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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 下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11-09 13:33:53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历史剧

  陆辞这么想着,在见到包拯前,已是九成九地肯定了这就是那位铁面无私包青天。
  真说起来,得知这位在后世名气简直如雷贯耳的包青天就在身前时,他内心所受到的震撼,可比知道此狄青即彼狄青,此朱说即彼范仲淹还要来得大。
  毕竟,经过无数电视剧的改编,哪怕是对历史毫无兴趣的他,也不可能不知晓包青天的大名,那轮弯月,以及引人调侃的黑肤。
  他莫不是不是穿回了北宋时期,而是进到了包青天的某部电视剧里?
  胡思乱想了一路,在真正见到这位十分眼熟、肤色白皙,眼睛发亮,面上还带了些许羞涩红晕的小文官时,陆辞登时又被涌起的无尽怀疑所淹没。
  ——这位在后世被人津津乐道、堪称大名鼎鼎的包黑炭,怎么可能是个会害羞的白面皮?!
  包拯将厅里奉的寻常茶水都喝了三四壶了,完全没料到真能见到众幕职官口中正值休沐的陆知州。
  见来的当真就是陆恩公时,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深揖一礼,刚要开口,就被陆辞一把拽住手臂,中断了这一揖。
  陆辞紧盯着他光洁得很、完全没有月牙胎记的前额,开门见山道:“你可是包希仁?”
  包拯浑然不知自己已令恩公彻底怀疑人生了,当即不假思索道:“正是下官——”
  陆辞紧接着,一脸严肃地又问:“你可有一位名为公孙策的友人?”
  展昭,王朝马汉什么在时间线上肯定不对,大概就没必要问了。
  包拯一脸茫然。
  公孙策……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渣陆辞:假的,一定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陆辞每发一问,都换来这白皮包的一脸茫然。
  公孙策不认得,亦无展昭此人,至于其尚在家乡的娘亲,更不是什么家学渊源的仵作……
  ——果然是误会了。
  陆辞心里就此顺理成章地断定,此包拯非彼包拯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虽感到几分心情起落带来的怅然若失,但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
  毕竟电视剧里所演的包青天厉害归厉害,却同样证明,一旦离了对方,世上办下的冤假错案可真是数不胜数。换句话说……那岂不是衬得他很昏庸无能吗?
  既然只是碰巧同名同姓,陆辞便很快恢复了平常心,微笑着公事公办道:“你所携文书一应俱全,并无疏漏,其实不必在外特意等着,回馆驿等消息便是。我已尽阅,依循惯例,你只消在五日之内前去赴任即可。”
  “多谢陆秦州。”
  包拯先是毕恭毕敬地揖了一礼,又往左右来来往往的幕职官身上看了一眼,面上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为难。
  在陆辞饱含慈爱的注视中,他终是下定决心,小声道:“陆恩……秦州,下官有要事需禀,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他虽一直将对方缀以恩公,但也清楚,陆辞是当真不愿承这份情的,亦不愿让四周官吏以为他是别有用心地攀附,遂临时改了口。
  “当然。”陆辞微讶地眨了眨眼,爽快道:“随我来吧。”
  虽不知这位初至秦州的新科进士会有什么要事,陆辞亦未想过要轻视对方,甚至恰恰相反,给予了十足的尊重,当即将人领到商议要事的内厅,屏退小吏,邀他坐下:“四下无人,你可畅所欲言了。”
  “多谢陆秦州。”
  包拯原以为要多费些唇舌,才可取信于恩公,却不想恩公如此宽容坦荡,毫不犹豫地就信了他的话,不免有些感动。
  捧着陆辞给他亲手斟的热乎乎的茶,他凝神静气,徐徐道:“不瞒陆秦州,下官欲禀之事,实与王尚书有关……”
  由于接下来的话,从昨晚起就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地盘桓过了,这会儿真正出口时,便是无比顺畅自如,条理分明,证据凿凿。
  他将这一路与王钦若同行来时的所见所闻,连同其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尽都囊括进去,汇于陆辞知晓,末了恳切道:“陆秦州固然光明磊落,心中朗朗,然若仅是下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好,如王尚书当真来意不善、要胡捏乱造的话,怕是防不胜防……”
  陆辞认真听他说完,莞尔一笑:“多谢希仁示警,我定会再三堤防,小心应对的。”
  “不敢当恩公谢意。”包拯这才松了口气,微赧道:“背后道人不是,着实非君子所为。如若真是误会了王尚书,下官日后定要为今日之事,郑重向人赔罪的。”
  他好歹已跻身官场一段时日了,自不是一昧耿直、不晓变通,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
  若不是陆辞有恩于他,外加他一路行来,亦是佩服秦州知州的为人和政绩,都不会急于多这个嘴。
  陆辞微一抬眼,见他着实感到愧疚,便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那希仁恐怕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包拯不禁一愣。
  陆辞并未多言,仅将斟好的那杯茶一饮而尽,便向若有所思的包拯微笑着一颔首,先行离去了。
  刚回到小厅中,满腹好奇的滕宗谅就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你将人偷偷领到里头去,做什么去了?”
