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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 下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11-09 13:33:53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历史剧

  冷静。
  刚刚的慌乱,大多是他心虚作祟。
  但观公祖笑他的轻松神态,他的那点不可告人的坏心思,定是还未穿帮的。
  思及此处,狄青略感安心。
  在稍微放松下来后,他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刚刚紧贴着公祖时,身上的触感了……
  唉!
  只可惜他反应太慢又太快了些,加上当时心情混乱,根本没能记起多少。
  狄青在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后,简直要悔断了肠子。
  怎么偏偏就在最要紧的时候贪睡,而不醒早一些,偷偷再赖一会儿呢?
  在这一大胆念头刚刚浮出水面时,下仆便敲门而入了,客气道:“狄阿郎,可要用早膳了?郎主已在厅里候着了。”
  “我这便来。”
  狄青被唤回神后,心险些漏跳一拍,精神一凛,赶紧起身,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回头。
  公祖对着装并不挑剔——用柳七充满嫉妒的话来说,便是仗着模样好、讨人喜欢,就在着装上毫不讲究——因此,每季令裁缝缝制新衣时,都会将同样样式的做上好几件。
  与这件模样相同的,公祖那衣箱中,起码还有三四身。
  ……少了一身,定然也不会发现的。
  在下仆不解的目光中,狄青鬼迷心窍地将那身拿错的公祖的衣裳重新拿起,又飞快收整心情,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一时不慎,拿错了公祖的,一会儿我亲自给他放还回去,就不必劳烦你了。”
  “分内之事,怎称得上劳烦呢?”下仆受宠若惊道:“还是请交给我去做吧。”
  狄青坚持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还是我去罢,也好同公祖致歉。”
  既是最受郎主重视的狄阿郎的坚持,下仆自不好再多劝,反正也不是大事,便未去在意了。
  只是他做梦也未想到的是,这件被拿错的郎主的衣服,从这天起,就再没能回到原本的位置。
  偷偷摸摸地藏好那身衣服后,狄青揣着一颗跳得飞快的心,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往陆辞所在的厅室。
  未免让心细如发的公祖起疑心,将到的时候 ,他还特意放慢脚步,竭力平复内心的罪恶感。
  虽距离他想要的‘心如止水’这一地步还相差甚远,但起码不会叫公祖一眼看穿了 。
  等狄青好不容易整顿出最理想的状态,镇定自若地走入厅堂时,原先背对着他坐,正轻轻哼着无名小曲的公祖,就笑吟吟地转过了身来:“青弟来了?”
  毫无心理防备的狄青,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公祖穿着自己的衣裳,笑颜如花。
  显然,因公祖骨架偏小些,他的衣裳穿起来,就显得宽松了,却更显得腰身清瘦,四肢纤细。
  还由于自己的个头更高一些,不可避免地裤腿和袖子也过长,公祖特意挽起一些,露出洁白的手腕和……
  狄青脑子里嗡嗡响着,眼睛都忘了眨动,完全没听到公祖接下来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此时此刻就跳得快跟疯了一样。
  公祖——一定是想要杀了他。


第二百四十章
  狄青直接被公祖的这副打扮给刺激得魂飞了大半,待陆辞看够了他石化的傻样、大笑出声后,才破解了定身的术法般,让他终于做出了反应。
  此时此刻的狄青,惊慌于身体所起的反应,唯恐被公祖发现,遂根本顾不得举止是否失礼,当场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直奔出门。
  陆辞:“……”
  他半晌才缓过这股笑劲儿来,但思及狄青方才的激烈反应,他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自己一番。
  虽然为了捉弄狄青,而穿了对方的衣裳,但撇开衣物的真正主人不提,单看着衣袍本身,对自己而言也不过是换了套宽松式样的常服而已。
  顶多因手脚比不上对方修长,腰身也没对方结实,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得不挽起一截才不妨碍行动,但根本不至于丑得那般卒不忍睹吗?
  怎就令向来厚道的小狄青都惊得呆若木鸡,惊慌失措地夺路而逃?
