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我
姜瓷分辨包装盒上的外文:“香水。”
霍蓁蓁:“刚好,我手上那几支都用腻了,你替我闻闻,好闻我就收了。”
姜瓷把手机搁在支架上,拆了包装盒,水晶瓶的香水一拿出来,霍蓁蓁就直呼:“颜值一百分!”
半透明的液体像流沙似的,姜瓷开了鎏金的瓶盖,往半空里喷了一泵。
柔和的灯光下,被雾化的香水折射着光芒,缓缓降落。
霍蓁蓁兴致勃勃:“怎么样?什么味儿的?”
姜瓷一怔。
香氛扩散……是鹿行雪用的那款香水?
她又仔细嗅了嗅,确定这是鹿行雪身上一贯的香气。
霍蓁蓁还等着姜瓷反馈,姜瓷把香水盖儿盖好,瓶子重新塞进包装盒里。
眼看她把香水收进了抽屉,霍蓁蓁不解道:“收起来干嘛?”
姜瓷:“不适合你。”
霍蓁蓁:“什么叫不适合我?”
姜瓷略作思索:“反正就是不适合你。”
霍蓁蓁:“……”
霍蓁蓁不死心:“香不适合我没关系啊,我挺喜欢那个瓶子,当摆设也好。”
姜瓷对着镜头,不说话了。
霍蓁蓁眨巴几下眼:“我也觉得那香水可能不是很适合我吧。”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继续往下看彩妆,霍蓁蓁对香水虽然不再坚持,但还是充满好奇:“究竟是什么味儿,会这么不适合我?”
姜瓷沉吟着:“说不上来。”
霍蓁蓁:“等等等,我要那块粉饼……好闻么?”
姜瓷把粉饼拿出列:“好闻。”
霍蓁蓁:“性不性感?”
空气里都是熟悉的香气,好像鹿行雪就在很近的地方看着她。虽然能肯定鹿行雪不在这里,但姜瓷还是忍不住扭头确定了一下。
确定完,姜瓷压着嗓子:“嗯。”
“啧。”霍蓁蓁又挑了块高光,忽然瞥见桌沿上那盒口红:“阿瓷看看那个,那是新出的?”
这次姜瓷盒子都没拆,直接把那盒口红收了起来。
霍蓁蓁:“……”
霍蓁蓁:“我猜,这一整盒色号都不适合我?”
姜瓷笑道:“是我要收藏啦。”
霍蓁蓁无奈道:“行的吧。”
挑完东西,两人约定了见面时间,霍蓁蓁又拉着姜瓷看她刚埋头画的那张纹身设计稿。
平板上画着一头鹿,鹿角昂扬,鹿眸清澈,然而脖子往下逐渐枯骨化,乍一眼,有种红颜白骨的味道。
“客人的要求就一个字:酷”,霍蓁蓁问姜瓷,“酷不酷?”
姜瓷:“挺酷。”
霍蓁蓁挤眼:“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也设计一个,就看你是中意优雅的鹿,还是霸道的鹿,还是——”
“不,我不喜欢。”姜瓷打断她,“我为什么要纹鹿?”
霍蓁蓁:“你很适合纹鹿啊,把老婆的姓氏纹在身上,卧槽这也太宠了吧!如果我是鹿总,我得感动哭!”
姜瓷想象着那个画面:“鹿行雪只会认为我疯了。”
霍蓁蓁哈哈大笑。
结束视频,姜瓷把要留的,要送的分开装好。
时针指向10,她拉开房门,去看鹿行雪。
鹿行雪的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留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与窗外稀薄的月色,姜瓷踮着脚走到床边。
手上有些凉,她抬手贴住脖子,等体温捂热了掌心,才小心翼翼去触鹿行雪的额角。
高热已经退了,鹿行雪侧着脸,睡得还算安稳。
和霍蓁蓁刚才的那通视频,话里话外几乎都围着鹿行雪打转,当时只觉得是玩笑话,现在近距离面对着鹿行雪,姜瓷才有了些微妙的尴尬感。
她伸手把滑到腰际的被毯往上拉了拉,盖住鹿行雪的肩膀。
-
隔天,医生上门,了解完昨天的情况,又给鹿行雪扎了针。
鹿行雪气色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病怏怏的,甚至有力气处理公事了,医生给她扎针时,她还在和姚助理通话。
姜瓷请医生去客厅喝茶等待,鹿行雪在后方:“姜瓷。”
姜瓷回头。
鹿行雪看着她:“现在不早了,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姜瓷说:“今天没有工作。”
鹿行雪弯了弯唇,对她笑笑,然后继续听姚助理汇报。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吊针堪堪结束,庄阿姨就拎着菜来做饭了。
姜瓷送走医生,去厨房转悠了几圈,还是上楼。
房间里通往露台的落地窗开了,一张摇椅竖在窗边,鹿行雪躺在摇椅上,在玩魔方。
她的膝盖上随意搭了张盖毯,裤脚空荡荡的,露出纤细的脚踝,赤足沐浴在阳光里,白皙的脚背上印出青色的血管。
秋风徐来,摇椅前后轻摆。
鹿行雪的姿态慵懒又放松。
色块混乱的魔方在她手中很快就排列整齐,鹿行雪眯眼,对着光线打量,下一秒又把它打乱。
姜瓷走去露台,经过鹿行雪时,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目光。
鹿行雪改躺为坐。
姜瓷倚着露台上的栏杆,看鹿行雪玩魔方。
鹿行雪手指灵活地拨动魔方,指间那一点闪烁的钻芒,渐渐夺去了姜瓷的注意。
鹿行雪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姜瓷昨天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戒面好像是猫爪,上面镶着几颗细粒的红宝石,造型秀气,还挺日常。
鹿行雪停下动作,可能十分钟都没有,魔方再次拼完了。
姜瓷:“……为什么你这么轻松就能完成?”
