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
茶玖笑了,拉住泽厌坐在椅子上,“我再给你打扮一下。”
柔软的指间穿过发丝,耳边又时不时地传来温柔的询问声,“怎么样?会疼吗?要我轻一点吗?”
无论对方怎么问,泽厌都只会木木地点头,一如当初隔楼相见的痴愣模样。
泽厌心跳如鼓,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头发上。
指间触过的地方,犹如携带着一小戳电流,让她从头舒麻至脚。
“要点唇吗?”
对方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泽厌愣愣的点头。
茶玖用手指轻轻沾上一点口脂,抬起泽厌的下颚,慢慢地涂抹着她的整个唇瓣。
泽厌微张着小口,舌尖无意间蹭到那抹温软。
“甜的?”
“里面放了一点花蜜。”茶玖没注意到泽厌眼中跳跃的神色,她将多余的口脂径直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看得泽厌一阵心疼。
有多余的话,可以让她帮忙吃掉啊。
“今天我可不是宿秋。”
“那我叫你阿秋,可以吗?”
“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对方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泽厌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真的很甜。
“以前有来过吗?”为了防止有人撞到泽厌,茶玖贴心地搂着泽厌的腰,带着她闪避着拥堵的人群。
“没…没有。”泽厌酡红着面颊,不动声色地挽住茶玖,“我很少出来。”
夜市上的小贩们拉长着调子吆喝着商品,明亮的灯笼将夜色点亮,将身边人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柔和。
“公子,要给夫人买一只发簪吗?”
听到对方的称呼,泽厌掩面轻笑。
茶玖迟疑了好一会,才确认性的转过头,“是在喊我们吗?”
“看公子与夫人的样子大概是成婚尚未多时吧。”
“公子不如给夫人买个簪子,讨讨夫人欢心。”
小贩又向泽厌揶揄道,“夫人,你家郎君如此不知变通,辛苦夫人头疼了。”
泽厌笑得眉不见眼,“是呀。她就是个呆子。”
茶玖只能顺势说“可有看中的簪子?”
她本以为两人如此打扮,合该是被认作兄妹才是的。
“我要你给我挑。”泽厌撒娇似的扯了扯她的袖子,眉眼里露出难得的娇气。
茶玖失笑出声,干脆配合着她,“娘子莫要心急,让为夫好好挑选。”
说完,她居然真的认真挑拣起桌案上的各种各样的发簪。
“夫人挑了个好郎君。”小贩笑眯眯的感慨。
泽厌颔首羞涩,“是啊,三生有幸。”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太阳的光辉,却从未离它如此之近。
习惯了黑夜的人乍然见到光也会无法抑制的沉沦。
为了这份温暖,纵使是不择手段,她也要抓住太阳。
“这个,喜欢吗?”
茶玖挑了一根荷花雕饰的发簪。
“喜欢的。”
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我给你戴上。”
被那样细碎而珍重的眼神注视着,被那样温暖而明媚的笑容感染着,被人郑重的放置在心口上对待着,怎么可能让人不去沉沦。
泽厌直视着茶玖的眼,“我很喜欢。”
无论是簪子,还是你,我都很喜欢。
“我要去挑点话本,你要一起吗?”茶玖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为了编排新戏。”她干巴巴的解释道。
“恩恩。我也喜欢的。”
两人一块来到书肆,分开头各自挑选着自己要找的书籍。
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的老板娘突然和泽厌搭讪起来,“姑娘,找什么书?”
“随便看看。”泽厌并没有多喜欢的书,她只是想和茶玖在一起。
“咳咳,姑娘,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两本吧。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多拿一点给你。”老板娘笑容诡异,眼睛里满是兴奋。
泽厌看了一眼仍在挑书的茶玖,“行吧。我看看。”
老板娘扔下手里的瓜子皮,从身后的货架上掏出一本蓝色书面的话本。
“《山神》?这是什么书?”泽厌疑惑地看着老板娘期待的眼神,翻开第一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合上。
老板娘却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没关系,你看吧。都是女人家。我帮你看着点那边的公子。”
泽厌的脸红得发烫,在老板娘的不断鼓励下,慢慢地掀开了书页。
这第一面就是两个相互缠绕的女子。
只是其中一个头上带有奇怪的鹿角,并且其中一只断了将近一半。
泽厌看得热血沸腾。往来她也从未想过太多。
等到茶玖终于挑好了想要的书,泽厌和老板娘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互相才能看懂的笑容。
茶玖走到泽厌身边,疑惑问道,“怎么脸这么红?很热吗?”
