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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

作者:梦里呓语 时间:2020-11-04 16:47:18 标签:重生 天作之合 成长 江湖恩怨

  于是杜云歌便超级乖巧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又咽了回去,相当迅速地就开始起床洗漱了。
  等到向峨眉掌门辞行完毕后,杜云歌又觉得没能如约去找那个叫秦珊珊的峨眉弟子同游峨眉山,委实有点过意不去,还让人家一腔热情全都打了水漂,可一时半会儿地又找不到秦珊珊,便随便找了个峨眉内门弟子——反正峨眉内门弟子也就这么几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彼此也都认识,道:
  “劳烦你转告一下你们那位叫秦珊珊的师姐或是师妹,没能和她如约同游峨眉,实在遗憾得很,来年若她愿意前来妙音门的话,我自当倒履相迎。”
  ——可是偏偏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秦珊珊?”那位峨眉弟子又重复了一遍杜云歌的问话,疑惑道:
  “可是门主记错了?我们派里根本就没这个人啊?!”
  杜云歌一惊,只觉背后都泛上了一阵入骨的寒气,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露怯,她强笑道:“会不会是这位朋友素日来深居简出,所以你和她不相熟?”
  “怎么可能。”那位峨眉弟子也惊疑不定得很:
  “我们自从拜入峨眉派之后,便极少再用世俗之名了,偶尔下山的时候为了方便通行,变装成常人之时会拿出来用一用,但是平常在山上的时候,大家都是用道号相称的,哪怕是跟外来的客人,也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互通自己的俗家姓名;而且峨眉派内门弟子也就十数个而已,彼此之间都熟得很,根本就没有人的世俗之名是秦珊珊!”
  正当杜云歌吓得差点没肝胆俱裂地魂飞九天外的时候,薛书雁在她腰上有力地托扶了一把,让杜云歌险之又险地站稳了之后,薛书雁才开口道:“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必忧心,此人多半已经离去了。”
  薛书雁这话一出,就好像给杜云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至少在知道了昨晚窗外的那个让薛书雁都不得不全心全意防备的东西是人而不是鬼怪之后,杜云歌只觉自己像是小死了一遭似的,冷汗已浸透了中衣,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问道:
  “也就是说,师姐知道这人是谁?”
  薛书雁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回答道:“是个……不务正业的人。”
  “总之此人玩心重,跟我也有点小过节,才会夜探峨眉的,但是对贵派绝对无碍的这点,我可以拿身家性命担保。还请放心,莫要让此等小事惊扰了除你我之外的第四人,否则我于心不安。”
  有个词叫一诺千金,还有个词是一言九鼎,这两句话应该都是给薛书雁这样的人准备的。她这辈子迄今为止,简直就是把“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很少有人能够得到薛书雁的一个保证,更别说这么郑重其事的拜托了。可以说当薛书雁都拿身家性命去担保了某件事的话,再去斤斤计较地传小话,那可是丁点侠气都没有的!
  于是这位峨眉弟子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
  “薛师姐放心,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杜门主知,除此之外,绝对不会有第四个喘着气儿的活物知道这件事,我定是要把它给闷死在肚子里的!”
  薛书雁谢过她之后,便带着杜云歌匆匆离开了峨眉山,杜云歌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书雁的脸色、生怕她生气,一边问道:
  “那是什么人呀,师姐,是你的熟人么?”
  “……算是吧。”薛书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杜云歌愣是从这一眼里看出了些许庆幸的意思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岔了,可是等她想再看看到底是薛书雁真的有这个意思,还是自己眼花了的时候,薛书雁又把头转了回去,喃喃自语道: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也好。”
  等到她们彻底走出了峨眉派的山门之后,才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一声长叹:
  “杜门主啊——”
  待到杜云歌回身望去时,只见那虽已年老、不复当年貌美的掌门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站在那里背着手遥遥跟杜云歌说着送别的话儿的时候,便愈发有种只有长辈才会有的语重心长了:
  “切记珍惜眼前人。”
  ※※※※※※※※※※※※※※※※※※※※
  【小剧场】
  峨眉掌门:切记珍惜眼前人。
  ↑↑↑恨不得按着你的cp的头让他们赶紧和眼前人结婚的你↑↑↑
  【再来一个小剧场·论峨眉派的弟子们天天其实都在干啥】
  侍女甲:赌一个月的洒扫活计,今天出来打水的是薛师姐。
  侍女乙:这他妈还用赌???!!!
  侍女甲:那赌今晚薛师姐和杜门主会睡一张床,我赌会。
  侍女乙:呵呵,天真,我赌不会。
  当晚薛书雁和杜云歌分床睡的,薛书雁老老实实在碧纱橱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次日,原本胸有成竹此刻目瞪口呆的侍女甲:?????薛师姐?????!!!!你争气一点好不好???!!!!!!!


