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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主张把他关起来,受到应有的折磨。”黑太子很固执。
曾经的王太后被这样顶撞她的儿子伤透了心,觉得黑太子这是不再站在她一边的表现,并怎么都想不明白黑太子为什么明知道她曾经受了那么的折辱,如今却依旧还能够为那个施暴者说话。
直至后来王太后自己也犯下了弥天大错,她才明白她的威廉到底拥有何种的胸襟,才能够有勇气说出这一席话。曾经对上帝起誓会保护他们母子的少年,最终真的成长成了爽朗又骁勇的国王,他残忍却也仁慈,他护短却也公平,他是个矛盾集合体,是让世人最引以为傲的黑太子。无论是她还是威廉二世,其实都是十分狭隘又自私的,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有这样一个儿子。
有些人在面对“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会真的痛改前非,极力弥补,用几十年的时间去想要缝合昔日的裂缝,好比王太后。
但也有些人却并不懂得珍惜,只会一次次的作死,浪费了黑太子的一片好意,好比威廉二世。
“我当年留下他,是因为威廉的坚持,也是因为理查确实没死。但是如今……”理查二世死了,谁也说不清楚他比他的哥哥早去世这么多年,和他小时候的多灾多难有没有关系,但至少王太后是准备一股脑的都算在威廉二世头上的,“他该为此付出代价!”
明明马车还是那个马车,王太后还是那个王太后,伊丽莎白小姐却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没由来的背脊发凉。
王太后却依旧面容平静,有条不紊,就像是要赶赴一场盛宴,她精心打扮,带上“礼物”,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总不能失礼于人前。
马车终于到了伦敦塔,王太后优雅的从黑色的车厢中走出,带着伊丽莎白迈入白塔。这座古老的诺曼底式建筑里,曾囚禁过不少大人物,也曾举办过盛大的宴会,光鲜与腐朽共生,充满了英伦风的黑色讽刺。带着黑色高顶水貂皮帽的侍卫昼夜轮班,尽忠职守的拱卫着这里,外人根本不可能靠近,里面的人也插翅难飞。
伊丽莎白习惯性安静的跟在王太后身边,充当着一个聆听者+旁观者的角色。
“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带上你吗?”王太后问。
塔内装饰着最精致的骑士盔甲,最华美的羊毛地毯,以及一幅幅都肯定拥有好几个背后故事的历史油画。这就是大英帝国最古老又最高级的监狱,外表奢华,内里……
塔内配有一个盘旋而上的螺旋楼梯,王太后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斗士。她踩着鼓点,一手拉着孙女,一手还拿着她那个漂亮的手包。黑色的面纱在幽暗的塔内影响了视线,但她却走的从容不迫,因为通往威廉二世囚室的这条她在多年间走了无数次,早已烂熟于心。
“我不知道。”伊丽莎白最初提出陪伴王太后,确实是为了出宫,但她当时也不敢肯定王太后就一定会带上她,所以当最后真的达成所愿的时候她是充满了惊讶的。
王太后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信步到达了威廉二世所在的楼层。站在铁门之外,王太后这才对伊丽莎白道:“曾经有段时间,我是很很生你的气的,你明白吗?在奥尔的事情上你越过了底线,亲爱的。”
“……我很抱歉。”伊丽莎白这不是场面话,而是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她并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曾经做错了什么,她的愧疚早已经淹没了她。
大门轰然打开,提前已经被人叫醒绑起来的威廉二世,在见到王太后的那一刻,再一次发出了惨烈的叫声。王太后是故意没让人堵住威廉二世的嘴的,过去那些年的多次经验告诉了她,尖叫能增加她的愉悦度,同时也可以放大恐怖的效果。
王太后继续对伊丽莎白道:“我差点就要放弃你了。”
但也就是“差点”而已,黑太子当年的种种举动,给王太后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她勉强多了些耐心去了解她的家人。
好比,玛丽到底是怎么得知诺福克公爵造反的计划的?
