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
玉漱什么都不会说。她只是很用心的用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关心着她。
脚下的步伐渐快,直至裙摆上都沾染上了泥巴。奕笙飞快的跑着,脚下好几次打滑都没有停下来。
慌乱中,奕笙在林子里绕了许久,明明是走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小路,在此刻却居然陌生了起来。一路走到凉亭,便花了她不少的时间。
那个望着雨幕,用手接着雨滴的女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雨雾,冲进了她的伞下。
“你来了?”
“雨下的好大。”
急促的奔跑让奕笙的喉咙有些干涩,她沉顿了一下,吞下自己所有的担心与疑问,“嗯,我来接你。”
话语间,雨势更大了些。玉漱不动声色的往奕笙的怀里靠了一步,腰背突然传来一股暖意。
玉漱看着奕笙,奕笙面色如常。唯一不同的是她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玉漱抓住了奕笙的袖摆。她笑得灿烂,是发自心底的开心与满足。
奕笙也笑,她看着玉漱的眼睛一片柔车欠。
玉漱想要收回上次的愿望。她希望此刻的雨永远都不会停。
最终,大雨的落幕以玉漱的风寒落下了结尾。
玉漱满脸绯红,双手不住的贴在脸上,以捂住自己沉重的呼吸。鼻间的堵塞与脑袋的昏沉折腾得她难受不已。
奕笙将她扶到了g上,为她盖上被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染上这病的……”玉漱难过的说道。这是她为兔这么多年,第一次生病。
虽然生着病,凭借着隔间的水声,她几乎能同步感知到奕笙打水的模样。是要给她擦脸吗?
“阿嚏!”
实在是憋不住了,玉漱才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她的手里还拿着奕笙给她的帕子,正准备拿起来擦擦鼻子,脸颊边却传来一股不自然的毛绒感。
这是什么?
玉漱随手一扯,同时头顶传来剧痛。
兔耳???!
玉漱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她咽下哀嚎和惨叫,整个人直接蜷曲在了被子里。
怎么回事?生病了法力失效了吗?
玉漱暗自用法,再摸头顶。
长长的兔耳终于不负众望的消失了。
这点小事怎么难得过她呢?玉漱得意的晃了晃头。
下一秒,喷嚏声再次响起。
“阿嚏!”
熟悉的触感再次出现。
……
完了!!
玉漱的脑子里铺天盖地的只剩下这两个字。
“小玉?”
奕笙端着盛水的面盆进来了。
玉漱一个哆嗦,默默地攥紧了被子。
要在奕笙发现前赶紧把兔耳朵收起来!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奕笙以为是玉漱太难受了,她隔着被子拍了拍玉漱的背,“要我给你把把脉吗?”
“不要。”玉漱瓮里瓮气的说。
“那你起来我给你擦个脸好吗?”
玉漱想说好,奈何耳朵不同意。越是紧张,法力越是使不出来。正是暗自着急,奕笙开始扯起了被角。
“乖。”
玉漱的脸憋得更红了,她还要努力的压着被子。
奕笙掀起被子的瞬间,玉漱的瞳孔逐渐放大,耳朵好不容易收了回去,她又再次打了个喷嚏。
“阿嚏!”
完了。
玉漱全身僵硬,等待着奕笙震惊和害怕的反应。
“噗。”
奕笙抿着唇,看起来是极力掩饰着笑意而低着头笑了。
没有暴露吗?玉漱疑惑的摸了摸头。
兔耳,没了!!
还来不及做出惊喜的表情,奕笙便从袖子里掏了条帕子细细的擦拭起她的鼻间。
温凉的手轻抬着她的下巴,玉漱看着奕笙专心致志的神情与动作,忍不住陶醉起来。忘记了自己鼻子的堵塞,玉漱吸气吸了一半,莫名又放了出来。
透明状的泡泡在鼻子下方冒出了头。
奕笙原本认真的表情一下子消失,她明显的发出了笑声,然后一下子转过了身,从微微抽动的肩膀不难看出她是在憋笑。
玉漱神情呆滞。
……
所以……
奕笙会给她擦鼻子是因为……看见她鼻涕横流了是吗……
玉·失去人间希望·漱像条晒干的咸鱼一样干躺在g上。奕笙在旁边用shi润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只是看着玉漱这样半死不活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没事的。不丢脸。”
玉漱:生无可恋
这跟她期想的不一样,她以为画面应该是,奕笙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的脸,然后自己脸红,然后……
什么脸红心跳都不复存在……
现在的玉漱只记得自己无限放大的鼻涕泡……还有该死的鼻涕横流……
第96章 兔子精与医女的故事【六】
自从被奕笙瞧去了鼻涕泡之后,玉漱简直羞愤欲绝。还不等奕笙为玉漱熬好药,她便夹着尾巴,化为原型,一路逃窜而去。
奕笙望着空荡荡的g榻沉默,手里捧着的是特意为她泡好的蜂蜜糖水。
吓着她了。
她若有所思。
在那之后,奕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玉漱。就连特意摆放在瓷缸下的胡萝卜也是没有被动过的模样。奕笙知道,兔子属于森林,倘使有一天,它不再出现,那么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不是被那豺狼虎豹吃了,便是被猎人捕了。
可……玉漱呢?
