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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

作者:今夕故年 时间:2020-11-10 03:21:20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甜文

  谢容被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但旋即便注意到了沉砚的动作。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心尖好像被谁揪了一下。
  他唇颤了颤,最终还是没说话,抿紧了唇,小心地扯着沉砚的袖子,默不作声地从沉砚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那脏兮兮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看着摇摇欲坠,说话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浸透了酒气,声音倒是铿锵有力:“贵人!算命吗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  挨个么么啾大家!第17章 有个小可爱的采访评论笑出鸽叫 大噶快去康康她!
  顺便好久不见的雪小豹带着松茸茸来探头探脑jpg。
  ~
  雪豹在松茸的指定位置挖了个小坑,容他居身。
  小松茸美滋滋地扭了扭细细的腰身,小声道谢:“谢谢你呀。”
  雪豹看了他一会,没说话,继续出去觅食——他得把这只松茸养胖了,才好下嘴。
  他给松茸带了各种食物,有肉有草有果实,然而松茸在坑里扭来扭去,怎么都不肯吃。
  雪豹有点生气,他板起了脸,吓唬松茸:“你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你吃掉。”
  小松茸被他吓得瑟缩了一下,眼里立刻包了一汪水:“我们松茸,只喝露水的。”
  他委委屈屈地补充:“要未及落地的春雨,夏天凝在叶尖的晨露,秋风吹凉的甘霖,冬雪初融时的雪珠。”
  雪豹:“……”
  你们松茸,真是好难养哦。


