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唐钰恭维拍了个马屁,就赶紧转移话题,“……所以祖母,我觉得四叔得安排点事儿。”
闻言,唐老四急道,“钰侄子,咱又要给四叔我安排事儿啊?四叔啥活都干不动,你三叔才是撑场面的人!”
自从上回被唐钰给坑着每天早上起来锻炼后,唐老四就对这个大侄子产生了严重警惕。
他觉得大侄子肯定对他有意见,没事儿就换着法儿的折腾他。
然而唐钰折腾他的意志那是钢铁般的强硬,来百八十个人都撼动不了的。
无视四叔的跳脚,唐钰只对唐祖母说话,
“祖母,我觉得我们唐家得有几个发展方向,我有学问,走仕途;三叔人老实,就做后勤种田的活儿;四叔我就觉得可以上战场……”
唐老四满脸懵逼和惊恐,“???”
众人看了看唐老四瘦不拉几的瘦竹竿样子,集体沉默。
唐祖母觉得自己虽然嫌弃四儿子废物,但还没到指望自己亲儿子送死的地步,咳咳,“钰孙儿啊,这个上战场,你四叔他……”
“肯定行!”,唐钰坚定道。
“祖母,咱们不是真的送四叔去战场,而是提前做准备,未雨绸缪。现在世道情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开战,到时候就算打不到我们这里来,肯定也会征兵,我们家男丁这么多,至少都得出一个人,我觉得四叔非常合适。”
唐老四气血涌到喉咙:这小子哪只眼睛觉得他风吹就倒的样子上战场很合适?
某人不为所动,继续坑叔,
“祖母,虽然四叔现在看起来容易送人头,但身体是可以锻炼的,重要的是四叔最聪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不止身手了得,头脑才是关键。像三叔虽然有力气,但头脑不行很容易别人拉去挡刀子送命。”
“如果咱们真的遇到征兵那天,现在开始做准备,到时候四叔活着的机率才更大,我建议……过几天咱们送四叔去镖局干活,工钱不重要,主要让四叔跟人家学武。”
实在不行等四叔去战场的时候,他花积分给对方买些保命的金手指就是了。
没办法,根据原书的记载,唐老四命中注定要去战场杀敌哒,不能怪他坑叔。
“咱们不是真要四叔去打仗,咱们是为不确定的因素做准备,命到用时方恨少!”
“这个……好像可以有。”
众人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包括唐老四的媳妇。
既然全家人都觉得不错,众望所归,唐祖母拍板,“那就怎么愉快的决定吧!”
一点都不愉快的唐老四:“我日……”
“恩?”,唐祖母横眼。
“……日暮斜斜天黑了,娘,咱们还是生火做晚饭吧,肚子饿了。”
面对老母的犀利目光,唐老四没出息抖了抖,识相改口。
唐祖母满意,挥手散会。
*********
48. 去官衙上班啦
家里的事情有祖母掌舵,唐钰不怎么担心,要安排的事情说出去,唐祖母就能办得好好的。
越是跟唐家人相处,他算是越明白为什么原书中,唐家这副烂泥样,却能够平步青云、变身黑马冲到士族群体中了。
或许众人有很多缺点,但是唐家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缺根弦儿,在唐祖母的威风下,这个‘优点’能够轻易的让家里人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是家族兴盛最重要的元素。
俗话家和万事兴,家里不需要担心,唐钰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到了外面。
何家情况不肖细说,职位被革、家财被偷、丑闻曝光,何家一朝从云端跌落污泥,一家人吵闹半晌最后什么结果也没吵出来,只能带着鼻青脸肿和满肚子怨气搬回曾经发达前住的穷巷子。
这画面跟唐家落败时何其相似?
