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
她再次开口,眨着眼睛,眼中有狡黠之意:“那天,把你的头发弄乱了,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不给苏阑一点退避与困惑的可能,叫人难以拒绝。
苏阑被这一连串的转变给弄懵了,扮演起了跟随风轻舟摇摆的皮影人:“呃,那天的原话是这样的吗?不是精神损失弥补吗?”
风轻舟张口就来:“差不多,总之是我负责。”
这个词,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苏阑迷糊了:“那你要怎么负责?不用真的帮我洗,我自己来。而且,这都好几天了,已经……”
“对,好几天过去了,怪不得更严重了,都怪我。”
“……啊?”
对方在说什么?
风轻舟一脸痛心疾首:“我听说,猫身上有很多跳蚤和细菌的,你自己洗肯定不能洗到每一处,还是由我来吧。”
苏阑疑问二连:“啊?都几天了,这跳蚤和细菌也该……”
风轻舟特别认真特别严肃:“会潜伏的!上次我一朋友说,没有好好清理导致后期头皮损伤,想再多养护手段都起不到作用了。”
苏阑:“……”
不是,难道是她太孤陋寡闻了,跳蚤还能咬头皮的?
而且,潜伏?怎么潜伏?
跳蚤还会打游击战不成,洗头发时躲头发里,头发干了又活蹦乱跳祸害头发?
但风轻舟那么替她考虑,她只能怀疑起自己的常识和生物学,干巴巴地说:“是、是吗?”
风轻舟眼中有深深的谴责之意:“你是不是说过还要到我家来做客?”
苏阑结结巴巴:“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风轻舟再次提起陈年旧事:“你是不是在上次做客时说要来展现厨艺,做倒贴的厨娘?”
“好、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
风轻舟轻飘飘地抛下最后一个重磅炸丨弹:“你是不是说要做旺仔的爸爸,还要去看它?”
苏阑一脸懵逼,恨不得咬掉当初瞎说话的舌头。
“大、大概说过……”
风轻舟委屈了,叹气了:“我明白了,原来那些话只是下属对上司的客气话,全都是开玩笑的,是吗?是我自作多情了,对不起。”
这又是什么展开?
苏阑目瞪口呆,摆了摆手:“啊不,不是,是我认真说的……”
心灵受伤的上司将信将疑:“没事,我不会扣你工资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就当你又一次拍马屁就好。”
伤心的上司吞下最后一勺红薯,神情十分哀伤。
彻底陷入被动的苏阑绝望了:“我没有!”
她是那么在乎工资的人吗?她是拍上司马屁的人吗?
绝对不是!
风轻舟闷着笑,暗道苏阑太可爱,再从手腕上拿下栗子袋,把大半袋的栗子都投喂到了苏阑嘴里,她自己倒没吃几个。
苏阑本来是准备自己剥的,结果风轻舟手太巧,在她剥好几个的时候,就已经把剩下的全部剥好了,然后笑眯眯地喂她吃。
苏阑一边和那个栗子壳较劲,一边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经意间把对方喂过来的栗子全部吃掉了。
糖炒栗子挺好吃的,她咂咂嘴,回味着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
结果最后,光顾着吃,还是没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跟着上司回家。
苏阑直到去了风轻舟的家也没有想到,她敬爱的上司有一天也会像对待客户一样这样对她。
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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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取材于真实生活……每次冬天,我其实挺喜欢吃红薯的。
但是,真的,糊一脸的感觉,还是那种艳黄色沾在嘴边和脸颊上,想象一下】
糖炒栗子也是真的好吃_(:3J∠)_如果有人给我剥就好了【没有的,除了我妈,小声】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挑衅
苏阑再次来到了风轻舟的家, 心情却全然不同于上次的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 她心里很慌。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只是在轻舟家里暂住一晚,又能发生什么?
苏阑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鼻尖沁出的冷汗。
风轻舟倒是很随意, 没看苏阑, 换上拖鞋就去接了两杯温开水,舒舒服服地坐上沙发,端起其中一杯喝着,手自然地把另外杯推向苏阑的方向。
苏阑又开始紧张起来。
和上司……这么熟稔真的好么?说起来,上次是怎么相处的?
