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她喜欢我
傅云思尤沉浸在兴奋里,林菀柔却有点悲伤,这个名字原本就属于自己,如今被起名的人忘了不说,还冠在别人的名头上又安给自己,何其荒唐。
“那我岂不是鸠占鹊巢了?”
“嗯?不算吧,毕竟有没有这个人都另说。就算有,我找了这些年没找着人,那说明我俩没缘分,至于总叫她名字,也许是叫顺口了?”傅云思这话纯属瞎编,有段时间她过得不好,痛苦、害怕时这个名字总会涌上心头。说来奇怪,“阿柔”两个字就像安定剂一样能使她平静下来。
后来她没办法证明“阿柔”的存在,就觉得这是自己杜撰的人物。如今恰巧遇见林菀柔,竟觉得这就是命,想着把这个名字给了她,也许是天意?怀着这种莫名的心情,她叫了声阿柔。
这声叫喊像一颗惊雷在林菀柔耳旁炸开,她险些落下泪,心底的难过、被忘记的委屈一下翻涌上来,只想转身抱住身旁的人告诉她,自己就是阿柔。可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这下真是鸠占鹊巢了。”
“一个名字,讲那么严重干嘛?”傅云思重新躺下,望向屋顶,那里光线触及不到,所以比其他地方暗的多,“需要她时她不来,那以后也用不着她了,如今遇见你,更用不着她了。”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
林菀柔没回答,是啊,说什么对不起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了也没用。傅云思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再开口,于是两人各怀心思的睡了。
***
傅云思趴在林菀柔怀里生着闷气,恨不得把昨天晚上的自己揪出来鞭打一顿。如今可怎么办,被抱的这么紧动都动不了,更别说爬出去了。
可……
她怀里还挺舒服的,软软的,就跟平常抱的玩偶一样。说起玩偶,傅云思又想起了被林菀柔买走的兔子,当初她是打算买来当抱枕的,现在阴差阳错,倒把兔子主人拿来做了一回抱枕,这么算起来的话,好像也不亏?
额……我到底在想什么……
动又动不了,傅云思只能趴在那儿观赏起林菀柔的脸。初见时,她觉得女人相当惊艳,浑身上下每一寸都那么妥帖,像极了画里的美人。虽说她不常出门,可帅哥美女却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像林菀柔那样处处符合心意的,她甚至迷信的觉得自己想象中的人成了精,果真变成了人。
傅云思眼神一遍又一遍扫过林菀柔,几乎把她脸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了心里。许是那些眼神太过撩拨人,林菀柔有醒来的迹象,傅云思立马闭上眼假睡。
林菀柔醒时,傅云思正窝在她怀里。两人靠的很近,呼吸相互交织,淡淡的酒味从旁边飘进鼻腔,她又想到昨晚女人醉酒的样子。她拢了拢手臂以便正熟睡的人能枕的舒服点,忽然某人微微颤抖的睫毛引起了她的注意,林菀柔了然的笑笑,也不点破,就端详着她。
终于傅云思演不下去了,她假装迷糊的睁开眼,“菀柔,早上好。”然后不动声色的从她的怀里退出来。
怀里空了,林菀柔还有点不适应,“早上好。”
傅云思觉得在别人怀里醒来特别尴尬,如今对方醒了更是尴尬,于是起身到衣柜前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跑,关门时她扫到林菀柔动作不太利落的起身,还揉了揉手臂,脸轰的红了,“菀柔我先洗澡,你自便。”
望着紧闭的浴室门,林菀柔无奈摇摇头,待手缓过劲儿来,她下床走出卧室。
傅云思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寻着香味到了厨房。林菀柔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她头发挽着,换了便装,显然已经回去洗漱过了。
倚靠着门沿,傅云思盯着林菀柔忙碌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以前母亲也总是早起给她做早餐,可毕业后她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今天倒有了口福。
林菀柔把锅盖盖好,转身就看到门旁的人,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长发,拉着人去了卧室,“怎么头发湿着就出来了。”
傅云思也不说话,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回到卧室,林菀柔在抽屉里找到吹风机,然后把人按在床上,给她吹起头发。
柔软的发丝从手中滑落,她的思绪也渐渐远去。记忆里,十六岁的女孩总是湿着头发就满屋子跑,她说了多少遍都没用,最后只能把人按着用干毛巾一点一点的帮她擦干。有时候她也会因为女孩不爱惜自己生闷气,可那人总有充足的理由,她只说,阿柔总会管着我,学那些没用的。
女孩最会撒娇,她算准了自己硬不下心肠,自己也确实乐得被她拿捏,只能一次次作罢。哪想到一语成谶,后来两人真的会分开。她只是离开两天,回来女孩却已经休学没了踪影。
“好了,以后不要湿着头发乱跑,对身体不好。”心底的话不自觉就跑了出来,林菀柔说罢也是一愣,之后又释然。
傅云思摸了摸已经吹干的长发,“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又接着说,“习惯了,以后尽量注意。那个……谢谢啦。”
林菀柔转身收吹风机去了,因此没能看见床上人眼中飘过的一抹审视,若是她见到了不知会作何感想,“走吧,粥应该好了。”
傅云思坐在餐桌旁盯着林菀柔的背影,她如今反应过来,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又不知道在那里见过。
片刻,林菀柔端了粥出来,然后又把一些小菜,及刚刚下楼买的包子放到桌上,“你昨天喝了点酒,喝粥养养胃要好些,我看你冰箱里放了一些熬粥的料子,感觉你应该喜欢喝粥。”
“喜欢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我真的除了粥其他都不会。”傅云思接过林菀柔递过来的碗,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菀柔正想说什么,门铃响了。
☆、信息
林穗黛趴在门边上往屋里张望,一阵挤眉弄眼后,她姐终于放行了,然后她迅速跑进屋,直奔餐厅。
其实她也不想一大早就来打扰两人难得的相处时光,可谁让她爱操心呢,若是她俩起了什么矛盾吵起来,她还能当润滑剂不是。反正,她才不会承认就是想来蹭饭吃呢。
走进餐厅,林穗黛不动声色的扫了傅云思几眼,见没什么情况便乖巧的找个了位置坐下。林菀柔见她自觉的很,便瞪了她一眼,女孩只当没看见她姐的嫌弃,一味的朝傅云思笑并套近乎,“云思姐早啊,唔,这粥真好喝,云思姐熬的吧。”
傅云思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知道女孩饿极了,伸手拿了个包子递给她,“粥是你姐熬的。”
“什么!”林穗黛吞下一口粥,拿着包子惊讶的叫道。
“仪态。”林菀柔瞟了她一眼,低头喝了口粥,淡淡的开口提醒。
傅云思则在一旁看戏,心想,看来林菀柔会做饭这事儿她妹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幅见了鬼的样子。
林穗黛真的惊的眼珠都要掉了,她姐会做饭?这事儿要不是亲眼见到她死都不会信。这不是开玩笑嘛,她姐谪仙似的人物,竟然会进厨房为人洗手做羹汤,简直就是做梦,她赶紧咬了口包子压惊。
顿时女孩对傅云思的敬佩也更上了一层楼,她本以为能把她姐驯服就是牛人了,原来更牛的还在后头呢!这不,她姐可不就服帖的伺候起一日三餐了吗?