  不等很是纳闷的陆辞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下仆便前来传告,道滕宗谅来访了。
  “快请他进来。”
  陆辞丝毫无被扰了休沐的不满,温和地叮嘱着,便搁下饮了一半的小虾粥,先去前厅等候了。
  他今日休务,滕宗谅却非如此,还得继续在衙署坐阵。
  陆辞清楚,友人虽平日看似好玩,却绝非公私不分的胡闹性子,更何况政务繁缛,他八成已是焦头烂额,哪儿还有闲暇来探望明日就要回厅的他?
  现特意出厅,专程来寻,定然是遇着什么棘手的事务了。
  果不其然,滕宗谅风风火火地被走入厅中后,所做的头桩事,便是将桌上盛给他的那杯温茶端起,仰首一饮而尽,气喘吁吁地道歉说:“先说句对不住了。但若不是遇着件很是麻烦的要事,我着实不愿扰你清静。偏偏这块烫手山芋,还真只有你能接手,思来想去,我才不得不前来寻你,你就大人大度,当是能者多劳吧。”
  “我何时会怪你这些?”陆辞轻松笑着,顺手给他再满上一杯,和颜悦色道:“你是要喘顺了气,再同我说清楚来龙去脉,还是现在就开口呢?”
  “有你这颗定心丸摆在跟前,我何必急这一时半会?”
  受他淡定轻松的态度感染,滕宗谅随口接了一句,当真好好地再喝了一杯茶。
  等成功顺过这口狂奔来的急气后,他便开门见山道:“我方才得知,成为你我赌局的那位王尚书,竟是昨日就来了。”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我当他要在路上再磨蹭个几日呢。”
  陆辞微讶,旋即又是了然:“他是刻意隐瞒身份,想看这大变样的偌大秦州里,是否有我现成的把柄可以抓吧。”
  不然哪怕他昨日正值休沐,前来督查的京官到来,按例自己都得临时取消休假,将对方安置在驿馆之中,再以公使钱为其接风洗尘的。
  又哪儿会直至方才都还一无所知,还是靠了滕宗谅的消息?
  对王钦若最初的意图,滕宗谅却不关心,苦笑道:“你不妨猜猜,这位王尚书如今身在何处?”
  陆辞好笑道:“该不会是为了打我个措手不及,正在来我家宅的路上吧?”
  饶是正为难着,听到陆辞这一与事实全然不搭边的猜测,滕宗谅还是忍不住乐了。
  他本就是为问陆辞主意而来,当然不会想着去拐弯抹角,径直道:“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那位王尚书,昨日午时来到城门下接受进城盘查时,于来意和身份上含糊其辞,叫兵士起了疑心,当作细作,暂时关到西狱去了。”
  西监多用于关押身份成疑、留候待审者,虽不比其他监狱的条件艰难,但也不乏穷凶极恶的狱友,更绝无可能谈得上舒适。
  让个瘦弱文人在中待上一夜,多半得病上一场。
  不是气病冻病,就是被其他囚犯给打伤了。
  这可真出乎陆辞的意料了。
  他忍下那句‘干得漂亮’,无辜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反问:“……此话当真?”
  以王钦若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至今屹立不倒的精明狡诈,还能栽在一识字都不多的城头卫兵的手里?
  滕宗谅哼道:“我特意上门一趟,难道还胡编乱造些怪奇故事,就为愚弄你不成?只是这事虽是办错了,但也真怪不得他们。我可是听他们详细讲述过了,不仅人是尽忠职守,章程也无半点问题。怪只怪这位王尚书不知动了什么歪主意,说错了话,才产生这等误会。”
  而那几位最初发现王钦若话中漏洞,认定此人可疑,而决意关押的那几位城门守兵,原还当是揪出了这个月的第四个低等细作。
  却不料在查验过王钦若随身携带的公文和章子后,才惊觉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将京里来的高官给关住了。
  当即不知如何是好,赶忙通报了身为通判的滕宗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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