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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养殖大户后gl

作者:方便面君 时间:2020-11-04 10:40:00 标签:甜文 爽文 系统 种田文

  “嘿嘿!”祁有望朝周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两排整齐又白的口牙险些闪瞎周纾的眼。
  周纾盯着她,想知道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这般厚!良久,她默不作声地拿水洗干净手上沾染的药油,又拿巾帕擦了遍。
  “祁四郎今年十七了?”
  祁有望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但是耿直地答道:“对!”
  虽然从觉醒了记忆那方面说,她应该已经二十二了,但是不知是否是她这十七年来的记忆占据了主导地位,以至于她的心性比起前世要跳脱了不少,而且这并非是她所能控制的。
  这便好像一个成人穿越成一两岁的婴孩,尽管拥有成人的记忆,却总是控制不住想尿床一样。
  “十七岁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周纾眼帘一掀,眼尾微微上扬,扔出了一个祁有望需要斟酌才能回答的问题。
  岂料祁有望想也没想:“十七岁便到说亲的年纪,那小娘子何以还未说亲?”
  祁有望反将周纾一军,周纾后悔不该试探,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祁有望,心里琢磨着这人肯定是在装傻,不然这手段也太高明了些。
  “家父身子不好,周家家业唯有我能打理,我若是嫁了人,劳累的便只有家父。我不忍他劳累,只能舍掉儿女情长了。”
  周纾这一番话倒有八分是真心话,祁有望心中感慨她的不易,又道:“若令尊的身体好转呢?小娘子是否便不会插手周家家业?”
  这个问题无异于要周纾表露自己的野心,她在斟酌了片刻后,决定赌一把,道:“即使家父的身体并无大碍,我依旧会替他分忧;即使我有兄弟姐妹,我也想尽我所能。”
  尽她所能做什么?或许是从旁辅助她爹,又或许是想方设法夺得属于她的那部分家业。
  周纾暴露自己的野心的同时也在观察祁有望,她想知道,知道自己的为人之后,祁有望会如何看待自己。
  祁有望笑道:“所以小娘子未说亲并非是受环境所迫,而是因为小娘子不想说亲。同样的,我也不想因为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便说亲,在这一点上,我们一拍即合。”
  周纾心头微微震撼。说不清楚是因为祁有望的这番话,还是因为祁有望能说出这番话。
  这或许是她第二次认识祁有望。
  水榭里静谧了小会儿,周纾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眼神深邃不见底,道:“祁四郎似乎很笃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祁有望顺着她的话一想,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表情古怪了起来:“还真别说,以我爹的为人,即使他不乐意管束我,但是也总会为我说亲的!就拿三哥来说,他平日最不耐烦见到三哥,可最近都悄悄地让我娘替他留意好对象了呢!”
  她把话题扯回祁家的内宅后,周纾秉着“不随意打听人家的家事”的原则,没有插话。
  而祁有望却十分忧愁,从周家离去后,便去问她嬷嬷:“嬷嬷,爹会为我说亲吗?”
  方氏不知她为什么忽然开始关心这件事,她将人打发出去,问:“春哥儿这是想说亲了?”
  “不想。”祁有望道。
  方氏道:“我还当你遇到了动心的人。”
  祁有望面上一派天真:“嬷嬷,我是该讨娘子呢,还是找男娘子?”
  方氏回想了一下,这十七年来无人教过祁有望关于情爱相关的事情,甚至也没人告诉她,她未来的终身大事该如何解决。
  方氏之所以认为祁有望的亲娘对孩子的事不上心,也全因她从未考虑过将来有一日,孩子问出这个问题时,该如何回答。
  方氏没有回答祁有望,而是道:“若有一日你遇上了想嫁的人,嬷嬷会尽力替你遮挡风雨。”
  方氏这话的意思是,假如祁有望想恢复女儿身,届时要面临的狂风暴雨,她也会替她尽可能地挡下。
  祁有望若有所思,到最后也不纠结这件事了,毕竟她向来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
  在家中待了数日,又跟着祁忱去祭祀了祖先,每天无所事事的祁有望早已经不耐烦在家中多待,便准备回别庄去看她的猪崽们。
  祁三郎得知,在她上马车时便也跟着上去。
  “三哥,你干嘛?”祁有望疑惑地看着他。
  “阿嬷老夸你养的猪好吃,我还没见过你养的猪呢,过去瞧一瞧,怎么,怕我克死你的猪?”祁三郎问。
  “我怕什么?是三哥你自己怕吧!不然你怎么老提这事?”
