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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

作者:蛋挞鲨 时间:2020-11-04 08:26:01 标签: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成长 近水楼台

  贺毓往一边站了站:“那你离我远点。”
  申友乾:“滚蛋。”
  贺毓:“滚就滚。”
  她去照镜子了,电梯开了之后率先进屋,一股菜香扑面而来。
  “喔,今天是个好日子。”
  申友乾的女儿抱着兔子过来,喊了声阿姨。
  贺毓把人连兔子一起抱起来,“小美女今天作业写完了吗?”
  申友乾:“你这人。”
  贺毓:“我终究还是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对吧?”
  “……”隔了几秒,申友乾唉了一声,“这么感慨呢”。
  贺毓啊了一声。
  那只兔子被小朋友放了,在屋里乱窜。
  贺毓去厨房,柳词扎着头发在做蛋黄南瓜,申友乾的老婆金迦也在帮忙,一边聊天。
  贺毓凑过来:“聊啥呢。”
  金迦:“”贺毓你今天不加班啊?
  贺毓啊了一声:“你拖家带口过来我哪能加班啊?”
  金迦:“你不是一分钟好几千万吗?”
  贺毓被逗笑了,“屁啊,那我还住在这里?不是你吗?你认识那么多大明星。”
  金迦欸了声,“我哪有啊。”
  柳词听着这俩人聊天,把蛋黄南瓜夹到了盘子里,申友乾的女儿过来端,柳词踩了贺毓一脚:“你不会帮忙吗?”
  贺毓摸了摸鼻子:“我去拿碗和筷子。”
  已经是夏天了,小孩再过两天也放假。,贺毓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工装都裤子一条裤腿都有电线杆那么粗。她一贯的风格就是天马行空,跟柳词站在一起乍看还是柳词稳重许多。
  金迦刚才注意到贺毓额头上的纹身,问柳词:“她头上那图案?”
  柳词:“贴的。”
  金迦哇了一声,“真有个性啊。”
  也不怪她惊讶,跟申友乾恋爱的时候她就知道有贺毓这号人,申友乾这个学校远近闻名的创业结巴有个伶牙俐齿的朋友是在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可以说追金迦其实还是贺毓给申友乾的勇气,而且贺毓这人总给人一种模糊性别的舒服,和她在一起你不会特地去注意到她的性别,基本被她的气质和带来的氛围所带动。
  贺毓从十多年前就这么个性,现在看着也很年轻,柳词当然知道金迦的意思。
  贺毓有个不为人知的一面,仅展现在朋友,再缩小范围,柳词可见。
  让她觉得又甜蜜又折磨。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作家生涯数十年,柳词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如有万钧之力。
  额头缝的那几针拆线之后还有疤痕,贺毓的碎刘海压着其实不太明显。
  漫长的治疗过程她好得并不快,只能说起色都很难见到,医生和柳词聊,也觉得这人心里有个难以痊愈的伤疤,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长长的一生,总有好的时候吧。
  柳词早就知道日子是这样过的,痛苦的,绝望的,快乐的,不甘的,欣喜的……所有的都是日子,长辈们的一生也充斥着乱七八糟的陈绪,她们都会活成他们,被时间吞噬,变成同一种蜉蝣。
  “妈妈,阿姨自己先吃了。”
  穿着红格子裙的小朋友跑过来跟金迦告状,指了指站在桌边的贺毓。
  贺毓一点也没被抓包的尴尬,反而眯着眼挥了挥手,申友乾抱着小儿子,压根没看这边。
  兔子躲进了沙发底下,贺毓弯腰把兔子抓出来,塞进了笼子。
  电视在放动画片,桌子上的电磁炉开着,鸳鸯锅扑腾扑腾冒着热气,柳词把最后的几道菜端上来,金迦把烫菜放到桌上,贺毓又去洗了个手,一瓶饮料打开,在空调的凉意里干杯。
  贺毓说:“多谢赏光。”
  金迦:“我还真的是第一次来。”
  贺毓:“就我一个我哪敢叫你啊?”
  柳词:“原来你以前没来过吗?”
