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gl[穿书]
“臣所知不多,只知如今情况有些悬,之前开审,臣还能得些消息。如今,臣的那些同年皆双唇紧闭,问只道莫提。”她脸色凝然,“臣觉得,这事恐怕牵扯甚广,家上千万不要主动参与,能避则避。”
东宫身贵,万一被那些将死的攀咬上了,岂不冤枉。
季辰璟满脸疑惑,见谈适满脸严肃,知其意思,于是略过这个话题,“孝和可知,那河间王是何情况?”
她现在除了担心明天见皇帝的事,也就记挂记挂皇姨的事儿了。
她如今除了自己,也就两个皇姨值得她记挂记挂了。清尘等人都在她身边,没什么好说的。
外祖段位比她高多了,现在也轮不到她记挂,嗯,柳老大人是忠臣,但应当也没事。
把善待自己的都过了一遍,季辰璟开口问道。
……
此时,清尘观看了一下太子脸色,偷偷的出了殿。
谈适背对着清尘,也没看见。
清尘一出殿,立马往宫外跑。
如今这谈适一来,太子立马言听计从,她要是再不刷刷脸,太子就要忘了她了。清尘颇有些委屈!
好在,她的特长,谈适没有哈哈哈哈。
她谈孝和不知道的消息,我祖母一定知道!
清尘想到这里,顿时神采飞扬起来。
……
谈适面不改色的为太子解说起来,“河间王乃世庙九女福王那一支……”说着她抬头看了季辰璟一眼。
她得衡量一下太子知不知道世庙故事,若是不知道,她就得请太子谴退众人才能说了。
季辰璟被她一看,立马绞尽脑汁起来,世庙?世庙干了什么?
奈何,原书根本没写这么久远的东西,季辰璟自己也没接触过,连宫中皇女名姓背景,都是问清尘的。也不知道原主怎么长大的?
连祖宗的事情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丢锅给原主。
谈适见太子这般模样,于是在季辰璟抬起头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季辰璟闻弦知雅意,“你们退下吧。”
众人应诺而退,唯有池央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角落里,盯着谈适。
谈适看了她两眼,略一沉思,就想起了郎卫这一档子事。于是也不再理会,转头言道∶
“家上不知此事也可以理解,当初那事对家上来说,委实难言了些,想来宗人礼官特意隐去那一段,没有教殿下知晓。”
见太子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她沉吟片刻,抛炸/弹了,“……世庙有意费太子立福王!”
季辰璟面露讶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不跟原主说呢!这事太子若非主动问,其他人还都不好说。不然就要被质疑用心了……
因为今上好似也是那个德行。
谈适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世庙国本之争,足足争了二十余年,伤及国运,当时首辅是个极出众的人物。认为世庙荒唐,领着忠直老臣们,硬是跟世庙顶了二十多年。”
“世庙前十年,每每上朝,都几乎气的拂袖而去,最终福王也未继位登极。”她抬头看向太子,目光坚毅,“家上勿忧,臣等先天便是站在您这边的,嫡长女继承制乃礼制基石,独天家能异呼!”
季辰璟不知怎么的,被她看的浑身一凉,总觉得……这位大才与刚刚好似有些不太一样,但再看去,就见她又细心解释了起来。
季辰璟只当刚刚是个错觉,继续兴趣极浓的吃瓜起来。
“奈何太子继位之后,没一个月便崩了。天下大乱,仓促之中,朝廷只能扶太孙继位,万不肯任福王继位的。
太孙那时年不及弱冠,适时首辅年老,刚愎强势,二十余年下来,天下物力疲怠,中央朝廷在国本之争中空耗心力,又逢二度更替,在外吏治败坏,民间多有怨议,外又有四边不稳,西戎北狄贼心不死,又有楚国武帝在位试图倾覆我大齐。
可谓内外交困。
太宗继位之初,便是这般光景。每走一步便有丝线缠身……”
季辰璟吃瓜吃的瓜皮都要掉了,以前听这种境况她只有看戏的心,如今身份使然,听着便不由把自己带进去了……
于是便显出厉害来了。她不假思索道,“那太宗却是挽大厦之将倾了……”
第19章 见皇帝
“正是如此。”谈适本是自省内敛的人物,如今竟忍不住的两眼放光,悠然神往。“太宗皇帝扶社稷之既倒,挽大厦之将倾,重新开辟大齐天空。
内立新法,改革吏治,外练强军,抗击贼敌。使得大齐穹宇一清,宛若新生。”
“中兴了……”666!
“对,正是如此!世人皆道,太宗皇帝乃紫薇下凡救赎世人,黎庶皆在家为其供长生牌位,日夜为其祈福。
那时朝野清明,状若太zu时期。史称泓景中兴!”
季辰璟吃着吃着就有些不对味了,因为以往沉默内敛的谈适,就跟一个小迷妹一样,两眼放光,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关键是,望着自己的眼光,有些……
不妙啊。
知道文人都喜欢致君尧舜上,但是……孤做不到啊!季辰璟一边苦涩的吃瓜,一边琢磨。
她都没想那么远呢!只求先保存身家性命,明君昏君她都没来得及想。
真想提醒孝和,不要想那么远,可惜现在的谈适哪听得进话。
……
半晌后,季辰璟听的吃不下去瓜了,不得不打断道,“可是……这跟河间王有什么关系?”