第19章
  算命能喊出来要命的架势,谢容也是无言了。
  他见不少路人驻足望来,赶紧扯扯沉砚的袖子,示意低调点。
  沉砚会意,见谢容没有拒绝的意思,干脆就近进了旁边酒楼,要了个雅间,三人一并落座。
  白发老头面上七分醉意三分清明,他嘿嘿一笑:“两位贵人想算些什么?”
  谢容眼底带着隐蔽的好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打着算命幌子招摇撞骗的人很多,然而按小说定律,会主动撞主角眼前的,一般都是隐藏的大佬。
  特别是这种看起来落魄不堪的,很可能就是什么隐世高人。
  谢容作漫不经心问:“满大街的人,你怎么就找上我们了?”
  谢容本以为对方会故作高深,扯些上天注定一眼有缘之类的话。
  谁知白发老头嘿嘿一笑,直言不讳:“因为两位看起来有钱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里头空荡荡的听不见水声。
  老头面露羞涩,扭捏着冲谢容抛了个小眼神:“哎呀呀,老头子囊中羞涩,没钱买酒喝了,贵人想算什么都成,不过算完了要拿酒来换,随便什么酒都行。”
  白发苍苍胡子拉碴的老头子露出这种神情。
  这杀伤力有点大。
  谢容唇角一抽,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沉砚,洗了洗眼睛,才转过头来继续问:“那你以往都给别人算过什么?算的可准?”
  白发老头道:“什么都算,可准了!”
  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前几年给一个小书生算,算他青梅竹马等着成亲的小姑娘要另嫁他人,果不其然等他中举回来,那姑娘都准备生二胎了……”
  “还给一个寡妇算过,算她家大黄狗近日要添丁,结果第二天那大黄狗就勾了个小母狗回来……”
  谢容:“……”
  这都算的什么乱七八糟啊!
  他对小说定律的信任摇摇欲坠,兴致失了一大半,正想喊沉砚走。
  却见沉砚轻轻将茶杯搁下,温声问:“那不知老先生可否给我们算一算?”
  沉砚将视线从那酒葫芦上收回来,摇响了手边的铃铛,小二闻声而来,替老头的酒葫芦里灌满了清冽的酒水。
  白发老头酒喝多了,鼻尖一动就知道是什么酒,他神色微动,惊讶道:“千金酿啊!”
  顾名思义,千金酿,千金才能换来的美酒佳酿。
  白发老头这一葫芦,就需百两金了。这酒价,别说寻常人家,便是一般的权贵家也不会常喝。
  穷惯了的谢容没见过这般大手笔,他本以为沉砚给的是普通酒水,直到听见小二灌好了酒来报价才反应过来,心疼地鼓了鼓脸颊。
  白发老头仰头灌了口酒,砸了咂嘴,露出陶醉的神色:“好酒……”
  他回味了一会,终于摆正了神色,一双小却矍铄的眼在沉砚和谢容两人间转了几圈。
  忽然诧异地咦了一声。
  谢容被他咦的忍不住挺直了脊背,恍惚间有了种小说里常说的“被看透来历”的错觉,不由紧张了两分。
  然后他就听见白发老头道:“两位生来相克,缘尽于此,往后命途两分,各自来去,再不相干。”
  白发老头简单地说完这几句,捞起酒葫芦站起身来就要走:“行了行了,老头子算完了,酒也喝了,就此告别。不过看在贵人给的酒好喝……”
  他喃喃:“往后若有需要,老头子再免费给两位算一次,西街百年榕树头下,找算不准就成。”
  谢容:“???”
  他来不及细思老头前边的话,先错愕地脱口而出:“你叫什么?”
  白发老头已经走出门口了,闻言转身,扒拉着雅间门,探头回来,咧嘴一笑:“老头子叫算不准!”
  他大概也知道说完这句话很可能要挨揍,话音还没落完就一溜烟跑了。
  剩谢容在雅间里目瞪口呆,片刻后气咻咻地瞪了沉砚一眼:“你被骗钱啦!”
  沉砚神情从容依旧,没管跑路的骗子,也看不出气恼,仿佛对这事毫不在意。
  只笑吟吟地安抚:“公子可饿了?这家茶楼饭食不错,公子可要尝尝?”
  谢容被沉砚这钱多人傻的样子气得恨铁不成钢。
  不过他和沉砚非亲非故的,也管不到对方身上,替沉砚生气了一会,就没辙了,摸了摸肚子,闷声道:“饿了。”
  ……
  如沉砚所言,这家酒楼在京城里数一数二,菜肴精致美味,连小胃口的谢容都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到最后他饱得动弹不得,瘫在雅间里的小软榻上慢吞吞地揉肚子:“我吃撑了。”
  沉砚看着他几乎将面前一碟酸甜口味的小排骨吃了个干净,眉心微动。
  他是见过小暴君以往的膳食的,多数清淡寡味,素食居多。
  可近来观察了好几回,他却发现小暴君开始钟情于酸甜口。
  突然想要退位,抱病不上朝,不再怕黑夜,不爱吃药膳,从口味清淡到偏爱酸甜,甚至敢孤身住进权臣府上,纾尊降贵去菜园子里折腾……凡此种种。
  若不是易容时趁机捏了小暴君的脸,确认那是货真价实的脸。
  他都要怀疑小暴君偷偷换了人。
  那么……
  究竟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在这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沉砚心里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谢容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此时他半眯着眼,懒懒地靠着软榻,毫无防备的模样。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来梁庸平今天传来的信。
  信里交代了苏秉之查御花园刺杀一案的结果……当然这事在他拆信前沉砚就先和他说了。
  说的话和信里不差分毫。
  梁庸平说御花园里那刺客少年之所以动杀机,是为了替昔日好友报仇。
  这昔日好友,就是谢容刚穿来时碰见的,那险些被原身挖了眼的纤细少年。
  谢容当时一觉睡醒换了个世界,惊魂未定,根本来不及判断什么,只凭本能命众人退下。
  他依稀记得当时梁庸平问他还要不要继续责罚少年,而他故作不耐烦地留了少年一命。
  后来与沉砚一番交锋,谢容也忘了关注后续,直到今天才知那少年没被挖眼,却因过于恐惧,回了屋里没多久就自戕了。
  自戕的方式还不太和平,血色满屋。
  与他同屋的另一个少年归来看见,悲恸之下,决意替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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