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
徐意如看着护在她面前的陈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并肩而立,“既然林夫人执意要与我恩断义绝,那么就算算帐吧。林家欠徐家三千两白银,利息每年三百两,账本明细我会送去官府,我相信……官府一定会秉公处理。”
徐意如本来不想撕破脸,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必再顾及什么了。
况且……她转头看了眼脸色冰冷的陈容,心底暖了暖,她不能总是站在阿容身后啊……
“三千两……”林月娥脸色终于变了,有些狼狈地询问她母亲,“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林夫人反驳,“当年你父母说过不会再要这笔钱!”
陈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忍不住一乐,林家真是作死作到底了吧。三千两对于普通家族可不是小数目。
“白纸黑字,容不得林夫人抵赖。”陈容心情好了不少,“啧啧,三千两还不上可是得把牢底坐穿的。”
徐意如垂眸,温温柔柔地开口:“没错,如果林夫人不还钱,坐牢也是可以的。”
寺院里种植了不少黄梅,此时已经打苞吐蕊,幽香动人。黄梅被松软的白雪包裹着,在空隙出露出娇嫩的花朵。
陈容抬起手清理掉雪,折下一枝开的很满的黄梅,花朵恣意的在凛冽寒冬里绽放着。她把花递给了徐意如,“倒霉事都过去了,新年一定会好运连连的。”
“恩。”徐意如点了点头,接过花枝,眼底的寒意消融。
“跟我来。”陈容牵起徐意如空着的手,带着她到了寺庙后边的庭院,在一个鲤鱼池边掏出了两枚铜钱,给了徐意如一枚,“这是许愿池,往里边丢铜钱可以冲洗掉霉运的。”
诚然她知道这只是骗小孩的话,不过还是装的有模有样的。
“真的吗?”徐意如捻着铜钱,有些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啊。”陈容郑重地点了点头,把铜钱往水里一抛,“通”一声沉入水底,惊得红鲤鱼往边上游了游。
徐意如跟着她把铜钱丢进水里。
正好这时候一个扫地小和尚路过,忍不住嘀咕,“陈小姐你怎么又来丢铜钱了,都说了这只是普通的池子,不可以这样的……我们捞起来也很麻烦呢。”
陈容:“……”
她有些尴尬,白了那个小和尚一眼,“我说可以就可以,这就是许愿池!改明儿我就让人刻许愿池三个大字立在这里!”
小和尚叹了口气,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徐意如低笑了一声,没想到陈容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一面,扯了扯她的袖子,“阿容,别为难人家了。”
“咳咳。”陈容听徐意如都这么说了,一本正经地颔首:“我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
上完香吃了素斋,求了平安符就已经是下午了。
陈容去供奉了香火钱,出了大殿却不见徐意如,有些疑惑:“徐妹妹呢?”
“在侧院呢。”留香指了指。
陈容走进侧院,看到徐意如站在姻缘树下系红丝带,风吹过来满树红丝带飞扬着,她的裙摆也随风扬动,抬手用小指把青丝勾到了耳后,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
陈容一瞬间不忍打破这份宁静了。
“阿容,你怎么来了?”徐意如注意到门口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你……写的是谁的名字啊?”陈容下意识问,有些紧张,“我只是好奇,徐妹妹的心上人是谁。”
徐意如看了眼身侧刚挂上的红丝带,上边一个字都没有写,淡淡地挪开了目光,“并没有。”她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红裙白裘的少女,违心地补充了一句,“我并没有心上人。”
“这样啊。”陈容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失落。
她还没从这古古怪怪的心情里回过味来,突然又听到徐意如开口了。
“阿容,我准备回武夷了。”
第11章 追妻火葬场的预兆
“为,为什么?”陈容惊讶了一下,问道:“你在富阳城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决定回去了?你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顺心?”
陈容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还是因为林家?”陈容试探着问,想要从徐意如平静的神色里看出点什么。
“不是。徐意如神色有些恍惚,“我……想要夺回父母留下的东西。”她抿了抿唇,自嘲道:“反正我在哪里都没有区别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会真心牵挂我了。”
徐家的亲戚霸占了她家的一切,巴不得她永远不回去。
林家的亲戚,见她家已经没有利能图便退避三舍。
“怎么没有!”陈容急着反驳,后知后觉地握紧了手,自己不过是个认识了一个月的人,无亲无故,说太多也没有立场。
她缓缓地吐了口气,“如果你走了,我会舍不得。”
徐意如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抬起眸直视着陈容的双眸,心头有些酸胀,“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找你。”
她也舍不得走,可却不能一辈子依靠着陈容。那样……她就没有资格再去肖想别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事情发生,而没有决定权。
徐意如决定离开,和陈家二老说过后就开始准备着要走了,自打从庙里回来,陈容和她好几天没说过话。
陈容也不知道自己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在闹什么别扭,大清早站在徐意如的院子门口吹冷风,听到里边有了动静,反而匆匆逃走了。
这该死的纠结……
小六子把账簿送进书房,看着陈容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问:“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精神似乎不大好?”
