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
冷风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却又清醒无比。
她知道,这一关要是过不去,柳词可能会跟廉晓礼一样。
为什么是我呢?
她想了又想,却没办法找到理由,缘分这事说不清楚。
手机震动了一下,谢永妍的信息发了过来,她说——
“什么时候约,我在这边待不了几天。”
-等你要走的前一天吧。
-这么狠心?
-是啊,不狠心点大家都不好过。
-好吧。
没过一会,申友乾的电话打过来,问贺毓什么时候去外面烤肉去。
“看你朋友圈老婆带着孩子出去旅游了?”
申友乾:“是啊,调休去了,都不带我。”
“申老板有空吗?咱俩喝个酒去?”
申友乾觉得贺毓有事,也应了下来。
柳词吹完头发出来发现贺毓准备出去,她也没问,就杵在那里看。
贺毓:“老申找我喝酒。”
柳词哦了一声,“还回来吗?”
贺毓:“不然呢,明儿还有课呢。”
生怕柳词不放心,贺毓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一声不吭跑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还有一更,我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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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些年一直跟贺毓保持轻松联系的就是申友乾, 他倒是跟贺毓当年说的那样,真的很适合当老板, 每天为了他的奶茶事业奔波, 很多人到b市也只是为了打卡他家的奶茶。
申友乾的家离贺毓这边不算特别远,不过b市本来就不算大。
这个点冷得很,贺毓围了一条围巾, 开车到地方的时候把车子一停, 申友乾已经到了。
贺毓:“你怎么这么迅速。”
申友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和后面的“冬梅羽绒服”五个字还挺合适。
“反正也没睡。”
他俩挑的地方是一个小铺子,正儿八经的那种砂锅, 开在大街上, 只不过店面特别小, 里面只有四五张桌子。
贺毓晚上也没吃几口,脑子里装满了事, 也没什么胃口, 申友乾本来就爱吃,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胖子。
这家店的老板以前开在烟行笼巷, 只不过搬得比较早, 贺毓爱吃她家的饺子锅,申友乾点了个杂锅。
老太太还是那个老太太, 瘸着腿, 说话的时候倒是很亲切。
她也认不出这俩孩子是很多年前老爱跑她那小店里吃饭的了。
申友乾要了瓶热牛奶,倒了半杯给贺毓,“喏, 看你脸色白的。”
贺毓:“真贴心啊老申。”
申友乾很是受用,“不然哪能娶到老婆。”
他老婆长得很漂亮,大学里很有名的一枝花,谁都没想到被申友乾这个成天低着头的臭小子摘了。
贺毓当初知道的时候老惊讶了,不过后来见到这俩人在一块的样子,又觉得特合适。
她看着身边的朋友不少都走向了既定的轨道,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慌,后来没有时间去慌了,等一切结束,回头过头来,她早就不是大多数人。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约我出来,怎么不叫柳词啊。”
申友乾看着贺毓,贺毓捧着牛奶,低着头吸了口气,后来又唉了好几声。
申友乾:“别神神在在的。”
贺毓:“你说柳词对我是什么态度?”
申友乾啊了一声,他喝了一口牛奶,“对你好呗。”
贺毓:“多好?”
申友乾:“反正比对我好。”
他这句话逗笑了贺毓,“你怎么这么酸。”
申友乾唉了一声,“我一男的总是跟你们一起玩,还被性别歧视,太痛苦了。”
贺毓喂喂了两声,“哪有性别歧视你。”
申友乾:“我还记得你不让我吹泡泡。”
贺毓:“吹,申老板现在那么有钱,买个十个八个的。”
申友乾摇了摇头:“算了,丢人。”
他认真地说:“柳词对你总是特别点的,你也偏心柳词啊。”
贺毓:“我怎么偏心了?”
“你好吃的总是分柳词。”
“你没有吗?”
申友乾伸手比划了一下,“我只有这么点。”
贺毓:“那是你胃口大。”
申友乾跟贺毓贫到砂锅都上来了,老太太走路很慢,砂锅用钳子端上来的时候冒着热气,咕噜噜的,申友乾闻了一口,“小时候的味道啊。”
贺毓:“下次带柳词来吃。”
申友乾:“看吧,我就说你偏心柳词。”
贺毓:“那你觉得柳词喜欢我吗?”
申友乾:“喜欢啊,谁不喜欢你啊?”
贺毓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别贫了。”
申友乾吹了吹自己夹起的土豆粉,鹌鹑蛋窝在最底下,热气蒸腾,吃了一口都让人暖起来。
饺子是猪肉白菜馅的,贺毓咬了一口,就觉得好吃。
“说真的老申,你觉得柳词喜欢我吗?”
申友乾还是回答:“喜欢啊。”
隔了两秒,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不会吧,你问的是那个意思啊?”
他一直男人生里接触的这类群体实在是很少,廉晓礼当年的疯狂刷新了他的认识,但碍于这俩都是他的好朋友,最后也只有唏嘘的份。
“柳词……?我哪知道啊,问你啊这种事情。”
贺毓喝了口汤,加了醋以后更好吃了,她吹了吹勺子上的饺子,垂下眼,“她说喜欢我。”
申友乾被牛奶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贺毓看着申友乾咳得面红耳赤的,惊动了老太太,还过来倒了一杯温开水。
“至于吗?”
申友乾都吓得结巴了:“你、怎么这么吸引女、女的啊,我长这么大就、就没看到男的追、追过你。”
贺毓:“扎心了兄弟。”
申友乾:“柳词和你、和你说的?”
贺毓:“算是吧,我今天带她去看晓礼了。”
申友乾平复了一会,“晓礼还好吗?”
贺毓:“医生说她还是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
申友乾叹了口气,“你们的事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毓的筷子戳破了鹌鹑蛋,她的手抵着额头,左耳的耳钉在灯下闪闪发光,从外表看她依旧很吸引人,气质是由内而外的,这一点申友乾早就意识到了。
他这个朋友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柳词好像以前就不太和晓礼说话。”
贺毓:“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
申友乾:“女孩都这样的……没说你不是女孩的意思。”
贺毓也不和他杠,“老申,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木勺在她的碗里和砂锅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贺毓的声音压得有点低,情绪翻滚,落在话上,申友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人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他们这帮人最接近一帆风顺的可能是申友乾,校园暴力相比之下只是人生微不足道的事,他父母和睦,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好,上了个普通的大学,成功地毕了业,毕业之后创业,娶了系花,也算是别人眼里的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