“咳咳,是的。我们要走了吗?”泽厌面不改色。
“啊,行。老规矩,到时候送到醉梦。”茶玖掏出银子付了钱,“你那份我…”
“我这边也说好了。我付好了自己的书。”泽厌打断她,对着张小红眨了眨眼,“说好了。明天一定要亲自送过来给我。”
张小红也痛快,“行!大妹子!看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书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个私藏绝版的。”
泽厌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一言为定!”
“那可不!一般人我才不告诉她~”张小红傲娇地撩了撩头发,“常来哦~”
“好。”
第57章 罪奴(十二)
“我从来没有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
茶玖笑而不答,“你徒弟呢?”
江时皱眉,“练新戏。”
白蓉最近忙着排演新戏,已经很久没有来找他了。江时对白蓉的期待一天天被时间消磨着,最后直接甩袖子不再多管。只要白蓉仍挂着他徒弟的名号,她还是可以争取到好的戏角的。
江时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像茶玖一样手把手的教授,毕竟,醉梦也并不只是一个光唱戏的台子。
“宿秋,你不该对她那么好的。”江时蓦地开口。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不自己试试?”
茶玖哑口无言。
她不得不承认,江时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很多时候,是她过不去自己心底的那关。
江时默默地看了她半晌,“也罢,总比你以前那样好多了。”
他指的是茶玖的真情流露。
戏子的面具一旦戴久了,就很难取下了。
见着茶玖沉默不严,江时换了个话题,“这是你之前要我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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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侍郎尝试用着自家的家当弥补着一切,但国库的漏洞就犹如一个无底大洞,这怎能是他一个无名小官能够填补的。
薄弱的纸终究是无法包住火的。
卞侍郎对发生的一切无力回天,他甚至不知道国库里的银两是如何不翼而飞的。
众多线索一个个指向自己。
卞侍郎再也无力辩解。
受审的最后一天,那人对他说,若他愿意包揽下罪名,他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免过一死…
卞侍郎没有选择的权利。
次日,看守牢狱的士兵发现户部侍郎伏法认罪,在牢狱中留下一份血书后而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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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三皇子的动作。”
皇帝年迈,众多皇子间已然开始了内战。其中以三皇子与五皇子的势头最猛,朝堂上的各位大臣也纷纷开始了站队。
“听说他最近招揽了不少幕僚,供养人才,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茶玖如何不明白。
“天,很快就要变了。”
“楼里很快要来一位重要的客人。宿秋,你歇息一段时间吧。”
江时不想让茶玖卷进这些变幻莫测的纷争,更何况,此次的客人还是……
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支开她。
这是他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
茶玖没有多想,她以为只是这次梦魇吓着了江时。所以江时想要她休息和调养自己的身体。
没了江时的限制,茶玖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
见着泽厌最近愈发乖巧的表现,她那颗始终盘旋的心也终于完完全全的放了下来。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反派的一颗石头心究竟还是被自己感化了。
泽厌夜里也不再去烦扰茶玖了。一来是怕茶玖再次落了梦魇。二来呢,她已经有了更好的能够陪伴自己的东西~
夕阳为高高的城楼刷上了半面金黄,城门外却传来一阵吵闹的马蹄声。
守门的侍卫操着大嗓门与带头人争论了几声又逐渐减少音量。也许是那人给了什么好处,守门人最后同意只让那为首人先行进入城门。
城门将一不小心掉落的夕阳捡起谴还。
骑在马儿身上的人不紧不慢,似乎惬意的很。
身后的阳光被垄断,那人从阴影中走出。
茶玖浑身的血液在看清那人的相貌的瞬间凝固。
居然是他。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直握得泽厌手腕发疼。
泽厌皱了皱眉,顺着茶玖的视线望过去,那人竟也注意到了她们。
相力玩味的笑了笑,骑着马儿向茶玖走来。
“好久不见,美人儿~”
回答他的是泽厌戒备的眼神与浑身僵硬的茶玖。
“好久不见…”茶玖笑得艰难,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可脚就像扎了根的木桩,无论她的意识如何叫嚣,都无法掌握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