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穆凉不回答,将人复又揽入怀中,感知她身体微微发颤后,心中有些失落,抵着她的额头,“你觉得我们不该亲近吗?”
林然陷入沉思中,眉梢紧蹙,穆凉愈发觉得醒来的人像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就差没有哭哭唧唧了。
她冲着林然轻轻一笑,不想见到林然如避恶魔般避着她,倾身靠近,吻就落在了林然的唇上。
处于混沌中人,被这般突兀的举措惊得忘了呼吸,眨了下眼,阿凉就与她唇齿相依了。
阿凉看似清冷不理人,唇却是软的,很软很软。她几乎没有拒绝,屏住呼吸,唇角上有些微痒,舌尖漾过,撩拨人心。
她被诱得也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穆凉眼中笑意深深,林然的记忆忘了,心是一样的。
如何都不会拒绝她的亲近,她慢慢地将吻加深。
林然并非是第一次亲吻,感知不同,这样的举动有些熟悉。
熟悉感在脑海里炸开,方觉得甜蜜,阿凉就退开,含笑看着她。
她微微喘息,不知阿凉是何意,盯着她看了会儿。穆凉不再亲她,只亲亲捏了捏她的耳垂,“睡觉吧。”
林然茫然,在穆凉躺下后许久,才渐渐地清醒了,落在穆凉眼中,不仅傻气还有呆滞,就像初次被人强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刚刚……”林然难以启齿。
穆凉则道:“该睡觉了,明日赶路。”
林然睡不着了,脑海里都是方才那个亲吻,还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意犹未尽。她睁眼望着阖眸的人,想要唤醒她问明白,却不知如何开口。
扭捏一阵后,她才想起自己躺在阿凉的怀里,动了动身子,阿凉眼睫轻颤,她就不敢动了,扰人好眠,怕是不妥。
唉声叹气须臾后,她只好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入睡。
几日来,穆凉方能安心睡一觉,周遭都是林然的气息,暖暖的,有着安慰人的魔力。
她一夜好眠,林然至后半夜才醒,天方亮就被人唤起,迷蒙一阵后,看着昨日亲她的人:“好早。”
“今日有事,要出门,你上马车再睡。”穆凉扶着她起来,想起她身上有伤,就将动作放轻了很多。
待上了马车后,林然困得依旧睁不开眼睛,靠着穆凉就睡了过去。车不算宽敞,躺不下一人,穆凉调整好她的睡姿,让她睡得更为舒服些。
几日颠簸后,到了一处民居,三进的小院子,里面有十几间屋舍,穆凉择了一间朝南的院子,早就有人打扫好了,入内就可居住。
换了新宅子,林然也是一无所知,几日来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崔大夫的药治外伤很好用,已感觉不到疼了。
穆能敲晕她的事,也是忘得干净,但醒来后的记忆一直是记得的,细细算来,有六七日了。
林然自己不知晓,只有穆凉在与她相处中渐渐明白,她的记忆时长久了些。崔大人大感欣慰,研究药方时更为起劲。
不用打理绣坊后,穆凉的日子更为清闲了,除去做针线后,就是陪着林然,寸步不敢离。
林然眼中,她就像狗皮膏药般,如何都甩不掉。
心中所想,嘴上不敢说,穆凉时不时逗弄她几句,直将人逗得脸色发红才肯罢休。
穆能处到底拔了前齐不少钉子,都是些分部,赵浮云依旧在外潜逃,不知去向。穆能恨之入骨,派了旧将大肆去追,设立重赏,知情者给地赏金。
长乐处的暗探是林然所放,间隔一段时间后就会送信过来,并无实用的。
起初,信是送到穆凉手中,如今给了林然,就看她能不能记得住,几日不提,猝不及防地问她,也算是考验。
她对穆凉少了那份依赖性,也不再粘着,多了份尊敬,让穆凉不知如何是好。
尊敬这般的态度,就像晚辈对长辈,并不适合夫妻之间。
她对林然又多了抹不知名的情愫,说不出,只可生生忍着,好在她的记忆在恢复。林然见她,再是正经不过,恰好应证了相敬如宾之词。
一日间,穆能去饮酒,府里只两人,崔大夫来要了壶好酒,林然望了一眼,道:“崔大夫也喝酒?”
