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铺子里的事情太多,林然忙碌一日才得离开,虽说处于春日,可夏日用的绸缎与衣襟都需准备,与管事商议妥后,天色都已经黑了。
匆忙赶回府,才知阿凉并没有回来。
许是阿爹没同意,她在林宅里用过晚饭,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的时候,阿凉依旧没有回来,只让人给她带了信,晚几日再回。
还未曾成亲,总觉得心里不安,入夜后就剩下自己,看着满桌的账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商铺里的事都能打理,也不需动些脑筋,时日久了,就耐不住这份寂寞。
二人在一起十多年了,日夜相处,忽而不见阿凉,如同稚子日日吃不到糖,整日都失去了乐趣。
等了两三日后,林然在入夜后欲偷偷翻墙进王府,从林宅离开后,她自己孤身一人去了王府。
未到宵禁时间,街坊之间也有人在走动,林然策马而驰,风中带了几分凉意。
洛阳城内晚间都有士兵巡视,城内坊间有一百多,星罗密布,明月银辉洒了下来,比起灯火也是不差的。
马蹄疾驰,风声劲烈,林然忽而跳下了马,马儿受惊,竟脱缰跑了。
黑夜里的行人变少了,就连巡视的兵也不见了,林然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箭羽擦伤后,眉眼一狠,走向箭掉下的地方。
只她方转身,背后袭来一人。
黑夜里的刺杀是最安全的,尤其是无人之处。
林然小耳朵动了动,停了下来,在刺客的刀擦来之前,侧身避让,刀剑寒光闪烁,比起明月更为亮堂。
“有意思,我出门见媳妇,也碍你们的事了?”林然阴狠一笑,顷刻间夺了黑衣人的刀,风快刀锋亦锐利,抬手割了刺客的咽喉。
林然在穆槐手下能游走数招,反应颇快,见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后,往四周看了一眼,也不去招惹这些人,拔腿往巷子里跑。
黑衣人就像苏昭一般穷追不舍,只是进入巷子里就不见了人。
此处都是重臣之地,一击击中是最好的,只林然反应太快,让他们失算,几人留在出口,剩的人继续往里去追,只是进入深处也不见人。
趴在墙头上的林然朝几人丢了块石头,喊话:“我在这里,你来杀我。”
随后,黑衣人冲了过来,林然往墙内一跳:“抓刺客、抓刺客。”
几乎瞬息,就见府门府兵翻墙而出,去追黑衣人。
林然被吓得腿软,躺在地上就不想动了,伤口处疼得发晕,看着今日极为明亮的明月:“还是以前好,阿爹定是诓我下聘,然后就把阿凉藏起来了。”
最后不甘心地嘀咕一句:“糟老头子、坏得很。”
林然一喊抓刺客,惊动了府邸主人,带着人来看究竟。
信阳漫步而来,就看地上躺着一人,地上似是深色的水渍,约莫是血,但昏暗的光线下一双眼睛尤为明亮,当是无事。
她走近道:“你半夜不睡觉,来我府邸做刺客?”
“哪里,是刺客不让我去见媳妇,就借您的兵去抓刺客了。”
信阳:“半夜不安分,也是你活该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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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亲昵
外面情况如何,林然也不想去理会,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后,爬起来就向信阳道谢:“惊到殿下是林然的莽撞,也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什么都没做,你谢我做什么?”信阳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从鬼门关里走出来还这么镇定,可见心性不差。
更让她佩服的是,竟想到利用信阳公主府的地形来抵抗刺客,这两点都不容小觑。
林然身上几乎湿透了,一身衣袍也是脏乱不堪,额间晶莹的汗珠在昏暗的灯火的下晶莹而剔透,只一身淡然的气息让人心生宁静。
一场刺杀就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她不得不说,穆凉教出来的孩子,确实比她强。
“已然过了宵禁,你现在出去是要送去京兆尹处挨板子的,府内有府医,先治好你的伤。”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般太过热情了,又添一句:“记得付医药费与住宿费,公主府的价格比外间高上十倍。”
林然不觉嘀咕一句:“怎地大周的公主都这么见钱眼开。”
信阳不理会她的抗议,着人去请大夫过来,让婢女引她去院子里治伤,自己带着人去外面查探。
街坊之间都有人巡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士兵过来,她举着火把走到巷口查看,沿着路往外走,在墙角下发现一只带血的箭羽。
她拾起后看了眼箭簇,并无特殊之地,交给随从,看了看事发之地。
箭镞之地距离公主府还有数百米,且路较为宽阔,周遭都是空地,中箭后再逃生的可能性不大,林然是死里逃生,只是这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再往前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探了探体温,还是热的。
脖子上的伤痕可见对方快而狠的招数,与穆能的刀法有些相似,当是林然所杀。
不知为何,她笑了笑,心里那股压抑也陡然消散了。
匆忙赶来的玄衣见她兀自在笑,觉得奇怪:“殿下笑什么,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没什么,尸体送到京兆尹处,另外将今夜巡逻的人都找一遍,一个个查,我明日上朝前就要见到名单。刺客可曾抓到了?”信阳笑意微敛,只唇角弯下的弧度犹在。
玄衣看着那抹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复道:“未曾回来,还在追,只是林家主为何跑去公主府了?”
“紧急关头除去公主府搅乱,引起我们的注意,她还能去哪里逃生,我先回去看看。”信阳不再细说,这些事交给京兆尹去查。
玄衣感觉莫名其妙,殿下无故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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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的大夫都是战场上的军医,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府兵的伤,很少见到女儿家,处理伤口的时候力气大了些,疼得林然龇牙咧嘴。
她看着军医熟练的动作后,也不好意思问对方是不是信阳派来故意折腾她的。
伤口包扎之后,军医去开药方,婢女取来一套崭新的衣裙,她瞧过一眼:“这是你们郡主的?”
婢女不知她的意思,迟疑地点头。
林然任性起来了:“不用了,我身上干净的很。”
“可是您的衣服都被撕烂了,不换怕是不好。”婢女干巴巴地解释,看着她胳膊上一个大窟窿的袖口,与干净二字也沾不上边。
林然性子也倔,说不换就不换,直接躺在软榻上:“我有洁癖,不穿旁人的衣服。”
婢女一时犯难,僵持了会,只好退了回去,报于殿下知晓。
林然脑海里想着今夜发生的事,也不知得罪了何人,看着黑衣人们的功夫,也不弱,敢在这里行刺,胆子也是不小。
她想了片刻,耳畔多了脚步声,睁眼去看,信阳进来了,将一套干净的衣服丢给她:“这是新的,没有人穿过。”
“新的也不要。”林然拒绝,她想杀了林湘的心都有,哪里会去穿她的衣裳。
信阳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林家绣坊的,管事前几日按照我的尺寸做的,今日刚送来的,你若不穿,信不信我把你剥光了丢出去。”
真凶!
林然不示弱地会看她一眼,也不好再顶嘴,妥协道:“能沐浴吗?”
“我让婢女去准备,只你的手臂不能碰水,让婢女帮你。”信阳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眸色沉了沉。
林然也不再挑剔,只沐浴的时候将婢女赶走,她可没有让别的女人看自己身子的爱好。
沐浴后,她舒服地躺在榻上,看着朴素的摆设后,伤口的疼慢慢涌上脑海,昏昏欲睡。
她睡得快活,反是信阳一夜未眠,天亮时接到玄衣的名单,她着人送去京兆尹,另外将此事在朝会上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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