“没事。”陈容揉了揉头发,苦恼地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翻开账本,“她又不是我养的金丝雀,要去哪里,我凭什么干预……”
小六子反应了过来,“小姐是说徐姑娘?”
陈容放在纸页上的手一僵,把书合上了,她为什么会满脑子都是徐意如,还因为她要离开方寸大失?
陈容冷静了一下,“珍宝会的请帖呢?”
水上船舫,花灯摇曳,每年初七便会有京都的大商来富阳开拍卖会。出卖的东西,大多价值不菲,所以邀请的人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
陈容坐在高台上的茶桌前,面前是栏杆,往下便是拍卖场。
美娇娘站在最中央捧着宝物介绍。
“你不是说这种烧钱的事情别叫你吗?”乔桐梓手里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一些啊。”
“有吗?”陈容不以为意。
或许是变得更加优秀了?陈容摸了摸下巴,这很正常,她是一个追求卓越的人。
乔桐梓犹豫了一下,装若不经意地询问,“那个……你哥怎么样了?土匪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他挺好的,还经常向我问你的事情呢。”陈容半真半假道,“算命的大师给我哥算了一卦,说他今年会遇到一生所爱的女人。”
乔桐梓皱了皱眉:“什么大师?”
“是真的,那个女的从京都来,姓应,大师算的很清楚呢。”陈容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向乔桐梓,“你如果对我哥有意思,可千万要抓紧了,那些兵法计谋,都可以用一用。权当是实践了。”
乔桐梓老脸一红,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全场的女子一片哗然。
美人在中央缓缓开口,“此物,是霓裳羽衣锦,全天下不出十匹,西域贡品,连宫里都只有三匹。”美人的目光扫过,“起拍价是……一千两。”
“我去,一千两!”
“恐怖如斯!”
“一匹布价值千金啊,这东西可舍不得往身上穿!”
……
陈容看着那块白色布料,在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泽,很漂亮。倘若穿在身上肯定翩若羽衣,也只有徐妹妹那样的人才担的起。
“一千一。”有人开口了。
陈容闻声看向不远处的男子,不巧,正是殷广陵。
“有钱真好。”乔桐梓叹了口气,不过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陈容哼了一声,面不改色道:“三千两。”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三千两买一块布。
殷广陵显然有些错愕,看向陈容,微微一愣,眸光里闪过一丝深意。不过他也没好意思跟她抢下去,便没有追价。
而且看陈容势在必得的模样,他追价下去也不会改变结果。和陈家人拼财量,不是闹着玩儿吗?
“三千三。”有个女子出声了,对上陈容的目光,淡淡地笑了笑。
“六千两。”陈容再次出声。
“六……六千两?我没听错吧?”
“不亏是陈家大小姐。”
那个女子脸色变了变,咬着唇似乎还想加,可是却被陈容打断了。
陈容扫了那女子一眼,看向了场中的美人,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觉得,一次翻一倍这么玩,会有趣一些吧?”
众人一听,都噤若寒蝉。再翻一次可就是一万二了,再有钱也没人这么玩啊。
女子哼了一声,放弃了争夺。
“又是买给你徐妹妹的?”乔桐梓觉得有些好笑,“这可真是千金一掷博美人开心啊。”
“不,这是有钱任性。”陈容站了起来,去付钱拿东西准备离开了,珍宝会上的东西她家里可不缺,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
陈容下了船,正要上马车回家,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陈小姐,请留步。”一个丫鬟跑了过来。
“有事?”陈容看了眼丫鬟背后的女子,正是和她夺布的那个人。
女子一身飘若云烟的浅紫色纱裙,手里还握着一把镂空黄梨木扇,“我是南城郡主孙子仪,今日来就是买这匹布送给我母妃做寿礼。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割爱?我愿意用金缕红锦和你交换,外加一千两白银。”
金缕红锦和霓裳羽衣都极为难得,前者精致富贵,颜色娇艳,后者干净飘渺,颜色素净。
她笃定陈容会跟自己换,况且还有一千两,卖南城王府一个面子,对方也不亏。她这么想着,笑容也变得自信了起来。
陈容看着孙子仪,皱了皱眉:“我凭本事买的为什么要让?”
这女的看似温柔动人,其实眼睛里却暗藏着不可一世,陈容觉得孙子仪实在是矫揉造作,偏偏还想走白月光的路线,和徐意如比起来实在是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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