  陆辞纠正道:“分明是光明正大,何来‘偷偷’一说?”
  他当然不愿叫滕宗谅知晓,包拯为何执意等着求见自己、又唤他为恩公的那段渊源。
  届时明明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喜好八卦友人二三事的这位仁兄宣扬得满朋友圈都是,又要让柳七‘借题发挥’一波了。
  “行吧,你说光明正大,那便光明正大。”与陆辞相处久了,滕宗谅也没那么好糊弄了,追问道:“他一新科进士,能有什么军机大事同你商议?怎呆了那么久?”
  陆辞挑了挑眉:“若是个不知情的,瞧滕兄这盘根问底的模样……”
  滕宗谅果然上钩,一脸怀疑道:“嗯?”
  陆辞不愿说时,向来是能随手取材,就地发挥的。
  他径直拿起边上竹条,轻轻挑起滕宗谅的下巴,刻意将嗓音压得醉人的低沉,满是戏谑道:“只当是哪家娘子,心急如焚地盘问彻夜未归的夫君呢。”
  滕宗谅猝不及防下,仅剩目光呆滞,竟是被他挑了个正着。
  慢了几步出厅来,刚好在此时路过这里,就彻底目击这一幕的包拯:“…………”
  他简直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半晌才一脸恍惚地挪开目光,力持镇定地在不惊动二人的情况下,飞速飘了出去。
  但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他脸色一片空白,满脑子则还在回荡方才那副画面。
  原来知州与通判,并非世人眼中的针锋相对,而是这般情笃和好,如鱼得水?
  难道他与日后的主簿和县尉,也得如此相处,才可和睦理事么?
  ——包拯当场打了个寒噤。
  而这头的滕宗谅被耳根初初的软麻过去后,被逗得是恼羞成怒、怒气冲冲地追打陆辞未果后,倒是真的忘了追问陆辞与那小知县谈了些什么了。
  二日一晃而过。
  对于住在怀远驿的王钦若,在用了整整两日功夫缓过在狱中受过的那份惊吓和苦头后,便惦记着第三日该出去走走了。
  虽说官家受这陆姓小子蒙蔽,不知在算计什么,但他既已来了,就断无任人摆布的道理。
  来的路上固然感到烦躁和晦涩,偏偏像是托这场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的福,他恼怒之余,反倒重新燃起斗志来了。
  说到底,哪怕是将官家同这陆狡童的岁数加起来,都还远不及他。
  即使心眼再多,也得打人个措手不及才可成事。
  难道在他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还能将他耍弄在股掌之间?
  王钦若轻嗤一声。
  ——痴心妄想。
  哪怕当初屡屡阻挠他拜相的王旦还在世时,没少将陆辞的才干品貌吹得天花乱坠,他仍打心底地不认为,那一黄口小儿会有这份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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