是的,玛丽和拉斐尔以为王太后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她才是知道整个伦敦最多秘密的那个人,她住在汉普顿宫的这段日子可不只是真的来当一个慈祥的老祖母的。
造反的诺福克公爵是伊丽莎白小姐的舅姥爷,对方在走不通王储的路线后,只可能支持伊丽莎白小姐上位。换言之,对方一定会让伊丽莎白小姐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用以保证自己的从龙之功。
“玛丽能知道这个计划,你一定出力不小吧。”
伊丽莎白小姐本来想否认的,但在她祖母连声招呼都不打的情况下,就从手包里拿出鞭子,狠狠地抽向威廉二世后,她被那痛苦凄厉的喊声吓了一大跳,错过了最佳的装傻时机。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道:“确实不容易,我不能让玛丽知道是我透露给她的,因为一旦知道我有参与,她肯定就不会相信我的话了。”
威廉二世在背景音里开始咒骂,几乎每次都是这样的流程,他被突然而至的王太后虐打,他争取在还有力气的时候用尽毕生所学的去咒骂王太后的狠毒以及不顾夫妻之情。
王太后却把那这些当做了最愉悦的背景音。手上的动作不停,却还有能力一心二用的继续对孙女道:“玛丽有时候确实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透露给她消息,她会先把奥尔和理查(王储)救出来,谁曾想……”
玛丽却想趁机杀了她爹,在王室这个扭曲的家庭里,除了奥尔和亨利以外,真的就没什么正常人了。
一鞭又一鞭,实实在在的覆盖到了威廉二世身体的每一寸。第一轮之后,威廉二世没有了他的衣服,身体红肿。
然后就是紧接着的第二轮抽打,完美复刻了第一轮的印记,这些都是王太后在虐待自己的丈夫的这些年玩的最熟练的东西了,她很清楚自己每一鞭子下去会造成多大的疼痛,也可以保证没有什么规律可循的鞭打速度能够让威廉二世多么一惊一乍。当第二轮结束时,威廉二世失去了他的皮肤,血筋外翻,皮开肉绽!
伊丽莎白都快吐了,但王太后的笑容却反而更加愉悦,就像是在欣赏什么传世的佳作,痛苦是一门艺术,她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她可以确定威廉二世承受的每一鞭都在让他痛不欲生。
到这里并不会截止。
王太后从她异次元一样的手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盐袋,挤不上前,一点点的洒进了威廉二世早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带着点诡异的滋滋作响的感觉。王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为不可言喻的疼痛而剧烈的抽搐,一直痛到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让我来猜猜,两年前给了利兹那些奇怪想法的人是谁?让玛丽下定决心弑父的又是谁。”王太后笑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威廉二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能用充满厌恶又恐惧的眼神看着王太后,他不知道这样的地狱何时才能够结束,只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举动,王太后都只会依照她自己的心情来决定什么时候才会收手。
伊丽莎白一脸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太后,她为什么连这些都知道?
“很简单的推理。”王太后很喜欢和人聊天,当信息齐全后,很容易就能把零碎的线索串成一条线。好比王储说过的,伊丽莎白干总是消失不见,也好比奥尔说的,在他当年去伦敦塔接玛丽的时候,他看到了好像早就在已经等在那里的伊丽莎白。
王太后冲威廉二世微微一笑,在他难得有了一点喘息的间歇,猛地抬脚,用尖细的鞋跟用力的踩到了威廉二世的嘴上,洞穿了他嘴角连着脸颊的皮肤,来回研磨。
“既然你总是不能安分,那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威廉二世当年的逃跑和自杀,并不是他以为他真的能跑出去,又或者是单纯的作死,他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布,还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着。
然后嘛,就看谁会上钩了。
年幼的伊丽莎白小姐就这样傻乎乎的咬住了鱼饵。
玛丽夫人则纯属意外,连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爹关进伦敦塔,并且和她的祖父当了一段时间的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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