“慢点没人跟你抢。”傅云思见她埋头狠吃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噎到了。
林穗黛连连点头,表示一切听党指挥,不过依旧没开口,她姐最近管的严,天天逮着她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话,鬼知道在家里哪儿哪儿都是规矩,结果出来还要被管着。
用过饭后,傅云思要去收拾厨房被林菀柔拒绝了,然后客厅里就紧剩下她跟林穗黛两人大眼瞪小眼。
林穗黛觉得今天三观都被重塑了,瞠目结舌的朝傅云思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实在佩服。
傅云思看女孩被受打击的样子,于是笑问她,“怎么今天穗黛不说话?上次不是说的挺欢的吗?”
林穗黛悄悄朝厨房指指,表示被她姐管的。
傅云思被她敢说不敢言的样子逗得一阵轻笑,又问:“你姐在家都不做饭吗?”
“当然不做,她家里佣人多的很,一天轮流伺候她都不带重复的。”林穗黛神情夸张的一番解释,就差把她姐比成旧时的公主了。
“其实知道她会做饭我也很惊讶,总觉得做饭这事儿不符合她的气质。”傅云思又想到昨晚林穗黛给她熬的饮酒汤,也不知道她怎么把醒酒汤熬的那么好喝。
林穗黛觉得几天没见,两人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所以说话也大胆起来,“云思姐真的不记得我姐了?”
被这么问,傅云思倒是一愣,“我们见过吗?”她真的不记得之前与林菀柔见过,但林穗黛的话却透漏出两人不仅见过,而且应该相熟。
然后她又想起林菀柔身上似有若无的熟悉感,难道两人真的认识?
正想着,林菀柔过来了,她看两人一个眼神探究又好奇,一个迷茫里带着沉思,于是挨着傅云思坐下,笑问道,“你们再聊什么?”
傅云思回过神端详了一阵身旁的笑脸,若有所思的说,“穗黛问我记不记的你,然后我就想了想,果真不记得,我们之前认识?”
林菀柔听傅云思这话就知道她起疑心了,心中咯噔一下,脑子运转起来想对策,“你别听她瞎说,我们之前不认识。只是大学时我在京华大学呆过一段时间,她以为我们认识罢了。”
京华大学,华/国一流的大学,多少华/国顶级的研究员,战斗机的总设计师都出自此处,能考上这所大学的学生无一不是全国的佼佼者。且京华大学每年紧紧在全国收二三百个学生,因此两人能在同一届是真的有缘分。
“你也在京华大学读过书?”傅云思的注意点果然被吸引过去,她倒是很惊讶,如果同在一所学校林菀柔不该默默无闻才是。
“嗯,读了一年,后来去国外了,现在倒是还在哪儿教书。”林菀柔见她没再接着问林穗黛的话,顿时松了口气。她心想,回去还是要提点一下林穗黛,否则多来几次她都要出心脏病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校友了,这真是缘分。”
林菀柔笑笑,又拉着她说了一些其他的话,见时间不早了,就带着林穗黛离开了。傅云思送她们出门,便去书房了。
林菀柔拉着林穗黛下了楼,她准备早些送她离开,否则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她又要说出什么话。
林穗黛知道自己多嘴了,心里也愧疚起来,最后竟然哭了。林菀柔见她哭的伤心,心里又气又无奈,心想我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倒委屈起来了。
“别哭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委屈什么。”说着揉了揉她的头,表示安慰。
“我又办坏事了。”林穗黛抽抽噎噎的回答,又说,“我以后还能见云思姐吗?”
林菀柔被她气笑了,“我又没栓着你,想见就见,只一条,不能再多说话了。”
“嗯。”林穗黛乖巧的应了,也不哭了,这事儿就此揭过。
傅云思回到书房码了会儿字,休息时打开手机本想听首歌,结果看到通知栏里挂着一个名号:玉指寒!
她激动的差点把手机砸了,点开一看,人开始不淡定了……
玉指寒: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你觉得怎么追她会比较好。最近跟你聊天,觉得有些性格你们挺像的,所以想请你帮帮忙。至于报酬的话,给你录一段话怎么样?内容你定。
男神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请我帮忙,可我跟那女孩应该算情敌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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