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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发烧,发个屁的烧,我看他就是看你回来了,才发骚,一个**,都嫁进来两年了还不给我生孙子,要他有什么用,死了算了。”
“好了阿姆,我一早去抓药回来现在都饿了,阿姆赶紧去做早饭吧。”
陈老么对木哥儿很苛刻,但是对于这个一直相依为命的儿子,他很宠着,一听儿子饿了,哪怕心里对木哥儿再不满,想骂他也都忍着,先去厨房给儿子做早饭。
看着张老么进了厨房,张荣华眼神闪了闪,然后转身进了卧室,看见木哥儿面无表情呆滞的看着床幔。
木哥儿听见进来的脚步声,身子不自觉的发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怀疑这跟本就不是他的夫君,他的夫君对他是那么的宠爱,怎么可能回事昨晚那个恶鬼般的男人。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响动,知道张荣华放了东西在桌子上,然后来到床边,可是他不敢看他,只能闭着眼躲避。
张荣华看着他掩耳盗铃般的躲避,嗤声道:“我知道你醒了。”
“你别怪我,虽让你不听我的话呢,咱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你听我的话,我宠着你,事事都依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要求那么多呢?”
木哥儿闭着眼睛听着面前低沉的声音,在昨晚之前他觉得这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声音犹如地狱而来的催命符。
突然脖子上一股凉意,木哥儿身体打了个颤抖,“别怕,夫郎别怕,夫君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的,我也不忍伤你,可是谁让你不听话呢?”凉薄的话语缓缓道来。
“为什么?”木哥儿想不明白,哪怕心里再害怕他也想问个明白。
只见他满脸笑意,语气宠溺的回答他:“你应该听话的,好夫郎是不应该问夫君为什么的。”
木哥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骨子都透露着一股寒意。
但是他还是坚持想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觉得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啪’的一声,木哥儿的脸被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他耳朵里嗡嗡作响,两眼冒金花。
“贱人!”张荣华打完人后还不够,把手里的药瓶砸在了木哥儿的身上,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木哥儿,双眼冒着红光,一脸愤怒的脸显得很扭曲。
“你个贱货,我之前不是搞的你很舒服嘛,你为什么就要这么骚,你好好听我的话不就行了,要什么孩子......”
木哥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扭曲的男人在床前叫骂着,那扭曲的脸庞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温文如玉翩翩君子。
张荣华骂累后,从桌子上抓起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水后,才恢复神来,然后再次来到床边,看着木哥儿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怖扭曲,只是那眼神还是犹如饿狼般,开口的话也犹如恶鬼般似的把木哥儿打下了冰冷的地狱。
“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夫君我还是会宠着你的,还有我打你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你娘家,如果你告诉了你娘家,你是知道的,我表哥就在县衙里当值,你说我让他随便找个理由,你那好三哥这辈子都别想再考科举了,说不得就他那秀才身份也会被剥夺,还有你们陈氏一族,要是只是因为你的关系而发什么了些对他们不好的事情,你说你的族人会不会恨你,恨你家人呀!”
陈木果然被威胁住了,他自己不怕死,但是他怕影响三哥,也怕影响族里的兄弟姐妹们,所以他只能自己死死的咬牙承受着。
直到后来某一天,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发现自己所承受这一切的原因。
原来他的夫君张荣华是个天阉之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求过呀,我也没有写少儿不宜的呀,拜托了!
第二十章
陈母听着自家哥儿的讲述,犹如割心般的疼痛,她抱着木哥儿再一次的痛哭。“我的儿呀....”
肖氏和小王氏也都心疼的上前个陈母一起抱着木哥儿哭泣着。
堂屋里的男人们,看着眼前哭的肝肠寸断的四人,都红了眼眶,脸色因为愤怒变得十分难看。
“混账”陈老大攥紧拳头 ,脸上露出切齿愤盈的神色怒吼道,“我要杀了张荣华那个畜生。”
“爹,明天我们就去张家找那畜生算账。”陈二郎同是双眼发红。
“老三,你怎么说?”陈父此时杀了张荣华那个畜生的心都有,但是他又想到三儿举人的身份,他虽然对于三儿放心,但是潜意识还是怀疑和害怕他因为名声而不愿帮木哥儿,所以他想问陈述的想法,如果陈述愿意帮木哥儿,那么他就完全不担心了。
说实话,是陈父想的太多了,就此时的陈述,那张荣华要是在他面前,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小弟讨个公道。”陈述看清楚陈父那眼中的怀疑和哀求,他也明白陈父为什么会怀疑害怕他不帮小弟。
这个世道如此,众人都把名声看的太重了,身份越高名声就越重要,所以陈父害怕他以为名声而不忙小弟,他也理解,所以他只能通过行动让陈父放心。
陈父得了保证后,放心的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想法?”
陈述没有回答陈父的话,而是上前扶着陈母几人,把她们分开,“娘,你们先别哭了,先听我说。”
看见陈述,陈母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陈述的双手,“对,三郎,三郎,你现在是举人了,那张荣华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要替你小弟做主呀,你小弟他太苦了。”
“好,娘,我会给小弟做主的,我也会让那个畜生付出代价的。”陈述抽出手扶着情绪激动的陈母。
“你们都别哭了,先听三郎说,现在哭没有用,我们要想怎么让那畜生付出代价。”陈父发话道。
陈父发话后,哭泣的陈母他们都抹干眼泪,然后都等着陈述开口。
“小弟,你害怕这事被其他人知道吗?”
木哥儿摇摇头,一脸决绝,“不怕,今天我回来后,我就不打算回张家了,我一定要和那畜生和离,和离后如果族里嫌弃我容不下我,那我就去出家,只是我给家里丢脸了。”
陈母一听他要去出家,一脸心疼,然后特别护短的怒道:“你别怕,有爹娘,还有你三哥在,族里虽敢逼你出家,看我不削死她。”
“放心吧,这事不是小弟的错,谁也不能逼着小弟出家。”陈述冷道。
“既然小弟不害怕,那我的计划是,把小弟受虐待一事告诉族里长辈,然后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知县大人告状,光是和离不行,我要让他给小弟跪下认错。”
说道这,停顿一下后,陈述脸上森然一笑,“然后让小弟休夫。”
“休夫。”堂屋其他人包括木哥儿自己都被陈述这话惊愕住。
他们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见还可以休夫。
陈述斩钉截铁,“对,休夫,和离怎么能补偿小弟受的那些折磨,我要让张荣华失去一切,包括他的秀才身份。”
“好,咱们就休夫。”陈母直接拍案。
陈述:“大哥,二哥,麻烦你们现在就去把族长爷爷夫夫,还有其他族老们都请来,这事必须要通知他们,明天我们去衙门告状,张家肯定也会让他们族里的人到场,到时候必须要族长和族老们在场才行。”
“好,我们这就去。”
这一夜,陈氏一族的的祠堂在不是过年过节,不是祭祀之日里打开了厚重的大门。
族里的族老们,还有各家各户的当家人都被请来陈氏祠堂。
这一夜,陈氏祠堂的烛火照亮了整个陈家众人的心。
......
翌日
木哥儿坐在牛车上,左右两边坐着娘和族长阿么,身边也都围绕这族里的婶娘伯姆们,再看前面赶着牛车的爹。
后面还有一个牛车上坐着族老爷爷们。
还有旁边跟着的大哥二哥三哥,和族里其他的叔叔伯伯兄弟们。
他们一行接近一百人,浩浩荡荡的往县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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