没有什么用。
反而,留下苏协,让这个人从此为自己干活,受自己压榨,才更令现在的季辰璟愉快。
而且,还能显出太子的宽宏大量。古有商君立木为信,今有太子宽恕苏昭远,千金买马骨!
季辰璟自嗨了片刻,终于冷静下来。
觉得自己刚刚的情绪不太对劲,这般自鸣得意沾沾自喜是什么鬼?
原主残留的影响可真是无处不在且……容易满足啊。
谈适不紧不慢的随在季辰璟身侧,观察到太子刚刚欣悦而上挑的眼角唇角,都已经平和了下来。正欲开口……
就见太子脚步一停,突兀的转过头道,“孝和觉得孤这个决定怎么样?”
谈适沉默了半晌,观察了下太子的神色,这才慢吞吞的道,“化敌为友,古之圣君之道。”
季辰璟勾唇。
“但是……”
季辰璟脸色一滞。就听谈适不咸不淡的道,“但是,苏昭远如此对待太子,太子却放过了她,会不会让人觉得,东宫羸弱,心软可欺呢?”
季辰璟∶“这……”她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得抬头看向谈适。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谈适轻声道。
“怎么补?”
谈适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一次性把话说全,非得让人开口问,或者自己理解,真是个坏习惯!
“既然苏昭远的处罚,殿下已经定了,彰太子之福。那便只能再寻一人,立太子之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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