第36章 秦淮
  虽然峨眉掌门的这一句话颇有点没头没尾的意思, 但是杜云歌还是凭着正常人水准范围内的理解力艰难地把这句话给理解了一下:
  这是让我好好看紧我的薛师姐的意思吧?
  这么一理解, 杜云歌立马就自己先慌起来了, 一时间脑子里飞转过百十个念头,又觉得每一个都很有道理:
  薛师姐为什么要走?是不是有人来挖我妙音门的墙脚了?不可能的啊, 师姐明明都发过誓了会一直留在妙音门的!那是不是有人抓住了师姐的什么把柄,要逼她从妙音门离开?
  ——杜云歌还是没能把握得住峨眉派一门上下都是热爱八卦的女人的精髓。前些日子里她只是和薛书雁梳了个一样的高马尾而已,路上都有不少峨眉弟子都能看着她的头顶露出或欣喜若狂或痛心疾首的神色来,搞得她往自己的头上摸了好几把来确认自己的头上没突然多点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在忘忧山上住的时间真的是有点久了, 都没体会过有种令年轻人们闻风丧胆、哪怕是薛书雁这样的盖世英杰也只能在它面前溃不成军的绝杀:
  催婚。
  峨眉派掌门其实这是明里暗里都是在催着她们成婚呢,即便薛书雁在看向杜云歌的时候,把自己的情绪和满心的欢喜都控制得很好,换作外人的话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来的,按照薛书雁那种恨不得把什么都捂在心里的性子, 顶破天也只能被夸一声“情深义重”, 但是也逃不过峨眉掌门这样越活越精的老人的法眼。
  她打一开始就挺看好这俩孩子的,只可惜薛书雁素来冷名在外,和杜云歌两人合称“忘忧山上的高岭之花”,薛书雁负责高岭,杜云歌负责当那个花, 两人看起来除了门主和未来的副门主、同门学艺的师姐妹之外别的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所以她就算之前再怎么看好,也不能随便就这么拉了这条莫名的红线。
  但是当杜云歌往峨眉掌门面前一坐、薛书雁一上午有意无意路过了这间茶室不下二十次的时候, 就什么都明晰起来了。之前那些不切实的、诸如“薛书雁冷面冷心冷情, 绝对不会喜欢上什么人”的传闻, 便统统在她那时不时看向杜云歌、极为偶尔才能流露出一点难以自抑的爱意的目光下变成了齑粉。
  ——峨眉掌门目送着这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之前喝上这一杯喜酒。
  杜云歌对此刻身后还有人在操心她和薛书雁的终身的这件事一无所知,她自打看见薛书雁那隐隐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之后,心中的疑窦便愈发丛生了:
  也就是说,梦里的那个小姑娘……其实我本该认识的?
  和那些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不同,杜云歌对她的薛师姐可以说是掏心窝子得很,除去死而复生这件过分奇谲的诡事之外,世间万事万物均没有不可跟她师姐说的。于是当她想不明白某些事情的时候,就把昨晚做的那个梦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对薛书雁倒了个干干净净,也就很说得通了:
  “师姐,我昨晚做了个梦。”
  不管杜云歌说什么,薛书雁向来对她很有耐心,便依着杜云歌的意思问下去,道:“那你梦到了什么?”
  杜云歌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梦境,描述道:
  “我梦到了还是个小姑娘时候的师姐。师姐是不是曾经在忘忧山上住过一段时间?还带了个我不认识的胡人小姑娘?你们两人都来找我玩的来着,不过我想,我还是愿意跟师姐待在一块的。”
  薛书雁一开始还有点难以察觉的紧张的来着,但是等杜云歌“我不认识的胡人小姑娘”这几个字一出口,她的紧张就全都消失不见了;等到杜云歌话音完全落下之后,她的脸上便难以自抑地隐隐流露出了些许欢喜的神色,连带着杜云歌也不自觉地开心起来了:
  “是住过一段时间,不过没什么打紧的。”
  眼看着杜云歌还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薛书雁便又道:
  “旁人告诉你的事情,总要偏差上那么几分。因为人人都会在转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加进自己的理解进去,即便不是有意的,在帮助你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上也并无多少助益。”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便要靠你自己细细回想起来才成。”
  杜云歌心想,倒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既然大家都说不是什么要紧事——再说了,她从小就不是特别聪明的那种人,跟这种傻小姑娘扯上关系的还能是什么大事儿不成——便不再追问了,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来到金陵秦淮的时候,正好入了夜。
  人人都说秦淮的白天其实没啥好看的。这条素来在诗词歌赋里都带着浓重的靡丽色彩的长河在白天委实静悄悄的很,最多只有零星的渔船在河面上飘荡着而已,毕竟这里是风雅之地,就连拂过的风里都带着莫名的勾缠风流气儿,在这种地方做的生意自然就不能是吃食了,在秦淮河上捕鱼?也亏提这个主意的人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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