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
这零分回答真要命,心疼那位上司一秒钟。
书绵翻了个白眼,提了个真心诚意的建议:“苏阑,先不论其他话,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些话讲给你那位领导听。尤其是最后一句!信我。”
“……?”
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书绵慈爱地摸摸苏阑的头:“反正你记得就行了。”
“哦。”
苏阑拍开对方的手,问:“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你喜欢她吗?”
苏阑皱了皱眉毛:“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是觉得她好看,很好看,非常好看。唔,就是有时候太温柔和别扭了,容易被欺负。不过也没事,我能保护她。”
这什么味儿的狗粮?
书绵眯了眯眼睛:“这还叫不喜欢?我化妆化得再好看,您最多才赏我一句还行。我被人欺负,你啥时候来保护过我,从来都是哈哈哈地笑我。”
苏阑无动于衷:“哈哈哈!”
真实闺蜜情。
“而且你从来没有想吻过一个人吧?”书绵一针见血。
苏阑想了一想,过去还真没有:“你也知道,亲吻这事儿吧,容易让我联想到相濡以沫这个词。都怪我以前的语文老师,跟我们讲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交换口水,害我对这一系列的词语和行为都感到了……你懂的。”
书绵嗤笑:“那和你那领导就不算交换口水了?”
苏阑很果断地说:“那我也愿意,她的口水是草莓味的。”
书绵一脸嫌弃:“都没亲到,说什么草莓味儿,我还橘子味儿呢。”
“等着吧,我要追她,还要亲她,什么味儿的都行。”
书绵一脸兴味:“我等着,你加油。另外,我作为你的爸爸,只要你求我,资源大大的有。”
“滚!”
“哎,某人会接吻吗,要不我直接给你买草莓,免得被人嫌弃。”
“……滚。”
“哎,梦里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要不你还是单身算了,别祸害人家。”
“……你滚啊。”
“驾照拿到手,甭管用不用。”
“好吧,爸爸。”
苏阑这个周末,过得很是充实。
但星期天晚上睡觉前,她想到一个被她遗忘已久的问题:那天她直接跑了,还一直没回轻舟,轻舟会怎么想?
摸出手机来,对话页面还停在对方的晚安上。
而上面那句更要命,【什么都没发生,别多想。】
这句解释显然是让她别想太多。
难道真是自己想太多,而风轻舟是个直女,所以根本无所谓?
不对,如果是直女,那天还会让她试试吗?
苏阑把那天的过程掰碎了,一点点地琢磨。
等等……以前好像也有女性朋友跟她开过类似的玩笑吧?那人现在都快和男朋友结婚了。
苏阑冒起了冷汗。
难道,轻舟是个笔直笔直的,她自己才是个弯的?
想到这里,苏阑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难得细腻的苏小姐今晚也没有睡好。
*
第二天,新的一周。
这周苏阑和风轻舟没接什么案子,只处理了几个年千帆他们忙不过来的小单子,譬如跟进后续调查之类。
算是很闲了。
所以风轻舟轻而易举地发现,最近的苏阑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比如说,她每次出去和每个人日常聊最近业务的时候,就能感觉苏阑在偷偷看她。
她一看回去,苏阑马上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或者假装在工作。
一次可以理解为偶然,次数多了就绝对是故意的了。
难道是她口红涂歪了?扣子没扣好?
风轻舟对着镜子照了好久,也没发现自己的着装上有任何问题。
难道还在介意那天的事吗?
风轻舟不确定苏阑的想法,只好按兵不动。
但很快,不只是她发现了苏阑的怪异。
她和年千帆在茶水间闲聊的时候,年千帆问她们俩怎么了。
风轻舟很诧异:“什么怎么了?”
年千帆带着迷之笑容说:“小苏这段时间老打听你的事呢。”
奇了怪了,苏小阑没事打听她的事做什么?
她问:“比方说?”
年千帆摸着下巴,努力回忆:“你喜欢什么饮料啦,喜欢吃什么菜,偏好哪家外卖之类的吧。”
风轻舟表情有些微妙起来:“没事儿,估计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想找我认罪卖乖吧。”
年千帆很失望:“这样啊?”
难道不是苏阑开窍了吗?
风轻舟想了想,肯定没有其他可能:“当然了,不然呢?”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确定。
苏小阑最近好像挺安分的,没惹什么事,没犯什么错。况且,这两天也没接到新的大单子。近期辞雪那案子根本不用她们怎么出力,只差帮景竹收个尾了。
那个男人手段不错,无须她们操心。
思来想去,她也摸不清原因。
赎罪……回忆起之前苏阑给年千帆道歉的呆样,风轻舟无奈地摇头。
她可不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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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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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正在输入
但倘若说是赎罪, 有些事上也透着古怪。
就拿星期一下班的事来说吧。
她洗完澡出来, 发现苏阑在微信上叫了她。
她当时挺惊讶的,毕竟和苏阑的对话页面还停留在那个晚安上。
心里欣慰苏阑下班后也懂得认真工作了,就看到苏阑问:轻舟有喜欢的女明星吗?
