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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作者:九皇叔 时间:2020-11-04 08:17:23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捏了两下耳朵颇是好用,元乔不再起身了,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睁眼还是阖眸,都算是在休息。元莞回到窗下,继续临摹字帖。
  握上笔之际,感觉笔杆太过坚硬,不如方才肌肤的软绵。
  笔杆是木所造,打磨精致,才得以成笔,与人的肌肤自然不能比较。元莞怔住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鬼使神差地看向榻上的人。
  元乔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几近透明,方才害羞引起的红晕已散去了,又是一虚弱之色。她托腮凝视半晌,心口处跳得厉害,早知方才就不捏她了,给自己找不适。
  两人都不肯出声,晚膳的时候若竹端了吃食过来,伺候元乔用膳喝药,元莞也趁机回了自己的寝殿。
  延福宫颇大,她与元乔所居之地,隔了五十步,来回很方便。
  殿内空荡荡的,独自一人坐在殿内,好似缺了些什么,左右去看,竟寻不到一个相熟之人,那份孤寂更深了些。
  她想落霞了,明日就回府去,不去管什么承诺,横竖元乔骗过她很多回了,她就骗这么一回,也不打紧的。
  整夜辗转难眠,天方亮,就起身去见元乔。
  元乔也醒得早,躺在榻上看着外间还有些黑蒙蒙的天色,乍见到元莞,弯唇一笑:“你醒得很早。”
  “我要出宫。”元莞开门见山,不同她委婉道来,也不去看她,在一侧搬了凳子坐下,连榻沿也不坐了。
  疏离中带着些许可爱,元乔笑意深了深,耐心道:“为何?”
  “我、我想落霞了。”元莞拿出昨夜就想好的措辞。
  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蹩脚了,元乔不信,“令她入宫便是。”
  “我出宫就可。”元莞坚持,侧身而坐,将一侧颜露在元乔面前,修长的眼睫发颤,她在说谎。
  “你不读书了?”元乔支撑着自己,费力坐了起来,觉得自己手臂抬不起来,喘.息两声,面色泛红。恍惚意识到元莞说得对,她不该作践自己。
  提及读书,元莞就炸毛:“你骗我那么多次,不守承诺,我只这一次罢了。”
  毁约毁得理直气壮,元乔倚靠着床榻雕栏,带着一抹无力的笑:“外间不安全,你留下。”
  临安城内要乱了,城防军一事拖延至今,勋贵之间利益交错,元莞在宫里待了多日,陡然回府,免不得成为众矢之的。
  元乔下定决心,不能放她回府。
  以此为理由,是最合适的,元莞听得睁大眼睛,幽幽地看着她:“陛下可讲理?”
  “哪里不讲理了?”元乔淡然处之,被她看得心中发憷,想起她不过是嘴上的脾性,就抬首回视。
  四目交汇,元莞先站了起来,尤为生气:“你自私,将我禁在这里,又很开心?”
  自私二字就像蚂蚁一般钻进元乔的耳朵里,愧疚、无奈的情绪瞬间填充着自己的心,她习惯去抿着唇角,亦是笑不出来,低眸道:“确实,很自私。”
  她这么一承认,元莞的气就散了大半,见她羞愧得难以抬头,就不好再骂,将人骂出好歹来,自己就成了大宋的罪人。
  可就这么认下,心里憋着一口气,此时元乔再次出口:“你曾将我拘在福宁殿数日,如今我也还你。”
  元莞几乎不可置信,张口回道:“你废我帝位,我是不是也该还你?”
