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叶长遥却是强行打开云奏的身体,检查了伤口,见伤口长出了血痂子来,脑中灵光一现,去买了一匹名贵的绸缎来。
裹上绸缎应当便能避免指甲破开血痂子了。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是可行的。
六月二十三,云奏一身绵软,圈着叶长遥的腰身,与叶长遥接吻。
他本沉溺于甜蜜的亲吻当中,他的舌尖却猝然告诉了他一件事:叶长遥的口腔粘膜破了口子。
这显然是他的过错。
他登时红了眼,猛然推开叶长遥,不断地对叶长遥道:“对不住,对不住……”
叶长遥却是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拥在怀中,耳语道:“无事,不如何疼,马上会好起来的。”
叶长遥过于体贴了,使得他的眼眶较身体更为滚烫,他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最终仍是在叶长遥怀中哭了起来。
叶长遥轻抚着云奏的背脊,笨嘴拙舌地哄着:“云奏……娘子,娘子,你勿要哭了。”
娘子……
云奏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别人的娘子。
但这两个字自叶长遥口中唤出来,便如同触及了叶长遥捧予他的温软的心脏一般,教他欢欣雀跃。
他破涕为笑,将自己的左耳凑到了叶长遥唇边,并要求道:“我喜欢你唤我为娘子,多唤我几声罢。”
叶长遥的喉咙虽已好些了,但尚未痊愈,是以,他又听了几声娘子,便制止道:“等你的喉咙痊愈了,再唤我娘子罢。”
叶长遥含笑道:“你要听几声,我都会唤予你听。”
六月二十四,午膳时分,叶长遥下楼点了松茸干贝粥、水煎包以及黄金糕。
他正坐于大堂等待,竟瞧见有两个衙役抬着一副担架,打客栈门口过,担架之上覆着一层白布,又有尸臭四散,显然担架上躺着的必定是一具死去三日以上的尸体。
既是衙役,想必见惯了生死,但奇的是这两个衙役居然一面前行,一面流泪。
死者难不成……
他陡然想起了先前听过之事——状元郎好似失踪了。
状元郎难不成当真失踪了,而这死者难不成便是状元郎?
若是状元郎,无怪乎两个衙役会默默流泪了。
六月二十五,单单纾解已不足够了,云奏伏于叶长遥怀中,噙着泪,忍耐着。
六月二十七,云奏一身汗湿,试探着问叶长遥:“抱我好不好?”
叶长遥不是傻子,自然已觉察到云奏的不妥了。
先前,只消这么做,其后,云奏便会倦极而眠,但今日,他的双手已酸软难言了,云奏却尚无昏睡的迹象,且他手中的绸缎只被弄脏了些许。
他苦思冥想着,末了,提议道:“用手指好么?”
手指应该伤害小一些罢?
云奏并不满足,但手指也是好的。
故而,他当即颔首道:“嗯,我喜欢你的手指。”
叶长遥手指一动,行李中一盒伤药当即飞入了他掌中。
他将伤药涂抹于自己的食指之上,才战战兢兢地开始探索。
云奏自己从未这么做过,亦从未被人这么做过,但热乎乎的身体却无一丝抵抗。
他羞怯地将脸埋在了叶长遥的颈窝中,吐息紊乱。
叶长遥小心至极,费了不知多久的功夫方才成事。
云奏品味着从来不曾品味过的绝佳滋味,同时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迎合着云奏的亲吻,后又将云奏眼尾细碎的泪珠收入了口中。
六月二十九,叶长遥的喉咙终于痊愈了,云奏轻柔地亲吻着那喉结,又含着哭腔道:“好了便好,你多说些话罢,我喜欢听你说话。”
但话音落地,云奏却又捂住了叶长遥的唇瓣,紧张地道:“你还是勿要说话了为好,你这喉咙堪堪痊愈,须得好生休养。”
七月初四,手指已然近乎于无用。
七月初九,云奏再也受不住了,终是被本能驱使着,死死地抱住了叶长遥,哭着哀求道:“夫君,抱我。”
叶长遥低叹一声,以指轻抚着云奏唇上的血痂子,默然不语。
并无旁的法子了,云奏所承受的苦楚正一点不漏地通过云奏战栗的身体一下一下刺入他的心尖。
可倘若这般做了,会有甚么后果?