她迟到八百年的反射弧终于在这一刻接上了细腻的通道。
苏阑不细腻则已, 一细腻起来又发现了新的盲点。
她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套着的蓝色拖鞋,纯蓝的天空色,垫子又厚又软, 踩着舒服不说, 保暖功能也很好……
等等,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风轻舟脚上那粉红色的拖鞋, 和自己脚上的是同一款, 只有颜色有区别。
虽然这也很正常, 都是风轻舟一个人置办的,成套搭配也很正常。
苏阑默默坐到距离风轻舟最远的单座沙发上, 努力忽视红蓝那无比和谐的搭配感。
她一边想着不要多想, 一边喝着水。温开水一入喉,减少了先前因为栗子吃太多而生的干涩感, 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风轻舟抱着抱枕,慵懒地瞥了苏阑一眼,状似无意地说:“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啊。”
换了平时,苏阑早大大咧咧地坐过去了,但今天的她,是细腻的她,是全新的她。
苏阑喝了一口已经空了的杯子:“我们说话都听得清楚,我就不挤你了。”
风轻舟眼睛很尖,心里虽然好笑,但选择了看破不说破:“没事啊,沙发挺大的,我不嫌你胖。”
苏阑眉毛一抽:“我,不算胖吧?”
风轻舟很无辜:“我说你胖了吗?”
苏阑:“……”
难道不是说她胖吗?
风轻舟勾起一抹笑,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弯虹,苏阑却硬生生地察觉到其中好像有些微妙的捉弄意味。
捉弄?怎么可能呢?
苏阑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
风轻舟拍拍她身旁的位置,歪了歪头:“坐过来吧,还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完,风轻舟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发现调戏“直女”这么好玩。
好玩到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可能!”苏阑没有听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很单纯地提出异议,“没有怕。”
“那快过来,我想你离我近一点。”
苏阑一愣。
家里暖和,风轻舟早就脱去了大衣,露出里面卡其色的毛衣。毛衣上全是均匀的平行线条,因为风轻舟躺姿与自身曲线的缘故,在一些地方构成了丘陵,美妙的弧度若隐若现。而有些地方又高低起伏,线条彼此交错,穿过山巅,像画师手里勾勒山水的画笔,挑勾着最美的轮廓。
对方神情温软,浅浅的亮色间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放松又缱绻。苏阑舔舔唇,蓦然想起了曾经喝过的焦糖玛琪朵。
卡其色,正是香浓的热牛奶与咖啡纠缠不清后,淋上纯正的焦糖显现的颜色。
温热、甘甜,又诱人。
近一点……
苏阑蜷蜷手指,抬着沉重的步伐坐到风轻舟的身边,贴着沙发边缘,局促地把头发拢住耳朵,结巴着说:“近、近一点做什么……”
之前也不是没近过,今天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苏阑勾着发尾,愣是不敢再看风轻舟。
风轻舟忽地一笑,凑上前来说:“做什么啊?当然是……”
拉长的尾音像是蜘蛛吐的白丝,一根一根的缠上苏阑的心,把它裹得密密实实,再难逃脱。
风轻舟手握成拳,遮住即将忍耐不了的笑意,话音一转:“看看你的头发,准备帮你洗头啊。”
苏阑像是坐了一次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只能心情复杂地凝视这位风钢管:“……哦。”
风轻舟一本正经:“不然呢?”
不知道对方有这么蔫坏的苏阑瘫在沙发上:“没啊,就给你看头发啊。”
“哦。”
风轻舟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往主卧的浴室走去。
苏阑问:“怎么了?”
风轻舟像是不太舒服,咳了咳:“洗头发。”
要命,差点笑出来。
她嘴角疯狂上扬,一边嘲笑着幼稚的自己,一边开心地往浴室走。
苏小阑的反应简直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玩,她侧耳听着苏阑缓慢跟来的脚步声,又笑了笑。
“你要不要洗个澡?”
苏阑疯狂摇头:“不不不,这不太好吧。”
风轻舟很茫然地看着她:“这样方便一起洗啊。”
一起……洗?
这句话太让人遐思,苏阑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用和我一起……”
风轻舟更加茫然了,表情甚至有些无辜:“啊?我不是说我和你一起洗啊,你想岔了吧。”
想岔了的苏阑:“……”
难道,刚才风轻舟的意思不是洗鸳鸯浴?
呸,鸳鸯个屁。
她紧紧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帮我……”
“不行,我必须要对你……的头发负责。”
还没开始洗,苏阑都觉得热气冲上鼻子和头了,又晕又热。
她只得投降:“那你只洗头就好。”
今晚果然不该来,苏阑第正无穷次后悔。
为防止一会被水打湿,风轻舟把苏阑的长袖也挽起,叠了几次,露出白嫩又细长的手臂来。
苏阑的手甫一被微凉的指尖擦过,心就猛地一跳。
她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尽量忽略那温柔的接触,甚至开始在心底默念那一句经典的台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上司好心帮她,她怎么能……想些乱七八糟的呢?
因为苏阑的手腕又细又白,暴起的青筋与血管很是显眼,风轻舟无奈地笑,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为难苏阑。
她把洗发露和护发素等一系列东西挨个放到脚下,还拿了一条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围在了苏阑的脖子上。
苏阑一看她这真要帮自己洗头的架势,越发有苦难言。
这可怎么洗……
风轻舟调试好热水后,就擦干手走出去,把浴室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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