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
可那太小心眼了,没理由的。
她自己都觉得没理由的小心眼。
就是那种我和你两个人好好的,突然插进来一个人的不痛快。
贺毓眨眼眨得眼睛疼,看柳词弯腰擦黑板,擦完要挪凳子换个地方,干脆把人直接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廉晓礼跟申友乾先去点菜了,留下贺毓在周旋。
教室里就剩几个人,邵倩等她爸来接,瞧见贺毓此等壮举,哎哟了一声,“你又欺负柳词!”
柳词被陡然抱住,整个人都不自在,贺毓的手按在她的背上,哪怕天气转凉,校服里还穿了两件,但这种感觉也让她僵直了身体。
“你撒手!”
贺毓:“你答应我我就撒手不然我就这样把你拎出去。”
柳词:“……”
好无赖啊。
柳词只能同意,贺毓却抱着她转了两圈,高高兴兴地把人放下,顺便把柳词要擦的黑板给擦了。
最后柳词被贺毓拉着跑出教室,冲下楼梯。
秋天的风很凉快,贴近的贺毓身上还是熟悉的味道,柳词看着她,好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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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去涮涮锅的店骑车要七八分钟, 放学的路边还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和对面学校的一起融在一起。
贺毓骑着车叮叮当当地从人群里挤过, 柳词背着书包, 怀里还抱着贺毓的书包。
车篮有颗螺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罢工的,贺毓想着周末去上个螺丝。
“柳词你也吃番茄锅是吧,我跟申胖说了让他给咱们先点上锅底。”
柳词哦了一声。
贺毓:“真的要跟我拆伙啊?柳词, 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贺毓一边骑车一边问, 还要转过头来,被柳词拍了一下肩才老实。
“你没惹我。”
柳词怀里抱着她的书包,沉甸甸的, “是我自己有问题。”
她的脚晃着, 贺毓的车有点高, 让柳词骑其实不好骑,她踮着脚不安全。
“欸你要是有问题那大家都有问题啦。”
贺毓说道。
半个月的不搭理已经让她难过死了, 特别不习惯, 和柳词一起太多年, 朝夕相处怎么能这么快适应骤然的分别。
柳词没搭理她这句话, 她死死地抱住书包, 像抱住了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浮木。
“好嘛,不说这个, 你今天愿意一起来, 以后也别再一个人吃饭啦,我看你老吃小面包,少做两道题有什么关系啦。”
贺毓又开始碎碎念, 就算半个月没一块上下学,没一起吃过饭,她对柳词的关注度还是没降低,连柳词去了几次厕所都知道。
柳词:“你是变态吗?”
贺毓欸了一声,到了涮涮锅店的门口,柳词跳下车,贺毓被这句话砸了个正着,茫然地挠头,“我怎么变态了我?”
“我上厕所你都要管啊?”
贺毓:“这叫管吗?这叫我细心观察。”
柳词:“太变态了。”
贺毓不跟她争辩,揽着柳词的肩,太久没揽着这人了,怪想的,她叹了口气,“变态还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啊。”
柳词踩了她一脚,又在贺毓刚洗好的新鞋上留下了一个黑脚印。
贺毓没生气,把另一只脚伸过去,“还踩吗?”
柳词自己先进去了。
贺毓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柳词着情绪反复无常捉摸不定的,实在是难搞。
涮涮锅店人很多,一推开门就一股儿味儿,贺毓一眼就看到了申友乾,正开着一罐王老吉。
还给贺毓跟柳词点好了锅。
“来了啊。”
贺毓啊了一声,廉晓礼跟申友乾对面坐着,还有俩位置,贺毓正想坐在申友乾边上,没想到柳词先坐过去了。
她只能坐到廉晓礼边上,“菜点好了?”
廉晓礼把菜单移过来,“你看看?”
贺毓看着上面的勾勾画画,唉了一声,“你说我们好不容易下一次馆子为什么都点半份啊?”
申友乾一口王老吉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咳死:“大、大哥,我们哪有、有钱啊,我妈一星期就给我一百块。”
贺毓:“那一个月也有四百了啊。”
申友乾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贺毓耸耸肩,“好啦好啦,反正我们AA,柳词那份我出了哈。”
柳词:“不用。”
廉晓礼捧着脸看着贺毓跟柳词,“贺毓真的很爱请客。”
贺毓欸了一声,“我也没钱,我就请柳词。”
申友乾:“太、太偏心了!”
锅开了,贺毓补了菜单,递给柳词,“你还要点什么?”
柳词扫了一眼,“我都吃。”
贺毓:“你看柳词多好养活,不像你,香菜不吃葱也不吃,好好的番茄锅也要单独给你摆开。”
申友乾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看向柳词。
柳词:“别闹了。”
贺毓嗷了一声。
廉晓礼直乐,笑倒在了贺毓身上,贺毓把人扶正,“你也是,端庄一点,你的偶像包袱呢?”
学校里不少人叫廉晓礼女神,可廉晓礼私底下也不是那副样儿。
火锅连冒气都让人馋,贺毓乌拉拉地往自己锅里下了不少老油条,几秒就捞起来往柳词碗里倒,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你这次的同桌是个男的啊。”
申友乾:“你们班混、混座?”
贺毓:“是啊。”
廉晓礼的酱是贺毓给调的,辣得她快要流眼泪,被贺毓笑了半天,开了一瓶冰雪碧才稍微好点。
贺毓:“这么不能吃辣?”
廉晓礼:“你们都好会吃辣。”
“所以学着点,我是我妈爱吃辣,柳词是跟着我习惯了,老申是因为她爸爱吃。”
贺毓似乎早就把廉晓礼划入了我们的行列,言语里都是熟稔。
申友乾一向听她的,从小到大贺毓都很有话语权,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柳词也一样,只不过柳词不太爱管。
三个人的小团体插进一个廉晓礼也不会不和谐,如果廉晓礼跟贺毓没那么熟就更好了。
柳词偶尔会想,廉晓礼跟贺毓交换的秘密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秘密,能让人一夜之间就好得难分难舍?
她又想出了神,都不知道贺毓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姜,咬到的时候啊了一声,抬眼看到贺毓的笑脸,脸上难得染了几分怒色——
“贺毓!”
贺毓欸了一声,一只手托着脸颊,“谁让你发呆,吃涮涮锅发呆太不尊重锅权了。”
她一向能侃,把申友乾笑喷。
“听、听说下个学期就要、要分班了。”
吃到一半,申友乾说道,贺毓正大口喝完一口芬达,呛到了,“什么啊?不是高二再吗?”
一个学期最多也就四个月,这就过了快一半了,贺毓跟同学处出了感情,她一向感情用事,听到不免难过,“搞什么哦。”
“分了之后更好管吧。”
柳词放下杯子,贺毓听她这么说,“反正你都要去重点班。”
这句话听起来又沮丧又冒着酸气,歪七扭八变成了阴阳怪气,柳词看向贺毓:“你要和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