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
岑之豌果断表态,“我一点都不期待。”
杨嘉宝轻咳两声,“不说这个。”回头道,“走啊?”
岑之豌附耳嘟哝,“……我在更衣间……姐姐们……”
杨嘉宝听罢大惊,“禽!兽!你居然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
姐姐们被岑之豌一桶血浆,泼得浪.叫,卸妆后,气势汹汹守在面包车前,只等小禽.兽自投罗网。
杨嘉宝携杨嘉凝,前去安抚,不一会儿,车队载着所有人员、道具,呼啸而去,居功至伟的岑流量,落了个跑步下山的归宿。
真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无情的娱乐圈啊!
岑之豌快乐地走下山岗,可惜《大明仙歌》剧组,今晚有黄昏戏,还有夜戏,要不然,她立刻就要和姐姐亲热!
说不定……姐姐今夜会洗香香,主动在床上等她……
月色皎洁,楚幼清衣衫半解,美好的酮体羞然拢于薄被之中,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轻风掀起纱帘,露出的玉色肌肤如同牛奶一般洁白丝滑,泛着晶莹水润的光华……
带着一丝汗湿的灼热气息,楚幼清仰颈,且嗔且怨,轻咬住指尖,对眼前人呵气道……
之豌,快来……
难道要我自己动吗……
哎呀呀!
姐姐若是这般的勾引我,我该如何是好!
岑之豌美得转圆圈,不禁幸福地搓搓手,俏生生的脸蛋,又一次娇红……
郑导演唤醒她,“喂!丫头!闹瞌睡呢?!”
岑之豌坐在《大明仙歌》的化妆棚里,对镜一怔,回了回神。
郑导演笑道:“刚从山上下来,累不累啊?再过十五分钟,等摄像机准备好了,争取一遍过,早点休息!”
岑之豌假装揉揉眼睛,表现出一点惺忪,而不是发情,挂上营业微笑,“不累,化妆时间,正好补补觉。”
化妆指导从上到下,最后检查了一遍仗剑挺立的红衣岑美人,乐呵呵道,“她也没补上多少觉。豌豌满脸胶原蛋白,动不上几刷子,一会儿就弄好了!”
郑导演满意大笑,小反派艳似娇花,谁能下得了手,将她除之而后快呢,“哈哈哈哈好!火树银花,佳人一何丽,颜若芙蓉,万岁千秋绕鬓红!正是如此!”
砰的一声。
VIP专用妆间打开。
楚影后款款,轻移莲步,步步迈来。
云绮垂髻高梳,妩媚而清绝出尘,一身白衣浣纱旎地,皇室暗花层叠繁复,四五个助理护在她身旁,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冲撞,折了这件万金贵衣。
楚幼清目不斜视,伸出皓白的手心,道具师赶紧奉上流云剑,剑尖寒光一荡,森冷异常。
楚影后进入角色状态,谁都不敢吱声,不能破坏气氛,连郑导演都自觉退到一边。
岑之豌也不敢放肆,垂眸,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她一点都没有在胡思乱想某些奇怪的东西。
冷香浮近,本该错身而过,楚幼清偏停了一停,幼圆的美眸微微一挑,侧睨了岑之豌一眼,这才绝美飘去。
岑之豌被特别关照了,她少许对上一点楚幼清故作星寒的眸光,不禁唇角勾起,心花怒绽。
……姐姐急什么,知道了,知道了,晚上见,我还不全都是你的!
大漠斜阳,云霞似火。
楚幼清饰演的复国公主,终于发现到,岑之豌饰演的这位贵门千金,原来是一个不要脸的反派二号。
她们相对无言,各自倚剑,粗粝的沙风从秀足下掠过,卷动烽烟,嗷嗷如兽……
郑导演欢欣鼓舞,在监视器前坐下,光是静态画面,就如此夺人心魄,他又要拿奖了,哈哈哈哈!……
谁知,他还没有喊“预备!开始!”,楚幼清已经对准岑之豌眉心,一剑刺了上去!
