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天想我了吗
高冷禁欲的人做这种动作是视觉下的Double诱.惑。
乔遇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GKD!
纪戎琛扣子解到一半,手上动作停住,抬眼睨着屏幕中的乔遇,声音冷清:“求我。”
乔遇一怔,呜呜呜!
之前纪戎琛是典型的能做就不说,爽是爽了,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当下听着他嘴里溢出这么几个字,乔遇后背过电一样。
忙把手机贴到嘴边,对着话筒低低喊道:“好哥哥。”
幽微暧.昧的声息沿着听筒扩散,纪戎琛眼神一黯,反手把手机扣在床上,人跟着去了浴室。
“喂,喂喂?”
“欧巴,哥哥,阿帕基!”
“纪宝贝?!”
怎么这么小气嘛。
盯着手机里一片漆黑的画面,乔遇嘴一扁,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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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戎琛在花洒下冲了三十分钟冷水澡,翻涌的气血才平息下来。
任何情绪失控都是很危险的事。
就算是情人关系,他也该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纪戎琛沉着脸,对于自己刚才被乔遇调动欲.望的表现耿耿于怀。
回到卧室,纪戎琛把手机翻转过来,视频通话没有挂断,四角的屏幕里只能看得见天花板,间或还有细小平稳的呼吸声传出。
纪戎琛抬手往“挂断”键按去,动作顿了顿,白皙修长的食指转了个方向,把侧边的音量键按到最大。
纪戎琛向来浅眠,睡到半夜,梦话一样的呓语从听筒那端传来。
睁开眼,听见乔遇喃喃:“就不给你抱,让你不回我。”
语气软软的,又带着惯有的嚣张。
看了眼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纪戎琛认为以后可以偶尔回一下小东西那些毫无意义的消息和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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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闹钟还没响,乔遇喘着大气从梦里惊醒。
一踢被子,直直坐了起来。
他竟然梦到跟纪戎琛谈恋爱!
梦里的纪戎琛动不动就要抱他,在床上抱,在床下抱,还要压在门上边亲边抱,非啃得他一脸生无可恋才肯罢休。
办公也得去有他的地方,写几份文件就看他几眼,有时候还得多看。
而自己就更诡异了。
跟个四肢不勤、重症肌无力的小作精一样。
饭要纪戎琛喂,衣服要纪戎琛穿,鞋带也要他系,走两步就要纪戎琛背,回消息晚了就冲他甩脸子。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乔遇先是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端起杯子一口灌下,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凉意落在脸上,意识清醒了些。
谈恋爱?
还是和纪戎琛恋爱?
乔遇打了个寒颤,不敢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虽然但是,也太吓人了吧!
闹铃适时响了起来,乔遇稳住心神,擦了擦手回床边拿手机。
解开屏锁后扫了眼和纪戎琛的聊天界面,发现两人通话5小时。
怎么这么久?
来不及多想,乔遇看了看时间,匆匆往片场赶。
今天依旧是出外景。
剧情是江砚扮演的迁安王陈靖,继上次被乔遇扮演的十欢骗了钱后,在路上又遇到了被人扭打着送官府的十欢,这才知道他以为的可怜人其实是个骗子。
随着李宽的一声“开始”,演员组各就各位。
系着脏兮兮围裙,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反剪着十欢肩膀,带着他从人多的集市上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我让你偷。”
两者体型相差悬殊,十欢挣脱不得,回过头怒瞪着中年男人:“老子说了没偷就是没偷。”
“没偷?当时就你一个人,我的钱还能飞了?”
“长得人模狗样,整天偷鸡摸狗,我要是你爹娘,生下来就把你这杂种掐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十欢指指点点。
十欢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顿显,猛地别过脸去。
过了会,再抬起头来,已经是一幅不痛不痒的模样:“我爹我娘早成一抔土了,看来你也想?”
中年男人胡子一吹,扬起巴掌冲十欢脸上打了过去。
掌风扇来的一瞬,十欢头一偏,下意识闭眼,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没落下。
十欢皱着眉,慢慢睁开眼。
白衣胜雪的陈靖站在中年男人身后,手则搭在他的小臂上,微微用力,截住了他打向十欢的气力。
认出陈靖,十欢匆匆低下头。
眼中现出一抹心虚,以及被人污蔑时都没有的慌乱。
陈靖语气温和,冲中年男子道:“假若他真做了偷窃之事,刑讯审问也是官府职责,何必动用私刑。况且他说没偷,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中年男人见陈靖衣着华贵,手往围裙上搓了两下,脸上和气了些:“能有什么误会?”
“这位爷,您有所不知,这十欢是我们街上出了名的小混混。”
陈靖皱了下眉:“他不是前些日子家乡发大水被冲来的?”
中年男人一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您啊,八成是被他骗了。”
陈靖收回视线,扫了眼目光躲闪的十欢。
中年男人继续道:“他从小就在这,整日里跟着老不死的乞丐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十欢突然怒喝:“闭上你的狗嘴。”
中年男人反剪着十欢的那只胳膊兀自用力:“听听,听听。”
十欢吃痛,闷哼一声,脸上五官皱成一团。
陈靖眉头微蹙:“事实如何有待考证,你先放了他。”
中年男人认定陈靖是想帮十欢说话,也不跟他客气了,扫了眼陈靖身后随从打扮的人,昂着脖子岿然不动:“我一个炸糍耙的,上有老下有小,就靠这点血汗养家糊口,没了这些钱,我娘的药都买不起,我烂命一条,豁上又怎么样?”
陈靖听出他的意思,语气更加温和,如脉脉春风安抚人心:“你别误会。”
说着在腰上摸索起来,半晌才想起他的钱都被十欢骗走了,索性解下腰间玉佩递过去:“这玉佩还是值些钱的,现给你当抵押。”
随从们盯着那枚玉佩:“少主三思,这是老夫人留给你的传家……”
陈靖抬了下右手,示意身后侍卫不必多言。
顿了顿,声音不疾不徐:“我能证明他的清白,还会帮你把丢掉的钱找回来。”
十欢看着陈靖的脸,眼中情绪翻涌,拳头紧紧攥起。
陈靖看向中年男人:“钱是什么时候丢的?丢了多少?”
糍粑摊主拿过玉佩塞进前襟,一指十欢:“我亲手数的,不多不少100个铜板,就压在篮子里,回来眨眼就没了,摊前又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他偷的是谁?”
陈靖拿过装钱的篮子看了看,眸光微转。
顿时面露厉色,折下柳枝,在竹篮上狠狠抽打了十下:“如实交代,是不是你偷拿的钱?”
一连问了几声。
竹篮当然不会回答。
陈靖大怒,指着竹篮,“来人,大刑伺候。”
侍卫们不知道自家王爷要做什么,顿时面面相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满满挤了一圈,见陈靖一副认真模样,哈哈大笑,哪来的糊涂蛋?
陈靖冷着脸扫视众人:“竟敢笑我?每人给我一个铜板,否则休想离开。”
“讲不讲理啊?”
“什么人。”
看热闹的民众怨声四起,但一看陈靖身后跟着的护卫个个人高马大,只能自认倒霉。
陈靖差人端来一盆水,依次让围观的人往里面放铜板,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当一位颧骨高突的高瘦青年放下铜板时,陈靖按住他的肩膀:“是你偷的,把钱还回来。”
青年眼中先是惊恐交加,随即眼珠一转,高声道:“冤,冤枉,哪来的小白脸,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靖:“摊主以炸糍粑为生,手上必然带着油星,铜板经他之手,也会沾上油污,只有你丢下铜板后,水面上浮起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