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主子,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凑巧,王展我试探过,此人胆小如鼠,心思也不够缜密,是个庸人,绝对筹划不出那么大的局……再者若他真杀还我父亲、算计我,又怎会主动跑到我面前来?”
最重要的是他下过心理暗示,如果王展真是幕后之人,心理暗示应当是恐惧他才是,怎么会怕被邹文亮连累。
“所以这仆人定是在说谎,另有人在教他,王展只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教仆人说谎的无非就是丁昌那些人,我父亲到底是意外身死,还是被人所害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唐家产业怎么没的,现在可以确定也是他们……”
“但主子,钰实在想不通丁昌等人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付我?难道只是为了我家的那些金银贪财?如果是大可现在直接收拾东西逃走,何必又交出来呢。就算交出来,我也信了是王展主谋,但我仍旧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呀。”
这就是唐钰想不通的地方,丁昌等人就算交还财物和让王展顶罪,可最后还是免不了惩罚,为什么还要如此做呢。
殷禹沉默思考,半晌沉吟,
“若能舍财,便是保命。这些人的后面,看来还有个人,而这个人一旦暴露出来,恐怕丁昌等人不仅自己会死,家族也难保,因而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弃车保帅。”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何苦要揪着钰不放呢?我们唐家只是个很普通的商人之家,父亲也很少结交官衙士族中人,产业做起来全凭的是生意手段,如果我唐家在官府有人,以我爹的本事,唐家早就在澧城占据一席之地了。”
唐钰点头,却还是有疑惑。
这点殷禹同样也猜不出来,但想知道真相光靠猜是不行的,再缜密的人也有露出马脚之时。
“既然他们投石问路,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王展是个不错的棋子……”
唐钰思索一二,露出默契笑容,“主子,我知道怎么做了。”
殷禹微笑揉揉少年发顶。
……
唐钰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叫人把王展带到面前来,把邹文亮打算让他做替罪羔羊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王展当时差点没给气死。
这邹文亮太不是东西了,若不是他先一步投靠朝廷的‘监察司’,把握住先机,真被邹文亮这么一整,他王家老小全部都得去见阎王爷啊,简直可恶。
“大人,你们可不能相信邹文亮的话,我跟那唐云东以前是有过生意来往,但也就是普通的交际,唐云东经商手段厉害,为人又宽厚,我怎么可能因为忌恨做出杀人夺财的事情,再说我也没那胆子!”
王展又气又急解释。
“你放心,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唐钰点点头,“不过唐钰可不一定相信你是无辜的,邹文亮他们把唐家的金银珠宝全部塞到了你手上,去给唐钰告密的仆人又是当初唐云东之死的亲眼见证者,物证栽赃,人证指正,此事你现在算是百口莫辩。”
“那,那怎么办?大人,我是无辜的,真的不是我做的,那仆人肯定是被收买了!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吧……”
王展吓得急哭,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你放心,我们监察司的人职责就是处置各种贪官污吏,绝不会冤枉好人,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但此事暂时不能明着做,所以需要你和你的家人委屈下。”
唐钰一本正经的继续瞎忽悠。
王展六神无主,只求活命,“大人请说,只要能保住性命,什么苦小人都愿意吃。”
“你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由唐钰把怒气撒到你身上,当好这个替罪羊进大牢呆着,我们会暗中派人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等到邹文亮他们松懈之后,我们再行动揪出他们的小辫子,然后一举歼灭。”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在牢房更安全,免得邹文亮他们再下狠手,把你弄死,假装你畏罪自杀死无对证。”
“这,这……”
王展有些害怕,牢房也能杀人灭口啊,万一‘面具大人’派的人不给力,他们全家岂不更死定。
唐钰看出他想法,再接再厉哄,
“在外面死得更快,外头变数多,本官没有那么多人力全部保护你家。而且唐钰此刻知道‘真相’,信了邹文亮的邪,你觉得他会放你继续逍遥自在?”
“如今事已至此,将计就计才是你的活路,只有你成了替罪羊,邹文亮他们才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是受点苦头,还是直接丢命,你自己想清楚,本官也无奈,这邹文亮对你也实在有些太狠了点,你好歹也是他的大舅子,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可不是嘛,邹文亮这个黑心的王八蛋。
“大人,我听您的,您可一定要惩治邹文亮那些人,还小人清白,小人给您磕头了。”
王展狠狠咬牙,别无选择。恨透了邹文亮,他这真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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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蛛丝马迹蔡大人
邹文亮提出的计划很‘顺利’。
没隔几天‘愤怒’失去理智的唐钰就对王展动手了,随便找借口就抄了王家,把王展全家送到了牢房去。
并且请求澧王施压,逼迫魏秉郡,将丁昌等人赶出了衙门。
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让衙门中人战兢,心中霎时对唐钰多了几分畏惧,看来唐士子真是受刺激太大了,脾气越发的偏激。
这般结果,丁昌几人收拾东西滚出衙门的时候脸色不好,但心里却是松了大口气。
想要掩盖一个大事的方法,就是创造一个更大的事情,他们这步棋走得很顺利,唐钰的怒火果然大半都转移到了王展这个替罪羊身上。
回去之后,丁昌几人就开始了闭门谢客,整天呆在家里谁也不见,准备等风头过去再说,倒是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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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钰也不着急,殷禹那边派人盯着,他这边照常做衙门的事儿。
近日澧城已经开始降温,大雪即将到来,百姓过冬的问题迫在眉睫,不能再拖。
确定几个比较可靠厚道的粮商布商,唐钰将所有的慈善筹款全部换成了粮食布匹,然后立刻通知各村里正统计村民人数到衙门领取物资。
为避免其中有心术不正的贪污坏事,每个里正回去之时都有一名官差随同,直到将所有物资分发到每户村民手中,才返回交差。
当然,这期间自然少不了有人贿赂,但所有的官差都被严厉嘱咐,并且物资之事还会派人去暗访检查,一旦发现有人欺上瞒下,严惩不贷!
魏秉郡对唐钰用严刑这点很满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平日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此刻过冬之事半点不能疏忽,必须这般做。
之前唐钰与他谈论的事情,魏秉郡一直都没什么表态。
唐钰知道对方还在犹豫当中,生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魏秉郡走到今日就是靠的小心谨慎,他身后还有家人,还有他想要保护的情人,不得不小心抉择。
此事不急,就算魏秉郡到最后也没考虑好,他和暴君主子还是打算推对方上位。
因为魏秉郡寒门出身,背后并无势力,品行尚可,能力也不错,心中更怀平民,是日后澧城表面上最好的‘掌权者’。
否则其他人上位,澧城便会一直处于权利争斗中,无法实现发展基建和实力储蓄的计划……
话说回来。
派发物资之时,唐钰也是极力宣传魏秉郡和这次参与慈善筹款的士族。
拿了别人的钱财,这点名声自然要给人家,百姓们高呼感激,众人也很高兴,特别是那些捐赠字画的翁公名士,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们是最重视名声的。
感受到宣传带来的好处,大家也就对报刊更加重视了起来。
以前报刊上的发表的文章都是鲁崇山腆着老脸去求的,现在那些名士翁公就开始主动上门投稿,如此文章一多,就得选择,鲁崇山在那些名士翁公中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