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偏执男主的万人迷
上课后班里安静下来,时绪才慢慢从书里抽出那张纸。
这张纸上清晰的勾勒出城南周围的地图。他都打算好了,出了校门直接火车站,一路向西逃到山沟的农村里……什么玩意都管不了,命重要。
毕竟现在的靳择野可亲手杀死过原主,外加上原书四个男配……凶残程度都快爆表了好吗。
好不容易等放学,时绪径直走到靳择野面前,他低头看着脚尖,小声说:“我待会打车去找趟邹学长。”
周围学生隐约有窃窃私语声。
人群中心的靳择野单手撑着下颌,修长匀称的长腿在桌下懒懒交叠。他此刻完全不再掩饰了,见时绪过来,直接胳膊一捞把他紧梏在怀里。
“去找邹唯一?”耳旁声线清冷,“真的么。”
这动作简直像当众宣誓所有权。时绪暗骂,还是小声补充:“真的,我会回来的。”
tmd回来就怪了。
“我知道,毕竟不回来的后果你也知道,”靳择野捏了捏他的耳垂,换来怀中少年猛地一颤,“……早点回来,别惹我生气。”
耳旁声音哑的简直像是情人间的温柔嘱托,可这厮明明残忍凶暴的可怕。
时绪拽起书包低头匆匆走出教室,背后隐隐的视线直到他走出门口才消失。
临出教室前他瞥了眼时间,四点四十五。
*
出了校门,时绪见四下无人,忙避开摄像头走到一条偏僻小道。
不远处突然有叫骂声,“我特么叫你们神气,叫你们臭牛逼,你们设计班不是很厉害吗,现在不还是在大爷脚下跟死狗一样?”
隐约还有求饶声。时绪眉头微蹙,但还是没往那边看。
事越少越好,抓紧跑路才是重点啊!
“卧槽,那边不是时绪吗?”有人突然阴阳怪气道。
“这叫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都是同学怎么这么冷漠啊,”为首的眀栖大摇大摆走过来,腕上金表闪亮,“真伤心啊,都听见声音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路上一辆计程车飞驰而过,时绪连忙招手,但司机却怕惹麻烦似得忙开走。
“时,时绪,别走,救救我!”
“……陈嘉?”时绪朝地上看去,那学生脸上一片青紫,正捂着头瑟瑟发抖。正是原设计班的陈嘉。
他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时绪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是我是我,上次你还和我一起填助学金申请表来着,”陈嘉忙爬过来揪着他裤脚,“你家里情况也很差对吧,你应该帮帮我啊!”
“这可是和你一样,穷的只能领助学金的陈嘉同学,”眀栖不怀好意说,“他爸死的早,妈是个瘸子,平常他一放学就跑去捡垃圾。你说说,家里种地的是不是该安分待在农村,都穷成这样了,还他妈有脸跟我们上一个学校?”
眀栖一脚踹开陈嘉的钱包,里面的破破烂烂的纸币洒在路上。
他当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们看见了吗,老子脚上这双Air Yeezy 2踢东西就是给你们脸了,你们这俩穷逼一辈子垃圾都买不起知道不?”
擦,这鞋跟红棉裤似得有什么好秀的,他还赶着跑路呢。已经五点了,归寝时间是八点,也就是八点靳择野就会发现他跑路,抓回来就得被狠罚的那种跑路。
时绪不耐烦的打断:“说够了没,我赶时间要走。”
听见这话,眀栖的愤怒终于被彻底点燃: “你凭什么这么傲啊,听说你妈跪着求校长转的学校,估计还勾引了那个老东西吧,要我说你也活该被人……”
车胎擦过柏油马路声音刺耳,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路边众人只看见一阵亮黄色闪过,涌起的风浪掀的人不禁退后几步。柏油路上一串嚣张至极的车辙痕。
这人不要命了吧,居然敢倒着开车!
众人瞠目结舌,眀栖则愣住了:“这,这是……”
城南上层圈子自然都清楚这是谁的座驾,兰博基尼Murciego,狂放不羁又透着野性,超高的价格和限量版属性让其有着无法比拟的魅力,只要看一眼就无法绝对不会忘记。
车窗摇下,那人左耳钉熠熠生辉,他勾勾手指:“上来。”
眀栖心中一喜,当即凑了过去殷勤道:“沈少……”
“滚蛋,没叫你,”沈浩初手指直直点向后方的时绪,“你,上车。”
*
时绪从容的上车,车门在他身后自动闭合,隔绝掉车外众人如见鬼般的眼神。沈浩初冲车外喊了声:“再让我听见你说刚才那种话,你和你老子就别想在这地儿待下去了。”
他们哪敢牵扯到家里。窗外刚才还嚣张的几人怂的点头如捣蒜,生怕沈少真一个不高兴让他们家里卷铺盖走人。
车内沈浩初一脚油门,兰博基尼Murciego如脱缰野马朝前疾驰而去。
“我没想到你有一天居然会主动联系我,”沈浩初睨了身旁少年一眼,“更没想到你会让我来接你回家,真意外。”
时绪开玩笑说:“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沈浩初低声嗤笑一声,随手打了根烟,“有段时间不见,嘴巴还是这么利索。对了,你之前不是挺护着那小怪物么,现在你俩闹掰了?”
比闹掰可吓人多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时绪玩着手指,“出了一些事。”
沈浩初恰好扫见他颈间的绷带,声音蓦地低了半分:“……被咬了?”
“嗯,”时绪下意识应声,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闻言,沈浩初骂了声“操”猛一脚刹车。时绪差点一脑袋撞玻璃上,忙道:“你搞毛啊?”
“这是他咬的,对吧,”沈浩初手指轻轻碰了碰绷带,压低的声音透着十足危险,“……他妈的他敢咬你?”
下一秒沈浩初却愣住了。
副驾驶座上的少年一下蜷缩身体,压低的喘息声诱人,只是轻轻碰一下额头就渗出薄薄一层汗。不知何时,密闭的车内传来一股幽幽的白檀香。
沈浩初喉结几乎克制不住颤动了一下,他声音低哑:“你说,如果我在车内把你……”
“他会杀了你。”时绪缓和呼吸,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看一眼时间,又道:“快点吧。”
已经六点半了,除去回家收拾东西,他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从家到车站一个小时够用了,靳择野那货再牛逼总不能逼停一辆行驶中的火车……吧?
半晌,兰博基尼重新开动,沿途不断倒退的风景映在沈浩初眼中,透着股难以捉摸的味道,“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了,那小怪物真的克制不住伸爪子了?”
“许温莲把项目给他只是一个开始,对吧。所以你才要跑,他已经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暗搓搓做梦的废物了,他开始行动了,”沈浩初打开自动驾驶,感受着指腹刚才碰到的凹陷,“真狠啊,咬下去一小块肉了。”
时绪摸了摸脖颈,没说话。
“喂,我们私奔吧。”沈浩初突然说。
没头没尾一句话。时绪吓的差点从座位上弹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说私奔,两个人亡命天涯那种,”沈浩初盯着前方的道路,目不斜视说,“听起来就很浪漫吧,选个城市,普罗旺斯就不错,荷兰也可以……满地的郁金香和风车。就是有陆地下沉的风险。到时候给你摘朵最珍贵的奥古斯都郁金香。”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珍贵。”时绪吐槽。
“不懂了吧,历史上这花最珍贵的时候一朵能换二十七吨奶酪,”沈浩初得意洋洋的咧嘴,“到时候我们就把花园种满这种花。”
这话槽点太多简直不知从何吐起,时绪随口问道:“人生地不熟的,那边说荷兰语吧……你打算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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