玉漱为什么不来见她?
……
消失的玉漱确实如奕笙所言,不过不是被吃,而是特意去找了野狼申季。
“你怎么了……”玉漱看着满地凌乱的野草屑,担忧又不知所措。
“被挑衅了。”申季的话不是很多,他此刻也是狼型的模样,他将四肢盘起,只探出头与玉漱说话。蜷缩的身体内侧,是一大片血迹,那几乎染红了他的皮毛。
“是不是那只臭屁精来过了?”
在打斗中,季凛朝他放了不少屁,浓烈又恶臭,堪堪掩住了血腥味。
“嗯。”
“你惹他做什么?他上次差点就把我吃了。”
“看他不顺眼。”申季说。
“蠢狼。”听到这两个字,申季的尾巴忍不住晃了晃。
玉漱东聊一下,西扯一把,终于谈到了话题中心。
“……你可不可以教我学点法术?”
“你想学什么?”
“防身的,稳固法力的,逃跑的……最好还要那种简单易学的!”
要不是为了不在恩人面前出丑,修炼法术这种东西,估计还要过个十万八千年,玉漱才会在上面动心思。她总是抱有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每次的恰好逃脱,都是自己极有能力,故而也没有去学的意思。可事实是,申季与季凛一次次结仇与湘襄的搭手庇护。
“好。”
只要她愿意靠近他,申季永远不会拒绝玉漱的任何要求。
“我带了胡萝卜作为谢礼哦~”
“好。”
野狼吃胡萝卜,也只有玉漱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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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奕笙的时候,就是十月末了。
寒露在绿叶上摇晃,映射出点点亮光。玉漱敲了敲院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恩人不在家。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院门前的阶梯上,撑着下巴发呆。算起自己没有见到奕笙的时间,大概也有七八日之多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她?
晨雾还在空气里流窜,玉漱失神的盯着那条被隐去了一半的小路。
直到一抹浅白色的衣摆出现在雾气尽头。
玉漱的心莫名的颤了两下,她眨了眨眼,视线慢慢上移。隐藏在袖摆处的兰花图案,柔顺及腰的墨发与温温和和的眸。
奕笙只错愕了片刻,然后扬起熟悉的笑容。
“小玉。”
玉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剧加快,全身的血液都依稀往脸上涌着。
想要,义无反顾的奔向她。
没有见面的日子,思念悄无声息地藏在心里,层层堆叠,日增月长。她以为,她只是有点想她。可当真正的见到她,喷薄而出的热切思念几近将她吞没。
林间莺啼燕语不断,奕笙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面前,“我有礼物要给你。”
她向她伸出了手。
混杂的思绪在一瞬间归了位。
玉漱恍惚的以为奕笙是不是在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于是她抬起头对她眯眼笑,然后搭上手,“好呀。”
【前几天我让一只蛐蛐提醒你不要看书太晚,你有听到它的叫声吗?】
走过了院子,玉漱这才注意到奕笙的后背没有再背着药篓,“你去哪了?”
“舅舅家。”奕笙从来没有与玉漱讲过自己家里的事,那太复杂,也没必要,“你呢?”
“这么些天,你去哪了?”她反问道。
“我去拜访我的另一位朋友了。”
“找他帮了点忙。”
申季确实是一只非常容易满足的狼呢。玉漱想。而且癖好奇特,特别喜欢吃胡萝卜。
“你要送给我什么礼物?”
奕笙牵着玉漱的手,笑而不语,转而推开了门扇。
“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原本简洁干净的墙上多了一只花颜六色的燕子风筝。
风筝是早几日奕笙在去往舅舅家的途中看到的。孩童们欢快的笑声吸引了她,他们蜂拥着从她身边穿过,手里举着长长的线。
奕笙顺着线往上瞧,便望见了那只被涂画得奇怪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