“叛徒!”楚幼清娇叱一声。
岑之豌正低着眼帘,酝酿情绪,毕竟导演还没发出任何指示,可眼前凭白就是寒光一闪,过分犀利!
呲啦。
岑之豌捂住盈腰,跳开好远,垂眸一望,衣裳被扯出一个大口子!
啊,谁要杀我!
楚幼清二话不说,旋身疾刺而来,一边打她,还一边念台词,“我怜你,爱你,疼你,惜你!你为何背我,叛我,负我,欺我!你怎可以这样对我!”
你这个海王!
岑之豌连连后跳,被楚幼清追得满场找牙,衣裳全挑破了,风一吹,飘飘然,如一颗绽放的火龙果。
“你……说话呀!”楚幼清眸中浮出一层水光,好生委屈气恼的模样。
岑之豌万般无奈,也记不得楚幼清有这样的一句台词,翻动细巧的皓腕,挡开直入心口的一击绝命砍。
“公主!”岑之豌只好接台词,嘴皮哆嗦,严肃自卫,“你我……(罄罄罄!)……今世无缘……(锵锵锵!)……来……来世……”
这话虽然是台词,楚幼清不爱听,奋力出击,“你闭嘴!”
姐姐又加词了。
岑之豌婉约眉角,不禁惊疑地抽了几抽,一时分不清,与她对话的,到底是楚公主,还是楚幼清??
不过,姐姐的剑术,确实了得,捅得岑之豌前后左右,大大小小,全是透明窟窿!……
可是,要捅我们床上捅呀,姐姐想怎么样都行嘛!……
岑之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楚幼清在生她的气?
嗯……
不可能。
那么……
姐姐……她在帮我入戏??
岑之豌好感动,有内味儿了,她好像突然找到了反派垂死挣扎时的感觉!
嗤。
楚幼清一剑,将岑之豌中袖剥开,露出白皙的肩臂,粉玉雕琢般的。
岑之豌不能再辜负老婆的心意。
只见岑流量她,舞转回红袖,倾城逐浪花,芙蓉剑起,对着楚幼清啵啵啵,一口气出了二十多剑,倒打回去。
楚幼清落回原地,嘤咛一声。
岑之豌……她居然敢打我,她敢还手呢!
“你竟敢……”
“公主!得罪了!”岑流量娇喝。
砰砰砰!
锵锵锵!
岑之豌追着楚幼清,一红一白,一来一去,在荒漠上,大战三百回合。
红霞漫天。
剧组围了一大圈,嗑瓜子的嗑瓜子,啃西瓜的啃西瓜。
“怎么回事啊?”
“那位在教人演戏。”
“OMG!好羡慕!”
小郑坐在摄像机后面,问他爸,“天要黑了。”
郑导演美滋滋,观摩着,道:“怕什么。天黑了就明天再拍。
你把机器开着,我晚上琢磨琢磨,现在双方的情绪异常饱满,这种时刻,可遇不可求啊。
你瞧楚幼清有多恨她,岑之豌这个叛徒啊,真是忘恩负义。嗯,说不定就用今天这段!”
夕阳坠入地平线,光束即将消失殆尽。
岑之豌舍不得老婆如此操劳费心,收缓剑势,小声在楚公主耳边递了一句,“清清,该吃晚饭啦……”
楚幼清咬咬唇心,一剑下去,不偏不倚,莫名其妙,就是这么巧,挑开了岑之豌的腰带。
玉缎落地,岑之豌衣袍散开。
岑流量的片约里,是没有“须按情况,宽衣解带”这一条的。
算了,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不加钱!
楚幼清收剑,额上汗珠细密。
助理们赶紧迎上来,送水,递毛巾。
众星拱月中,楚幼清沉沉地看了岑之豌一眼,转身离去。
岑之豌轻喘出一口气,羞怯伸出手,捂住破碎的衣角。
就说姐姐急什么……
人家晚上是一定会来敲门的啦!
第49章
北漠地形, 温差变化较大,到了晚上, 《大明仙歌》片场室外,几乎无人走动,俱是在安乐窝里享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