  贺毓点头,“老申拖家带口的我一般不叫她,不过也去过他们家吃饭过,金迦做饭还可以。”
  申友乾:“还可以?”
  贺毓咬了一口蛋黄南瓜:“很可以!很好吃!”
  “你说什么呢?”
  柳词问。
  贺毓眯了眯眼:“说金迦的手艺啊。”
  金迦给女儿夹了一个鸡翅,小孩喝橙汁,一边还看电视。
  “我跟柳词谁做的好吃啊?”
  贺毓:“问你呢。”
  她看向申友乾。
  男人啊了一声,贺毓看他的样子,唉了一声,“老申不好意思了。”
  金迦:“他会不好意思?”
  贺毓:“是吧柳词?老申小时候就这样,唉能追到金迦真的太争气了。”
  金迦笑了笑,她长得漂亮.。不是校花级别的也是系花级别的,一众帅哥里看中了戴眼镜的白胖子,还是个结巴,当年着实让人惊讶。
  “我还不知道是你在出谋划策啊,贺军师?”
  贺毓跟柳词解释,“老申大二的时候就鬼鬼祟祟,被我发现,原来他暗恋金迦,我让他去追追看,还被老申凶。”
  柳词往锅里下了老油条,“老申还凶你?”
  申友乾哎了一声,“你别夸张啊。”
  贺毓嘿了一声,“你又不结巴了啊?”
  一阵笑声。
  柳词缺席了太多年,很多事情都是这种场合一点点地补回来的。
  贺毓帮申友乾追女朋友,金迦提起来的口气也很感慨,大学的时光,柳词没什么可回忆的。
  贺毓大部分也是,只有这段精彩纷呈,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好朋友的红线,她是月老。
  “我后来才知道有些话是贺毓说他打的,还纳闷在短信里特能说的怎么一见面就结巴了。”
  金迦笑着说,“贺毓可真行,还买通了我室友,使劲夸小申是老实可爱。”
  “可不么,我们老申,那么好。”贺毓在夸自己朋友上不遗余力,可以想象当年小饭馆里她第一次跟金迦见面的场景。
  就大学城外的小饭馆,竹帘隔出来的包厢,每个小空间都座无虚席,学生的吵闹声。
  申友乾本地上的大学,贺毓从邻市赶来,大冬天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羽绒服,红棕色的灯芯绒裤裤脚宽大,被她扎进了马丁靴里。帽子摘下,那时候贺毓的头发是藏青色的,灯下比较明显,不过不长。来迟了急忙道歉,跟金迦握手,说你好,我是申友乾的朋友贺毓。
  那天是金迦跟申友乾在一起的第一个星期。
  他俩认识久了,哪怕知道申友乾有个“军师”但女孩也能明白申友乾的个性。
  这个人就是不善说话,心思很细,细心的男孩不是没有,周到的很少见。
  痛你所痛,感你所感,就很难得了。
  系花在别人眼里被插进牛粪,贺毓的到来卷起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金迦第一次看到贺毓,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是一个很圆滑得不让人讨厌的人。
  不过她跟贺毓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个人很有分寸,跟人的交往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申友乾谈了恋爱她功成身退。金迦没有过多去了解,但也知道贺毓跟申友乾经常去看一个女孩。
  得知柳词也是他们的朋友是她结婚那天。
  申友乾喝得醉醺醺,他有点遗憾,说老婆啊,我其实在女孩堆里长大的。
  可惜没让你见着她们仨,贺毓这货忙成狗,柳词……柳词啊是大作家了,晓礼啊唉晓礼……
  不了了之。
  这个时候金迦想起,自然也知道今天做东的人十月份要结婚。
  申友乾的遗憾让她记忆犹新,于是问了句:“你们的婚礼,邀请了巷子里的一起长大的朋友了吗?”
  柳词的筷子顿在半空,贺毓捞起油条,放进柳词的碗里。
  很自然地回:“邀请啊,必须的老申,刘远生,柳好柳圆,邵倩啊都得来。”
  金迦咦了一声,“那那个晓礼呢?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小申说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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