  祁三郎一噎,心情很是复杂。
  他娘因生了他而亡故,爹沉浸在丧妻的哀痛之中,连他都不愿意多瞧。家中仆役都说他是不祥之人,都不想靠近他,幼年时若非有乳母以及两位兄长的照顾,他怕是早就被遗弃了。
  若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安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便是,可偏偏他的继母生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从出生起便被认为自带祥瑞,他的阿嬷更担心继母照顾不好“他”,所以抱到身边去亲自抚养。
  因为这个自带祥瑞的四弟的出现,让众人再次记起他的不祥来,而他们兄弟被人提及时,往往会将他们拿来对比。
  他也很不甘心,若祁有望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倒也罢了,为什么要带着祥瑞,为什么能得到阿嬷、爹娘的疼爱?
  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爹,为“他”起名“有望”,比起长兄“有光”,二哥“有文”,他的“有德”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爹将光宗耀祖的希望寄托在长兄身上,又对祁有望寄予厚望,而对他,只希望他有才德?
  所以他嫉妒祁有望,嫉妒“他”明明只是继室生的,却能得到大家的宠爱。嫉妒得久了,他自己也累,所以只好带着这种嫉妒逃到别庄去,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因为祁有望的存在而受伤。
  可偏偏祁有望对他与对旁人无异,似乎从未畏惧过他的不祥。正如此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不祥”,而祁有望却厌烦他总是认为自己不祥。
  “真是讨厌。”祁三郎想。
  ——
  虽然祁三郎是自说自话地上了祁有望的马车,可后者并没有驱逐他,反而跟他得瑟起了自己的猪崽们。
  “我挑猪崽的目光是一流的,所以挑到的都是乖巧温顺,又多肉的猪崽。”
  祁三郎冷笑,道:“既然这般温顺,为何前些日子还听说它们将人家的茶园给糟蹋了?”
  祁有望顿了下,不以为然:“它们那是到了叛逆期。”
  “什么‘叛逆期’?”
  “就是最不听话的时候。”
  祁三郎明白了:“就是你这样子?”
  祁有望以牙还牙:“就是三哥决定搬到别庄住那时候那样。”
  祁三郎讥笑道:“你这般乖巧,怎么不安分待在家中,也要跑去别庄住?”
  “我那是有正事要做。”
  二人针锋相对直到马车停在了别庄门口。
  祁三郎这是第一次来这处别庄,这儿毕竟是吴氏的嫁妆,他来这儿名不正言不顺。
  朱老嬷出来接人,发现他来了,微微吃惊,不过也没有任何的失礼之处,询问了他似乎打算在这儿过夜后,便给他安排了房间。
  等他歇息好了再出门时,祁有望已经去看猪了,于是他在仆人的指引下来到了生机闲园。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祁有望活蹦乱跳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同样是坐马车来的,才走了十几里路,他就骨头散架似的需要歇息,怎么祁有望精力就这么旺盛?
  祁三郎觉得自己更加嫉妒祁有望了。
  忽然,一道粉色的身影撞入他的眼中,他看着那个拿着纸鹞的身影轻快地往祁有望那边跑去,忍不住也跟了过去。
  ——
  “祁老四你看我的纸鹞!”陈见娇找到祁有望,脸上是盖不住的喜色。
  她的纸鹞是一只绿色的鸟儿,祁有望问:“这是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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