“以酒入药,你会喝酒吗?”
“不知道。”林然摇首,下意识看向穆凉,穆凉点头道:“善饮。”
“这样更好,给我试酒,走走走。”崔大夫直接将人拉走,林然拒绝不得。
穆凉淡笑,未过几时,洛阳送信过来,边境败了,失了一城,陈晚辞带兵连夜后退。初生牛犊不怕虎,陈晚辞不惧突厥,犯了轻敌之错。
六王也是失策,在送去洛阳的奏疏里言明是他之错,战后再请罪。
六王并非武将,监军之责,辅助晚辈罢了,这一败,洛阳城内陷入新一波的风雨。
陛下愁绪不解,身旁无人可用可信,思来想去,想让林然回洛阳,到时穆能也可回京。穆能不在府上,她无人可商议,林然的病在恢复,贸然回京,不知是福是祸。
让人去将父亲请回,小厮去后,林然回来了。
微醺之色,显而易见,穆凉知是崔大夫喂她的酒,也没有在意,将人扶回屋。
林然坐在榻上不语,见到几上的书信,顺手就拿起看了,“回洛阳?”
“你醉了,醒了再说。”穆凉拿过她手中的信,让人去办醒酒汤来,又见她盯着自己不放,目光迷离,醉态毕现。
“回去吧。”林然半晌说了一句,声音纤细轻柔,被酒意一带更是发颤。穆凉眼角倏而缩紧,“你想起来了?”
“没有,不想拖累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六七日,小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就要在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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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信中所提,不过是要穆能回京罢了。
穆凉淡笑,“陛下需要的是你,并非是我,拖累二字,不适合。”
林然不语,反复将信看了数遍,“你将洛阳的事与我说说吧,我若能记住,就回洛阳,记不住,再说。”
穆凉思及一阵,徐徐将洛阳内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林然认真听了,最后才道:“玄衣的死怕是不寻常,至于突厥的战况,约莫是不了解敌情,轻敌之故。老将辅助,也算是有了出谋划策之人,新将英勇,是一大助力。不过都是我胡乱猜测的,不知细情。”
她沉稳,仔细与穆凉一番分析,让穆凉震惊,凝视她:“你记起来了?”
“你同我说的罢了,陛下之意与太后相反,她想选出良将,大周开国数年,按理武将如云才是。玄衣这般的猛将当受到重用,错就错在过河拆桥。”林然不屑,转身看向穆凉,道:“玄衣这等旧将,不可再召回吗?”
她忘记了很多事,脑子似乎恢复正常了,穆凉道:“前齐一战,陛下麾下猛将折损过多,无往日调遣可用的人,太后当年因前太子谋逆,打杀了跟随先帝的就旧将,或死或贬。就算召回,病残之躯,哪里再能去抵抗突厥。”
“照你这么说,陈晚辞再败,大周的门户可就丢了。”林然道。
穆凉不语,未曾告诉她当年的事,为保边境十三城,洛卿有难,陛下都未曾放弃。如今陛下心中想守住边境的心只怕更为浓烈。
当年为边境十三城失去洛卿,心中后悔,日日在阴翳中走不出,对突厥的恨,高于任何人。
她张了张唇角,迎上林然懵懂的眼色后,又闭上嘴巴。
“还有什么事?”林然见她欲言又止,猜测还有重要的事,试探道:“你尽管说就是了,我能不能记住还是两话。”
穆凉心口涌起酸涩,阖眸道:“当年为边境十三城,陛下放弃了洛郡主,放弃去救你的外祖家,陛下亲征,想必也是对九泉下的洛郡主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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