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
却是老天先夺走容谨的丈夫。
她事先预谋的喻兼捐出去的精子被她花大价钱取出,植入母体,她也有了孩子。
起点一样的,孩子,牵制她觉得已经因为丧夫而精神不振的姐姐。
容筝和容谨同父异母,一个是私生一个是明正,是正反面。可人总是很难咽下那口气,想着凭什么,我怎么可能样样不如她?相貌?学历?成绩?丈夫?孩子。
那一切重新开始,不如让我的孩子养在你的膝下,看看都是女孩,会养成什么样。
“她监视我,控制我,容家属于我的逐渐变少。”
容谨的眼里有恨,餐布都被揪起,她的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来,“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做的最蠢的决定就是把容谜放到我身边。”
肖绒的手被抓住,容谨的眼眶含泪,“妈妈从来没有想要放弃你。”
肖绒哑口无言。
她的世界单纯和复杂交织,但本性太过纯净,实在不能
理解这一家扭曲的攀比和争夺。
对于容谨说的躲开容筝的监视才能联系上她的养母,时隔多年的再度交接,还有星海高层跟容谨的交易。
其实回想起来都有迹可循。
为什么她那么简单就进了星海?又为什么既然有人帮她星海又肆无忌惮地压榨她。
为什么她被领养,为什么养母又不肯对她再照拂一点。
因为后面那个人也不是完全的自由。
容谨躲躲闪闪,假装温顺十年,为了报复。
现在她成功了。
肖绒的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只觉得无话可说。
她这个瞬间突然懂了那天容谜没头没尾的话。
你很倒霉,也很幸运。
倒霉的岁月早就过去了,她也很幸运能碰到那个人。
我的光。
她冲容谨笑了笑,“我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
不管怎么样,能遇到荆天月才是她人生最大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洪则和荆天月聊到洪家的事儿——
洪则:这家有病吧!为什么要搞这种事儿,把小孩当实验品我?
荆天月:所以男人搞七搞八就搞得家里一团糟。
洪则:你想说什么?
荆天月:我家肖绒真不错。
洪则:是,没有七八可以搞还只跟你好。
荆天月:你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
洪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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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好忙估计忙完这本也差不多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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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急切
【102】
她笑起来的时候一扫眉眼里的疏冷,反而让容谨看呆了。
有些惊讶地问:“你真不恨我?”
肖绒喝了口咖啡,摇摇头,“我恨也不会改变什么。”
“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她是对亲生父母有过期待,在得知自己是在生母完全知道的情况下被送走,也不是没有过失望。
可是人出生没办法选择,她长这么大,现在活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没有容谨的推动。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会很生气地质问容谨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可能会痛恨对方的放任才导致自己年幼经历的那些事。
但是肖绒没有。
她这么多年成长的轨迹里,早就有一套成熟的自我疏导。
难过也都是一时的,睡一觉也就好了。
况且她站在容谨的角度去想,虽然还是很难代入那种浓烈的恨,却也明白她被困住的无能为力。
乱糟糟的家庭关系,姐妹的孩子是姐妹,像是被诅咒的轮回。
但凡她换条路走,可能碰不到荆天月。
但凡她做真正的容绒,和荆天月有交集,肖绒都不敢保证那个时候的她,会喜欢对方。
缘分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很难合理解释的一个瞬间的意动。
肖绒看着容谨:“我不知道您怎么打算处理家里的事情,总之,我能进星海,也谢谢您。”
她说话很客气,举手投足都显得很有礼貌。
容谨之前被容筝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睡眠不好,常年如临大敌的生活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却还要伪装成丧夫的不顾一切。
仅有的关系能做的也就是那样,星海那边有人认识,肖绒顺利出道,可是后面那个人因为人事变动调走,也没办法了。
全靠肖绒自己。
如果她当初把肖绒放在膝下养,可能也养不成这个样子。
容谨早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她摇摇头,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很年轻,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太像母女。
“我帮不了你什么。”
肖绒低了低头,“起码在圈子里,我已经过得比别人好多人。”
肖绒不是没有怀疑过,甚至梁伊衣也怀疑过。
肖绒空降得
蹊跷,饶是她本人再努力,长得再好,公司也有更努力的,可以不耽误时间直接出道的练习生,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从头开始培养一个空降?
若不是后来相处里发现肖绒真的一无所知,梁伊衣也不会揭过。
“我可以问件事情吗?”
肖绒看着容家说。
容谨有些无奈:“小绒,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的,我是你妈妈。”
肖绒嗯了一声,“容淮是你故意让他知道的吗?”
容谨点头,“我对他的期望很高,可是他性格有些优柔,容筝格外溺爱他,导致他没有应对挫折的能力。”
容谨自己处处受限,去哪都被盯着,也算是名媛,活得像个囚犯,甚至对容淮,也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
她十年如一日地扮演一个因为丈夫去世而伤怀的,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女人。
不爱社交,不爱孩子,躲在房间里缅怀过去。
“可是他很伤心。”
肖绒和容淮后来联系还挺频繁的,容淮的性格很好,就是有点娇气,不过还好,娇气得不会让人觉得娘,反而很讨年长的人喜欢。
而且话也挺多,自从加了肖绒的微信,每天都要来戳一下,肖绒不回也不会受挫。
抱怨这个那个,说到家里,他难免想到容谨的你才知道,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是难过。
“要是他当初没发现呢?”
容谨听了,放下杯子,她的手常年保养,看上去非常柔嫩,浑身上下都是养尊处优的味道。
“总是要让他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巧。”
她叹了口气,“命这种,说不清楚的。”
声音有点低,像是呢喃。
长辈的故事错综复杂,肖绒听起来只觉得一团糟,生活里的攀比,一般血缘的争抢,像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无非是我活得比你好,你不如我。
“我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容谨看着肖绒说。
肖绒沉默了片刻,“我现在叫不出口。”
容谨也不勉强。
“那容谜呢?”
肖绒问,容筝因为受不了刺激发疯,还在医院里,而容谜身份很尴尬,她跟名义上的母亲容谨甚至可以说是有仇。
而生母那个样子,生母的丈夫,又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
她还在家里。”
容谨对容谜的感情很复杂,说到底,这个孩子还是她看着长大的。
可是因为早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况且是容筝偷偷生的,可又有喻兼的基因。
她恨,又无可奈何。
容谜是两个女人交锋的棋子,甚至身体都被摧毁,到现在半个残废,活成了苟延残喘的模样。
不讨喜,不说话,可以永远不出门。
“我可以去看她吗?”
肖绒问。
容谨:“当然,不过等过阵子搬家了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