可倘若不这般做,又会有甚么后果?
两者相较,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能让云奏少受些苦?
叶长遥并不知晓,遂郑重地问云奏:“我倘若抱了你,你可知会有甚么后果?”
云奏答道:“我不知会有甚么后果,我只知我想让你抱我。”
自己该如何是好?不计后果地依云奏所言么?
但若不如此,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奏遭受煎熬了。
两相权衡之下,叶长遥以指尖描摹着云奏的眉眼:“那便如此罢。”
“嗯。”良久后,云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足以改写他一生的无上滋味,手指哪里及得上?
他的身体已被发情热熬得仿佛没有骨头了,热汗似要将每一寸肌肤都烫化,他阖着双目,感知着生命的相接,以及灭顶的快活。
他又忽觉自己的喉结被咬住了,才掀开了眼帘。
叶长遥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为他潮湿的肌肤又添了一层湿气。
他端详着叶长遥,难耐地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他已无法去思考措辞了,本该用些更为甜腻的词汇才是。
云奏每吐出一个字,被自己虚虚衔于齿尖的那颗朱砂痣便会轻轻地颤动,仿若是在逗弄自己的齿尖似的。
“娘子,我亦心悦于你。”言罢,叶长遥将那颗伏于喉结的朱砂痣好生取悦了一番。
“我终于与你成为真夫夫了。”云奏以额头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并将叶长遥拥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身体宛若一叶扁舟,无所凭仗,于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中颠簸不休。
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了,他凭借着最末的一丝清明,覆上了相合之处。
一声满足的喟叹随即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叶长遥抽身而出,倒了一盏温水来,以口哺予云奏。
云奏失水过多,唇瓣已开裂了,尤其是那血痂子周遭,干燥至极。
云奏半睡半醒着,吞咽着从叶长遥口中而来的温水,满面餍足。
待叶长遥哺罢温水,云奏已彻底地昏睡过去了。
叶长遥用将云奏抱到了浴桶中,为云奏沐浴。
幸而因前几日之故,云奏并未受伤。
沐浴完毕,叶长遥将云奏抱到软榻上躺着,又换了干爽的床褥,才将云奏抱回了床榻上,亦入睡了。
七月初十,云收雨歇,叶长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云奏的面颊,云奏憔悴了许多,但浑身却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媚色。
云奏将自己左手的五指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中,嗓子微哑:“我想用些吃食。”
云奏已经很久不曾主动向自己提出要用吃食了,叶长遥霎时激动不已:“你想吃些甚么?”
“咸蛋黄鸡翅、青菜猪油渣芋艿羹……”云奏想了想又补充道,“西施舌。”
叶长遥先抱着云奏沐浴过,才下了楼去。
云奏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眼巴巴地望着房门,等待叶长遥回来。
发情期开始后,他不曾觉得饿过,但现下他却觉得很饿很饿。
叶长遥一推门而入,便瞧见了云奏纠缠过来的视线,将手中的食案一放,行至云奏面前,不禁笑道:“饿了罢?”
云奏犹如初生的雏鸟似的扑腾到了叶长遥怀中,软声软气地道:“我好饿。”
叶长遥感受着云奏全身心的依赖,吻了吻云奏的额角,才问道:“站不起来么?”
“嗯,腰身以下发软着,没甚么气力。”云奏害羞而坦白地道,“但是很舒服。”
叶长遥心下悸动,又问道:“能坐下么?”
云奏摇首道:“我也不知。”
“我将食案端过来罢。”见云奏颔首,叶长遥便去端了食案来,放于床榻前的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