  两人出口的话似是幼童吵架,翻起了旧账,若有旁人在,定会觉得不可思议,都是做过皇帝的人,竟这般幼稚。
  元乔情绪转变得快,几息就平静下来,后悔方才的冲动,便不去回答。面前的元莞不肯放过她,手握成拳,气呼呼的模样,就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小鹿。
  本想躲避的人,因她这副模样,情绪几多复杂,心酸与欣喜同时涌上心口,仿若眼前的难事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元莞。
  不觉间弯唇浅笑,一笑就激怒了元莞,一步跨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就像昨日那样要掐她。
  元乔侧身,避开她的手,道:“好好说话。”
  “不想同你好好说话……”元莞见她羞涩,想起旧日福宁殿内的事,想而未想就按住她的肩膀,凑至她眼前:“莫要忘了,我可觊觎你的身子很久了,养虎为患,你想体会下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教元乔怔住,转瞬之际,眼前一阵晕眩,身下便是柔软的被衾,脑海里登时一片空白,吓得愣在当下。
  元莞攥住她的手腕,引向腰际,夏日里单薄的寝衣湿滑,贴近着肌肤,元乔几乎羞得难以出声。
  元莞俯身贴近,她的气息近了,就像冬日里的炭火烤得肌肤发烫,发丝在在颈间扫过,元乔身体崩得笔直。
  下一息,元莞的手就贴近腰间,她几乎不安地动了起来,紧张不安地闭上眼睛。


第68章 亲吻
  元莞恐吓元乔的手段就没有变过, 在福宁殿内动过几次手,吓得元乔都哭过一次,眼下再用, 自是收效甚好。
  榻上的人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莞看似有恃无恐, 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装作无事人道:“你想起那夜了吗?”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 元乔双目泛直,连话都没有回。
  将人吓出好歹来, 元莞又担心她身子扛不住, 心中不甘,索性再稍稍吓一吓,握着她的手解开衣裳。
  本以为元乔会拒绝,哪知她毫无反抗意识,直到腰间丝带解开,也并未出声,元莞自己反吓得松开手,她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梗着脖子道:“你、你怎地不说话了?”
  殿内气氛忽而变得暧.昧, 尤其榻上的人丝带解开, 柔软的寝衣滑落下来, 露出雪白的肌肤,刺得元莞眼睛发红。
  就算是下.药那夜,也没有脱过她的内衣, 最多就算外衫罢了。
  元莞被她的反应吓得不好再动手, 伸手拿了被子盖好,掩盖得严实, 看都不看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榻上的人许久才回神,手几乎在发颤,半晌没有挪动,直到若竹进来,她才慌忙将被下的衣衫整理好。
  脸色通红,如同高热,吓得若竹要去请太医。
  太医来后,也只是例常诊脉,倒是换药之际,伤口裂开了,养了几日等于白养,若竹看在眼里,心中急得不行。
  从头至尾,元乔就没有说话,似是麻木、似是没有回过神来,急得若竹又去请元莞。
  元莞本躲在被子里睡觉,被若竹拉立起来,“陛下情绪不佳,您去劝劝。她最听您的话,你说几句安慰的话,她就好了。”
  元乔身旁没有亲近的人,宫人、臣僚、幕僚都是不能算的,看来看去,也只有元莞这个‘侄女’了。
  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这位‘侄女’。若竹拉着救命稻草不放,情急之下也没了方寸,拉拉拽拽地将人请到寝殿。
  元莞看着那道厚重的门槛,如何也越不过去,还是若竹拉她一把,才踉跄着走进去。
  再见自然免不得尴尬,碍着若竹在,她慢悠悠地踱步走近,半晌才道:“若竹让我说几句好话,我觉得不如读书给你听。”
  “读完你也不能出宫的。”元乔低低提醒一句,腰间被她碰过的那里还是滚烫的,羞于再见元莞,就侧过身子不望她。
  正好,元莞也不想同她说话,哼了一声就离开。
  没了元莞的看顾,元乔起身处理政事,又见了数位朝臣,延福宫内朝臣进出不绝,脚步匆匆,人人神色凝重。
  落霞是在午后入宫的,元莞知晓自己出不去,也不再恼,落霞提醒她:“外间好像不大太平,我入宫的时候经过好几道盘查,还有府门外总是有人盯着。”
  她陪着元莞长大,经手的都是琐碎小事,就连废帝之际,也不曾被人这样盯过,拍着胸口道:“不若您在宫里多待几日,等风平浪静再出去。”
  元莞几日没有见过外人,此事又是元乔筹谋的,她便没有过问,被她这么一说,才察觉到严重性,当即起身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发觉不对,眼下她就该明哲保身,安安静静地待在宫里,且这么多人盯着她,还是谨慎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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