之前她从下午拼到晚上,拼的晕头转向,然而毫无结果,还越拼越乱。
鹿行雪:“有公式的,不难。”
姜瓷:“……”
不难:)
“我教你?”鹿行雪的黑眸里蕴含笑意。
姜瓷婉拒道:“我可能记不住公式,还是别吧。”
“我看你不是记不住,是懒,不愿意花时间去记才是真的。”
姜瓷和鹿行雪同时往声源看去,只见姜琳挎着包,笑吟吟地站在房间中央。
“……妈妈,你怎么来了?”姜瓷连忙向她走去。
姜琳嗔怪道:“怎么,妈妈不能来?小白病了,我来看看她。”
这时鹿行雪也从摇椅上站起来:“让您费心了,我现在好多了。”
姜琳上前几步,端详着鹿行雪:“啊呀,脸都小一圈儿了!”
鹿行雪:“那我吃多点,很快就会养回来的。”
姜琳:“我带来一罐鸡汤,里面加了点药材,待会儿你趁热喝一碗,去去病气。”
鹿行雪:“我肯定多喝几碗。”
姜琳笑了,鹿行雪又道:“快到餐点了,您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姜琳:“今天不巧,我约了皓皓的老师,他最近在学校里太会闹腾了。……要不这样,过两天你身体也好了,得了空就和阿瓷一起回家,我们一家人聚一聚,怎么样?”
姜瓷正心不在焉地听着她们你来我往,冷不丁被点名,看向鹿行雪。
鹿行雪也看了看她,对姜琳说:“好,那到时再约。”
姜琳高兴道:“就这么说定了。”
姜琳逗留了半刻钟,眼看到和老师约定的时间了,姜瓷送她下去,房门一合上,姜琳和颜悦色的表情就消失了。
她往后瞥了眼鹿行雪紧闭的房门,拉着姜瓷快步往前,下了一层楼,挑了最近的那个房间进去,锁上门,盯着姜瓷问道:“你和鹿行雪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姜瓷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啊?”
姜琳:“要不是我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竟然是分房睡的?”
“……”姜瓷无论如何料不到姜琳竟然会把房间都摸了一遍。
姜琳痛心疾首:“难道你们结婚这些年,一直分房?”
姜瓷:“……不是。”
“不是?”姜琳心急地追问:“那为什么你们现在要分房?”
姜瓷转着眼珠:“鹿行雪工作压力大,最近总是失眠,医生说她有些神经衰弱,单独睡能改善她的睡眠质量。”
姜琳:“这样?”
姜瓷说得自己都信了:“不然呢?”
姜琳拍着心口:“我可被你吓着了,还以为你们之间出了大问题!……所以你今天是特地在家照顾她?”
姜瓷:“啊,是。”
姜琳也觉得“结婚三年一直分房”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于是没再纠结,只是止不住嘀咕:“我说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了呢,她是身体底子不行啊……”
姜瓷:“……”
-
姜瓷和鹿行雪一起吃午餐,鹿行雪的胃口还未恢复,依然吃得不多。答应姜琳的鸡汤,倒确实喝了小两碗。
她在喝第二碗的时候,忍不住感叹:“妈妈煲的鸡汤好喝。”
姜琳煲的鸡汤鲜香不腻,不然温念也不至于记了那么多年。姜瓷对这个结论没有意见,但是鹿行雪脱口而出、自然无比的“妈妈”两个字,让她稍感意外。
她看了鹿行雪一眼:“这一罐都是你的,慢慢喝。”
鹿行雪放下汤勺,抿着唇身体往前:“……姜瓷,能不能帮我个忙?”
姜瓷:“嗯?”
鹿行雪:“帮我拍个照。”
姜瓷没反应过来:“拍照?”
鹿行雪:“把我和鸡汤拍在一起,我要发给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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