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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狗仔贡献业绩的并不只是我吧?”大理查据理力争。他当然不会道歉啦,因为给他言传身教的母亲就不知道什么叫歉意。
“我要道歉也是和我的父母,法兰西的国王及王后陛下道歉,可惜他们都去世了。”伊莎贝拉祖母这辈子比上辈子更加的受宠,没办法,整个法国王室就她一个女孩,又因为特殊的政治原因而迫使她不得不远嫁异乡,结果还遇人不淑……这让她的父母一辈子都对她充满了愧疚,无论她做了多出格的事情都不会生气,反而特别乐于给她收拾烂摊子。
“是啊,真羡慕你有一对好父母,可惜我没有。”大理查阴阳怪气道,“我会和女王道歉的,为我没有一个足够当表率的好母亲。”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两句!”威廉爸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想起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一边一个厉眼过去,母亲和弟弟都重新乖乖闭上了嘴巴,世界终于安静了。
玛丽、伊丽莎白并小理查姐弟安静如花的坐在一边,若有所思,他们将来出了事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怼大理查?
“想都不要想!”威廉爸爸先一步看破了这几个孩子的花花心思,有一个娱乐版常客的弟弟已经是威廉爸爸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了,他承受不住在他的教育下有更多的败家子,“好了,玛丽,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上楼,去做功课。”
“我们才赶回来。”玛丽不得不提醒自家大伯父。
“那就上楼去休息一会儿,随便你们做什么。”威廉只是想把自己孩子支开,避免她们再受到为老不尊的生父和祖母的不良影响。
“我觉得我足够留下来了。”玛丽挺了挺胸,就差拿出身份ID显示一下自己已经成年到足够饮酒的身份。
“我保证一有结果了就会通知你们。”威廉能对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发脾气,就像是一个大家长管教家里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但当他面对家里真正还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时,他反而连高声说话都做不到,就是这么的怂。
玛丽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奥古斯特,这辈子她依旧是奥古斯特的教母,从琼安妈妈把这一代表着信任与荣耀的身份郑重其事的拜托给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责任感重大,比对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还要用心的照顾着奥古斯特,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小奥古斯特。这种情况直至玛丽去上了大学才有所缓解。
奥古斯特冲着玛丽眨了眨眼,想让她不要再担心自己,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感觉了,他出柜之后,他的家人在意的不是他的性向,而是他有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玛丽最终还是听话的决定带着两个弟弟妹妹先上楼,因为她确实不想还在上小学的小理查继续被大理查荼毒,天知道那会不会给孩子打开审美奇怪的世界大门。只是在走之前,她坚持拥抱了一下奥古斯特,并在耳边道:“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大喊知道吗?我就在楼上,一定听得到。”
拉斐尔很会做人的坐在一边,假装对家庭里发生的一切drama 视而不见。
琼安妈妈则正在听拉斐尔打电话叫来的专业PR(公关)团队,汇报该如何操作这次的危机公关处理。
“……综上所述,种种数据都表明了,如果准备得当,两人的公开出柜是利大于弊的。”
琼安妈妈皱眉:“有没有更加低调一点的处理办法?我不是说你们这种办法过于高调了,而是说我希望大家能尽快把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开来。”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PR准备的是一套能提升双方公众形象的最优方案,被转移注意力并不是拉斐尔所想看到的最好结果。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在一起多久,我只是希望能给他们彼此都留一条退路。”PR提出来的方案好是好,但这种捆绑宣传的前提是,奥古斯特和拉斐尔能笃定的在一起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他们会成为一段love win的传奇。可一旦出现差错,那乐子就大了。琼安妈妈不会阻止儿子谈恋爱,却也不想儿子这么小就和谁拴在一起,一辈子是个太过沉重的话题。
奥古斯特很想说他不需要,因为他肯定会和拉斐尔在一起一辈子,有上辈子作证。但是他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这种时候他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最终的商量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不那么密集的宣传,也并不低调处理,只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由奥古斯特和拉斐尔出面在公开的社交网络上宣布两人交往的消息,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剩下的手段暂时压后,等过个几年看看两人交往的情况再说。王室的官方和拉斐尔家族企业的两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用以表达这只是两个年轻人这件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到了要见家长的地步。
当晚,琼安妈妈还做主留拉斐尔在家吃了一顿晚饭,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表面上大家的情绪都还算稳定。
伊莎贝拉祖母早早的离开了,因为她不想和大理查同桌吃饭。
“周日见。”琼安妈妈上前吻别了自己的婆婆,大概是因为不住在一起且并不经常见面的缘故,这对婆媳的关系一直不错。
第二天便是周六了,拉斐尔再次来报道。
“约会吗?”琼安妈妈打趣道。
“想都别想——!”威廉爸爸的声音从隔壁半开放式的厨房传来,他正在给大理查弄“祖传”的解酒药,天知道大理查昨晚是怎么做到自己一个人也能喝到烂醉的,如今正生不如死的趴在客厅的沙发上,那里有一头棕熊的标本,和他一样的“死不瞑目”。
“上帝啊,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大理查觉得他的头都快要炸了,任何一丝细小的声音都能让他头痛欲裂。
“你可以选择回自己的家,别赖在这里。”玛丽换了一身优雅的复古连身阔腿裤,正环胸站在自己的亲爹眼前,仿佛随时能一拳扇在对方的脸上。当然,她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并没有驱使她真的做下去,她只是冷笑了一声,把对自己亲爹不欢迎的态度表达了个淋漓尽致。她周一才会回剑桥,本来打算的是在伯父家里享受美好的家庭周末,却被不和谐的音符破坏了,这让她真的很不高兴。
“有你这么对你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大理查眯着眼睛,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你还知道你是我们的父亲?”伊丽莎白背着画板、带着小理查从楼上走下,语气嘲讽,但也没什么敌意,就只是单纯的刺对方两句。
“他看上去很难受。”小理查牵着姐姐的手,软软的道,他想要驻足去看看大理查。
“那是他活该,”伊丽莎白揉了揉弟弟的头,塞给了他一块三明治,却没有停下匆忙的脚步,“快点吃,吃完咱们还要去画室呢。”
小理查的作业里有一项是静物素描,正好伊丽莎白最近也有绘画比赛要参加,姐弟俩就商量好周六要一起去画室画画了。
“路上注意安全。”琼安妈妈上前给两人分别整理了一下领口。
“注意狗仔。”拉斐尔补充道。
伊丽莎白生硬的点点头,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拉斐尔,毕竟拉斐尔曾经是她最喜欢的电影明星,但如今对方却在和她的堂兄交往,这可真够奇怪的。
小理查警惕的看了眼拉斐尔,却还是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然后,伊丽莎白和小理查姐弟就乘车离开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威廉爸爸终于完成了他的大作,把一杯颜色诡异的液体灌倒了自己弟弟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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