好吧, 工作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永远也不可能的。
她虽然不解,还是耐心地回了苏阑:没有。
平时她不爱看电视剧,电影看的同样不多,主要打发时间的方式是看书。
所以追星与她无缘。
苏阑似乎刚好在手机旁,显示的是正在输入的状态。
但风轻舟等了足足半小时, 也没看到对方输出个子丑寅卯来。她估摸着是微信抽了,就跑去找旺仔给它喂食。等折腾完回来,看到苏阑三分钟前问她:那你平时看小说吗, 喜欢什么类型的。
风轻舟回的很快:看。杂食, 喜欢就看, 偏爱悬疑类。
那边又是正在输入了。
今天微信可真是抽搐, 她在心里吐槽, 打开了电脑, 继续处理公事。
直到睡前, 手机又响了。
她划开屏幕,除去工作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消息, 苏阑的一个红点格外明显。
苏阑问:xx和xx的这个新闻你怎么看。
风轻舟困的意识模糊, 印象里又根本不认识这俩人,就随便回复道:不认识。
然后无视了那个抽搐的“正在输入”, 调了振动模式,关灯睡了。
第二天,风轻舟精神奕奕地来上班,却发现苏阑的黑眼圈跟熊猫有的一比。
她好心地问苏阑:“怎么了?要不要请假?”
苏阑没说话,幽幽地看着她,而后没精神地说:“不用了。”
鉴于以上,风轻舟总结了一周的种种奇怪迹象,确认了一件事——苏阑在向自己认错。
风轻舟是个好说话的领导,给了苏阑整整一周的时间来找自己认错,虽然她并不稀罕。
再怎么难开口,准备了一周也该够了吧?周一的她是这么想的。
……
周五的她,坐不住了。
眼看着苏阑要下班走人了,她把苏阑喊进了办公室。
“坐。”
苏阑格外局促,坐在椅子上很是不安地看着办公桌。
风轻舟把手里的文件放下,交叉起手指,还没说话,苏阑就把头低下了,看起了椅子下面。
有这么害怕她责怪吗?
风轻舟心里好笑,那晚瞎折腾半天的残余闷气也没了,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抬头看我。”
苏阑呆毛颤了颤,没动,依然跟犯错的学生一样把视线定在了桌下,仿佛那下面有万两黄金。
风轻舟轻叹一声,站了起来,身子越过办公桌,拿笔挑起了苏阑的下巴,重复道:“抬头看我。”
钢笔触及下巴处是金属制造的外壳,冰冰凉凉,与苏阑滚烫的皮肤温度是两个极端,苏阑不由战栗着抬起了头。
今天的苏阑不太一样。
穿着因为工作的缘故倒没什么区别,只是好像收拾的更精致了一点。等等,好像不止一点。
眉毛比上周细了一些,有修过的痕迹;睫毛卷的更长了,眨眼间像是翩跹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想勾一勾;嘴唇上抹了变色的唇膏,让本就红润的颜色更添了一些亮色,似是刚做好的果冻一般,Q弹嫩滑。
穿在里面的白衬衫,散开的扣子,性感的锁骨线……
而苏阑的眼中也不再是清澈见底的湖水,更像是酝酿爆发的海底火山,有压抑的火星在其中闪烁。
距离太近的对视不禁让她错觉,自己随时会被其吞噬。
风轻舟再次摸不清苏阑的想法了。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收回钢笔:“犯什么错了,才不敢看我?如果是上次的事,我已经说了,只要你安全就好。”
苏阑压了压头发,把因为距离而红透了的耳朵给挡住,才故作平静地说:“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而且我没犯错,怎么这么问?”
难道,轻舟知道她的想法了?
想拒绝她,才故意来问罪?
风轻舟挑眉:“没犯错?没犯错这周怎么这么奇怪?找人打听我的事,偷偷看我,还在微信上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莫名其妙?
苏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要不是为了确认对方是弯是直,她至于这样嘛!
苏阑没好气地说:“我就不能是关心领导?”
风轻舟抱着手臂,没什么表情:“可以是可以,不过不加工资呢。”
苏阑:“……”
她看着就那么像关心工资的人?
完全忽略过去自己斑斑劣迹的苏阑继续说:“不图工资。”
图你。
她怕把风轻舟吓到,又把这句土不拉几的土味情话给咽了下去。
风轻舟转了转笔,不置可否:“嗯。”
她们都摸不清对方的意思,只好沉默。
苏阑握了握拳,想到这一周的情况——不只是在试探风轻舟是弯是直,她同样在这一周里,验证了自己对风轻舟确实是不太一样的。
这么想保护一个人,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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