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你不会还没养成大猪,就把它们吃完了吧?”
“怎么会呢,如今我养的猪更多了。我与你说,自从我送了烧猪回去后,我二哥与我买了两头猪,我小赚了一笔呢!”
虽然不知道祁有望赚了多少钱,可是陈见娇也替她高兴。
周纾听着二人闲聊,慢慢地便发现陈见娇与祁有望在一块儿时,总是笑容满面,而且相较于之前在长辈面前刻意做出的端庄优雅举动不同,此时的她更像一只脱缰了的野马,表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周纾一点都不疑惑陈见娇的反差。
她了解自己舅父的德性——比起被认为是“纨绔子弟”的祁有望,她的这位舅父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
她的外祖父本是地方的八品官员,凭借着多年的积累,使得陈家在弋阳也算是一户小有名气的人家。奈何她的外祖父才青壮年便病逝了,留下了一对十多岁的儿女。
周纾的舅父陈治熊因早年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即使陈家没落了,也没有改变他的习惯,反而还到处吃喝玩乐,将陈家的家底都挥霍一空。
若非他早年娶的妻子带来的嫁妆,与周母嫁给周员外后不时的资助,他怕是饿死街头也无人发现。
而经历了家道中落的他又将希望压在了一双儿女的身上。且不说他对陈自在的期盼,他在陈见娇十一二岁样貌刚长开时,便决定花大价钱,请人教导她一些才艺。
他想着女儿拥有才艺,将来才好找一些大户人家子弟,再不济,卖也能卖出个好价格来。
在他利欲熏心的逼迫下陈见娇还没有长歪已经很是难得,所以她若是遇上一个相处起来很放松自在的人的话,就会受其影响。
显然,祁有望就是能令人在与之相处时放松的人。
祁有望与陈见娇聊天也没忘了周纾,只是周纾事务繁忙,刚才与祁有望躲在这儿弹琴分茶已经耗费了不少悠闲时光,这会儿被李管事找到,要她去处理春茶的营生。
周纾既是有事,祁有望便也不在周家逗留了,她与周纾和陈见娇道了别,便回了祁家。
——
祁家因祁忱要回来了,宅邸上下解忙碌了起来,或打扫主院,或整理各处田庄的账目,就连祁二郎都忙得脚不沾地。
唯有祁有望依旧十分悠闲,仿佛家中旁人为之忙碌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方氏许久不见她,见着她了又是关心得紧,问道:“养了这么久的猪,是养出感情来了不成,也不挂念阿嬷的吗?”
“猪可不能跟嬷嬷比,我对嬷嬷的思念之情甚于世上任何一人。”
方氏高兴了,也不再劝她放弃养猪,道:“你这张嘴呀,就是甜,就是会哄人。”
祁有望嘴甜,趁着方氏心情好,又撒娇道:“嬷嬷,我住在别庄的时候可挂念嬷嬷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爹就要回来了,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既挂念爹,又不敢见他,所以才躲在别庄那么久的。”
她胡乱用成语,方氏也不去纠正她,而是道:“你这般乖巧,也没惹事,为何不敢见他?”
旁人心想:“也就安人觉得四郎君乖巧了,光是他在外捣腾养猪这么丢份的事情,等阿郎回来还不知要如何生气呢!”
祁有望借坡下驴:“对呀,我也没惹事,我在别庄可乖巧了,若是爹无端斥责我,嬷嬷可要帮我!”
方氏被她绕进去了:“行,嬷嬷帮你,不过你得在家多住两日,陪陪嬷嬷。”
等祁有望走了,婢女才提醒方氏,方氏乐呵呵地道:“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只是不管是心哥还是玉娆,他们中又有哪个是真心为春哥儿着想过的呢?别看这孩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不计较,可她的心细致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惹,舒舒你反调戏我了!登徒□□!
舒舒:……
——
方便面刚吃完肉粽,好香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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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告状
祁家当家祁忱回来那日信州城正下着细雨,祁有望趴在方氏房间的卧榻上,看窗外雨丝般的细雨飘落,嘴里嘟哝着:“也不知道我的猪崽们怎么样了。”
方氏正午休结束,坐在梳妆台前由婢女梳着头,听见她这话,道:“给得了他们工钱,他们总会照顾妥当那些猪的。”
祁有望翻过身来,一骨碌坐起来,忧愁道:“我做梦梦见它们跟我说吃不饱。”
方氏的婢女正想说梦的事情哪能当真,便听见别庄的仆役传了信来,道:“四郎君,你的猪又跑去周家的茶园了……”
“它们平日吃饱了吗?”祁有望问。
“食槽就不曾空过,喂得都是新鲜的芋苗、刚煮好的红山芋,还有新米糠等。而且明明关着它们,可它们愣是顶开了门,跑了出去。”
“难道梦中跟我说没吃饱,是指没吃够茶叶?”祁有望天马行空地想着,又问,“那这回又啃坏了人家多少茶树?”
“有四五株。”
祁有望从榻上蹦了起来,高兴道:“我去向周小娘子赔不是!”
方氏跟众人都十分纳闷:既然是赔不是,为何还这般高兴?说的好像不是去赔不是,而是去看心仪的对象似的。
方氏赶紧喊住她:“春哥儿先别忙着出去,你爹娘的车都到娘城外了,等接了他们再说。”
祁有望一听,便知道自己溜出去的希望落空了,于是老实地瘫坐回去,满脸写着“我很无聊”。
忽然,她从透窗处看见廊下正有一道身影往这边走来,她想也没想就挥手喊:“三哥!”
那道身影身形一顿,屋里的众人面色也是一僵,随即古怪了起来。方氏看了眼祁有望,倒也没说什么。
很快,门口的婢女便道:“安人,三郎君来请安了。”
“让他进来吧!”方氏已经梳好了头发,坐到了榻上,而原本瘫坐在榻上的祁有望则跑了下来,老老实实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去。
进来的男子头戴方巾,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衫,虽然朴素,却很是干净。他的眉毛浓密上扬,鼻子挺拔,显得英气十足,方氏恍惚间还以为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祁忱。
“阿嬷,宗华给阿嬷请安了。”
方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拍了拍身旁的坐榻,道:“不必跟阿嬷拘礼,坐吧!”
祁三郎抬眸瞥了祁有望一眼,随即嘴角一勾,坐到了方氏的身旁去。等他落座后,才正眼看向祁有望:“四郎,你在呢!”
祁有望道:“三哥,我方才喊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不过我还以为是哪个粗人,不分轻重地在阿嬷的屋子里头大喊大叫。”
祁有望眼睛骨碌一转,笑道:“我那不是怕三哥耳背,听不见嘛!”
祁三郎正想说什么,祁有望又道:“三哥,你在这儿陪一下阿嬷,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溜走了。
方氏也没阻止她,继而问祁三郎:“何时搬回家里来?”
祁三郎斟酌片刻,试探道:“我听说四郎也搬到别庄去了。”
方氏脸上神情未变,轻描淡写道:“嗯,你也知道她性子好动,想到什么新奇的事就去做,她想在别庄养猪,那就由着她去了。你呢?你也想在别庄养猪?”
祁三郎:“……”
他没说搬回来住,而是道:“阿嬷想宗华的话,宗华就回来看阿嬷。”
“想自然是想的,不仅是我,还有你爹跟你的兄弟们。”方氏道,又问他,“上次让人给你送去的茶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