你讲这么久,跟皇姨出京有半块小饼干的关系吗?
谈适被打断一愣,有些尴尬有些歉意,她躬身拜道,“对不起,是臣孟浪了。”
“没事!”季辰璟打起精神,想继续听故事。
谈适终于恢复冷静,又变回那个冷静的几乎木讷的谈孝和。
“只是,太宗毕竟圣主一般的人物,最终……”说着她脸色竟有些无奈,“还是出现废太子的事。”
“太宗威望之盛,朝中无人能抵,哀太子便被远远打发的,离京就藩了。后来几经周折,便从郡王将至如今的河间王。
哀太子后人谨小慎微,低调万分,缩在河间不敢有任何骄纵僭越……”
季辰璟眨了眨眼,终于听出了点味道来。
自己这詹事竟同情哀太子,又见其一脸正常。加其之前说的,总算摸到了点东西。
这是极赞同嫡长女继承制啊!
怪不着不怕说出来,因为季辰璟就是嫡长女继承制的受益者,东宫太子!
这样的话,谈适可以说屁股很正了!
“如今,我大齐,唯有福王一系……”说到福王谈适一脸嫌弃,“还有河间王一系,是祖宗承认的实番,其余皆在太宗朝,被束在京城了。”说到河间王,她立马又是一个脸色。
季辰璟看着她,不发一言。万一她自己以后立太子,想立贤怎么办?
看谈适这模样,季辰璟估摸着,要是自己作死说出来,她少不得挂印离去。于是便附和道,“孝和所言有理!”
谈适欣慰的看了一眼太子,一点怀疑都没有。毕竟,太子本身也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怎么会不赞同呢!
这可是太子立身之本,不然,以皇帝以往对太子的嫌弃,这储位可不一定能轮到她。
“只是如今,”谈适面色又不好了,“现任河间王竟又生事……”
“河间王世子乃嫡长,她却偏要改立幼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圣上斥责她之后,还以为她会改过。”
“结果,”谈适一脸痛心疾首,“前些日子河间王世子竟上书请死,言道河间王认为她有违孝道,母要女死,女不得不死。”
“诸卿自然不信,一彻查……结果发现河间王凌虐世子,堂堂王孙贵胄,竟瘦骨嶙峋,饥一顿饱一顿的……”
见谈适越说越气,季辰璟开口道,“原来如此,怪不着皇姨出去了。”
结果谈适一听,抬起头认真的盯着太子。
季辰璟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刚刚自己那话没戳她心肝啊?
谈适只得解释道,“殿下,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河间王那事,难免让人隐射到殿下身上,自然得着重处理。
臣以为,宁王殿下也许便是如此想的。”
季辰璟一听,恍然大悟。
怪不着!也对,前段时间正是季辰央风头最盛的时候,河间王又闹着废世子,让人联想到她还真有可能。
怪不着皇姨出京了!
季辰璟有些感动。
只要不涉及嫡长还有太宗这两个词,谈适就冷静的很。
见太子明白,便不再往下说了。
……
“怎的鬼鬼祟祟不进来?”季辰璟好几次一瞥,就看见清尘在外面走来走去。
杨清尘咬了咬牙,进了殿。
季辰璟刚泡过澡,一身杏黄中衣,懒散的站在那里。要是让苏协看到,估计又得腹诽一句,宫廷礼学到狗身上去了……
“怎么了?快说!”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季辰璟催到。
“我去问了祖母,那科举舞弊的事……”她丧气道。
“嗯?”季辰璟挑眉,示意她继续。
“祖母说,叫殿下谨言慎行,千万别好奇,最好不要出宫。明天面圣,陛下不提,殿下千万不能提……”清尘自然说了明天要面圣的事,所以得此叮嘱。
“然后呢?到底是何事?”季辰璟眨巴眼。
“祖母没说。”清尘沮丧的摇了摇头。
这才是她丧的理由。
真让谈适猜准了?真不止一个科举舞弊案?甚至外祖觉得她出宫都会有风险?
她现在更好奇了好不好!
一个普通的科举舞弊,是万万攀扯不到东宫的,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辰璟想了想,觉得还是听话比较好,她可不是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角,她是炮灰气运,没有鸿福齐天。
别人的建议,还是乖乖听的好。有老虎就绕道,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季辰璟安慰道,“清尘有心了,外祖可有风险?”
清尘心中一暖,又眉开眼笑起来,“祖母只让我拦着殿下,千叮万嘱的,没说自己有什么难为。”
季辰璟心中明了,知道是自家外祖又嫌弃自己成事不足了!
生怕她出去被人算计了,拖后腿。反而要让身处暴风眼中心的阁老,再费心拉她。
要知道,不管什么风波,内阁都是首当其冲。就算天上路过一个星星,阁辅都要顶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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