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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拉斐尔反问。
“啊?”乔神父还没酝酿起的离别哀愁就被强行打断了。
“奥尔收留了你一年,还没等到收获期,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得倒美。”拉斐尔叠腿,双手交叉,眼神不屑,“我希望你能记住,奥尔为你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哪怕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日后该如何回报,你心里应该有数,奥尔不懂,我会为他记得。”
比起投资红衣主教的儿子,明显投资一个红衣主教更令人心动,对方未来可是有可能当上教皇的。
当然,如今乔神父已经没有了大主教的位置,他当教皇的姐夫做过的荒唐事,已经被撤销的差不多了。
不过,乔神父还是有可能回到梵蒂冈的,名正言顺的那种。
一年前教皇选举的时候,乔神父和现任教皇并不是唯二的候选人,有一个比他们更有资历的红衣主教也在其中。不过最终的赢家是现任教皇,通过贿赂的手段。乔神父和另外一个教皇候选一个逃到了英格兰,一个去了法兰西,在乔神父还只会陪着奥古斯特玩过家家的时候,那位身在法兰西的红衣主教已经说动了法兰西国王,不顾与英格兰的战争,毅然双线作战,参与到了哈布斯堡瓦卢瓦的战争里。
拉斐尔很看好这位红衣主教,觉得对方早晚有天会成为新教皇。而这位红衣主教已经很老了,哪怕当上教皇也不过是几年的事儿,他的继任者里乔神父就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之一。毕竟他们也算是共患难,而乔神父还如此的“听话”。
“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到一位准教皇的友谊。”拉斐尔笑的很好看,说的话也很好听。
乔神父却有点胸无大志,并不觉得自己能乐观的成为未来的教皇,如今他能活下去继续享受生活就不错了。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只要您别在我没当上教皇后翻脸无情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PS:乔神父也有历史原型,但暂时是谁就不剧透了。需要提前申明的是,他在身为姐夫的教皇倒下后,没有离开梵蒂冈,只是没了高位,过了一段小透明的日子。
第36章
乔神父的身份在拉斐尔面前算是过了明路, 他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的找千奇百怪的理由继续躲着了。
神父重新回到了城堡的教堂里, 大家都很高兴。信仰神的继续信仰,花痴神父的继续花痴,被神父花痴的……
见习骑士A:“骑士长大、大人,我总觉得乔神父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骑士长:“他有骚扰你吗?”
见习骑士A:“没有,但是……”
骑士长:“他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困扰吗?”
见习骑士A:“没有, 可……”
骑士长:“如果只是因为他看你一下, 你的训练就没办法进行, 那你将来准备怎么上战场?”
见习骑士A:“抱歉QAQ是我太年轻, 觉悟还不到家。”
骑士长绷着脸离开了, 新来的还没怎么接受过这样洗礼的见习骑士们,终将有一天也会变成对此见怪不怪、将来到了战场上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都能临危不乱的人才。这方面,公爵阁下和他的神父可谓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不过……
骑士长私下里还是找奥古斯特反应了一下:“乔神父最近有些过分了,我听说他很喜欢找一个见习骑士私下里‘谈话’。”
“我知道了。”奥古斯特点点头。
奥古斯特不反对乔神父看骑士们训练, 甚至很高兴能有这个同好小伙伴,毕竟这种看人家训练的感觉, 就跟上学的时候去操场上看校草打篮球一样, 人多更有气氛。骑士们在看到漂亮女仆走过的时候,也经常会雄性荷尔蒙大增的喊杀震天, 多正常一件事情啊。
但乔神父要是对见习骑士出手,这就是另外一种含义了。奥古斯特这里可不兴什么职场骚扰,借着神的名义就更不行了。
乔神父觉得有点冤:“我真没做什么,就是和他聊聊诗词歌赋。”
“然后再聊到人生理想?”奥古斯特的表情古怪极了。
乔神父却反问:“为什么要聊人生理想?”
乔神父是个特别表面化的文艺青年,只喜欢讨论诗词歌赋, 没什么人生理想。也不对,他有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多年后,当乔神父重回梵蒂冈,执掌圣权的时候,他给他的表兄写了一封信,开头是这样的:“现在我可以享受生活了。”
太过遥远的事情暂且不提,在确定了乔神父确实没什么歹意,只是喜欢和那个叫约翰的红头发见习骑士讨论音乐,约翰其实也挺喜欢的之后,奥古斯特就彻底放手不管了。毕竟是愿打愿挨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专注。”哪怕生活作风随心所欲如朱莉,其实也是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专注的爱着那一个,她不爱了才会离开,和下一个在一起。
如果最后朱莉在英格兰没有整出修罗场,反而是乔神父整出来了,那奥古斯特一定会暴走的。
“你说了算。”乔神父不那么甘心却也还是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奥古斯特如今就是他的神的名,能为他提供他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还有辣么多小鲜肉看,这比裸贷威胁什么的可管用多了。
乔神父离开后,奥古斯特对隐在书架后面的拉斐尔说:“看吧,乔神父没什么问题,他之前只是太忙了,才巧合的没有遇到你。”
拉斐尔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乔神父人真的挺好的。”奥古斯特进一步给拉斐尔安利,他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合拍的神父,爱好相同,性向相同,最主要的是,在一堆虚伪又教条的神父里,如果一定要奥古斯特选个私人神父,他更倾向于找乔神父这样的。
“你们是朋友?”拉斐尔抿了一口杯子里的“伊斯兰酒”,这黑色如药汁的东西虽然口感欠佳,但确实是提神醒脑。理查二世在和教会的抗争里,难得做了回正确的决定。
“好朋友!”奥古斯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金色的呆毛一晃一晃的,他不断的加重着乔神父对于他来说的意义,生怕拉斐尔一个不注意就把乔神父给弄走了。到时候他一定会特别生拉斐尔自作主张的气的,可生完气,他也还是只能原谅拉斐尔。没办法啊,因为拉斐尔是拉斐尔。可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尽可能的避免和拉斐尔生气,哪怕只是假设那样的场景都会胸口发闷。
拉斐尔挑眉,语调上扬;“哦?这么重要?”
“当然啦,肯定没有你重要。”奥古斯特时灵时不灵的直觉再一次救了他。
拉斐尔收回了他的阴阳怪气。
不过,奥古斯特紧接着就又开始作死:“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本来想问问奥古斯特有没有觉得他对两个“朋友”的感情有所不同的拉斐尔,只能一口闷了那黑色金子,满腔的苦涩。
然后、然后伯爵就以下犯上,一把抓住公爵阁下,揉了个痛快。
不能亲,还可以做些别的嘛。
公爵阁下浑身都是痒痒肉,最烦别人揉他,但由于力量实在是太过弱小,殊死抵抗的结果也仅仅是把自己的眼尾染红,喘气连连。好不容易才脱逃成功。
拉斐尔当然是故意放奥古斯特离开的,再不放开就真的要出事了。
可是一看到奥古斯特缩在角落里,警惕的小眼神,拉斐尔还是忍不住想要撩拨一下,他故意压低声音,道:“你是主动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
松鼠公爵很生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带着奶味,一边抱怨“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一边还是乖乖地送上了门。
看着眼前乖巧.jpg的公爵阁下,伯爵觉得他急需用冷水冷静一下!
日子就在这样的自虐与不知道自己是施虐方的情况下一天天走过。
这天,奥古斯特拉着拉斐尔再次定时定点的坐在庭院里,拉斐尔办公,奥古斯特心不在焉的一边学习,一边看骑士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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