但不同是唐祖母镇得住家中子孙;而何家两老镇不住儿子,兄弟两人天天干架闹得家里乌烟瘴气,沈姬受不了这种苦日子,这里没亲人,一个人最后收拾包袱偷跑了……
这幅场景任谁看了不说句活该,亏得何家人还有脸跑来想接唐二姑回去,被唐三叔四叔给拿着棍子赶了出去。
何家不过也就普通家户,众人看看热闹就罢,不多关注。
倒是曲二公子硬闯澧王府,被澧王砍成了七八段的惨死消息在城中掀起了一波狂风骤雨,小百姓们议论纷纷,士族群体则如碰上地震,很是恍了恍神。
曲博文虽在曲家算不得什么太重要的人,因能力有限又爱沾花惹草不太受曲公重用,可不管怎么说都是曲家的血脉,怎么能说杀就杀,还是以如此残酷不留全尸的方式。
澧城被曲家掌控多年,殷禹虽顶着封主的头衔,但才到澧城不过两年时间,就敢如此明目张胆作对,曲公看到儿子尸体,气得差点拔剑冲出去。
“好你个公子禹,在王城杀了我曲家依靠的妃姬就罢,到澧城还敢嚣张,当真是不把我曲家放在眼里!”
曲公气不可遏,费尽了力气才忍住拔剑的冲动。
三殿下公子禹已失势,他们想动不是不可以,但仍旧必须找个正当由头,若对方不明不白死在澧城,殷禹母妃家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少不得给人送上把柄。
“你们说昨天闯进澧王府查探时,殷禹正抱着美人白日荒唐,被秘密送进去的人就是那个美人?”
“是的,小人们亲眼所见,公子亦是想去调戏那美人,才引得澧王动手。”
回禀的家奴战战兢兢。
曲公浑浊的双目浮上血丝,“殷禹不是不近美色么?当初燕国王女想跟他结秦晋之好,燕王许诺留他在燕国尊侯,他都拒绝了,此时怎为了个美人直接与我翻脸?”
“可能是澧王不喜欢女子吧,我等见到的那美人是个少年……”
“龙阳之好?”
曲公沉思。
龙阳和押亵在此表达意思区别甚大,押亵男女不忌,龙阳之好则便是只喜男子之人。
半晌,曲公阴沉着脸吩咐,
“去,派人去搜罗些貌美少年回来。”
…………
魏县守让三天后去官衙报道。
趁着这时间,唐钰去酒楼,仔仔细细跟刘三叮嘱了下酒楼的后续发展计划,还有教了些白公子说书的技巧,才放心脱手。
酒楼说书节目一经推出,情况跟唐钰料想的差不多,很快就得到了客人们的喜欢。
给白公子的故事书籍他都是在系统里面精挑细选买的,放在现代都是经典书籍,给这些见识少的古代人听完全绰绰有余。
不过由于时间的原因,名气还没有彻底传开,暂时还没有出现非常火爆的画面,但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莺姬看到白公子的单独节目时,心里就有些后悔了。
说书的价值任何正常的人都能明白,在这个崇尚学问的时代,但凡沾上‘书籍’二字就是尊敬,白公子本就以才气出名,现在拿到了“说书”的工作,咸鱼翻身,从低贱小倌变成高雅之士指日可待。
她倒也尝试想重新留下来,但不用唐钰出面,刘三就直接给拒绝掉。
之前百般挽留死活要离开,现在反悔,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真把自己当块小蛋糕了!
刘三拒绝,莺姬也拉不下脸再求,只能气呼呼收拾东西走人。
心里也不算太可惜,说书那么简单,等她到了白鹤楼那边叫那边的掌柜也弄一个就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跟莺姬打同样念头的人还有很多,便是其他酒楼的老板,并不将朝来楼的新玩意放在眼里,反正跟着学就是了,刘三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到后面众人才明白,学得了模样,学不了核心,朝来楼是求不到名士字画,但朝来楼却有一位名士坐镇……
而白公子这边,为了以后能有个长期营生,学得也是非常努力。
唐钰很是佩服,古话说的‘出淤泥而不染’当真很是能形容对方,而且白子席不仅好学能学,性格也非常坚韧,更明白自己要什么,从不以卑贱出身自哀,目光总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